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建輝的回答後,李立微微一笑說道:“你不必這樣,這一支軍隊依然由你指揮。”
他雖然要控制隴南,並不是要把所有的權利集於一身,他也不可能長期留在隴南,他控制隴南只是爲了對付雪域帝國,方便自己尋找楊鈺曦口中的秘密儲備倉庫。
“我?”劉建輝面帶疑惑,不敢相信的看着李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李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是的,你只需要在我離開之後把隴南守備好便可以了。”李立點了點頭,以後隴南還需要劉建輝來防守,整個隴南軍事才能最厲害的人要數劉建輝,他在災難前便是將官,災難後更是指揮多次戰鬥。
劉建輝沉默片刻,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一臉鄭重信誓旦旦的保證道:“我劉建輝一定不負所托,全力保證隴南的安全,人在城在,城破人亡。”
他從李立的話語可以分析出,他依然是這一隻部隊的指揮官,他在隴南的地位甚至可以超越聶家,整個隴南他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得到這些,唯一的要求就是效忠於眼前這個年輕人。
宴席在衆人的皆大歡喜中度過,宴席結束後劉建輝便整理軍隊,準備向隴南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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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同時,在隴南的西北方的舟曲縣正在爆發一場殘忍的戰役,雪域帝國統帥耿登·扎西激活了剩下900名魔血戰士,這些相當於人類四階異能者的魔血戰士衝入縣城,正在和聶雲龍和張子健率領的二萬大軍以及從外城徵用的二十萬的倖存者展開殘忍的屠殺。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聶雲龍苦心修建的防禦工事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魔血戰士甚至沒有給他開始塹壕戰的時間,便衝過了無數的塹壕,直接張開大嘴揮舞雙爪,撲向那些守備的塹壕裡面的士兵。
槍支對於魔血戰士的殺傷力極爲有限,魔血戰士驚人的速度,沒有痛覺的身體,強悍的防禦力,瘋狂的嗜血都成爲了這些士兵和倖存者的噩夢,塹壕根本無法阻擋魔血戰士的步伐。
無數的慘叫聲不斷的響徹整個舟曲縣,無數的人類士兵和倖存者直接被魔血戰士咬碎頭蓋骨,吸食裡面的腦髓,更有的直接被強悍的魔血戰士分屍,在魔血戰士面前這些士兵幾乎就像嬰兒,毫無反抗之力。
聶雲龍在看見這些恐怖的魔血士兵輕而易舉的越過塹壕,看到在魔血士兵面前被殘忍撕碎的士兵和倖存者們,他整個人都慌了,全身嚇得瑟瑟發動,腦中一片混亂,對於魔血戰士他只是聽說過,並沒有見過。
百聞不如一見,雖然他曾經聽劉建軍說起過魔血戰士的嗜血、瘋狂就像一頭頭比怪物還厲害的怪獸,但是他一直嗤之以鼻,而且認爲劉建輝不過是誇大其詞,把魔血戰士說的如何如何的厲害,不過是爲了承託他的能力而已。
但是今天真正的看到了魔血戰士,他整個人都嚇住了,真實的魔血士兵比之劉建輝的形容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就是一羣瘋狂、嗜血、強悍的怪獸,根本無法抵抗。
聶雲龍雖然長得相貌堂堂,一副頂天立地的樣子,但是他的內心卻膽小如鼠,他的強硬,只是面對比他弱的的人,或者弱勢羣體而已,現在面對魔血士兵,他一下癟了。
在災難前他也是一名軍官,是蘭肅要塞一名普通的中尉軍官,一個連的政委,他雖然也是軍校畢業,但是進入軍校是因爲他父親的關係而已,不然以他的成績,三流大學都不一定上的了,所以畢業後軍旅生涯十幾年也只能成爲一名中尉,這還是因爲他父親是大校的原因。
災難爆發,他父親聶嘯天的意外得勢,讓他成爲一名將軍,但是他根本無法勝任一名將軍,也無法統帥好一支部隊,這一次的戰鬥是他唯一一次全權指揮的戰鬥,也是他指揮過參戰人數最多的戰鬥。
他看到魔血士兵輕易越過縱橫交錯的溝壑,子彈幾乎打不死他們,而且他們的速度極快,從出現在視野中到越過溝壑出現在陣地上僅僅只有幾分鐘的時間。
魔血士兵衝到陣地後,那些守備的士兵和倖存者們的噩夢便到來了,血腥的一幕開始上演,魔血士兵用強悍的身體,力大無窮的手臂、瘋狂的嗜血,幾乎肢解掉任何一個遇到的生物。
