燈光下的墨念琛,面容如此精緻,如同一隻美麗的妖精,綻放着絕世的優雅和魅惑。
她的心很亂,她的心很疼。
她不知道她在亂什麼,也不知道她在疼什麼。
只是覺得,看着他,就會有一種很遙遠的感覺。
明明近在咫尺,伸手卻觸不到的感覺……
墨念琛,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卻一心等着另一個人嗎?
墨念琛,我明知道你在等另一個人,爲什麼,還在爲你心疼?
你知道嗎?我曾經等過你,五年。
我以爲那很久,那很長。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在等一個人,比我等你還要更久,還要更長。
現在我才知道,原來,還有別人,在等着另一個人,哪怕幾十年,也初心不改……
原來,我的愛情如此渺小。原來,我的等待不過如此短暫,只是我自己刻意描繪着這一份等待,想象着它有多麼難得,將它渲染的過分美麗而已。
其實,你也不會稀罕吧……
可我爲何仍舊如此,僅僅這樣看着你,便會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天色不早了,我回房間睡覺。”黎盛夏意識到自己和他獨處的不自然,便想要開溜。
他卻說,“今晚在我房間睡。”
黎盛夏的脊背僵硬了一下,忙道:“……不,不用,我都還沒沐浴。”
“我們剛好可以一起。”
“我……我沒換洗衣服。”
“我很樂意看你什麼也不穿。”
“……”
“還有其他問題?”墨念琛挑眉。
黎盛夏尷尬地說不出話,“那……那個……天氣好像冷起來了,我去找人換厚一點的牀單。”
“今晚,你來當我的牀單!”他一把將她拉回來,按在牀上,勾起她的下頜,魅惑地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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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上次在醫院,你跟我探討與生俱來的羞恥心的時候,好像說過要親自示範給我看看?自己來?”
“……”黎盛夏只覺得無言以對,她剛纔怎麼就這麼口不擇言的說出那句話,墨念琛現在的表現好奇怪,她有點心慌意亂。
他表現的未免也太……激動?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在壓抑着自己的情緒,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她想要推開他,誰知道絲襪不小心勾到了什麼,居然嘶地一聲劃破了。
墨念琛聽見聲音,下意識地看過去,只見她的絲襪果然勾破了,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令人想入非非,他覺得自己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他的脣角浮現出一絲邪邪的笑容,對她說道:“你的gou/引別具一格。”
“我纔沒……”黎盛夏尷尬地漲紅了臉,“別看了!”
“那豈不是很浪費?”
他一邊說着,一邊用一隻手將她的雙手禁錮在她的頭頂,另一隻手一路滑下。
嘶……
被勾破的絲襪格外好撕,他如同兇猛的獸,將絲襪從她身上撕下來,利落地捆住她的雙手。
“墨念琛,你幹什麼,快放開……”黎盛夏的雙手被捆住之後無法動彈,只能拼命擺動身體。
她這個掙扎的動作,卻令他更加欲罷不能。“乖。”他這樣說着,手指蜻蜓點水一般滑過她的肌膚,最後定格在她的櫻脣,淺笑:“等一下再讓你主動,嗯?”
“……”
她的意思是讓他別用絲襪綁住她的手,他腦袋裡到底裝的什麼啊!什麼叫等一下再輪到她主動。他以爲她是迫不及待想要反撲他嗎?!黎盛夏只覺得自己快吐血了。
他似乎早已經被情愫控制,動作又急又快,兀自在她身上烙下專屬於他的印記,不由分說地闖入了她的身體。
黎盛夏呆住了,此刻的他就好像失控的狼,霸道而狂野,她連動也不敢動。
淋漓的汗水撒落在她的身上,帶着專屬於他的,香香的檸檬味道。她竟有些迷離起來。
她總是分不清,真正的他到底是怎樣。是溫順,還是叛逆。是殘忍還是溫柔,是霸道專情,還是處處留情。是在她受傷時不由分說守護她的騎士,還是帶給她致命傷痛的惡魔。
而她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儘快掌握主動權。
她看着他,冷不防開口:“……我們要一個孩子吧?”
“怎麼?你這是在主動邀請我?”墨念琛有些訝異地挑眉,顯然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心情也不由愉悅起來。
“……沒,你聽錯了。”黎盛夏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立刻不爭氣的快速否認。
可他的聲音卻從她的耳邊傳來,“夏夏,你想要男孩還是女孩?”挑起了他的興致就想開溜,可沒那麼容易。
他似乎動了情,竟叫她夏夏。這個暱稱,他已經多少年沒有叫過了,竟然令她的身體跟着輕顫。
她回過神,迴應“都好。”
“我喜歡男孩。”墨念琛說道:“因爲這樣,就有人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替我守護你了。”
她的心彷彿就這樣被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融化了……
這是墨念琛的專屬情話嗎?他也會說這樣動聽的情話?聽她的心絃莫名地叩響。
——因爲這樣,就有人在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替我守護你了。
他也對別人說過這樣的話嗎?即使是謊言也聽的令人如此心醉。
她回過神來,輕聲說道:“我也,喜歡男孩。”
因爲這樣,這個世界上受傷的女孩就會少了一個。
如果是個男孩,她一定會從小培養他,讓他謙遜,溫柔,禮貌,善待生命中每一位女孩。不要和墨念琛一樣,那麼,那麼傷人……
如果有一個男孩的話,她還想要一個女孩,一個擁有哥哥的女孩該是多麼幸福……
墨念琛沒有想到,她居然也喜歡男孩。
當然,如果她知道,她更喜歡男孩的理由是不想讓這個世界上多一個被禍害的女孩,一定會忍不住想要捏死她。
情到深處難自控,今夜,格外美好。
“那麼,就憑本事把它從我身體裡偷走。”墨念琛在她耳邊如此呢喃,伸手,替她解開束縛。
她就不明白,他哪裡來那麼多令人無言以對的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