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許多人都驚訝,鶴家的這位精英弟子來這裡只是爲了宣佈一則消息?
後方,異域的一些古老存在都很平靜,如同化石般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顯然他們心中有數,早已知道。
“還要等!”鶴子銘說道,回頭看了一眼那漆黑的深淵出口。
肯定有大事,所有人都明白,只是還差一個時間節點,但應該就快要爆發了。
九天十地這一邊,很多人都緊張了起來,究竟是什麼事,應該是對他們這一界不利!
人們心頭沉重,怕惹出什麼浩劫來。
“大人,趁此機會何不殺了他!”銀髮女子再次進言,請求鶴子銘出手,
“我不介意出手,但是,來晚了一步。”鶴子銘微微一頓,像是有些遺憾,道:“不過,十場賭鬥,我界若是敗了,確實讓人遺憾。”
“這是爲什麼,爲何不能出手?”銀髮女子問道。
“因爲,賭戰已開始,仙龜甲片所選擇的出場者只能早先出列的人,我當時不在場。不過,若是十場大戰結束後,他勝出站在那裡,我會出手!”這是鶴子銘的話語。
衆人一怔,他們遺忘了這個問題,早先似乎是有這樣的規定,出場者只能從站到最前列的這些生靈中選擇。
“你們怎麼看?”此際,九天十地這一方,天神書院的大長老孟天正在跟長生世家的一些人低語。
“有變數,情況不太妙。”有人說道。
大赤天邊疆之所以告破,以仙骨築成的古城被擊穿,都是因爲煉仙壺使然,那號稱專門爲煉死真仙而鑄成的壺太可怕了。
石昊曾告訴過大長老,那東西曾被鶴無雙持着,於仙古末年出現在不滅峰附近,收取諸強的精血。
如今。此壺在大赤天邊疆再現,應該跟鶴家有關,多半是鶴無雙親自出動所致。
現在鶴無雙的後人來到此地,說是要宣佈一則消息,更進一步說明該族參與當中,可能是引領者。
“你是叫鶴小雙,還是叫什麼,你給我過來,在那裡裝鎮定,擺姿態。你還真以爲模仿了你的祖上就是絕代高手了,滾過來,本王殺你!”
金色的小螞蟻打破寧靜,在戰場上叫號,要挑戰鶴子銘!
異域,一些年輕王者望來,雖然對天角蟻一族十分看重,但是此時卻覺得它在自殺,要尋死路。
“小螞蟻。你們這一族的血最是稀罕,號稱大補藥,不要找大人了,還是跟我來對決吧。”對面。有生靈不懷好意,欺它未成年,想要擊殺。
“殺了未免可惜,應該活捉。養在身邊,這樣就常可以飲力之極盡血了。”有生靈哈哈大笑。
石昊邁步,向前走去。道:“爾等真是得意張狂,你們已經死了九人,第十個呢?”
僅此一句話而已,就讓對面全都啞聲了,沒有人應答。血淋淋的現實擺在眼前,無人可制衡荒。
鶴子銘來了,可是眼下卻參與不到這場賭戰中,還不能出手,無法去擊殺那個名爲荒的年輕人。
“仙龜甲片失落異域後,本性已滅,在偏幫爾等,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讓第十人下場來送上人頭嗎?”石昊說道。
這種話語十分的張狂,對異域的年輕王者充滿了蔑視的味道,直接稱來的人必死,就是送人頭而已。
“這該死的仙龜甲片,當年本屬於我界,難道真的染上了魔性,徹底偏向於異域了?”有人低語。
金色的小螞蟻還是不服氣,依舊在那裡叫陣,想跟鶴子銘一戰。
“若是真跟你一戰,太欺負人,你還未成年,我數招內就可以斬你頭顱。”鶴子銘很平靜的說道。
這種語氣,這種泰然自若的樣子,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那就是自大狂,太過驕縱,但由他說出,卻像是很正常。
天角蟻憤憤,就是因爲年齡的問題,它屢遭輕視,現在有仇報不了。不過,它自己也知道,不成年,血氣之力還不能蓋世,的確不是對方的對手。
可是,它心中有一股火氣,見到殺兄弒姐的敵手後代,若不去交手實在做不到,心如烈火焚。
“我出手,不也是一樣嗎?”石昊安慰它。
哧!
就在此時,仙龜甲片發光,燦爛無比,伴着一縷又一縷混沌氣,一塊甲片飛出,落在異域一個銀髮女子的近前。
她很美麗,滿頭髮絲雪亮,如瀑布般散落,瞳孔也是銀色的,有一種特別的氣質,如同美麗的仙子謫落人間。
在對面的年輕生靈中,她絕對算是一位絕代麗人,其他人都不能跟她相比,事實上她在異域也算是一個十分出名的少女,豔名在排在前十內。
“十大美人之一!”異域有人小聲說道,眼露精光。
美色,無論是在哪裡,都是引人矚目的,想不成爲焦點都不行,更何況是這一代人中排名第十的絕色麗人。
可是,此時的銀髮女子臉色很不好看,她知道,跟荒去一戰的話,絕對難以取勝,哪怕她的修爲也很高,但絕對不如她的容貌般排名靠前。
但是,到了這一刻,無人可以取代她,只能由她自己出場。
因爲,仙龜甲片很詭異,能影響到一族的運道,若是此時抗拒,或是中途退出等,也許會引發不小的變故。
須知,仙古末年的絕世大賭戰,就是以這種方式進行的,影響太大了,流傳下來很多秘辛!
