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嘴角一抽,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應景堯下車,走進靳橘沫,將黑色的燕尾服輕輕披在了靳橘沫身上。
身上突然而來的重量讓靳橘沫神情一晃,回過神來,看着應景堯忙道,“應大哥,我不冷。”
說着就要將衣服拿下。
應景堯摁了摁靳橘沫擡起的手,“你準備就這樣走回宿舍?”
“……”靳橘沫一愣,這纔想起自己身上還穿着露肩的晚禮服,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燕尾服,靳橘沫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應景堯抿脣,“需要我陪你進去嗎?”
“不用不用,從西門到宿舍是最近的,不過兩三分鐘,我自己可以……那,應大哥,我進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靳橘沫飛快說完,沒給應景堯開口的機會,便轉身朝校門口走了進去。
看着靳橘沫迫急離開的背影,應景堯薄脣微微一繃,頎長的身形朝前一傾,似乎想要追上去,可最後到底沒有。
……
汽車的引擎聲逐漸遠去,直至再也聽不到,靳橘沫才從學校走出,遠遠的看了眼那輛卡宴,輕輕吸了口氣,走了過去。
還沒走近,車裡的人便推開車門下車,清瘦高挑的身形斜斜靠在車身上,薄薄的兩片嘴脣含着一根點燃的香菸,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靳橘沫,“這位應公子人俊多金還這麼體貼,動心了吧?”
靳橘沫嘴角擠出一絲笑,“肖三少今天這麼有空專程來這裡關心我的感情生活還真是讓我感動啊。”
以前容墨琛需要的時候,也會派人來接她,但一般都是他的專屬司機,偶爾幾次特殊情況,便是這位肖家的小少爺親自屈尊迂貴來接她,而容墨琛卻是一次也沒有。
奇怪的是,無論是司機還是肖三少,幾乎都是開着這輛卡宴,沒有例外。
這輛卡宴,就好似某種標誌和特意。
肖南卿長眸一眯,一雙白得有些異常的手在黑夜下揮了揮,“勞資今晚還有約會呢,沒工夫跟你打嘴仗,給勞資上車。”
靳橘沫暗撇了撇嘴,上車。
趁靳橘沫系安全帶的功夫,肖南卿將靳橘沫從頭到下打量了翻,狹長的鳳眸掠過一絲精光,冷不丁笑了聲,那笑別提多陰險。
靳橘沫咬住下脣,眯眼看向肖南卿,“你笑什麼?”
肖南卿朝她露出一口白眼,“我愛笑,你管得着麼。”
“……”靳橘沫無語,有病吃藥好不好!
……
卡宴滑進南景公寓,靳橘沫剛下車,肖南卿便駕着那輛卡宴以離弦之箭的速度在靳橘沫眼前消失。
靳橘沫莫名其妙站在原地好幾秒,纔看了眼南景公寓,深深提了口氣,朝公寓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