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橘沫動了動嘴脣,想說什麼,最後卻只是柔順的輕點了點頭。
一局後,容墨琛推牌站了起來,朝兮兮和寒寒招手。
兮兮也不矜持,一下子撲了過去洽。
容墨琛輕柔的了抱起女兒,見寒寒站在原地沒動,眉眼酷酷鈐。
見此,容墨琛輕撩了撩脣,主動上前,探出另一條手臂,將他抱了起來。
寒寒自以爲掩飾得很好的翹了翹嘴角,悶着腦袋靠在容墨琛寬闊的胸膛。
靳橘沫也假裝沒看到寒寒的小表情,心頭卻泛起柔.軟,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肖南卿駕着腿斜靠在麻將桌上,眯着一雙狹長鳳眸,似笑非笑,眼神兒曖.昧,“是該回去了,不然,就該對不起這良辰‘美’景了。”
這“美”或許靳橘沫沒聽出,可幾個大男人卻是心照不宣的。
容墨琛揚了下長眉,“走了。”
扔下這句話,容墨琛便帶着他的“美景”離開了卿舎。
回到公寓,兮兮和寒寒洗漱好,便各自鑽進自己的小被窩裡,甜甜的睡了過去。
靳橘沫分別在兩個小傢伙的額頭上親了下,才從臥室出來。
容墨琛站在客廳中央,雙手插兜,微低着頭,長長的睫毛垂搭,將他眼裡的情緒如數遮住。
靳橘沫抿抿脣,朝對面的主臥走了進去。
就在靳橘沫走進主臥的一刻,容墨琛微微掀起了黑睫,瞳孔幽邃的盯着靳橘沫纖細柔.軟的背脊。
靳橘沫從洗浴室洗澡出來,正拿着乾毛巾擦拭溼潤的長髮,突然手裡一緊,乾毛巾被某人扯了過去。
靳橘沫睫毛一顫,擡眼看着某人。
容墨琛動手輕柔替她擦拭髮絲,語調低緩,“以後若是晚上洗頭,第一時間吹乾知道麼?”
靳橘沫掩了掩睫毛,點頭。
容墨琛停下動作,牽着她走到梳妝檯前的椅子上坐下,拿起早已準備好的吹風機給她吹頭髮。
靳橘沫心跳異動,瑩潤的桃花眼從鏡子裡望着站在她身側,長指輕撩她髮絲的男人。
等到專注在吹頭髮的男人掀起眼睛看她的一刻,靳橘沫雙眼一閃,道,“我自己來吧,你去洗漱。”
容墨琛盯着靳橘沫看了一會兒,菲薄的嘴角突兀的揚了揚,將吹風機遞給靳橘沫,轉身朝洗浴室走了去。
靳橘沫愣愣的看着某人走進洗浴室,她怎麼覺得,他最後看她的那個眼神兒那麼詭異?
容墨琛洗漱出來,就見靳橘沫已經躺進了被窩裡,全是隻露出一雙活靈活現的桃花眼看着他。
容墨琛喉結輕滾,邁步走了過去。
可不等他走進,就聽她說,“我從櫃子裡找到了一牀羽絨被。”
容墨琛微怔,這纔看見靳橘沫旁邊規規整整的放着一條羽絨被。
眉峰蹙緊,容墨琛盯了眼她身上把她裹得嚴絲合縫的羽絨被,聲音微沉,“你要跟我分開睡?”
靳橘沫看着他,沒說話。
容墨琛太陽穴兩邊跳了跳,一張冷酷的俊顏繃着,看上去很不爽。
靳橘沫這纔開口,“我今天感覺有點不舒服,怕是感冒了,我們還是分開睡比較好,免得傳染給你。”
“哪裡不舒服?”
聽到靳橘沫的話,容墨琛兩步邁進,坐在牀沿,手背隨即覆上她的額頭,又在自己的額頭上碰了碰,斂眉,盯着她說,“沒有發燒。”
“誰說感冒了就一定要發燒啊?”靳橘沫低低道。
“那你哪裡不舒服?”容墨琛一隻手隔着羽絨被放在她肚腹的位置,“肚子疼?”
