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的黑眸帶過一絲柔情,容墨琛俯下身,含.住她的雙脣吻了會兒,溼潤的薄脣靠近她的耳畔,低嘆,“小笨蛋。”
第二天,靳橘沫醒來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牀上,小驚了把洽。
滿腹心思的起牀,也沒顧上去洗浴室洗漱,便摸摸索索的走出臥室,身子貼在冰冷的實木琅玕上,凍得她胸口往後縮了縮,雙手抱着胸口,彎着腰朝樓下客廳看。
容墨琛坐在客廳裡,手邊放着報紙和黑咖啡,端莊矜貴的交疊着雙.腿,休閒的裝扮也顯得格外貴氣優雅。
靳橘沫瞪大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看了會兒,才踮起腳尖回到臥室。
就在她人離開走廊,原本垂眸看報紙的容墨琛緩緩擡起頭,黑眸掃過微微闔上的房門時頓了頓,而後又沉默的低下頭鈐。
臥室洗浴室,靳橘沫看着洗手檯上兩隻黑白水杯,黑色的瓷杯裡放着白色的電動牙刷,而那隻白色的水杯卻放了一隻粉色的電動牙刷......
靳橘沫盯着那隻粉色牙刷看了半響,伸手拿起打量了翻,確定是新拆封的而不是其他人用過的,才擠上薄荷味的牙膏邊刷牙邊若有所思的盯着鏡子裡的自己。
昨天發生了什麼?
她最後的記憶還停留在她坐在客廳沙發上等他下來,之後怎麼到的牀上她完全沒有印象,唯一的感覺......暖和。
那種暖和就像有人緊緊抱着她,交換彼此身上的溫度,猶如陽光照耀。
漱口後,靳橘沫將被子放回原位,目光掃過那隻黑色水杯時又是一頓。
這隻水杯應該是某人的,所以,他昨晚也在這間房休息?
雙眼閃了閃,靳橘沫看向洗手檯一側的置物架,上面放着各種女士洗漱用品,沐浴.乳.洗頭膏潔面.乳.等等,並且都是國際大牌,價格不菲,反正她捨不得買。
到底是女生,看到這些總是忍不住想嘗試下,所以靳橘沫順便在洗浴室洗了個澡,再把頭髮也洗了遍,頭上抱着乾毛巾,身上只圍着一條浴巾便走出了洗浴室。
一隻腳剛踏出洗浴室,一道低涼的嗓音便灑了過來,“衣帽間裡給你準備了衣服。”
“......”靳橘沫嚇了一跳,熱水蒸薰過的桃花眼迷濛着霧氣,慌張的看向聲音來源。
容墨琛不知何時上樓,此刻懶洋洋的坐在牀頭,兩條牀腿微交疊放在牀上,大.腿上放着一隻筆記本,他低着頭,黑密的睫毛顯得濃黑纖長,修長的指尖啪啪的在鍵盤上敲打,並沒有擡頭看靳橘沫,側臉顯得冷酷嚴峻。
這樣的他,讓靳橘沫一下想到了昨晚兩人發生的不愉快,臉上有些尷尬,輕含着下脣,慢慢朝衣帽間挪了去。
靳橘沫的身影閃進衣帽間,原本垂頭看着筆記本屏幕的男人微擰了眉,黑眸暗諱輕擡,深幽的望着衣帽間的方向。
靳橘沫這是第二次進某人的衣帽間,上次是爲了“偷”衣服,時刻擔心某人會突然出現抓她個正着,所以匆匆拿了衣服就跑了。
這次進來,靳橘沫才發現,這間衣帽間足足有一兩百平米,襯衣西裝大衣分門別類的一字排開,件件看上去都大氣昂貴,不知道的還以爲搞服裝展。
而這些男士衣物中間有那麼可憐的一小排掛着女士服裝,其實這一排女士服裝少說也有一二十套,可跟男人的衣服比起來,實在是少得可憐,看上去竟有點寒磣。
靳橘沫舔了舔脣,眼睛一一從門側的領帶櫃,領帶結櫃,領帶別針櫃,以及手錶櫃和皮帶櫃掃過,嘴角忍不住抽搐,感嘆一個大男人竟然比一個女人還過得精緻,精緻到讓她身爲一個女人都覺得慚愧。
“過些日子讓人把旁邊的客房改制成衣帽間,暫時委屈你跟我共用。”醇越的男音冷不丁從耳畔傳來,靳橘沫又嚇得雙肩一縮,大眼惶惶扭頭看向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男人。
容墨琛盯了眼靳橘沫嫣然的臉,“今天去體檢後,會有專人到這裡給你訂製貼身衣物,喜歡什麼風格的就告訴他們,他們會做好送來。”
這麼高端?
