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咱們都趟地上賞月半個時辰了,還要躺多久啊,這地上涼呢,躺久了,對將士們的身體可不好。”操西岐對周寒說道。
“讓你賞月就賞月,哪那麼多廢話,該什麼時候結束,我自然會告訴你們的!”周寒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半個時辰內,這胖子都問了三遍。
周寒也不想就這麼躺着賞月啊,實在腦海裡面的祭靈還沒有醞釀好它要弄的東西。
“祭靈,你還有多久啊?”周寒在腦海裡面問道。
“周寒,這隻孽畜太狡猾了,它屏蔽了它全身的妖氣,我現在感應不到它藏在古遠峰什麼位置。”祭靈回答道。
“啊,那怎麼辦?”周寒頓時有些着急,祭靈找不到妖獸,這可不好搞。要是明日白天還無法搞定的話,西岐大軍攻來,一切可就玩完了。
“還有一個冒險的法子,就不知道你願意不願意了。”祭靈道。
“什麼冒險的法子?”周寒問道。
“就是你去尋找。”祭靈道。
“什麼,你讓我去尋找,你沒開玩笑吧,這隻妖獸抖一抖威風,古遠峰就山崩地裂,咱一旦撞上了,還不死翹翹了。”周寒無語的說道,哪想祭靈居然出了這麼一個不靠譜的法子,這和自殺簡直沒有什麼分別。
“沒辦法,這妖獸屏蔽了它的妖氣,你若是不想冒險的話,那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祭靈說。
“臥槽,你可真坑人!”周寒氣急敗壞想要暴打祭靈一頓。
“如果你不想戰神軍六萬人全部死在你這裡,我勸你最好抓緊時間。”祭靈道。
“尼瑪……”周寒氣的七竅生煙,最後沒有辦法,只好硬着頭皮去冒險了。畢竟這不但關乎着戰神軍六萬將士的性命,也關係到自己的啊。周寒雖然已經是後天之境實力了,但他可沒有自大到能夠以一拼數十萬大軍,對方用人海戰術堆也把自己給堆死了。
“你們在這裡待着別動,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違者軍法從事!”周寒告誡了操西岐和幾個師長,立即開始朝着古遠峰的其他地方摸索了去。
“這軍長怎麼又去山上瞎轉悠去了?”三師長狐疑道。
“軍長不是想要逃跑吧?”四師長的話一出,頓時被操西岐一巴掌拍了過去:“你說什麼呢,軍長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再說了,四周數十萬西岐大軍包圍着呢,軍長就算想要逃跑,他能逃的出去,咱們應該往好的方面想,軍長或許是去出恭了呢。”
“出恭,你見過誰漫山遍野的出恭了?”七師長說道。
“也許是咱們軍長拉肚子了呢,你知道的,若是在同一個地方連續出恭,很臭的。”操西岐說道。
“那我們還躺在軍長出恭的範圍呢,我們身下怎麼就沒有壓着屎呢?”
“尼瑪噁心不噁心,你還嫌你身下沒有屎是不是,好啊,我馬上給你拉一泡!”操西岐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
……
周寒離開之後,操西岐和幾個師長一邊賞月,一邊發着牢騷廢話。
“祭靈,你知不知道這隻妖獸長什麼樣?”周寒便尋邊問道。
“我只感應到了它的妖氣,又沒有看見,我怎麼知道它長什麼樣。”祭靈道。
“你都不知道它長什麼樣,那我怎麼尋找啊?”周寒又想罵人。
“如果你撞上了,我會告訴你的。”
“我都撞上了,還需要你來告訴?!”
“我當然要告訴你,這隻妖獸的實力很恐怖的。”祭靈說。
“你不是都說了嘛,這隻妖獸抖一抖威風,古遠峰都要崩塌,這實力當然恐怖了。”
“我說的恐怖不是這個,我就大概給你說一下吧,如果這隻妖獸沒有受傷,實力處於全盛時期,大運王朝它一口氣就可以滅了。”祭靈道。
“……”周寒愣了半響,毫不猶豫說道:“我放棄搜尋了。”
說罷周寒便是要走,祭靈道:“你着什麼急,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這隻妖獸實力全盛時期是非常的恐怖,但現在不同了啊,它受到了非常重的創傷,幾乎接近奄奄一息,所以它並不那麼可怕了。”
“開玩笑,抖一抖威風山崩地裂,這不可怕?”周寒反問道。
“好吧,我承認山崩地裂對現在的你來說是很可怕,但你應該能夠想到,一旦天一亮,西岐重兵的進攻同樣也可怕,反正兩樣都可怕,你自己選咯。”祭靈道。
“你這個混蛋!”周寒破口大罵起來,麻痹的,自己已經在統帥那裡誇下了海口,要是弄個全軍覆沒,西岐軍隊大獲全勝,自己有什麼臉面回去。
沒有辦法,周寒繼續尋覓了。
古遠峰高三百多丈,方圓五百多裡,一夜之間想要尋覓妖獸,談何容易。
但周寒已經沒有了選擇,他像個苦行僧似的,硬着頭皮漫山遍野的尋。
“祭靈,那隻猴子是不是妖獸?”
