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清早,黎盛夏就開始打掃衛生……整個別墅被她清理的一塵不染。
吳瑕是被吸塵器的聲音吵醒的,她看到黎盛夏把別墅收拾的那麼幹淨,故意把旁邊的花瓶砸倒,花瓶碎了一地,裡面的泥土也跟着散落一地。
她挑釁地看着黎盛夏,一臉趾高氣揚的神情。
黎盛夏並沒有因此生氣,而是繼續用吸塵器清理……
“等一下!”吳瑕攔住黎盛夏。
“怎麼?”黎盛夏關掉吸塵器。
“花瓶是玻璃製品,很容易弄壞吸塵器,你用掃把掃乾淨。”
於是黎盛夏去那掃把清理地面。
“地上還有細碎的花瓶碎片,這樣萬一有人踩到了多危險!”吳瑕指責黎盛夏。
“想必除了你也沒有其他人會光着腳在地上走來走去了吧?”黎盛夏說道。
“你敢頂嘴!?”
“吳小姐,請你搞清楚,你並不是這間房子的主人,你沒有資格命令我。”
“你……你……等我找到更合適的人選,我立刻就辭退你!”
“請便。”黎盛夏淡淡地說道,絲毫沒有把吳瑕的話放在心上,“吳小姐,還有一句話我不得不提醒你,在你還沒有找到更合適的人之前,你最好不要招惹我,因爲如果我甩手不幹,這些活留下來,就只有你一個人幹了。”
“!!!”吳瑕頓時像是被噎住了一樣沒有吭聲。
黎盛夏繼續清理大廳。
吳瑕越想越生氣,又端了早餐過來,當着黎盛夏的面倒在地上,緊接着又把粥也一起灑在地上,冷冰冰看着黎盛夏,似乎看她要掃到什麼時候。
“吳小姐,你看看誰在你身後!?”黎盛夏不輕不重地說了一句話。
“誰?”吳瑕嚇了一跳,連忙轉過身去,身後什麼也沒有,她氣急敗壞地轉回來朝着黎盛夏走了一步,完全忘記了自己剛纔把熱粥倒在地上。
今天的早餐是八寶粥,粥裡有許多配料。吳瑕光着腳踩在上面,被燙了一下不說,還踩到一顆桂圓,腳心一痛,向後退了一步,結果卻因爲地滑而狠狠摔在地上,手上也被還未完全清理乾淨的花瓶碎片劃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你……你……”吳瑕氣急敗壞地瞪着黎盛夏,“你居然敢欺負我!”
“吳小姐你真是會說笑話。花瓶是你自己砸的,粥也是你自己倒的,熱湯也是你自己灑的,甚至,你也是自己摔倒的,應該和我欺負不欺負你的沒有關係吧。”
“你等着!我讓阿琛來收拾你!”
“吳小姐,你擡起頭來,向前方看。”
“你又讓我看什麼!”
“你有沒有看到你正前方上面的天花板有監控器?對,就是那個閃着光在你前面搖來搖去的那個,它剛纔記錄下了整個事件的經過,我相信就算是他,也會先看過監控器再決定是否需要處置我。”
“!!!”吳小姐整張臉都綠了,本來她是想要給黎盛夏難堪的,沒有想到反而被她狠狠擺了一道,摔了一跤不說,腳也被燙傷了,手也被劃傷了,卻一點好處都沒撈到,簡直賠了夫人又折兵!
黎盛夏笑着對她說道:“吳小姐,你在這裡我沒有辦法繼續工作,是摔得太狠?要我扶你起來嗎?”
“!!!”吳瑕憤憤地爬起來,壓下一肚子火氣,轉身離開,她可不想讓墨念琛從監控裡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
黎盛夏看着她故作優雅的背影,忍不住有些想笑,不過低頭一看,她走過的地方,都是黏糊糊的粥的腳印,又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
來看又要重新打掃了。
不過,時間還早。
黎盛夏打掃完畢,去重新準備早餐。
墨念琛因爲行動不方便,所以住在一樓。
他出來吃早餐的時候,黎盛夏已經去花園洗車了。
冬天的水十分冰冷,她洗了一會兒車子,看到有隻小小的流浪狗在外面徘徊,對着她嗷嗷叫了幾聲。她放下工具打開花園的門,看到純黑的小流浪狗一瘸一拐地朝着旁邊退了退,怯生生的樣子。
“嗨,你的腿受傷了嗎?”
“嗷……”純黑的流浪狗似乎看出她沒有惡意,對她叫了一聲。
“你等一下!”她從口袋裡拿出一根香腸,遞給它,“你餓了吧,快吃吧。”
流浪狗瞪着黎盛夏看了好一會兒,黎盛夏笑着自己咬了一口香腸,才又重新遞給流浪狗,這一次,它大膽地吃了一起來。
“真乖。”黎盛夏笑着伸手摸了摸它,它也沒有反抗,只管自己吃。
黎盛夏不禁想起了檸檬那個吃貨,有了吃的什麼都不管,很是可愛。
“現在可以讓我看看你的腿嗎?”她開口問它。
“嗷……”
黎盛夏看到它左後腿有一個小傷口,從口袋裡拿出一塊手帕,幫它包紮起來。
它好像很喜歡她,在她的手背蹭了蹭。
她的心情也因此變得很好。
“你叫小黑好不好?”
“嗷……”這個名字好土啊。
“小黑……小黑……”
“嗷……嗷……”
“真乖!”黎盛夏笑着摸了摸它的毛髮……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輪椅滾動的聲音,轉頭一看是墨念琛,連忙站起身來,“早上好!”
小黑覺得搖着輪椅過來的男人好凶好嚇人,已經夾着尾巴逃走了……
墨念琛掃了小黑一眼,並沒有理會黎盛夏的招呼,而是對她說道:“開門!”
“太子爺你要去哪裡!?我陪你一起去。”
“不必了!”
“那不行,池特助有事去公司處理了,現在我要代替他來當你的助理,不管你去哪裡我都要陪着你。”
“我去附近的藥店買藥。”
“你要買什麼,我幫你。”
“瑕瑕的手劃傷了,腳被燙傷了,我要買創傷藥和燙傷藥。我想她應該不會無緣無故受傷。”
“她的確不是無緣無故受傷的。”
墨念琛冷眼看了黎盛夏一眼,“我可不能把這種事交給你去做。”
“你還真是夠關心她的。”
“那是當然,她是我的女人。”
黎盛夏頓了一下,不知道爲什麼,聽見他說別人是他的女人,莫名有些不爽,但是她也不能跟一個失憶的人計較,“我推你去!”
墨念琛沒有再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