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錦袍少年都一副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的模樣,顯然都是所謂的貴族小侯爺,爲首那人便是劉杜志。其他幾個人,看得出來,是跟他一起狼狽爲奸的貨色。
“呵呵,賤種就是賤種,我隨口一嚇,他自己就乖乖走出來了。”劉杜志指着周寒譏諷道。
“哈哈,癩蛤蟆就是癩蛤蟆,永遠都上不了檯面。”
“就是,貧民候,我去,什麼東西也敢封侯!”
“算了,人家已經家破人亡了,咱們就手下留情點,讓他從我們每人的胯下鑽一圈算了。”
……
其他幾個小侯爺也是紛紛附和譏諷。
周寒面不改色,昔日的經歷讓他變得沉穩許多,看着劉杜志,語氣似乎非常的淡然:“劉杜志,以前咱們都是小孩子,小孩子之間的打鬧我可以不計較,但我們現在都長大了,做事情就得爲自己的行爲付出代價。如果你現在向我道歉,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你今日執意要……”
周寒的話未說完,被劉杜志哈哈打斷道:“哈哈,你們聽着沒,這賤種竟然還敢威脅我?真是不知死活啊!”
“少爺,讓我去教訓他!”劉杜志身邊一名護衛走了出來,他是練體第五重的實力。
“去好好教他怎麼做人。”劉杜志點着頭,目光兇惡的看着周寒,“下手悠着點,別弄死了,我還得慢慢陪他玩。”
他之所以會在天雪城安排眼線,完全是因爲虎翼候被氣死之前,曾經狠狠的羞辱了他的父親博望侯不說,還廢了父親的修爲。
父債子還,虎翼候不在了,這筆賬自然要算在虎翼候的其他親人身上。只可惡虎翼候那羣私兵提前轉移了虎翼候的家眷,現在逮着了周寒,劉杜志自然要好好出出這口惡氣。
“是!”這名護衛點着頭,慢慢走近周寒。
這名護衛曾經是一個身上揹負了二十三條人命的亡命之徒,有幸被博望侯提供了保護而免於刑罰。雖然他只是練體第五重的實力,但他的兇悍連一般的練體第六重境之人都忌憚。
護衛緩緩靠近周寒,劉杜志等人都是翹首以待,看周寒會受到怎樣的折磨。這位亡命之徒折磨人的手段他們可都見識過的。
面對這名護衛,周寒泰然自若。區區練體第五重的實力,在周寒面前連看的資格都沒有。
待到此人走到自己身邊,不及他動手,周寒閃電般一腳踢出。
砰!
衆人只覺得眼前一花,耳邊響着腳踹沙包的聲音,那名讓他們寄予大望的護衛便是吐血而飛。
轟!
護衛的身體,準確的說應該是屍體狠狠的撞塌了一堵圍牆,成爲了一灘血肉。
“這……”劉杜志等人均是目瞪口呆,一腳將一個練體第五重實力的人踹飛,砸成血肉,這至少需要練體第九重實力啊。
難道這一年多不見,周寒這賤種晉入了練體第九重的實力?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這賤種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狗屎運。練體第九重,整個博望侯家,也只有屈指可數的兩個人而已。
嶽麓山等人也被周寒這一腿給驚住了,他們的目光彙集在周寒身上,變得逐漸炙熱起來。虎翼候雖然不在了,但二少爺站起來了,他們的主心骨又回來了。
周寒看也未看那名護衛死亡的廢墟現場,盯着劉杜志等人:“我剛纔說過了,如果你們道歉,我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過既然已經動手了,這便是說明你們已經放棄了道歉。既然這樣,那我就把剛纔沒說完的話補充完畢。你們每個人自斷一條手臂和一條腿,這事情就算了。”
自斷一條手臂和一條腿!
周寒這話一出,沒有人再敢以爲這是一句笑話。周寒的實力擺在那裡了,劉杜志和他帶來的那羣護衛實力最高也就練體第六重,在周寒面前,他們已經從狼羣轉爲羔羊羣,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了。
嶽麓山等人聞言,也紛紛有些驚詫。一年多不見,當初那個善良的少年,竟然變得這般狠辣了。若是真斷了眼前這幾個小侯爺的手臂和腿,那他們的老子絕對會發瘋報復的。
不過很快嶽麓山等人就釋然了,今日若不是周寒翻盤,他們落到對方手裡,結果還不知道會如何悲慘。這些傢伙既然要對付他們,那麼就得爲他們的行爲付出代價。
“劉杜志,這,這,怎麼辦?”幾個小侯爺臉上哪裡還敢有之前的半點威風,變得有些惶恐。他們都曾經仗勢欺人,主宰着他人的生命。以爲自己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現在遭到威脅,頓時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劉杜志心中萬分不甘和憤怒,原以爲能夠從周寒這賤種身上找點精神慰藉,哪想這賤種居然走了狗屎運。爲什麼,我劉杜志是高高在上的貴族小侯爺,怎麼會被這賤種給壓下去?