“不是。”
“祭靈,那隻老鼠是不是妖獸?”
“不是。”
“祭靈,那條蟲子是不是妖獸?””
“不是。”
……
一路上,周寒遇着了許多可疑目標,都被祭靈給否定了,眼看着時間一點點的逝去,周寒變得越來越着急。
“祭靈,那隻兔子是不是妖獸?”
“不是。”
“祭靈,那隻小雀是不是妖獸?”
“不是。”
“祭靈,那隻鹿是不是妖獸?”
“不是。”
……
天邊已經開始泛白了,距離天亮已經不遠了。
“這軍長都在山上轉悠了一個晚上了,怎麼還沒有回來?”三師長的臉色已經開始逐漸的慘白起來,只要天一亮,西岐大軍就要展開進攻了,到時候戰神軍六萬將士恐怕將全軍覆沒。
“軍長會不會在山上轉移累了,隨便找地方睡着了?”四師長說道。
“尼瑪,閉嘴!”操西岐打斷他,“軍長一定在找滅掉西岐軍隊的辦法,我們應該相信軍長!”
“操西岐,你摸着你的心問問你自己,這話你自己信嗎?”六師長說道。
“我信!”操西岐很是出乎反常的說道。
“尼瑪,操西岐,你不按常理出牌啊。”
“軍長打仗就不按常理,我怎麼要按常理,咱們等着吧,等軍長歸來,他必然有破敵良計!”操西岐說道。
“但願軍長真有扭轉乾坤之計吧,在地上躺了快一個晚上,凍死我了。”
“是啊,賞月一個晚上,我的眼睛也都模糊了,看什麼東西都泛白。”
……
周寒還沒有回來,操西岐這個副軍長不得不壓下師長們的騷動,但操西岐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夠扛多久。
大運三軍統帥部
“統帥,這天都要亮了,咱們的斥候還沒有傳來喜訊啊。”有人對張龍雲說道。
“着什麼急,這不還有半個時辰才天亮嘛。”張龍雲表面上很是淡然,心中卻露出了狐疑。怎麼到了這時候,周寒還沒有動靜?一旦天亮了,西岐重兵就要對六萬戰神軍騎兵展開攻擊了啊。
不過張龍雲相信,一旦會傳來喜訊的。
“統帥,我們還是趕緊做好最壞的打算吧,一旦西岐重兵消滅了古遠峰的六萬戰神軍騎兵,立即就會重新對天元城展開攻勢,我們得立即往天元城增派援兵。”
“是啊,統帥,古遠峰的六萬戰神軍騎兵怕是難以迴天了,我們必須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統帥,早點採取措施,就能夠早點爭取點時間,我們的天元城絕對不能丟!”
……
衆人陸續朝張龍雲釋放壓力。
“大家都稍安勿躁,再等等!”張龍雲壓下衆人的急躁,越是這樣的關鍵時刻,越是需要冷靜和耐心,張龍雲相信,虎翼候之子周寒,一定不會讓他失望。
古遠峰西岐集團軍指揮部
“哈哈,還有半個時辰天就要亮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我的戰刀狂飲敵軍鮮血了。”
“是啊,我的很多將士們激動的整個晚上都睡不着,現在都黑着眼圈呢。”
“我們要爲第三集團軍報仇,我們要雪恥!”
……
西岐五個集團軍的將士面對即將來臨的戰鬥,個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報告軍師,我們的眼線監視了戰神軍六萬騎兵,發現了一個非常可疑的地方。”情報長來報。
“哪裡可疑?”情報長的話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西岐軍師,他一直就覺得戰神軍六萬騎兵有陰謀。
“整個晚上,戰神軍六萬騎兵都在賞月。”情報長說道。
“賞月?”衆人被這回答弄的莫名其妙,這算什麼可疑之處。
“說的具體點。”西岐軍師道。
“他們整個晚上都躺着地上,望着天空,直到現在都不曾動彈過,似乎根本就不着急被我重兵包圍的樣子。”情報長說道。
“我就說吧,這戰神軍肯定還有陰謀。”西岐軍師說道。
“軍師,現在他們已經被我們包圍的水泄不通了,還能有什麼陰謀?”
“是啊,軍師,據說大運軍隊裡面有個風俗,那就是觀望月亮而思念家鄉的親人。昨天晚上戰神軍六萬人望了一個晚上的月亮,末將想這應該是他們知道自己已經陷入了絕境,所以才做出的最後慰藉心理的舉動。”
“這話有道理,軍師,望着月亮思念親人,這是大運軍隊陷入絕境經常做出來的舉動。”
衆人紛紛說道。
“嗯,你們的話也不無道理,不過我們還是小心爲妙。”西岐軍師壓下心裡的疑惑,道:“立即各自準備去吧,待到天亮就進攻!”
不管這戰神軍六萬騎兵還有什麼陰謀,他們已經陷入了重重包圍,不可能放開缺口讓他們逃走。
“是!”西岐衆將領領命,立即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