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守一行人到城裡時,並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落日城的人對於被派遣至這裡的魔域衆人是司空見慣了,再說了,在整個落日城裡,各種大大小小的勢力非常多,街上一下子出現一大羣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最好的全本小說網站
之所以會這樣,最主要的原因是落日城沒有城主,正所謂羣龍無首,自然就亂了,再者,魔都派過數個人來處理甘地領主的事宜,結果不但沒有處理好,還損兵折將,而在這裡,也留下了幾大勢力集團。
由於洛克親王的判反,再加上魔都沒有派負責事宜的人過來,這就促成了現在落日城的混亂。
甘地領主其實在洛克親王謀反的一段時間裡是有出兵來打落日城的,不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突然就退了回去,而因爲這樣,才使得落日城能夠繼續在混亂的狀態中寧靜。
城主府是落日城裡最大也最氣派的建築,他建在城裡最中間,鶴立雞羣,要多醒目有多醒目。
在城主府的門口,兩個守衛百無聊賴的站在那,看起來並不是很盡職,當他們看到荊守率着一大羣人走了過來,頓時打起精神來,筆挺的站在那,在荊守等人到達門口時,一人更是出聲喝道:“你們要幹什麼這裡是城主府,閒雜人等不得入內。
”
加里適時站了起來,喝道:“放肆,你知道你是在對誰說話。
站在你們面前的不是別人,是魔主親自派遣過來地將軍,還不快給我行禮”
那守在門口的兩人聽到加里的話,不由面面相覷,都lou出了疑惑的神色,當中一人更是出聲道:“你騙誰,你們明明是魔域調派出來的那批人。
還裝什麼。
”
白髮魔亞克跳了出來,惡狠狠道:“既然知道你們還敢擋路。
是不是不想活了”
那兩個守門的人聽到白髮魔亞克惡狠狠的語氣,這才意識了過來,臉上都lou出了懼色,當中一個怯道:“能不能這樣,我先進裡面稟報一下府裡地總管,就說魔主派的將軍過來了。
”
“報你個屁。
”白髮魔亞克說着一劍就朝其中一人刺去。
眼見此,荊守連忙阻止道:“亞克。
住手。
”
亞克聽到荊守地話,身形一收,退到了荊守旁,嘴裡還嚷道:“將軍,這麼不長眼的東西爲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
荊守沒有回亞克的話,而是看了那被亞克一弄給弄的雙腿打顫小便失禁的守門人一眼,然後朝邊上另一個守門人道:“進去稟告你們總管吧。
”
“是。
”那人聽到荊守的話,飛快的溜走了。
深怕到時一言不和荊守等人對他動手。
荊守一行人站在城主府前靜靜地等着,不一會兒,城主府府門打了開來,一個四十多歲中年人帶着一羣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個中年人長着一張國字臉,嘴巴上面留着濃密的鬍子,整個人看起來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在他身後的人,則都是侍衛打扮,顯然是城主府裡的侍衛。
他打量了一眼荊守等人,道:“你們誰是魔主派來的人公文拿來看看”
荊守看了一眼對方,伸手從空間戒指裡把公文拿了出來。
那應該是總管的人一看到公文,慌忙行禮道:“多姆見過將軍。
”
多姆身後的人看到多姆地行爲,也紛紛跟着喊道:“見過將軍。
”
荊守嗯了一聲,正想說話,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出來,邊上的多姆卻突然一劍朝他刺來。
這劍來的無比的突然。
無論是角度、時間等都是達到完美,荊守根本沒有時間反應。
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慌張,而是沉聲朝體內附在身上的小綠喊道:“小綠”
雖然荊守沒有命令小綠開啓完美防禦,可是小綠和荊守之間早就有了默契,在荊守身體裡睡覺的它一醒過來就開啓了完美防禦。