靳橘沫表情僵硬,抿着嘴.巴沒說話。
心說,她就是個糙人,享受不來這麼高級的服務,並且,她怎麼有種受之有愧的感覺?
容墨琛看了看靳橘沫揪住胸口浴巾的手,黑眸輕眯,“不換衣服?”
靳橘沫愣了愣,點頭,“要換。”
容墨琛抿脣,昂藏的體魄從她身邊擦過,走向那一排可憐的女士服裝,長指一一撥過,最後從中挑出了一套皮膚色的保暖內.衣,一件白色半高領的羊絨毛衫,淺灰色的揹帶短裙以及一件粉色的大衣遞給靳橘沫。
靳橘沫訥訥的接過,卻站在原地沒動,一雙眼瞄着一排裙子唯一一件牛仔褲。
容墨琛見狀,雙手插.進兜裡,居高臨下的俯視靳橘沫,嗓音閒淡,“需要我幫你換?”
“不,不需要,我自己可以。”靳橘沫慌張說。
容墨琛墨眉輕動,抿着看着她。
靳橘沫瞄了他幾眼,只好泄氣的暗歎口氣,抱着衣服閃進了衣帽間的換衣室。
淺灰色的揹帶短裙下是裙子自配的一件淺灰色的加絨打底.褲,保暖得很。
靳橘沫換好衣服出來,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
首先,她很少穿粉色的外套,其次,她很少穿裙子,再次,揹帶裙加打底.褲外套粉色外套,實在太少女,太粉.嫩,太小公舉......她不太適應!
雖然她只有二十歲,可她的心理年齡卻不知二十歲,在心裡,她已經把自己當成了知性熟.女,咳咳......
容墨琛眯眼盯着從換衣室出來的靳橘沫,黑眸閃過微光,削薄的嘴角輕勾,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搭配。
靳橘沫皮膚白,其實很適合穿粉.嫩亮色的衣服,再加之她年紀本就小,只是喜歡裝老成,所以這樣的穿着既青春也有活力。
唯一不好的,就是這樣一穿,顯得她比實際年齡更小了,看上去就像高中生。
靳橘沫見容墨琛直直盯着她,臉腮上的紅暈延續到耳朵根子,掩飾性的乾笑,“容先生,我覺得我可能不太適合,嗯,這件裙子,我好像看到有一件牛仔褲,不如......”
“就這樣。”容墨琛說。
“......”靳橘沫臉通紅,覺得彆扭,“容先生覺得,這樣,好?”
容墨琛毫不掩飾他眼中的讚美,溫潤看着靳橘沫,“嗯,很漂亮。”
漂亮?
靳橘沫白皙的脖子也紅了一截,赧顏的勾了勾耳發,卻沒勾着,突然想起自己頭上還抱着一塊乾毛巾,瞬間容墨琛那句“很漂亮”的可信度在她心裡就大打折扣了!
靳橘沫抱着頭,“容先生,有電吹風麼?”
容墨琛愣了愣,盯着靳橘沫。
靳橘沫一見他這樣,就知道沒有。
沒辦法,靳橘沫只好拿下頭上包得醜醜的毛巾。
靳橘沫頭髮很長,從小到大沒有經過任何的加工,烏黑柔亮,卻是不容易乾的髮質。
一頭長髮從兩頰垂下,髮梢還滴着水,髮絲擦過她臉頰時,留下縷縷清涼的水漬。
容墨琛望着靳橘沫溼潤的睫毛,烏沉晶亮的眼眸,小巧挺拔的鼻尖,微微翹起的粉脣,黑眸掠過暗沉,驀地跨前一步,截過靳橘沫手中正在擦拭髮梢的毛巾,替她輕拭了起來。
靳橘沫猛地怔忪,掀起纖長的睫毛茫然的看向他。
容墨琛輕抿着脣角,冷鐫的臉龐清泠而認真,彷彿給她擦頭髮也是一件很鄭重要緊的事。
靳橘沫心跳陡然快了起來,飛快垂下睫毛,低頭看着腳尖。
卻不知過了多久,下把驀地被一隻微涼的長指挑了起來。
靳橘沫睫毛慌慌一顫,他的脣便堅定的壓了下來。---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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