縱使心中再惱怒,主客位置轉變,劉杜志必須做出應付措施。
劉杜志強行壓下心裡的情緒,勉強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看着周寒:“周寒,這一切都是誤會,誤會……”
“是是是,是誤會……”其他幾個小侯爺紛紛跟着附和。
“好吧,我也相信這是一場誤會。”周寒說道。
劉杜志等人聞言,頓時一喜,看來剛纔的話是這周寒隨口說的,他要是真敢那麼做,那麼幾個王侯的報復,肯定是他吃不消的。
然而周寒接下來的話讓劉杜志等人重新墜入冰窟:“既然這是一場誤會,那麼你們就該拿出你們的誠意來,每人自斷一條手臂和胳膊。”
“周寒,你別給臉不要臉!”劉杜志老羞成怒,痛罵道:“你若是不識好歹,幾個王侯的報復足以讓你連渣滓都剩不下!”
“就是,做人要給自己留條後路,不然將後悔莫及!”另外幾個小侯爺立即也是嚷道,既然周寒已經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那他們也只有破罐子破摔說狠話了。
“你們逼的我的親人離鄉背井,當時你們可曾想過替你們自己留條後路?”周寒的語氣變得森冷,“我已經給了你們機會,既然你們不願意,那我改變主意了。留着你們也是禍害,乾脆替天行道結果了你們,省的你們再禍害他人!”
“你敢……”劉杜志等人頓時一陣慌亂,不及他們反應過來,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邊護衛便是猶如割麥子一樣倒下。
“二少爺,不可……”嶽麓山的話音止住,周寒已經停手了。劉杜志和幾個小侯爺呆立原地,他們帶來的護衛一個不剩,盡數伏屍。
一股刺鼻的尿*傳來,劉杜志幾人的褲襠上溼漉漉一片,幾人面如土色,癱軟在地。
“二少爺,若是殺了他們,恐怕……”嶽麓山的意思很明顯,要讓周寒替他的親人考慮。幾個王侯的報復,就算他們把周寒的家眷藏的在隱秘,也會被找出來的。
“你以爲我今日放過了他們,他們就會乖乖夾起尾巴不再來報復?”周寒丟下簡單一句話。
“這……”嶽麓山無言以對,這些貴族小侯爺個個心思歹毒,他們絕對會捲土重來。
“把他們的經脈都挑了,裝入麻袋帶走。”周寒輕描淡寫說道。
“經脈都挑了?”嶽麓山一愣,這招太毒了,把人廢了,這比殺死他們還要慘。
“反正已經不可能善了,何必要顧忌那麼多。等到那些王侯來報復,直接用這些小侯爺當盾牌便是。”周寒道。
“好吧。”嶽麓山只好依言,立即命幾個人去挑了劉杜志幾人的手筋和腳筋,然後找來麻袋裝了進去。
“二少爺,那我們現在去哪裡?”嶽麓山已經儼然把周寒當成了新的主子,恭敬問道。
“去我母親那裡吧,好久沒有見到她們了。”周寒說道。
“二少爺,不可啊。我們弄了這幾個小侯爺,肯定躲不過幾個王侯的眼線,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是立即找地方藏起來不讓他們找到。如果我們現在去你母親哪裡,很有可能就會暴露她們啊。”嶽麓山說道。
“暴露就暴露,我周寒就是要天下人都看見,誰想要弄我的家人,那麼就必須要付出血的代價!”周寒語氣猶若寒霜。大運王朝將來註定不是周寒的舞臺,周寒離開之前,必然要替家人安置一個沒有任何危機的生活環境。也就是,這生活環境裡的任何威脅,周寒都要剔除。那些所謂的貴族王侯不是一直仇視貧民候嗎,我周寒就拿這些所謂的貴族王侯來殺雞儆猴。
“二少爺,這事情可大意不得,若是他們幾個王侯請來後天之境的高手……”嶽麓山的話未說完,被周寒隨意打斷,“後天之境高手來,殺了便是。”
“呃……”嶽麓山等人目瞪口呆。後天之境是連貴族王侯都要仰望的存在,周寒竟然這麼輕描淡寫一句話,後天之境的高手來殺了便是,難道周寒……
“怎麼,嶽叔叔,你以爲我做不到?”周寒看着嶽麓山,似笑非笑。
看着周寒這副神情,嶽麓山感覺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區區一年多時間,周寒達到了能夠隨意誅殺後天之境高手的實力?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難道那個滅西岐大楚聯軍的周寒,就是眼前的二少爺嗎?
周寒在軍隊裡面大放異彩,屢建奇功的事蹟傳遍了大運王朝的大街小巷,嶽麓山原以爲那個周寒只是湊巧和二少爺重名而已。
畢竟只有眼前的二少爺有着軍隊裡面那個周寒的功勳,他纔有可能達到眼前這般成就和實力。
“做得到,我相信你做得到!”嶽麓山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的選擇相信了周寒。或許眼前的二少爺有着別的經歷吧,如果他真是軍隊裡面的那個周寒,那麼他應該是衣錦還鄉,封侯歸來,而不是這般孑然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