靳橘沫搖頭,“有點頭暈。我剛纔已經衝了一杯沖劑喝了,今晚好好睡一覺,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容墨琛看了眼牀頭桌上的水杯和撕開的感冒沖劑外殼,沉凝了片刻,驀地掀開靳橘沫身上的被褥,剛洗了澡微涼的身體擠了進來。
靳橘沫隔着衣物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冷意,縮了縮肩頭,“你幹什麼?”
容墨琛不由分說的摟緊靳橘沫,“忍一會兒就暖和了。”
“......”靳橘沫出口的嗓音卡在喉嚨,桃花眼極其複雜的看着面前這張丰神雋永的臉龐,“你不怕我傳染給你?”
容墨琛盯着靳橘沫的黑眸輕縮,沒有回答她,而是用實際行動給出了她答案。
嘴脣被封住的一刻,靳橘沫呼吸驟停,沒想到這樣的情況他還肯親她?
長舌撬開她封閉的粉脣,在她甜美的口腔裡席捲吞噬了翻。
聽到靳橘沫輕喘的嗓音,容墨琛才收回了脣舌,高挺的鼻翼抵着靳橘沫嬌俏的瓊鼻,黑眸灼灼生輝,光芒萬丈的鎖着靳橘沫,啞聲道,“甜的。”
“......”靳橘沫臉頰飛燙,瞪了他一眼,“我剛喝了藥。”怎麼可能甜?
容墨琛單手捧了捧靳橘沫的臉,輕揚着嘴角道,“就算你剛喝的是毒藥,我也照親不誤。”
靳橘沫呼吸停滯,皺着眉看着容墨琛良久,忽而在心裡嘆了口,將頭靠在了他的胸膛。
剛開始,容墨琛還能坦然自若不動任何邪心的抱着靳橘沫,可久了,他環在靳橘沫腰上的大手便開始不安分,東蹭蹭,西捏捏。
許是剛喝的沖劑有催眠的功效,靳橘沫困得不得了。
可也架不住他越來越猖獗的大手。
感覺他的手已經往下滑了去,靳橘沫氣鼓鼓的睜開眼,瞪着他。
容墨琛吞嚥喉頭,只覺得靳橘沫瞪着他的模樣也十分誘.人。
靳橘沫的瞪視非但沒有半點作用,某人甚至壓下了脣,就要吻她來了。
靳橘沫氣不到一處來,在他的脣即將靠近前道,“你再這樣,我明天就去跟兮兮和寒寒睡!”
怎麼說呢。
容墨琛此刻的表情就像要不到糖吃的無辜小孩兒,黑眸卻又燃燒着成年人般熱烈的火焰盯着靳橘沫,要一頭信誓旦旦的野獸,隨時準備把他面前的獵物撕碎!
靳橘沫深吸氣,雙手捧住容墨琛的臉,眉心壓抑着煩悶,“我好睏。”
一句“我好睏”,容墨琛便繳械投降了。
抿了抿乾熱的薄脣,容墨琛最後親了親靳橘沫的腦門,重新抱緊她,“睡吧。”
靳橘沫在他懷裡眨了眨眼,察覺到他的雙手總算安分了下來,這才閉上雙眼,安心的睡了過去。
聽到懷裡傳來均勻綿長的呼吸聲,容墨琛一隻手捏了捏眉心,看着靳橘沫,緩緩抽出了那條被她壓.在背下的手臂,起身替靳橘沫捏好被角,又將另外一牀羽絨被覆在了她身上,離開了主臥。
第二天,靳橘沫是被熱醒的。
快四月的天氣,有時蓋一牀羽絨被就熱得厲害,更何況她現在身上還是兩牀。
以爲某人早起去了公司,靳橘沫從被褥裡撐坐起來。
身上出了不少細汗,睡衣也變得有些黏黏糊糊的。
靳橘沫從牀上下來,去洗浴室沖澡洗漱。
因爲睡衣有些黏溼,所以靳橘沫從洗浴室出來時,只在身上大喇喇的圍了條浴巾。
她發誓,她是真的以爲某人已經離開,否則她就算穿着那件黏溼的睡衣,也絕不可能就這麼出來。
所以在看到赫然出現在房間裡的某人時,靳橘沫驚呆在原地,忘了所有反應。
容墨琛似乎也沒想到靳橘沫會就這麼出來。
在看到靳橘沫的一刻,容墨琛也是微微一怔。
旋即,那雙波瀾不驚的黑眸翻涌出巨浪,毫不避諱的盯着靳橘沫看。