聶雲龍看到血腥的一幕,他的臉色變得像豬肝一樣,心臟快速的跳動起來,他第一時間不是想到如何挽回戰局,而是逃命,他要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鬼地方。
唯有張子健這個看上去瘦弱的男人臨危不亂的指揮戰鬥,不過他的指揮效果並不大,依然無法對魔血士兵形成有效的抵抗,反而很快被三名魔血士兵一擁而上直接分解。
聶雲龍第一時間便叫上最精銳的警衛連向城外突圍,一路上他們開着裝甲運兵車瘋狂的逃竄,他不停的催促駕駛員快速,甚至面對混亂的倖存者時直接就撞過去了。
由於他明目張膽的逃跑,讓整個軍隊徹底渙散下去,整個舟曲縣亂爲一團,幾萬士兵和二十萬倖存者成爲熱鍋上的螞蟻,魔血士兵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便瓦解掉了舟曲縣所有的防禦。
士兵早已經無心抵抗,一心就想着逃跑,那九百多名魔血士兵則是像趕鴨子一樣不停的追趕士兵和倖存者,幾十萬的倖存者和士兵並沒有組織逃亡,而是亂竄,這樣更一步加大傷亡。
舟山縣城上空迴盪起了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縣城裡面到處都是鮮血、殘屍,不大的縣城幾乎被鮮血染紅,看上去恐怖異常,就像一處屠宰場,幾十萬的士兵和倖存者被瘋狂的宰殺。
在舟山縣城西北的一個小山頭,耿登·扎西正一臉興奮之色的看着遠處山腳下的縣城,那一聲聲的慘嚎聲傳到他的耳中似乎成爲了天籟之聲,讓他閉上眼睛仔細聆聽,一幅非常享受的樣子。
“舟山縣城裡面的士兵應該就是隴南城的主力了吧?”耿登·扎西閉上眼睛,一副極爲享受的表情說道。
“是的,大人,隴南一共只有四萬軍隊,舟山縣城就駐紮了二萬軍隊,而且據情報隴南城還派出了一萬軍隊南下抵抗怪物大軍的攻擊。”身邊一個藏式服裝的中年人,微微躬身,恭敬的回答道。
“恩,魔血士兵真是天下無敵,僅僅不到一千人就可以屠盡幾十萬人。”耿登·扎西睜開雙眼看着遠方,又說道:“楊悅博士呢?”
耿登·扎西作爲一名純粹的雪域人,他和巴桑·澤仁一樣都是有遠大理想的,對於楊悅這個神秘人,他內心是有極大的排斥的,尤其是他非常討厭楊悅這個始終把自己包裹在白大褂中的怪異癖好,但是他又不得不恭敬的對待這個楊悅,因爲雪域帝國的崛起離不開此人。
“楊悅博士和他的助手正在前線統計魔血士兵的數據。”中年人看了看前方某一個方向說道。
耿登·扎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不僅排斥楊悅,同樣也排斥他新來的助手,因爲這個新來的助手不是雪域人,而是一個歐洲人。
同時,在舟曲縣城的附近,楊悅正在仔細的觀察城裡面的戰鬥,時不時的記錄一些文字,他觀察的非常仔細,這樣專注的神態很像一個研究人員。
在他旁邊,站着一個西方人面孔的中年人,此人白色的皮膚,棕色的頭髮,有着陰沉氣質,高鼻深目,鼻樑略微帶點鷹鉤的味道,如果李立在這裡便會一眼認出此人,他就是西昌營地的神使——喬羅斯。
不過此時的喬羅斯,看上去精神萎靡,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變的蒼老了,這種蒼老不是神態,而是實實在在的老去,看上去沒有昔日掌握幾百萬人生殺大權的神使氣勢,看上去就是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
“你培養的這些魔血士兵雖然達到四階的實力,但是依然是一羣毫無價值的試驗品,一次性損耗,便是他們的硬傷,還不如我的改造人厲害,可以重複使用。”喬羅斯看着縣城裡面瘋狂屠殺士兵和倖存者的魔血士兵,眼中露出不屑。
不過對於這個楊悅,喬羅斯十分的忌憚,在整個神之使者組織裡面,楊悅是最爲神秘的一個,不僅是實力神秘莫測,連行爲習慣都讓人費解,每時每刻都把自己籠罩在白色衣服之下,讓人看不清真實面目,根本無法分辨,性別和歲數,喬羅斯認識楊悅很久,但是從沒看過楊悅的真實面貌。
這些魔血士兵不僅實力遠遠不如他的改造人,而且他的改造人可以多次重複利用,在李立端掉西昌營地的時候,他已經可以製造出相當於六階異能者的改造人,所以他根本看不上這些只有四階實力的魔血士兵。
楊悅沒有理會喬羅斯,依然專注的記錄戰場的各種數據,片刻後,才緩緩說道:“改造人固然厲害,尤其是六階的改造人更是兇悍,不過一名六階改造人的成本,我可以製造出幾百名四階的魔血士兵,成本永遠是實驗成果是否能推廣的決定性因素。”
的確如此,一名六階的改造人至少需要一名五階的異能者作爲藍本製造,而且這種改造還不是百分之百的成功,還有很大的機率失敗,幾百名四階的魔血戰士完全可以殺死一名六階的改造人,而且一旦製造出五階,甚至六階的魔血士兵更是恐怖,一名六階的魔血士兵完全可以殺死一名六階的改造人,而且製造一名魔血士兵成本非常的低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