那多姆並不知道荊守身上有完美防禦,當他地劍來到荊守前刺不進荊守身體裡,他的臉色不由一變,迅速後退,可是就在這時,荊守的刀已然到了他的身前,沒有一絲停滯的刺進了他的胸口裡,他還來不及發出一聲呻吟聲,在荊守的暗羅刀一抽時,整個人就當倒在了地上,鮮紅的血液從他胸口處流了出來,瞬間染滿了他的衣裳。
而在這個時候,奧加已然出手對付多姆身後的人了,那些人實力相對奧加來說菜地很,只不過三兩下地功夫,就被奧加給打到地上起不來了。
“奇怪,爲什麼多姆要行刺將軍呢”邊上的哈迪斯看着倒在地上地多姆,不由奇怪道。
邊上的獨眼狼多西嘆道:“可惜他被將軍一劍刺穿心臟,看樣子是死了,要不然倒是可以嚴刑拷問一下。
”
荊守鬥氣一出,直接把倒在地上的多姆給抓在手中,然後朝身後的多西等人命令道:“多西,你帶些人把整個城主府裡的人給我抓到城主府的花園裡。
”
獨眼狼多西聽到荊守的話,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直接朝邊上的一部分人道:“你們跟我來。
”
那羣人在多西的一指下,當下跟着多西躍進了城主府裡。
眼看着多西一行人進入城主府,提着多姆的荊守朝邊上剩下的人道:“你們把地下的這羣人給我弄到裡面去。
”說着他就邁步朝城主府裡走去。
城主府很大,荊守帶着人進入城主府後,繞了不少房屋纔來到後花園裡,在後花園裡。
花香鳥語,整個環境非常的不錯,邊上,有一個非常大地水湖,水湖邊則有着一個不小的亭子。
荊守帶着人來到亭子邊,他命令一干人站在亭外,而他則一個人走進了亭子裡。
進入亭子裡。
荊守坐了下來,隨後他把多姆放到了地上。
然後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個細小的玻璃器皿。
站在旁邊的人都在注視荊守,當他們看到荊守從空間戒指裡拿出玻璃皿時,他們看到了玻璃皿裡有一條細小的蟲子,不由都疑惑了起來,不明白那是什麼,而這之中,有些人則聯想到那可能是一個可以用控制人的蠱。
目的就是爲了來逼躺在地上地多姆供。
其實荊守所拿出的地確是蠱,他在森林中的一年多裡,雖然每天都在修煉,可是偶爾會利用學醫來調節一下,在這一年裡,他的醫術大進,可以說把手頭上的醫學書都學進大腦裡去了,而這之中。
他更是在林中捉了不少蟲物,他現在拿出的這個蠱,就是他在森林中找到的一種叫做翻江龍的蠱。
這種蠱一旦進入人地體內,就會由蟲變龍,搞的人的肚子裡雞犬不寧、翻江倒海。
荊守平素倒沒有什麼機會實踐,如今這個城主府的總管一見面就想殺他。
見過大風大浪的他當時並沒有一刀捅死多姆,而是直接捅暈多姆,讓其身受重傷卻不置於死,別說還沒有學鬥氣的荊守,就算是以前的荊守,在力道上的控制火候也絕對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地。
“嗯,逼供之前還是先搜搜身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荊守暗忖道,說着停止下蠱的行爲,直接開始在多姆的身上搜索了起來。
而他這一行爲。
立時又引起了邊上加里等人的注意力。
在荊守搜多姆的身時,不時會有人押着城主府的人從邊上走過來。
他們見到荊守在忙,也沒敢上前來稟報,而是直接帶着人站到一旁。
搜了半天,荊守並沒有在多姆地身上搜到有什麼能吸引他注意力的東西,無非就是錢袋和鑰匙之類的雜東西,他正打算放棄時,卻突然注意到多姆的脖子有點不對勁,一個脖子乍一看,從中間爲界點,兩邊的顏色程度不同,上面的要深一些,下面的則要淡一點。
一般情況下,這個情況不會有人注意,人們只會當上面是曬黑的,而下面由於有衣服的遮掩自然就白一些,可是細心的荊守卻發現脖子上下兩處地紋理有點對不上,他當下伸手去摸,這一摸,從質感上來看,上面地明顯有問題,他一揉,赫然使的脖子上半部分地皮變的皺了起來。
荊守往那皺的皮一提,頓時,他就提起了一張人皮,而在人皮下,不再是多姆的臉,而是一張滿是皺褶的老臉,看年紀,不會小於六十多歲。
“想不到這世界也有這一套”荊守心中嘆道,看着手上的人皮,他估計多姆肯定是遇害了,只是不知道這個假扮多姆的人又會是誰呢
想着,荊守伸手拿起那裝着翻江龍的玻璃皿放到了這假扮多姆之人的傷口上,然後他打開玻璃皿的蓋子,那在玻璃皿裡面老實的翻江龍發出吱的一聲,整個人落在了傷口上,然後迅速鑽入了假冒多姆之人的身體裡。
