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南卿和慕煙猛地一怔,幾乎同時擰眉震愕的看向身旁只顧着歡喜不顧當事者意願的肖老太爺,都以爲自己聽劈了!
肖老太爺挑眉,分別給了兩人一個肯定的眼神兒。
肖南卿和慕菸嘴角不約而同一抽,異口同聲,“太爺爺,你別鬧了!”
肖老太爺威嚴的臉色沉了沉,對着樓下鼓掌的衆人仍是笑眯眯的,可對慕煙和肖南卿說話的語氣卻滿滿的威脅,“大家夥兒都在,別讓太爺爺下不了臺,有什麼話宴會結束後再說,否則……”
肖老太爺對兩人“和藹”一笑,便朝樓下走了去髹。
慕煙小臉繃緊,老大不樂意,她才十五歲誒!
訂婚,也離譜了吧?!
肖南卿也沒想到肖老太爺會在慕煙的生日宴上擺他一道,俊美的臉龐黑沉沉的,眯眼盯着慕煙,“你事先就知道?蠹”
“……”
慕煙一愣,皺緊眉,“你看我的樣子像是事先知道麼?”
頓了頓,慕煙嫌棄的瞥了眼肖南卿,“如果我要是實現太爺爺會來這麼一出,我死都不會出現的!”
嘀咕,“誰會想嫁給一個比自己將近大一輪的老男人!”
“你、說、什、麼?”肖南卿鳳眸怒到赤紅,狠盯着慕煙,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像是恨不得把慕煙給活剝了!
慕煙在洗手間受了委屈,此刻又被肖老太爺的善作主張的決定弄得有些煩躁,聽他一吼,小臉頓時垮了下來,哼道,“難道不是麼?我才十五歲,而你已經二十五歲,比我整整大十歲,三歲一勾,我們之間隔着三個鴻溝,嫁給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私生活不檢點,脾氣又超壞的男人,我虧死了!”
一口氣說完,慕煙拉着一張小臉,咚咚咚的下樓了,那一雙小腳,憤憤的只差沒把樓梯給踩破!
“……”
肖南卿出生至今二十五歲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嫌棄至此,俊臉青了黑,黑了白,一口氣卡在喉嚨裡,吐不出來又咽不下去,表情不要太精彩!
“我去,搞什麼呀?”
簡涼彤盯着朝樓下走來的慕煙,驚呼。
慕煙十五歲誒,而且,她跟肖南卿站一塊兒怎麼看怎麼會違和好麼?
肖南卿在z市又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脾氣又陰晴不定喜怒無常,肖老太爺就算再護短,也不能害了人小姑娘啊?
不僅慕煙覺得自己配肖南卿虧得慌,簡涼彤也同樣這麼覺得!
想着,簡涼彤便要朝慕煙走去,不想手腕去卻從後握住。
簡涼彤微微一愣,回頭看去,“還有事麼?”
霍承今眯眼笑,“我叫霍承今。”
“噢。”簡涼彤點頭。
霍承今眼眸收緊,“簡小姐……”
“不好意思,我現在有點事。”
簡涼彤打斷她,目光也隨之從霍承今身上收回,追尋着慕煙。
霍承今握着她手臂的指緊了緊,垂下的黑睫掩住了他眼底的沉黑,突地勾了勾脣角,緩緩鬆開了簡涼彤的胳膊,道,“宴會結束後我在門口等簡小姐。”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回去。”簡涼彤道。
“那可不行,我答應了應公子,不能失信。”霍承今挑着嘴角,盯着簡涼彤說。
簡涼彤抿了抿脣,“那好吧。”
霍承今看着簡涼彤穿行在人羣中的背脊,捏着高腳杯的長指輕輕搖晃着杯沿,忽而勾起嘴角,將杯中猩紅的液體仰頭嚥進了喉管裡,而他瑞黑精銳的視線卻至始至終緊鎖在簡涼彤身上。
……
別墅三樓,遠離宴會大廳的喧鬧,安靜得讓人放鬆。
靳橘沫坐在沙發上,輕垮的肩頭顯示出她此刻的狀態很輕鬆。
“容先生,這是您要的醫藥箱。”
“嗯。”