一般人對這仙龜甲片都十分忌憚!
“我知道你,叫銀靈是吧,來自祁隆古山脈中的白銀王族。”石昊淡淡的開口,眸露神芒,盯着她絕美的面孔。
因爲,銀靈曾經出場,擊殺過聖院的一位年輕奇才。
早先出手的幾個年輕王者,都被石昊擊殺了。如蛇夜叉、黃金魔鳥等,如今只剩下了她。
“其實,無需仙龜甲片選擇,最後一人自然是你,早該下場了,這樣磨磨蹭蹭,是畏懼死亡嗎?”石昊無情的揭其短。
哪怕對方貌若天仙,他也無動於衷,他不會忘記,就在不久前。此女冷酷的擊殺聖院那位弟子時的景象。
鮮血濺起,她卻在笑,很妖豔,更很無情,並且還自報了姓名,是來自異域祁隆山脈的白銀王族,並放言,儘管可以找她報復。
那個時候,此女是何等的自負。更很冷酷。
如今,見到荒這般強勢,她纔有了懼意,久久不願出場。
“你剛纔一直鼓動那個姓鶴的出手。讓他下場來對付我,是因爲自己內心害怕嗎?”石昊很不客氣,戳痛其內心的脆弱處。
就在不久前,銀髮女子屢次建言。請鶴子銘下場,更是言語輕慢,說是鶴子銘出手的話。可以輕易擊殺那個僕從,自然是在羞辱荒。
“你……閉嘴!”銀靈喊道,俏臉生寒,雪白的肌體繃緊,如同一頭雌豹般,帶着冷意與恨意,盯着石昊。
“十戰十勝,十全大補湯!”石昊說道,擡起頭,看着銀髮女子,早已將她當成了一個死人。
“我很不喜歡你這種姿態,過於張狂,沒有人敢說自己長盛不衰,你確定自己一定能勝嗎?”就在這一刻,鶴子銘開口了,他的神色依舊很平和,但是語氣多少有些嚴厲了。
“此戰,我自然是大勝。你算什麼,不喜歡又如何?”石昊相當的直接,毫不給面子。
“銀靈你來,我有東西送你。”鶴子銘召喚那銀髮女子回去。
來自祁隆古山脈的白銀王族銀靈,聞言後大喜,絕代容顏綻放笑容,一時間讓此地都燦爛了起來。
她小跑着,來到鶴子銘的身邊,她知道對方一定有通天的手段可以助她。
鶴子銘很鄭重,取出一個白玉小罐,而後打開,當中頓時衝起滔天神光,刺破了蒼宇,那種波動太可怕了,讓周圍的人一下子軟倒在地上,全都跪拜了下去。
他快速取出一點液體,極速封閉了罐子,而後將那微不可見的少許液體放入另一個瓶子中,並注入其他藥液,直到此時威壓才消失。
“古祖真血!”有人?大驚失色,知道了那是什麼。
唯有一種特殊的藥液才能封住古祖真血的可怕波動,不然的話,將會天崩地裂,不可對抗!
鶴子銘很鄭重,取出一支特殊的毛筆,蘸着那種混合有藥液的神液,在女子的掌心中寫了一個“殺”字。
所有人都變色,這很嚴重!
當殺字形成的剎那,有一股十分恐怖的氣息瀰漫而出。
“鶴無雙的血,取出還不足半滴,寫成殺字,想殺石昊!”後方,有長生世家的長老猜測出。
“多謝大人!”銀髮女子大喜,她感覺掌心中託着的彷彿是一座不可超越的武道豐碑,能鎮殺一切!
鶴子銘收起瓶罐還有那支毛筆,微笑道:“你爲我界十大麗人之一,無人願見你香消玉殞。”
銀靈玉容飛霞,再次表示感謝,而後無比自信,向着戰場中走去。
“你覺得憑半滴血,一個殺字,就能扭轉乾坤嗎?”石昊靜靜的看着這一切,剛纔不曾阻止。
“我只想告訴你,沒有可以長勝不敗的人,你的姿態讓我很不滿意。”鶴無雙帶着笑意說道。
“那我也告訴你,這種血我會取走,拿回去餵豬!”石昊十分乾脆!
“殺!”銀髮女子喝道,絕世容顏上寫滿了冷酷,寒聲道:“我要讓你明白,我界不可辱,古祖的威嚴不可褻瀆,鎮殺你於此地!”
“土雞瓦狗,今日讓你們各種打算皆成空!”石昊出手了,不再耽擱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