荊守並沒有立即就弄醒假冒多姆之人,他把玻璃皿放在邊上的石桌上,然後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軟化劑,直接一抓假冒多姆之人的下巴用力一捏,在其張開嘴時把軟化劑給倒進其嘴裡,這軟化劑顧名思義,一旦給人服食,那個人整個人都會軟化,不但鬥氣和精神力使不出,就是連行動的力氣也沒有,徹徹底底的輪化成一堆肉泥
在助其服下軟化劑後,荊守這才伸手弄醒了假冒多姆之人。
對方幽幽醒了過來,在看到坐在旁邊的荊守,一開始沒有什麼,可是下一秒他整個人的臉色卻變了。
荊守看着臉色變的難看的假冒多姆之人,淡淡道:“看來你應該發現自己的狀況了,剛纔你那一擊還真是厲害啊,簡直是完美的一擊,可以說也是無懈可擊的一擊,不過不幸地是。
我把他擋下來了,更抓住了你。
”
躺在地上的假冒多姆之人並沒有吭聲,而是一臉漠然的躺着地上,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荊守看到多姆不出聲,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株很小的植物來,這株植物長的有點象一般公園裡草地上的小草。
所不同的是,這株植物地葉子是鋸齒狀。
而且在草葉上有着一種青色的小微粒,說不上是什麼。
邊上注視着荊守地人看到荊守的行爲,都不禁疑惑了起來,他們不明白荊守現在又拿出一株小草做什麼,難道是對其下毒可是在不久前他不是剛剛纔下了一條蟲子
在衆人的疑惑中,荊守拿起手上的植物放到了多姆的胸口上,隨後他緩緩移動了起來。
而他這一行爲,頓時又讓在場邊關注的人更加疑惑了。
呃在荊守緩慢的移動手上地藥草時,躺在地上假冒多姆的人臉色變的難看了起來,一張老臉不知道何時開始有些扭曲,那雙略有些白的眉也開始顫動着,痛苦的呻吟聲更是從其嘴裡傳出。
“難道他是利用那株小草來控制他弄到他肚子裡面的那條蟲”在場的人不少人心裡猜測道,心裡雖然疑惑,卻也沒有人敢出聲詢問荊守真正的答案。
荊守地確是利用手上的小草來控制他弄到假冒多姆之人身上的翻江龍。
這翻江龍是蠱沒有錯,可是若是要想讓它乖乖聽話,荊守必須要花時間馴服它,否則的話,它是不會聽話,但荊守又哪裡有時間來馴服這翻江龍
好在翻江龍非常喜歡吃它手上所拿的植物。
這種植物叫做油仔草,其草葉上的小綠粒是翻江龍地最愛,雖然翻江龍進入了假冒多姆之人的體內,可是翻江龍還是能夠感應到這油仔草,於是乎,他利用這油仔草作誘,翻江龍就會在假冒多姆之人體內開始遊走。
翻江龍本身就是一種極爲好動的蠱,荊守讓其遊走起來後,他瞬間就把油仔草一收,這樣。
動起來的翻江龍在失去油仔草這個目標後。
就會劇烈的翻涌
從假冒多姆之人臉上lou出的越來越痛苦的表情來看,很顯然。
翻江龍一切都照着荊守所預期的那樣在其肚子裡面鬧騰着。
荊守適時出聲道:“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就叫一聲,要不然你慢慢享受這美妙的滋味吧。
”說着他就坐直了身,朝亭前望去。
此時此刻,亭子前已然聚滿了人,獨眼狼多西看到荊守坐直身,走到亭子前稟報道:“將軍,城主府裡的人已然全部被帶到這裡來了。
”
荊守嗯了一聲,開始打量着城主府裡地衆人,隨後他朝邊上一人一指,道:“奧加,亞克,多西,你們三人給我拿下他”
奧加三人聽到荊守地話,紛紛身形一起朝荊守所指之人圍去,那被荊守所指之人看到奧加三人圍上,臉色一變,不由嚇道:“乾乾什麼”
“把這個讓他喝下去。
”荊守伸手把手上還剩一半的軟化劑拋給奧加道。
奧加伸手接過軟化劑,當下就朝那被他和亞克二人制住地人嘴裡喂去。
那被制住之人搖晃着頭極力躲閃着,並沒有乖乖就服軟化劑,最後在奧加的強逼下,才總算把軟化劑給喝了下去。
荊守看着對方,淡淡道:“他把藥含在嘴裡的,奧加,打開他的嘴。
”對方瞞的了別人,可是瞞不過荊守,荊守既然能夠以眼力就能目測出亞克等人身上的狀況,自然從對方喉嚨沒有動一眼就能判斷出其並沒有真正服食藥劑。
奧加聽到荊守的話,伸手捏住對方的下巴,在對方嘴一張,果見對方是把藥含在嘴裡,心裡不禁對荊守佩服了起來。
