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拿着調到錄影模式的手機對着簡涼彤這邊的白喬,“”這段錄影是發給某人呢,發呢,還是發呢?
從那天她當着吳先生的面“吻”了文斯柔後,吳先生便徹底從簡涼彤生活裡消失了。
而文斯柔反倒跟簡涼彤越走越近。
在片場,除卻跟白喬在一起的時間外,簡涼彤幾乎都跟文斯柔在一塊。
文斯柔人跟她的名字一樣,斯文,溫柔,對人說話的時候,總是彎着眉眼笑,讓人如沐春風,在她面前不自覺便放鬆了下來醢。
又在片場待了一個月,簡涼彤估摸着上次吳先生事件引發的後遺症差不多清除了,纔買了一些簡寧峰愛喝的茶葉回了趟家。
簡涼彤本以爲事情已經過去了,何欣雲氣也消了。
不料從她踏如家門起,何欣雲就視她爲無物,完全不搭理她緹。
廚房裡。
何欣雲站在水槽裡洗菜準備煮飯,簡涼彤摸摸索索的從外進來,從後抱住何欣雲。
何欣雲動作只是一頓,便繼續洗菜,沒有理會在她後背上亂蹭的簡涼彤。
簡涼彤察覺到何欣雲的不爲所動,有些泄氣,將下巴擱在她肩頭,目光遊移的看着她一絲不苟洗菜的素手。
那雙手已然不再如年輕時光潔細膩,勾勒進了歲月的痕跡。
簡涼彤鼻子不由得一酸,把臉轉到何欣雲的頭髮裡,小聲道,“媽,對不起。”
何欣雲垂着眼睛,沒什麼反應。
簡涼彤又抱緊了緊她,才鬆開手,轉身出了廚房。
身後的腳步聲逐漸遠去,何欣雲才緩緩停下洗菜的動手,偏頭望向廚房外的雙眼,隱約閃動着紅潤的溼氣。
簡寧峰從外進來,正好看到何欣雲這樣,忙朝她快步走進,抱着妻子,輕輕拍她的背,“你看你,還哭上了。”
“老公,我害怕啊,我害怕。”何欣雲在簡寧峰懷裡搖着頭啞聲說。
“”簡寧峰喉頭微堵,片刻,才笑着道,“怕什麼呢?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女兒現在好好兒的,以後也會好好兒的。”
門外,簡涼彤站在廚房外一側的牆壁前,手裡端着一杯溫水,神色迷茫。
這晚,簡涼彤沒有留在家裡過夜,藉口片場有事,吃完晚飯便離開了。
片場附近專給演員提供休息的酒店裡。
簡涼彤抱着雙腿坐在牀上,臉頰一側的長髮被她隨手別在而後,露出來的半張精緻輪廓,隱隱透着蒼白。
文斯柔將切好裝盤的水果遞到簡涼彤面前,坐在她身邊,溫柔的看着她,“彤,吃水果。”
簡涼彤將下巴抵在膝蓋上,望了她一眼,搖搖頭,“你吃吧,我現在不想吃。”
文斯柔收回手,目露擔心,“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簡涼彤一頓,還是搖頭,“沒什麼。”
文斯柔扯脣,將果盤放到牀頭桌上,伸手撫了撫簡涼彤的長髮,耐心道,“到底怎麼了?告訴我吧。”
簡涼彤歪着頭看她。
文斯柔對她柔柔軟軟的笑,“嗯?”
簡涼彤忽然覺得像文斯柔這樣的女人,纔是每個男人都無法抗拒的存在吧?畢竟,連她這個女人都抗拒不了。
簡涼彤坐直身體,從牀上下來,走到窗臺前,雙手撐在窗臺上,俯身往窗口下看,嗓音在這夜色裡顯得那麼的不真實和一絲讓人不易察覺的迷惘,“斯柔,我覺得像在做夢。”
文斯柔走到她身邊,轉身坐在窗臺上,擡起素潔的臉看着她,認真的傾聽。
簡涼彤低頭看她,半響,撅了下紅脣說,“我感覺我現在生活在夢裡,而真實的我還在睡覺。”
“爲什麼這麼說?”文斯柔問。
簡涼彤亦反身坐在窗臺上,將兩條細長的腿伸直,上半身往後靠,“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缺點什麼。”
“缺什麼?”文斯柔從側看她。
簡涼彤想了想,歪頭看向她,“很重要的東西。”
“那是什麼?”文斯柔笑。
“也許是一段記憶,也許是,某個人。”簡涼彤說完,深吸可口氣,從窗臺上起身,回頭對文斯柔道,“你晚上不是有場戲要拍麼?”