容墨琛接過侍從手裡的醫藥箱,便回身走到了靳橘沫身旁,高大的身形微蹲,將醫藥箱放在沙發上,大掌輕柔的拿起靳橘沫受傷的胳膊,另一隻手打開醫藥箱,從裡拿出醫用消毒水和棉球。
靳橘沫訥訥的看着他。
容墨琛垂眼,濃眉長睫,顯得他十分美好。
靳橘沫看着他熟稔的拿出棉球沾上消毒水,用棉球清洗她手臂上的血沫和傷痕。
消毒水涼涼的落在皮膚上,刺激的她不怎麼明顯的疼意也明顯了,靳橘沫皺眉,提着氣,貝.齒咬住下脣,沒讓自己抽氣的聲音發出。
容墨琛盯着她細細顫.抖的手臂,擦拭的動作一頓,黑眸輕擡,凝向靳橘沫。
當看到她微白的嘴脣,以及輕輕闔上顫.抖的長睫時,眼眸深了深,低下頭,聲響柔靜,“
忍一忍。”
“……嗯,嘶……”靳橘沫本是想開口回答他,不想她剛鬆開齒,他便將棉球壓了下來,激得她促急的叫出了聲。
容墨琛再次頓住,擰了眉頭,靜靜看向靳橘沫。
靳橘沫窘迫,多少有點難爲情,彆扭的把臉別到一邊,掩飾,“消毒水有點冷。”
容墨琛嘴角輕抽,黑眸卻閃過一縷光亮,握緊了緊她的手臂,“這麼禁不起疼,還學人打什麼架!”
“……”靳橘沫額頭滑出三根黑線,她又沒有打架,她是被誤傷的好麼!
“下次遇到讓你不高興的人,你告訴我。”容墨琛說。
“……”告訴他幹麼?
“我替你收拾。”容墨琛語氣平靜,卻也認真。
靳橘沫雙眼微閃,看着容墨琛,“怎麼收拾?”
容墨琛不知是沒聽到還是怎麼,沒說話。
靳橘沫想到了韓楓,垂了垂長睫,小聲道,“容先生,韓楓他現在……”
“好了。”
容墨琛卻突然開口。
靳橘沫一愣,盯着他。
容墨琛慢條斯理的將消毒藥水棉球以及藥膏有條不紊的剛進了醫藥箱裡。
靳橘沫盯着他修長白淨的大手看了會兒,雙眼縮了縮,看向自己的手臂,這才發現,手臂上的血沫已經被清洗乾淨,傷痕周圍接被抹上了涼白的藥膏……
所以,他剛纔之所以故意跟她說話,是爲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不過,她後來確實沒感覺到什麼疼意。
靳橘沫心裡有什麼東西悄然劃過,桃花眼暈過迷惘,擡眼靜靜的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這時也看着靳橘沫,黑眸暗諱深沉。
後來不知怎麼,他的脣便壓了過來,密密的吻着她。
靳橘沫心跳停了一拍,而後便開始瘋狂跳動,長睫染上溼意,迷濛且閃爍的盯着近在咫尺,專注親着她的男人臉上。
齒關被攻破,他的氣息襲了進來,糾.纏着她的。
腰肢被他強健的臂彎緊緊摟着,熱度從彼此身上的布料滲出,由溫暖變得熾熱如火烤。
靳橘沫低低的喘息,雙眼更是迷霧深深,一雙手揪着容墨琛雪白的襯衣,一點點被他壓.在了沙發上。
容墨琛盯着她霧濛濛的雙眼,薄脣微微離開她的脣,在她眉心吻了吻,而後再次封住她的脣,吻得越來越深。
一吻結束,兩人身上的熱度卻不消反漲。
容墨琛伏在靳橘沫身上,薄紅的臉頰貼在靳橘沫的頸窩,喘息如牛,而他掐着她腰肢的一雙大掌,仿如在火炭裡烤得通紅的火鉗。
靳橘沫腰肢輕抖,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一絲力氣,可腰腹處那一片炙燙卻讓她無法忽視,神經在緊繃和完全放棄兩種極端的狀態下來回轉換。
不知保持着這樣的姿勢多久,容墨琛才緩慢從靳橘沫身上起來,大掌扣住她細軟的胳膊,也將她從沙發上拉了起來。
靳橘沫雙眼閃爍,雙脣有點閉不上,輕輕的吐息。
容墨琛垂眸沉默的替靳橘沫撫平她禮服上的褶皺,末了,黑眸掃到靳橘沫微張的紅.脣時,冷.硬的喉頭卻是狠狠一滾,捧着靳橘沫的臉再次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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