對方藥沒有喝的事情被揭穿,當下就想把藥吐出來,可是他的藥雖然吐出來了,卻被奧加利用鬥氣接下,而且奧加更是一甩,把那吐出來的藥直接灌進了對方的嘴裡,逼着對方強行喝了下去,而在對方喝的時候,亞克和多西分別按住了其一隻手。
看着對方喉嚨一陣蠕動,荊守朝奧加三人吩咐道:“好了。
現在你們可以鬆開他了。
”
奧加三人聽到荊守的吩咐,當下鬆開了手,而他們一鬆開對方,對方整個人如軟泥般倒在了地上。
一旁地哈迪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疑惑,朝荊守詢問道:“將軍,不知道你這麼做是爲什麼”
荊守看着地下極爲痛苦的假冒多姆之人,淡淡道:“這冒充總管多姆的人剛纔行刺我失敗。
如果他有同堂的話,那麼這人一定會想着殺人滅口。
而據我剛纔觀察,衆人之中只有他一直變換着位置,尋找着最佳出手的地點,雖然不能確定他就是這冒充多姆人的同堂,不過他也值地我懷疑了”
在場的人聽到荊守地話,心中都不禁一驚,他們想不到剛纔認真處理着假冒多姆之人的荊守居然會有注意邊上的情況。
這個事情他們居然渾不知覺,雖然荊守說的話有些牽強,但想想,他們又覺得不無一點道理,他們誰也沒有吭聲,而是靜觀其變,想看看事態會如此發展。
荊守伸手一吸,把那如泥一樣癱倒在地上的那個他懷疑之人吸到了身邊。
然後他開始在其身上搜索了起來,這一搜索,荊守搜出了不少東西,其中尤爲引人注意的是一件是一種用不知道什麼黑鐵打造成的黝黑弓駑,這東西一看就是遠程東西。
打量了手下黝黑弓駑一眼,荊守轉過身去面對邊上地亭子外的一坐假山。
隨後他觸動了一下機關,只聽叱的一聲傳來,那座假山上頓時多了一個孔,而後更是傳來啪等各種雜聲音。
衆人看着那有着一個小孔的假山,心中的震驚無語言表,荊守發射弓駑,他們根本察覺不到弓駑有發射,倘若那弓駑是射向他們,在場的人沒有一人有把握避開這弓駑所發射的東西。
相比於衆人的吃驚,荊守卻是一臉地漠然。
他朝加里吩咐道:“加里。
你去假山後面看看,看下其射程。
另外順着小孔把弓駑所射的勁駑給我找回來。
”
“是”加里應聲道,身形一起,就朝假山後躍去。
過的數分鐘後,加里帶着一隻細小的通體全黑的勁弩回來,在把勁弩遞給荊守時稟報道:“稟報將軍,我一路查去,這支勁駑的射程大概在三百米,其間他穿透了境子,木樁,牆壁,樹木,方向都沒有改變。
”
荊守哦了一聲,然後玩弄着手上地勁駑,朝邊上在地上的那名被他懷疑的人問道:“你怎麼說”
“不知道,這個戲駑是我無意拾到的。
”那人回道。
荊守擡頭朝邊上其他城主府裡的人道:“你們認識他嗎如果有誰知道他有什麼值得懷疑的事情,你們也可以現在給我說出來。
”
“啓稟將軍,”一人從旁邊站了出來,道:“這個人是前不久才被招收進我們府裡的人,他是伙房裡的小工。
”
荊守看了一眼那出聲之人,道:“你是”
“回將軍,我是城主府裡的賬房,負責管理城主府的賬務以及一些鎖事。
”那人恭敬地回道。
一旁地白髮魔亞克站了出來,道:“將軍,這小子一看就不老實,不如這樣,把他交給我來拷問,我想我能讓這小子招了的。
”
“那好”荊守伸手一提邊上地人,直接把他扔給了亞克,道:“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亞克桀桀笑了起來,他朝邊上一人道:“死法魔,給我生一堆火看看。
”
那被亞克叫做法魔的人和亞克一樣,也是一個老人,所不同的是,他的頭髮並沒有完全變白,大部分還是黑的,他穿着一件寬大的黑色魔法長袍,看起來就象這件魔法長袍被充了氣一樣。
他在亞克的注視下,冷哼了一聲後,伸手一甩,頓時一團熊熊的火焰就落在亞克的身邊。
亞克蹲下身來,他朝那名被荊守所懷疑的人道:“你是什麼人來自哪裡”
“我是俄塞城人,跟着我叔父來這邊做生意,路上遇到劫匪,結果我僥倖逃了出來,可是等我到了城裡後,身上沒有錢,所以就找工作,正好城主府裡招人,就來試試了。
”那人在亞克的直視下回道。
亞克笑了起來,道:“你騙三歲小孩啊,如果你是一個單純的生意人,那爲什麼剛纔將軍說你一直在尋找着最適合下手的位置”
“我沒有啊”對方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