文斯柔也看出簡涼彤並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善解人意道,“嗯。我馬上要去化妝了。你早點休息。”
“嗯。”簡涼彤點點頭。
文斯柔款款起身,在離開前,突然上前抱了抱簡涼彤。
在簡涼彤怔愣的剎那,她人已偏偏轉了身,離開了房間。
簡涼彤眨了眨眼,反應過來時也沒當回事。
下半夜,大約三四點的樣子,簡涼彤忽然感覺臉上癢癢,還帶着微溼。
眼皮下的眼珠子狠狠一動,簡涼彤隨之驚醒了過來。
當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時,簡涼彤嚇得本能的張脣就要叫。
可就在她開口的瞬間,微涼的薄脣驀地堵了上來。
將她所有的聲音都淹沒在了她的喉嚨深處。
簡涼彤驚恐無比,瞪大眼死死盯着眼前的俊顏,呼吸急促。
一隻乾燥的大手忽的蒙在了簡涼彤的眼前。
與此同時,齒關被撬開,溼軟的長舌暢通無阻的滑了進來,勾着她的,肆意攪動。
簡涼彤心跳爆表,整個人木木的躺在牀上,像是被人點了穴道般不能動彈,只得由着他爲所欲爲。
沒有前幾次的粗暴和野蠻,這個吻充滿了溫情和繾綣,彷彿,簡涼彤是他捧在手心裡珍愛的寶貝。
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等他的脣從她脣上離開時,簡涼彤脣舌已經完全麻木了。
覆在她眼前的大掌隨即緩緩拿開,簡涼彤再次看到了懸在她面前的那張英俊臉龐,臉腮不由她控制的浮出兩糰粉暈。
男人凝着她紅腫的脣,長指忽的曲起,在她俏鼻上勾了下,嗓音溫醇道,“傻了。”
簡涼彤驀地倒吸口氣,嚥了咽喉管,杏眸直直的盯着他,“你,你”
“我什麼?”男人將她從牀上拉了起來,大掌握着她的手輕輕的揉捏。
簡涼彤用力咬了口下脣,會疼!
所以這不是夢?
簡涼彤驚愕的盯着男人,“你不是在外地拍戲麼?怎麼”
“殺青了。”霍邵筠說。
“”簡涼彤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望着這個深更半夜突然出現在她房間裡的男人不知道說什麼好。
霍邵筠也不着急,目光深幽的看着她。
好一會兒過去,簡涼彤突然反應過來,將手從他掌心裡抽出,擰眉問他,“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霍邵筠挑眉。
“我當然知道你是走進來的?可你怎麼開的門?”簡涼彤瞪大眼。
霍邵筠眯眼,盯着她愕然的小臉不說話。
簡涼彤眨了眨眼,想到一種可能,試探性的問,“白喬嗎?”
霍邵筠忽的往後躺在牀上,一隻手枕在腦後,清幽幽的盯着簡涼彤,“還不算笨。”
“”簡涼彤無語!白喬個叛徒!
事實上,從上次發佈會後,她就發現白喬總是偷偷摸摸的聯繫霍邵筠,有時候一天要打好幾次電話,也不知道兩個大男人有什麼好說的!
不過說起發佈會
簡涼彤雙眼不自然的閃了閃,盤腿坐直,目光閃爍看着霍邵筠,小聲說,“上次,謝謝你啊。”
“上次?”霍邵筠似不解的看着簡涼彤。
簡涼彤抽了下嘴角,“白喬都跟我說了,是你親自找的侯文宣幫我澄清緋聞,以及保住了白喬的男二號。”
霍邵筠至始至終都盯着她,眼神彷彿也充滿了耐心和柔和,低啞着聲線問,“所以,你打算怎麼感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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