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難道你們要殺人不成?”就在二人幾乎絕望的時候,房屋的木門被一腳踹開,接着一個嚴厲的聲音響起,這時候,謝安破門而入,身後還有一大羣倖存者,不過這些倖存者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面看着,深怕被波及。
“謝安,老子的事情,你最好別管,這一次,老子是鐵了心要他的命,誰管老子殺他全家。”張兵看到謝安進來,依舊沒有停手,一臉兇惡的看向謝安,氣勢上沒有絲毫的退讓。
旁邊還在暴打李菀盼的胡東,看到謝安進來,本能的停住動作,他不比張兵,他是一個普通人,而張兵是一個一階的異能者,他可懼怕謝安。
謝安聽到張兵的狠話,眉頭一皺,他雖然有英雄情結,也喜歡被稱爲英雄,路見不平,也要看這裡到底有多少補品,看看值不值得,顯然這時候,張兵已經陷入瘋狂,他雖然是二階異能,但是僅僅是速度異能者,單挑之下,不一定能打得過張兵,而且張兵要殺李立之心,已經決然,貿然爲李立出頭,恐怕徹底得罪張兵,那麼就是不死不休。
張兵三人,在聚居地雖然不受待見,但是三人也不是那種軟柿子,都是狠角色,而且張兵此人兇悍,說到做到,一旦報復起來,恐怕謝安也要掂量掂量。
而且張兵三人,頗有幾分手段,尤其是在尋找食物,以及捕獵方面,所以這件事情,即使鬧大了,也不可能趕走三人,畢竟三人的價值在那裡擺着,最多教育教育。
“謝安,我們無冤無仇,今天你若不管此事,我張兵一定厚禮謝過,但是你若敢強行出頭,那就別怪我張兵心狠手辣!”張兵看到謝安猶豫,立刻再一次威逼利誘起來。
世界上沒有不嫌麻煩的人,尤其是這種麻煩沒有任何好處,聽到張兵此話,謝安沉默,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怎麼辦,他很想轉身離開,但是以後英雄形象崩塌,泡妞也不再有英雄光環,如果爲李立出手,得罪一個狠人,得不償失。
就在局面陷入僵局的時候,外面的人羣突然嚷嚷起來,分別露出一個通道,接着一個面帶威嚴的老者,徐徐走了進來,老者的裝扮有些奇特,衣服有些仿古,頭上戴着一個金屬帽子,是的,一個金屬帽子。
在看到這個老人,謝安雙眼一愣,似乎老人的出現有些意外,而張兵看到老人出現,面色一變,兇悍之色,驀然消失,胡東和楊浩看到老人,面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族長大人,您,,您怎麼出來了。”張兵看到老人目光看向自己,臉上露出諂媚之色,語氣恭敬了起來。
這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多羅聚居地的族長——卜達,一個五階控制金屬的異能者,不過此人常年深居簡出,一年也沒出現幾次,如果不是聚居地遇到危機,他是不會出來,也正是因爲這種深居簡出,不常露臉,所以有一種神秘感,也有一種畏懼感。
“放開他!”卜達沒有理會張兵,而是看向還被張兵踩住腦袋的李立。
“是,是,族長大人。”剛纔張兵慌亂之下,竟然忘記還一直踩住李立的腦袋,現在聽到吩咐,立刻縮回右腳,一臉恭敬,絲毫不敢違背卜達的命令。
看到如此樂教的張兵,卜達又把目光看向旁邊的胡東和楊浩,頓時二人立刻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卜達在看到已經被暴打滿身鮮血的李菀盼,眉頭皺了皺,不過目光再次移開,看向張兵,張兵見到卜達的目光,面上強顏歡笑。
“張兵,你們三人無辜傷人,扣你們一個月的口糧,這一次外出搜尋的物質全部充公,你可願意。”卜達看先張兵,淡淡的說道。
“一切全聽族長安排!”張兵連忙點頭,一個月的口糧對於其他倖存者來說,或許是件要命的事情,但是對於張兵三人來說,卻沒什麼,三人都是搜尋食物的好手,相對於其他人來說,本不缺食物,就從他們三人能喝上酒這件事情來說,就可以證明三人的能力,聚居地裡面能喝酒的人不多。
“既然沒事,大家都散了吧!”卜達掃視了一眼衆人,轉身向身後走去,卜達這樣容忍三人也是沒有辦法,其實幾年前,他便是受了很重的傷勢,已經危機性命,幾年的靜養,雖然保住性命,但是身體依舊虛弱,這也是他一直深居簡出的原因,而且每一次使用異能,都會折損他的壽命,而這一次,他能出現平息事態,完全是李菀盼的運氣。
隨着卜達的離開,謝安也緊隨其後,對於真正發狠的張兵,他也忌憚三人,畢竟狠人,誰都怕,張兵看了一眼,面門血肉模糊,如同死狗一般癱倒在地上的李立,冷笑一聲,又看向旁邊的李菀盼,竟然露出一個大有深意的笑容,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脣,然後轉身離開,胡東和楊浩也緊隨其後。
