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鍾情41 小爺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
一賤鍾情41:小爺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
聶曉星看他那嘚瑟愉悅的模樣,雙眼閃過溫柔。
自從那晚見過陸之勤後,聶曉星便再未見過他。
聶曉星不否認,自己心下從那晚後便憋着的一口氣,鬆了。
眨眼便是十二月,這個月因爲伊歌和容睿同時住院的緣故,周圍人的情緒都或多或少受了影響。
晚上法語補習課後,顧言強迫的帶她去吃了一大碗滷肉飯,才載她回了公寓。
到了公寓樓下,聶曉星解開安全帶,道,“回去的路上開車小心。”
顧言見她伸手去開車門,星眸一眯,眼疾手快的抓住聶曉星的手,把人往他這邊扯。
聶曉星微愣,疑惑的看他,“幹麼?”
顧言瞪她,“你打算就這麼扔下我走了?”
“不然呢?難不成要我送你回去之後自己再回來?”聶曉星挑挑眉毛說
顧言哼哧,掐着聶曉星的腰抱起,放到自己腿上,不由分說勾下她的脖子,吻住她。
聶曉星心口凸跳,雙手輕抓着他的大衣,大眼水溶溶的看他。
顧言也盯着她,“就沒有一點不捨?”
聶曉星睫毛羞然閃了兩下,小聲說,“每天都能見到,有什麼好捨不得的。”
“哼,沒良心!”
顧言皺眉咬她的脣,“小爺一刻都不想跟你分開。”
聶曉星嘴角禁不住勾起一道微小的弧,鬆開他的大衣,主動環上他的脖子,迴應。
顧言呼吸立刻粗了,長臂驀地扣緊聶曉星的背,讓她的身子寸寸貼緊他。
一隻手從後撩起她的毛衣,滑了進去,不安分的上下游移。
聶曉星呼吸顫了顫,卻從他脣上退開,大眼含着幾分朦朧看着他,“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顧言皺眉,薄脣追上來,堵住她的嘴,“小爺不想回去,除非你跟小爺一起回去。”
聶曉星眼眸漾過幾縷笑,“別鬧了。”
“小星兒,你乾脆搬到小爺那兒住吧。嗯?”顧言啞着嗓音低低說。
“我幹什麼要搬到你那兒?我是你什麼人?”聶曉星展現出幾分小女兒家的矜持,彆扭說。
“嘖。”
顧言與她耳鬢廝磨,“你人都是小爺的了,難道還不承認你是小爺的未婚妻?不帶這麼矯情的!”
“你才矯情呢!”聶曉星推推他的肩,紅潤的臉頰掛着幾絲淺笑,說,“我要回去了。”
“你搬到我那兒住怎麼就不行?”
顧言煩躁,握着聶曉星的小腰,急哄哄問她。
聶曉星垂眸盯着他,眼底揉了幾分顧言看不分明的笑意,也不說話。
顧言磨牙,負氣的鬆開聶曉星,“不搬來算了!走吧走吧,趕緊走!”
聶曉星悶笑,從他腿上下來,推開車門下了車,關上車門後,方彎身從車窗口看着某小爺鬧彆扭的臉,說輕聲說,“我會認真考慮的。”
“……”
顧言皺緊的眉倏地一展,壓抑着心頭的激動,盯着聶曉星。
聶曉星抿抿脣,對他揮了揮手,“我回去了,你慢點開車。”
“……嗯。”顧言這聲“嗯”,明顯能聽出他喉嚨裡堆着的笑。
聶曉星臉頰微紅,站直身,轉身朝公寓大樓裡走。
顧言一直看着聶曉星走進公寓大樓,才總算解放天性,眉飛色舞,又是激動的拍方向盤,又是比“耶”,不要太亢奮!
待某小爺終於平復下來,揚高眉開車駛離出公寓時,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而就在他剛開車離開後不久,從公寓大樓裡急匆匆走出一道清瘦的身形。
聶曉星面色凝重,走到路邊,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
四十分鐘左右,出租車停在一家位置較爲僻靜的小診所前。
聶曉星付了車資趕緊下車,走到小診所前,伸手敲門。
一兩分鐘後,一道警惕的嗓音從裡傳出,“誰?”