靳橘沫皮膚很白,骨架小,身材纖細。
白色的浴巾裹在她胸口,下襬堪堪到大.腿,露出月牙般皎潔精緻的鎖骨,兩彎形狀美好的秀肩以及一雙筆直沒有一絲多餘贅肉的長腿,將她一副好身材,完全展露了出來。
容墨琛眼眸裡的色澤更是濃深,站在原地,就那麼不遠不近的望着靳橘沫,像是在欣賞一幅畫。
靳橘沫反應過來,耳根燒熱,本想掉頭就衝進洗浴室,牀上那件黏溼的睡衣。
可腳趾動的一剎,靳橘沫耳中忽然響起某人無數次說她“矯情”的事。
恐怕,她要是這麼逃了,某人就更有得說了。
思及此。
靳橘沫咬咬牙,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面前,語氣盡管刻意掩飾,仍舊有一絲顫.抖泄露了出來,“我以爲你已經走了。”
“正要走,過來看看你。”
容墨琛說着,朝靳橘沫走了過來,在兩人之間不足一釐米的距離停了下來,黑眸灼然的盯着她,“不過現在,我捨不得就這麼走。”
靳橘沫捏着浴巾的手指緊了緊,睫毛亂顫,“最近公司裡的事應該很多,你快去吧。”
“去是要去的,不過在做了這件事之後。”
容墨琛說着,忽然俯身,一手纏着靳橘沫的細腰,拉高,狠狠吻住了她的雙脣。
靳橘沫小腿肚子止不住的打顫,想推開他又沒有力氣。
天旋地轉間,靳橘沫被男人壓覆在柔.軟的大牀上,強勢扣着她的細腕,像一頭野狼般掠奪。
等他從她身上起開時,靳橘沫身上的浴巾已然形同虛設,喘息不已。
容墨琛往下盯了眼她起伏的胸口,驀地又低頭,在靳橘沫細長的脖子上狠嘬了口,才啞聲在靳橘沫耳邊道,“晚上,等我。”
靳橘沫呼吸驀地一停,“......”
容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顧言注意到,某人從出現在辦公室開始,就處於春風得意和慾求不滿兩種矛盾相沖的狀態中。
看上去,比平時總是冷冰冰看不出情緒的狀態相比,嚇人許多。
“容老大,招聘特助已經進入最後的考覈,進入終極考覈的三位已經在會議室等候,你是要現在去,還是等會兒?”顧言小心詢問。
容墨琛眯了眯眼,在大班椅上沉靜的做了十幾秒,忽地看向顧言,“現在去。”
顧言大鬆口氣,“那我先去通知他們準備。”
“不用。”容墨琛從位置上站起,繞過書桌,朝辦公室門口走。
顧言挑眉,這是要殺個措手不及的節奏啊!
會議室裡。
兩男一女三人坐在長方形的會議桌一側,神情都很嚴謹,尤其是兩個男人。
空氣裡瀰漫的緊張氣息都能把人憋到窒息!
容墨琛在會議室門口站了幾秒,才讓顧言推門走了進去。
容墨琛走進的瞬間,三人不約而同站了起來,背脊緊繃,大氣不敢出的看着容墨琛。
容墨琛沒有看三人,徑直走到會議主位坐下。
顧言站在他身側,對三人道,“這位就是容總裁,你們最後的考覈,就是要得到容總裁的認可。而你們的去留問題,會在容總裁考覈過後,當場決定並宣佈。所以,一切看你們自己的了!”
三人屏氣凝神,看向容墨琛。
“你們覺得,我憑什麼要選擇你,成爲我的特助?”容墨琛淡淡問。
容墨琛本人絕對比電視媒體上看到的更要冷酷威懾。
而他的聲音就像是結冰的水,每一個字都似要把人凍死般。
他話一落,兩個男人光顧着緊張,腦子裡竟是突然沒有了一點東西。
倒是那女人微微穩定了情緒,有條不紊道,“容氏集團自您接任總裁一職後,每年的利潤都會同比增長至少百分之三十......”
