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偉有些喘,盯着視頻裡的女人,語氣篤定,“視頻裡的女人,我見過......”
“你說什麼?”顧言一驚,猛地抓住萬曆偉的胳膊,緊聲道蠹。
萬曆偉神情緊繃,但眼裡卻藏着喜色,看着顧言道,“我太太沒有別的喜好,就喜歡研究話劇,本身也是話劇演員。之前我太太出演了一部話劇,非要我帶着兒子去看,我不肯去,我太太氣得跟我鬧離婚......”
“萬董事,請說重點!”顧言忍着飆髒話的衝動,擰緊眉盯着萬曆偉說。
萬曆偉臉色一訕,看了眼背對着兩人的容墨琛,忙道,“視頻裡的女人好像就是那部話劇的女主角,話劇結束後,我還請了這部話劇的所有演員來萬薈樓吃飯,當時我太太就跟她坐在一起,不過,沒一會兒,她接了一個電話就告辭了。髹”
顧言心臟跳動得很快,聽完後,他看向容墨琛。
容墨琛盯着視頻裡女人嬌俏白皙的臉,周身縈繞着一層陰霾,就聽他啞然開口,“尊夫人跟她很熟麼?”
萬曆偉聽話,臉上閃過一抹難言,支支吾吾說,“話劇這藝術我不太感興趣,所以平時也不太過問我太太這方面的事,更不清楚我太太在這行有什麼朋友。”
萬曆偉說得委婉,只是說他對話劇不感興趣,實則他很排斥甚至反感自己的妻子從事話劇這行。
要說原因,大概就是傳統觀念和大男子主義作祟,在他眼裡,話劇演員和其他演員沒什麼分別,都是戲子,上不了檯面,更何況他現在的事業做得越來越大,他可不想自己的太太說出去還頂着一個戲子的頭銜。
所以在家,他聽不得太太提及任何有關話劇的話題,若不是她之前以離婚相威脅跟他鬧,他也不會去看她的演出。
“聽聞萬董事對收集古玩頗爲感興趣,我前些日子偶然得到一塊清朝的麒麟玉石,萬董事既然喜好古玩,改天我親自將這塊麒麟玉石送到萬董事家中,算是我對萬董事今日盛情款待的謝禮。”容墨琛緩淡說。
萬曆偉卻嚇了一跳,惶恐的看了眼顧言,忙道,“不不,這可使不得,能接待容先生實屬鄙人三生有幸,怎還能讓容先生破費,這,這萬萬不可啊。”
容墨琛沒說話。
顧言眯眼沉吟片刻,便琢磨過來容墨琛話裡的深意,看着惶惑不安的萬曆偉道,“這份禮萬董事定要收下......”
頓了頓,顧言繼續道,“我看也不用等改天了,就明天晚上吧。”
“......”萬曆偉瞪大眼,這一晚就已經夠他消化一陣了,明天還來......
在萬曆偉離開之前,顧言意味深長的盯着萬曆偉,“明晚就有勞尊夫人了。”
萬曆偉開始沒琢磨過味,一路憂心忡忡回到家中,與太太鐘琴提起這事。
鐘琴聽後,微微沉默,旋即皺眉,喃喃道,“莫非容先生的意思是讓我明晚請葉蕭到家裡......”
萬曆偉一怔,猛地一拍大,“老婆,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看容先生親自送謝禮是假,藉此想讓你請那位葉小姐到家裡來纔是真的。”
“老公,你說容先生是不是和葉蕭有什麼過節?”鐘琴憂心的看着萬曆偉。
“這......不好說。”萬曆偉抿脣,“反正提到她,容先生臉色很不好看。”
“如果容先生真的和葉蕭有過節,那我明天把葉蕭請來不是害了她麼?”鐘琴激動道。
萬曆偉眼皮跳了跳,“怎麼就是害她了?這裡是我家,是S市,容先生還能在這裡把她怎麼樣?“
“你說得輕巧。要萬一呢?”鐘琴瞪大眼。
“沒有萬一。”萬曆偉大手一揮,煩道,“其他的你別管,你只管把她請來就是。”
“......”鐘琴臉青了青,“葉蕭在戲劇方面很有天賦,是我比較欣賞和看好的專業戲劇演員,又和我關係十分要好。如果明知道明天請她來會對她不利,我還故意而爲,不是太缺德了麼?”
