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霧氣籠罩前行的路,一里方圓便是絕地。
林雷眸子裡神光通天,把一切都收在眼底,這個地方,並不能暢通無阻,在這不大的一片地方中,佈置着無盡的符紋。
這些符紋,大多都已經殘缺,靜靜的烙印在大地上,烙印在虛空中,烙印在這裡的每一個東西上面。
符紋鉤織,可以組成一座座神秘的符紋大陣,這些大陣,可以斬神滅仙,擊破蒼穹,蘊含着極強的威能。
“這些符紋,大多都是神紋,還有部分是仙紋,可惜的是,這些符紋都已經殘缺,不然的話,符紋一旦被激發,威力顯現,就算是天仙降世,金仙臨凡,怕也是難逃此厄難。”
林雷看着滿地的符紋,心中驚懼,這些符紋來自何方,莫非是曾經有着符紋大師前來此地,特地繪製出這些神紋、仙紋,神紋、仙紋可以自動的從天地吸收元氣,可以歷經萬古而不朽,神威永存。
“什麼?師父,這些符紋,都是神紋,若是一旦激發,我們的小命豈會還在?”藍鯉魚李須兒,最近的時候,每有空閒,便會認真鑽研百符真解,越是研究,越是明瞭符道的博大精深和恐怖之處。
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宇宙洪荒,其實都是一種特殊的符紋,若是有人精通其中的道理,可以催動山河,掌握星塵,演化天地,有不朽之神威。
“一符天地動,乃是道符,引動天地元氣,擁有自然之威,已經不是人力可以抵抗了,這神紋、仙紋,縱使一角被催動,其威力爆發出來,我們也難以倖免。”黃蜂道人聽了此處遍地烙印神紋、仙紋,整個人都炸毛。
林雷輕輕一笑,“不用害怕,爲師掌握天符道,縱使無法破解此地的符紋大陣,而是從中尋出一條安全的道路,也並不算是非常困難。”
“不過,這一次,我們並不着急去麒麟巢尋寶,這一片地域中,可是有着許多大派弟子云集,他們的身上,定然有着重寶。”
“這些寶物,一直在他們身上放着,也是浪費,不如我們取了,壯大我們天符道。”
自從林雷領悟修行之路,爲爭與奪之後,便已經改變了自己的行事規則,但凡是可以增強自己人的實力的方式,他都願意去嘗試。
爭奪,搶劫,殺人害命,也無所謂。
百舸爭流,大浪淘沙,唯有成功者,才能在萬人之巔笑傲天下。
“是極是極,師父,尤其是正氣宗的那幾個人,特別囂張,還對咱們惡言惡語,更是對咱們心懷惡意,先去弄了他們的寶物。”
藍鯉魚李須兒,也不是善茬,它修行以來,獨孤而行,見過了太多的殘酷,成長路上,難免遭遇血腥。
世間本沒有道理,唯有拳頭,纔是最後的真理。
沒有實力的真理都是一句笑話。
“是啊,師父,正氣宗的人,手裡有沒有什麼寶物?”提起正氣宗的人,黃蜂道人的眸子裡,也是殺意沸騰。
殺人奪寶,對他而言,不會有半點心理障礙。
“我看他們的手中,現在有着一篇文章,高高的懸浮在他們的面前,這篇文章的每一個字,都在發光,發出的白色光華,能夠逼開灰色的詭異物質,照耀前行的路,很是不凡。”
“這件寶物,我要定了。”
“算是先收他們一點利息。”
對正氣宗的人,林雷也是沒有什麼好感,這一羣修士,在他看來,屬於仗勢欺人的一羣人,應該給予他們一些血的教訓。
仗着陰陽眼,逼開灰色的詭異物質,林雷帶着黃蜂道人、藍鯉魚李須兒,向着正氣宗所在的地方大踏步走了過去。
“古老的仙門,果然底蘊非凡,他們早有前輩來過麒麟巢,已經探索出來安全的道路,憑着安全的路,可以直達麒麟巢。”
在前方,有着一處古老的洞穴,洞穴的外面,點綴着一些仙芝,靈草,這些仙芝、靈草散發霞光,瑩瑩的光芒蔓延之處,灰色的霧氣都逼開。
仙芝、靈草不少,可是這些仙草的附近,佈滿層層的,密密麻麻的符紋,符紋交織,化作一座座的殺陣,縱使殺陣未起,仍是有着殺意瀰漫。
至於那古老的洞穴,卻是一個土穴,穴口處,一會有着霞光噴涌而出,一會有着烏光沖天而起,充滿神異。
正氣宗的三個人,帶着幾個修行者,沿着一條安全的通道,慢慢上前。
顯然,這條安全通道,已經被他們熟知,走起來,並不費力。
“嘿嘿,這次,讓他們好看,得罪了我,不應該有好下場。”
林雷自認不是好人,帶着藍鯉魚李須兒、黃蜂道人,從邊邊角角的殘缺的符紋之陣中,沿着安全的道路,向着正氣宗的幾人靠近。
“哎呀!”
藍鯉魚李須兒一不小心,碰到一處符紋,符紋驟然閃耀起來,一道火光頓時沖天而起,這道火光,並非凡火,這火乃是一縷陰火,來自地獄的地獄之火,火光森森,發出幽藍的顏色,不帶有半點溫度,只是一種冷冽的光亮。
“這是地獄之火,能夠燃盡靈魂,使人寂滅。”
只是殘缺的一個邊角,符紋亮起,便有地獄之火沖天,這樣的火焰鋪天蓋地的,朝着藍鯉魚李須兒涌來。
“收!”
旁邊的黃蜂道人頭頂的坎離網,飛了過去,隨即鋪展開來,對着燃起的地獄之火收了起來。
如今黃蜂道人修行幽冥法,對地獄之火併不畏懼,以自身的至寶坎離網,吸收地獄之火,增加坎離網的威力。
以後對敵的時候,坎離網展開,便能釋放出來地獄之火。
“都小心一點,這裡遍佈符紋,縱使虛空中,也有着許多凌厲的符紋密佈,這些符紋,可以斬殺仙神,你們的道行淺薄,一旦觸犯,難逃一死。”
“幸虧這次,觸發的是地獄之火,和你們修行的幽冥法同源,不然的話,現在的你們,已經是一具死屍。”
林雷很是嚴肅,嚴厲呵斥藍鯉魚李須兒,認爲他太過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