女人說着,將容墨琛接管容氏後,每年利潤增長的數值精準到百分點後幾位說了出來,不過說到容墨琛眼光獨到投資目光時,除了說出了容墨琛每一次的投資成功外,還提到一點,“容總裁,如果我是你,我不會投資入股新銳影視,因爲在我看來,容總裁不是會做賠本買賣的商人。”頓了頓,女人見容墨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又繼續道,“雖然我沒有在容氏任過職,可我密切關注着有關容氏的消息,從畢業後,我就一直在爲進入容氏,替容總裁做事而做準備。
我相信,在場除了我,沒有任何人比得上我對容氏的瞭解。”
女人這麼一說,頓時讓其他兩個男人不滿的皺眉。
見女人鬥志激昂,剩下的兩個男人也不甘落後,紛紛發了言。
等三人前後說完,容墨琛食指敲了敲桌面,黑眸冷翳的望着那女人,“你誤會了,我要的特助,不需要了解容氏,只需要瞭解我的做事原則。”
女人微眯眼,“我既然決心來面試您的特助這一職位,也是下了苦功夫的。容總裁每天上班前都會要求特助送上一杯黑咖,不加一點糖。
容總裁沒有吃早餐的習慣,所以特助早餐一般不需要爲其準備。容總裁工作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
身爲特助,不得越軌干涉您的私生活。您吩咐的事,特助只需要照做,不得問理由,因爲您不喜歡話多的人。”
聽她說完,兩個男人都抽了口氣,暗歎她也知道得太詳細了點吧?難不成......
兩個男人看了眼顧言。
不會是她事先買通了顧言,這些都是顧言告訴她的,所以她才知道這麼多。
顧言不需多想,就知道這兩人腦子裡在想什麼,嘴脣冷呲了呲。
容墨琛黑眸裡沒有半絲情緒,嘴角在看向那女人時,卻淺淺勾了下,“叫什麼?”
那女人臉微變,卻也從容道,“文馥。”
“文馥?”容墨琛輕挑眉。
文馥抿脣,“文章的文,馥雅的馥。”
容墨琛點點頭,看着她,“明天入職有問題麼?”
文馥雙眼明顯欣喜的亮了亮,點頭,“沒問題。”
容墨琛收回目光,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顧言朝文馥瞥了眼,也跟了出去。
“容老大,就這麼定了?”顧言道。
“不然呢?”容墨琛說。
“那個女人長得也太普通了。”顧言說出了心裡話。
文馥名字雖取得好,可人長得的確普通,只是普通,不是醜。
可對於顏控的顧言來說,長得普通跟長得美,他的態度是有很大區別的。
反正他是不願意每天面對一個長得不怎麼樣的人一起工作!
聞言,容墨琛步伐微頓,黑眸冷惻的盯着顧言,“我選的是特助,不是你的妃子!”
顧言,“......”怎麼能每次都被他一句話給堵回來了呢?!
靳橘沫每隔一天都會去一趟醫院看望施予.
不愧年輕,身體的治癒功能強大,施予的傷勢在這幾天有了大幅度的好轉。
只是離開時,施予又向她問起了慕煙。
自那天慕煙來醫院看望他以後,就再也沒來過醫院,手機總是處於關機狀態,只是每天下午六點左右,會接到慕煙的電話,且,通話都沒超過兩分鐘。
施予並非愚笨之人,這樣了還察覺不出慕煙的異常。
看着施予暗壓着擔憂的雙眸,靳橘沫除了嘆息,卻什麼都回答不出。
從醫院離開,靳橘沫剛從車上下來,正要朝公寓裡走,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靳橘沫從包裡拿出手機,見屏幕上閃爍的是陌生號碼,擔心是之前補辦手機卡弄丟的認識的人打開的,所以沒有猶豫,接聽,“你好。”
靳橘沫話落後好一會兒對方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狐疑的皺緊眉,靳橘沫以爲是***擾電話,便要將手機從耳畔拿開,掛掉通話。
而正在這時,手機那端傳來一道女人隱隱的抽泣聲---題外話---
六千+~~~~,謝謝18980248113和加加2015兩位親的鑽石,風雪幽心和加加2015的月票、筱雯baby親的三張月票,以及屋裡老大的打荷包和六六朵鮮花,(* ̄3)(ε ̄*)。明天后天都有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