外面的人羣在事情平息之後,議論了一下,然後各自回屋休息,畢竟明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可能因爲今天的事件,給他們放假一天,一天不幹活,那麼就少一天的口糧。
不一會兒,四周再一次安靜下來,李菀盼強忍住身體的疼痛,站起身,把關門上,她輕輕的將攤在地上的李立扶起來,此刻的李立已經神志模糊,滿臉血疤,還有粘粘的血液從嘴裡流出,看樣子,這一次被打的不輕。
李菀盼艱難的把李立身體扶起來,然後放在牀上躺好,然後爲牆角邊的爐竈添了一些柴火,讓快要熄滅的火焰,再一次旺盛起來,把屋裡面的溫度提高。
接着又燒了一鍋熱水,倒在木桶裡面,用小方巾,爲李立擦拭臉上的傷痕,看到這張已經微微變形的面頰,完全塌陷的鼻樑骨,李菀盼再也忍不住,雙眼留下晶瑩的淚花,她沒有抽泣,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有兩行清淚劃過臉龐,這是她相隔十幾年,第一次落淚。
忙完一切,李立的臉頰不再是血肉模糊,上面的污血已經被李菀盼擦拭乾淨,不過變形的面孔卻尤爲顯眼,刺目,這種傷勢,如果換成普通人早已經死亡。
李菀盼也爲自己清洗了一下傷口,她的臉頰完全紅腫,腹部和腰部烏黑一片,這是淤血,清洗完後,李菀盼來到李立身前,靜靜的看着這一張已經微微變形的面孔,臉上盡是複雜之色。
“我不求你能好起來,我只希望我們能好好的活下去,不離不棄。”李菀盼摸了摸李立的臉頰,眼中露出一絲決絕,他爲李立取名爲李安,寓意便是平平安安。
這一次,若不是李菀盼有先見之明,提前搬家,以及和謝安等人打好關係,恐怕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裡,李菀盼一陣後怕,生活艱難。
片刻後,李菀盼站起身,在旁邊的櫃子裡面一陣翻找,拿出一把不到十公分長的水果刀,站在牆角旁邊,輕輕的解開自己的衣服,雪白緊緻的肌膚,顯露無疑,在火光的映射下,更顯美麗。
李菀盼握住水果刀的右手舉起,放在胸前,刀尖輕輕的抵在肌膚之上,一陣金屬的冰涼之感,讓她微微打了一個冷顫,她輕輕的閉上眼睛,銀牙緊咬,似乎準備忍受劇痛。
“啊!”李菀盼悶哼一聲,刀尖刺入肌膚,接着,開始在皮膚裡面遊走,鮮紅色的血液不斷的隨着刀尖滑落,火照照耀下,李菀盼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之上,那個影子握住一把利器,不斷的在身體上游走。
十分鐘後,上身、下身、後背,甚至小腿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刀痕,如同一張不規則的血色大網,籠罩她的全身,看上去觸目驚心。
做完這一切,她扔下小刀,走到水桶旁邊,把多餘的血漬擦乾,就這樣靜靜的站在火堆旁邊,她之所以這樣,也是沒有辦法,荒野是一個沒有任何約束的地方,這裡沒有道理可言,在這裡男人不容易,女人更不容易,沒有依靠的女人,在這裡便是男人的玩物,而且一旦成爲玩物,有一便有二,有二便有三,以後就是數之不盡的騷擾。
自從張兵看到李菀盼雪白無瑕的身體,這是一種荒野男人沒有見過的身體,讓人沉醉的身體,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張兵離開時微笑的含義,她知道這事沒完。
而且永遠沒完,人性就是這樣,如果張兵得到李菀盼,那麼絕對不會僅僅一次、二次,而是永久,這是一個無底洞,人的慾望是永不滿足的,只有讓張兵徹底心死,否則麻煩不斷。
就算這一次,李菀盼僥倖躲過張兵,荒野中長期生存,像張兵這樣的人物,數不勝數,也會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面遇到第二個張兵,第三個張兵。
現在李菀盼已經不求李立能恢復,僅僅希望二人就這樣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很多時候,在特定的年代,活着都是一種奢侈。
李菀盼也很想帶着李立離開這裡,選擇一個沒有人的世外桃源,一個沒有人騷擾的世界,不過世界上沒有淨土,而且離開聚居地,不一定能活下來,尤其是現在這個怪物和變異獸橫行的時代。
同樣,離開這個聚居地,選擇下一個聚居地,更不可能,多羅聚居地,算是相對人性和安全的聚居地,其他聚居地還實行奴隸制度,甚至更加殘暴的制度,荒野是強者的樂土,在這裡人命賤如狗。
(如果大家覺得有些虐,可以過幾天多更一些看,到時候會柳暗花明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