“……是我。”
聶曉星道。
聶曉星這話後,診所打開一條縫,一隻手從裡探出,抓住聶曉星的手將她扯了進去。
診所裡燈都沒開,黑乎乎的。
聶曉星藉着窗口灑入的片點光暈看握着她胳膊的男人,“怎麼回事?”
“進裡面再說。”
陸之勤抓着聶曉星進了診所裡間。
裡間燈火通明,聶曉星進去後,也一眼看到了瑟瑟坐在角落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以及躺在其中一張病牀上,腹部全是血的陌生男人。
聶曉星緊提氣,瞠目看向陸之勤。
藉着燈光,聶曉星纔看清陸之勤。
陸之勤此刻的狀態非常狼狽,白襯衫上被斑駁血跡淋蓋,臉上又是土有些血,兩條腿都綁着白紗,血跡透過白紗沁出,看着亦十分驚人。
“這是怎麼了?”
聶曉星聲音輕抖。
陸之勤搖頭,鬆開聶曉星的胳膊,走到那男人病牀車,伸手握住男人的肩,“還挺得住麼?”
男人面色慘白,聽話,虛弱的睜開眼睛看了眼陸之勤,聲音很弱,“老大,我死不了。”
“一定要挺住,知道麼?”陸之勤雙目赤紅,道。
男人慢慢閉上眼,點頭。
聶曉星走到陸之勤身邊,雙眼不可避免再次掃到男人腹部濃烈的鮮血,心頭便又是一緊。
陸之勤站直身,眸色沉重看着聶曉星,“我們的人查到閻數的得力助手這兩日到了z市,上頭讓我帶幾個兄弟喬裝到z市查看,有無閻數的蹤跡。不想在追蹤的過程被發現。對方這次來帶了很多人,我們這邊只有四五人。很吃虧。一番擊打下,我們的人被打散。現在只有我跟小方,其餘三人不知所蹤。小方受了嚴重的槍傷,我本打算帶他去醫院,可放到醫院,又被閻數手下的人窮追猛打。無奈之下,躲到了這裡。“
”你說閻數的手下到了z市?有什麼目的麼?“
聶曉星心臟揪着,緊盯着陸之勤。
陸之勤皺眉,對聶曉星扯扯脣,“也許是我想多了。”
“……什麼想多了?”聶曉星不知覺捏緊手。
陸之勤轉開目光,“沒什麼。“
聶曉星咬脣,看着陸之勤。
陸之勤卻不再看她,坐到身後的病牀上。
聶曉星閉了閉眼,站到陸之勤面前,聲音緊繃,“你今天叫我過來又是爲什麼?”
陸之勤緩緩擡頭,眸光深諳凝着她,“曉星,我其他三個同事,現在說不定已經遇難。”
聶曉星喉嚨一頓。
“未來我不知道還要面臨多少次這樣的無力和痛楚!”陸之勤沙啞道。
聶曉星雙眼閃爍,伸手抓了抓頭髮,轉身,走到陸之勤身邊的牀位坐下,看着對面病牀奄奄一息頑強撐着的生命。
聶曉星想。
看到這樣的情況,每一個良知尚在的人都做不到無動於衷。
“……吉人自有天相,我相信他們也會沒事的。”聶曉星吸氣,穩了穩心神道。
陸之勤偏頭看着她。
聶曉星眼角紅紅的,饒是她面色鎮定,可仍能從眼角眉梢看出她的心緒不寧。
“也許不是。”陸之勤說。
聶曉星捏緊手,喉嚨像是被塞進了一塊大石頭,堵得她喉管生疼。
氣氛莫名凝窒。
許久後,響起陸之勤啞然的聲音,“曉星,我知道在現在這個時候跟你說這些,很卑鄙。”
聶曉星眼眶熱紅,”那就什麼都不要說。“
陸之勤盯着她,“對不起。“
“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放棄過要好好兒生活的念頭!我從來沒有放棄過我自己!我那麼努力,拼盡全力,只是爲了活着而已。我不求吃好喝好住好,我只求活着。”
聶曉星難受的皺緊眉,聲音喑啞得像是另一個人發出的,“沒有誰知道,我這麼努力的活着,只是爲了一個不愛我的男人!以前我是想見他一面。現在見到了,可我變得貪心了。我想跟他在一起,好好活着,跟他在一起。”
陸之勤看着聶曉星眼角滑下的淚,心臟拱涌起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