“你不請她來,就意味着得罪容先生,得罪容先生,你以爲我們有什麼好果子吃?你少給我婦人之仁,關鍵時候掉鏈子!”萬曆偉低吼。
“容先生好賴也是容氏集團的總裁,他要是因爲這點事就對付我們,那我不禁要懷疑他的人品,就更不能請葉蕭來!”鐘琴站起來,低頭與萬曆偉對峙。
萬曆偉心裡拱火,可也瞭解妻子的脾性,執拗倔犟,這時候跟她對着幹,再想請她出面請來葉蕭,絕沒有一點可能性了。
握了握拳頭,萬曆偉壓住心裡的煩躁,起身握住鐘琴的說,語氣軟了軟,“老婆,就算你不爲我想,不爲自己想,但咱們的兒子呢?你也爲他想?”
鐘琴皺眉,“這和我們兒子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老婆,你知道我每天辛辛苦苦奮鬥家業是爲了什麼嗎?還不是爲了給你,給我們兒子一個舒適的生活環境,給兒子留下一份產業。等我們老了去了,將這些留給兒子,我們也能放心,不會擔心他餓着凍着是不是?”
萬曆偉見鐘琴眼中閃過動容,繼續道,“明天晚上容先生來若見不到葉小姐,你想過後果嗎?容氏集團如今發展如日中天,全球各地都有容氏的產業,家大業大,不是我這個小企業能抗衡相比的。唉......”
萬曆偉嘆息,“你今天是沒看到容先生本人,我這一晚下來,真快丟了半條命。”
鐘琴雙眼閃爍,低聲道,“風聞這幾年容氏總裁性情大變,在商場上手段凌厲,對對手也是狠絕,不給對方留一絲後路。近年來,你們商場上這些人提及這位容總裁哪個不是談之色變。”
停了停,鐘琴反手握了握萬曆偉的手,“老公,你今天面對容先生,心裡的壓力必定不少。我也不想讓你難爲。明晚我可以請葉蕭來,但你要給我個保證。如果容先生真的對葉蕭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你不能袖手旁觀。日後葉蕭遇上什麼難事,能幫咱們就幫,不能當小人,能答應我麼?”
萬曆偉眯了眯眼,答得爽快,“我答應!”
第二天,葉蕭起牀給兩個小傢伙準備好早餐,便去臥室叫醒還在熟睡的兮兮和寒寒。
葉蕭坐在牀沿,望着兮兮和寒寒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心裡被暖暖的幸福盈滿,低頭在寒寒小臉上親了親,柔聲道,“寶貝兒,起牀啦。”
葉易寒翻了個身,面對兮兮,伸出小胖胳膊摟着妹妹,不動了。
葉蕭頭疼的吐了口氣。
這兩個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她肚子裡的時候沒睡夠,一出生就對睡覺這件事情有獨鍾,所以每天要叫醒兩個小傢伙,對葉蕭而言,是個大工程。
轉到兮兮邊上,葉蕭捏了捏她的小臉,“兮兮,媽咪早上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小豬豬饅頭和蛋撻,再不起來,媽咪可要吃光咯。”
兮兮軟萌的打開一條縫,接着又閉上,無動於衷。
在牀沿做了幾秒,葉蕭回到自己房間,快速換衣服洗漱,十分鐘後再次來到兮兮和寒寒的房間。
小心的從被窩裡抱出兮兮,放在腿上,又軟又嫩的葉蕭都不敢太用力動她。
花了好幾分鐘才把她身上的小睡衣脫下,換上卡通的保暖衣和白色的針織衫,針織衫外套了一件羊絨背心連衣裙配上乳白色的加絨打底,本就圓滾滾的小身子瞬間更圓了。
葉蕭不禁笑,在她毛絨絨的髮絲上親了親,“小胖妞。”
葉曦兮對這三個字很敏,似睡非睡的掀起睫毛一角,嬌憨的斜了眼葉蕭,表達她的不滿,又重新閉上。
葉蕭險些笑出聲,將兮兮放坐在被褥上,沒兩秒,小姑娘就慢慢仰躺在了牀上,繼續睡。
葉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