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念琛看着她,淺笑着問道,“煎餅好吃嗎?”
黎盛夏有些吃驚地看向墨念琛,彷彿不相信他只是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她多想回答說,不好吃,她沒吃!!
可是,她現在是在做遊戲,她要遵守遊戲規則。
“還不錯。”
墨念琛的脣角揚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彷彿在說,幸好她喜歡。
黎盛夏避開了墨念琛的目光。
可同事們卻不由得想入非非,這是什麼問題?難道是他們之間的什麼暗號嗎!?
於是歡歡忍不住握住悠悠的手,‘深情款款’地說道:“煎餅好吃嗎?”
悠悠‘含情脈脈‘地迴應:“還不錯……”
黎盛夏:“……”你們夠了!!
黎盛夏的酒瓶轉到悠悠,悠悠選了真心話,黎盛夏隨口問了一個問題,“有喜歡的人嗎?”
悠悠點頭,“有。”然後拿着酒瓶轉了起來,剛好轉到了墨念琛。
“BOSS呢,有喜歡的人嗎?”悠悠將剛纔黎盛夏問的問題,向墨念琛問了一遍。
“有。”
繼續轉了幾個人,又轉到了墨念琛。
……
“那,BOSS喜歡的人,在我們中間嗎?”
“……”墨念琛下意識地看向黎盛夏。
黎盛夏突然站起身來,“我要先回去了。”
墨念琛伸手按住她的手腕,雙眸平靜地看着她,“等一下我會送你回去。”
“不必了,各位,我失陪了,你們繼續。”
“黎盛夏,你不敢聽嗎?”墨念琛看着黎盛夏的眼睛。
她沒有說話。
他兀自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利落地轉動酒瓶,剛好轉到黎盛夏的面前。
這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從開始到結束,他始終看着她的眼睛,“那輪到我問你一個問題。”
“我選大冒險。”黎盛夏的回答,顯然是不願讓他問自己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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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念琛抓住她的力道不由加大,最終只是說了一句,“那就戴上這枚戒指吧,並且永遠也不要摘下來。”
“你……”
“怎麼?不是你自己選的嗎?”
他在提醒她遵守遊戲規則,她想不到他居然用了一次遊戲機會,就是讓她戴戒指。這枚戒指還有意義嗎?爲什麼他非要她戴上不可?是想提醒她,她永遠也逃不開他嗎?
“我不會戴!”
“我不介意幫你戴。”
“墨念琛!你覺得這樣強迫別人很有意思嗎?”
“這是遊戲規則。”
黎盛夏沒有想到,才過了幾天,這枚戒指居然又回到了她的手中。但是,她實在說服不了自己重新戴上它,這會讓她覺得很蠢。
“如果你實在不想戴,暫時留着它吧,等你想戴的時候再戴,但作爲交換條件,你必須繼續玩這場遊戲。”
黎盛夏想了想,最終收下了紅色戒指,咬了咬脣,無奈地坐回座位。
同事們都感覺到氣氛異常的詭異。
黎盛夏看到墨念琛的脣角揚起的笑容,恨恨地瞪着他。
“盛夏,輪到你轉酒瓶了。”歡歡提醒道。
黎盛夏這纔想起轉動酒瓶,誰知道,這一轉剛好轉到墨念琛!
“你可以問我任何問題。”墨念琛淺笑着看她。
黎盛夏冷冰冰地問,“你鬧夠了嗎?”
“這就是你唯一想問的?”墨念琛微微鎖眉看着她。
“沒錯。”
墨念琛的眼底掠過一抹失望,很快將那抹情緒隱藏,淺笑,“我沒有在鬧。”
“請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恐怕沒有,我還想問你最後一個問題。”
他一邊說着,一邊轉動酒瓶,又一次不偏不倚,轉到黎盛夏的面前。
黎盛夏惱怒地瞪着他。他也未免太準了吧,每次轉酒瓶,必轉到她!她甚至都懷疑這瓶子是不是有貓膩!
墨念琛看着黎盛夏的眼睛,“夏夏,我爲我對你所做的一切鄭重其事的向你道歉。對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卻沒有能給你想要的溫暖和依靠。原諒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的懷抱永遠爲你一個人打開……”
他說着,緩緩張開雙臂,做出迎接她的動作。
同事們都震驚了。
天哪,BOSS這是在告白?聽起來他們之間好像有一場過去。
盛夏會重新接受他嗎?不管怎麼說,這段時間BOSS爲盛夏所做的他們全都看在眼裡。BOSS應該是真的很喜歡盛夏吧。
他們都在心中默默地祈禱:盛夏,答應他吧,再給他一次機會。
誰知道,黎盛夏卻突然端起酒杯,毫不猶豫地潑到墨念琛的臉上。
墨念琛因爲意外,動作不由地僵硬起來。
衆人更是吃驚不已……
天,這是什麼狀況!
黎盛夏冷冷地說道:“如果每一句對不起都能得到一句沒關係,做了壞事的人是不是會更加爲所欲爲地去做傷害別人的事情?我很想回答你一句,我可以原諒你,但那違反遊戲規則。今天到此爲止,請不要再纏着我了,再見,永別!”
黎盛夏冷冷將杯子放在桌上,之後揚長而去。
她跑得很快,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和停留,彷彿這背後之後她永遠也不想要回憶的痛苦。
墨念琛滿身狼狽地站在原地,衆同事一臉尷尬。
“BOSS,您還好吧?快擦擦吧。”悠悠連忙遞上紙巾。
“BOSS,對不起啊,我們也不知道事情會鬧成這樣。”
“看盛夏平時乖巧恭順的,沒想到……”
“BOSS,你和盛夏認識很久了吧?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否則她不該拒人千里之外。如果你真的傷害過她,也真的要道歉的話,找個機會,單獨跟她談談吧。”
墨念琛站在原地,看着黎盛夏遠去的背影,久久沒有說話。
如果只是尋常的傷害的話……就好了。
如果是可以隨口就可以說出道歉,並能夠很快得到原諒的事情,就好了。
因爲知道她身上的傷口裂紋太深重,所以他纔會連道歉都無從說起。
“你們也覺得,我太勉強她了吧?”墨念琛的脣角勾起一抹苦澀。
對於黎盛夏,他從來不知所措。
因爲做了很後悔的事情,所以一直在彌補,可仍舊怎麼也補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