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棱星沒有說話,絕美女子也沒有再說話,她的問話彷彿不是問話,說完之後轉身就走,給飛棱星留下了一個完美到極致的曼妙背影。
所以飛棱星沒有多說什麼,便直接跟了上去,他需要對這個美麗到奇異的地方稍作了解。如果這裡有人存在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這樣自己就不需要通過各種植物或者動物進行側面瞭解了,有人存在的情況下,就是直面瞭解。即便這存在的人沒有說真話,但也比側面瞭解到的要多得多。
飛棱星邊走邊沉思着,如果僅僅是因爲對方的身體完美到極致,而造成反射之光的殺傷力如此之強,這或許是一個主要原因,但飛棱星覺得,應該不僅此一個原因。
要想到一個問題,這個地方潔淨無比,其實換句話說,就是潔淨到可怕的地步。這樣的話,空氣中的塵埃就達到了一種少到極致的程度,
光的衍射就可以更爲強勁,更具有刺透性。而且這裡的空氣分子的組成結構也與地球的不同,把光的衍射再次擴大了少許。
多重疊加之下,就可以造成一個完美到極致的人類,身體表面反射的光芒也具有極其可怕的殺傷力。起碼,飛棱星的眼睛就已經被殺傷了。這種事情也真是……讓人覺得屁股癢到沒朋友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飛棱星可是深知他望遠鏡鏡片的硬度有多麼的不凡,結果卻因爲光芒過於強烈刺透,而造成了無數裂痕。
雖然非主要原因有很多,但主要原因依然是不可忽略的,那就是這個絕美女子的美,超越了極致的範濤,飛棱星估計,花中月現在說不出話來,也有她的一部分原因。具體是什麼原因,他就不清楚了,直覺得與此女子有關。
如是想來也是有點後怕,如果站在此女子眼前的不是飛棱星,而是另有其人,恐怕會把被她身上反射過來的“強烈”光芒,給散射到潰爛至死,那樣的下場何其可怕。
“你是誰?”走在飛棱星前方的絕美女子再次問道,似乎不知道飛棱星是誰有點不罷休一般。不過聽她的語氣,很淡,明顯是沒有這種意思的存在,剛纔或許只是飛棱星瞬間的想當然而已。
飛棱星怎麼會想當然呢?他也奇怪着。
“你是誰?”飛棱星也很好奇,如是反問道,似乎根本就不懂得如此反問女士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爲,當然,飛棱星沒必要去仿西,這就是特立獨行。
“芊亦。”絕美女子淡淡的迴應道,似乎她所在的地方並沒有覺得飛棱星這樣的做法是不禮貌的。
“飛棱星。”飛棱星也淡淡的說道,可是他的“淡”與絕美的女子的淡又不同。很快,飛棱星又接着問了起來,此刻憋在他心裡的問題就是藏不住:“你之前就已經看到我了?”
“沒有,我也是纔看到你的。”芊亦平靜的說道,如果她所說的話成立,那她也並沒有飛棱星想象中的“超然”。當然,這裡的超然指的是實力上,並不是容貌上,後者依然是超然至上的。
難道自己流血淚的那一幕芊亦沒有看到?也有可能,畢竟那個時候他距離芊亦還有一段距離,即使真的看到他的存在,但也看不清楚。有時候,看得到和看得清楚,是兩回事。
“你要帶我去哪?怎麼見到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飛棱星有點奇怪了,好像他和芊亦是很久不見面的熟人似的,什麼都沒多說,見面就說要去某個地方,這種情況,表現的很有歧義啊!
“我的住處。”帶頭的芊亦依然淡淡的回答道。
飛棱星也不知道,芊亦這處世淡然的表情,算不算有點呆萌呢?
不過他又立馬想到芊亦的回答,這第一次見面要去她的住處是什麼意思?
飛棱星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他肯定不是那種意思。這不是什麼直覺,這是按照常理的推測而已。
“後面的那個問題你還沒回答呢?”飛棱星奇怪的問道,即便簡潔,也要回答吧,否則就有點坑爹了。這女子見到他爲何能不驚不訝呢?簡直不是人能忍的,除非她早已知。
“因爲我早已預感到今天有異變,也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芊亦回答道,不過表情很平淡,一點都不豐富。
不過飛棱星覺得,這樣的女人能征服的話,纔是最爽的。嗯?還真是奇怪了,自己怎麼會想到這種事情,真是不得了啊!自己越來越不像原來的自己了。
“還有星譜記錄說今天會有天子前來。”芊亦又加了一句,把飛棱星“唬”的一愣一愣的。
“星譜是什麼?天子又是什麼?”飛棱星緊跟着問道,他迫切的想要了解更多。
“星譜,應該相當於天子所在地方的占卜,天子是什麼,我也不清楚,反正是人。”芊亦不緊不慢的回答道。這話似乎很幽默,可在場的兩人都沒有笑,也不知道是聽多了,還是他們本來就覺得並不好笑。
到現在,飛棱星才感覺到,她身上神秘的面紗勉強算是被自己揭開了一角。
看着芊亦的背影,飛棱星暗中直點頭,長的如此完美無瑕,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這也太巔了吧,這種事情比一個行星系裡存在成百上千顆恆星還要奇葩。
也幸好飛棱星不是女的,否則現在肯定黯然失色了。
在飛棱星的想象中,如果自己是女的話,最多長的也就和曉雅琴、林麗雪她們差不多,與莉嵐相比恐怕還要些差距,可惜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
再次想到她們,飛棱星依然感覺到自己記憶中的她們,其模樣非常的不清晰,這事簡直怪到沒朋友了。
“咦?”飛棱星發現,緩緩走在前方的芊亦竟然憑空消失了,不過飛棱星也沒有停下來的打算,他最近已經大驚小怪慣了,依然徑直向前走去。
最終,飛棱星也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