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旅,亦哭亦歌,曲終人散時,不過是痛者自痛,傷者自傷。一場夢境,一場繁華,榮華謝後,君臨天下。轉身離開的你,我用一輩子來忘記。
誰放了誰的手,誰比誰更難受?今生今世,來生來世,都會一直掛在心上。覆了天下也罷,始終不過一場繁華。
人生最美的是過程,最難的是相知,最苦的是等待,最幸福的是真愛,最後悔的是錯過。
有的人註定偶然出現在你的生命裡,卻要用一生的時間來將它遺忘:?無論你在什麼時候開始,重要的是開始後就不要停止,無論你在什麼時候結束,重要的是結束後就不要後悔。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爲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面戴白色面紗的女子,此刻正在一間木屋中,望着木桌上的一個古樸的木雕唸唸有詞着。
這詞她不知道是何人教給她的,但是當她第一次聽到這詞時,她心中也是頗爲共鳴。
此女端莊的坐在木屋中的一張石凳上,木屋中的擺設非常的簡單,一張木牀,一張木桌,外加一個石凳,除此之外就連鏡子之類的東西都沒有,就更別說梳子之類的了。
在白衣女子的身後還有一個穿着淺黃色花裙的女子,她只是無比安靜的站在白衣女子的身後,出神的望着她心目中神聖不可輕犯的師尊,也就是東靈山的聖女,蕭雨仙。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她實在無法想象,原來高高在上的聖女也會像普通女子那般流露出思念的神色。
就好比是凡人界中的懷春少女一般,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聖女大人手中的木雕好像那個人哦,不過肯定不會是那個宇智波鼬吧,能夠讓聖女大人牽腸掛肚的應該就是傳聞中天魔閣的聖子大人了吧。”
淺黃色花裙少女偷偷的看了眼聖女手中的木雕,心中雖然有些疑惑,但是也沒有出言,她知道每逢每個月的今天,聖女都會一個人獨自的在這看着木雕,雖然聖女沒有說出來,可是她卻能夠感覺到聖女心中的酸澀與思念。
“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爲何我會遺忘掉那段歲月的記憶?鼬先生,你如今在何方呢?你知道嗎,一年多以前,我們外宗來了個跟您同名同姓的人,此人我也有所耳聞,不過他怎能與您相比呢?聽說這個宇智波鼬說話帶點結巴不說,更是在當日衆長老們要擇徒時,踉踉蹌蹌的摔了一跤,實在是有夠可笑的。”
白衣女子並不知道身後少女心中胡思亂想的思緒,她目中露出迷茫還有深情的望着手中的木雕,此木雕是她親手所刻,卻是她根據記憶中的印象雕刻出來。
情如絲,念如夢,何人可懂?
蕭雨仙一邊數着自己的黑色長,一邊思念着腦海裡那個溫暖的後背。
蕭雨仙對着木雕吐露着她心中的相思之情,當然她也明白,這可能是她自己的單相思,只是她不明白的是,爲何她會在一處沼澤地得到一顆改變體質的血氣丹,並且那處沼澤居然會是在天魔閣山門附近。
雖然當時天魔閣的聖子對她一見鍾情,可她的腦海裡卻不斷的浮現出那個冷漠的黑衣男子的身影。
那個在她最爲脆弱,在她最無助時從天而降的身影,是那個人將她從惡魔的手中給救了出來,也是那個人讓她跟她的好姐妹冰釋前嫌,還是那個人親自帶着她一同上路,可是她的記憶卻在那天狼谷中斷掉了。
之後的記憶她就沒有了,可是她每每閉上眼眸的時候,腦海裡總會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個男子的話語,尤其是那一句‘好好睡一覺吧。等你醒來後,一切都結束了。在你醒來之前,我會揹着你殺人去!’
蕭雨仙想着想着,淚水不由自主的滑落了下來,將她的面紗都給浸溼了,可她卻置若罔聞,她很想再一次見到那個男人,好想問他,她腦海裡的影像究竟是真實生過的,還是她自己的幻覺。
蕭雨仙很想告訴他,她思念他,她想着他,可惜她知道這不可能,哪怕宇智波鼬真的站在她面前了,她也不會說出這個秘密,因爲她的結局早已經註定了,她遲早要成爲天魔閣的聖子夫人,這一點不會有改變,所以她不會將心中的秘密說出來,哪怕日後意外邂逅宇智波鼬也一樣,她不想他涉險。
“姐姐,您怎麼落淚了呢?是因爲木雕所刻之人欺負過你嗎?如果是這樣的話,等到日後潔兒修爲有所進步就替姐姐報仇去,將那個混蛋給打的跪地求饒。”
“沒有,我沒事,咯咯,你想教訓他?看來是不可能的哦,他可是很強的呢。”
蕭雨仙破涕爲笑轉過身看着一臉氣嘟嘟的許潔,並且看到許潔不僅僅是說說而已,許潔一邊氣鼓鼓的說着,表情還故意做兇狀,尤其是她嘴角的兩顆小虎牙還故意磨了磨。
“哼,那可不見得呢。”許潔有些不滿蕭雨仙的話,她在心中可是下了決心了,如果有機會去外宗的話,她肯定要好好的‘照顧’一下她的師弟,宇智波鼬,許潔已經可以肯定的**不離十了,蕭雨仙手中木雕之人應該就是宇智波鼬。
蕭雨仙看着許潔的樣子,有些不禁莞爾,她並沒有讓許潔稱她爲師傅,而是姐妹相稱,她有些懷念兒時跟池瓊瑾一起的日子,所以當她聽聞外宗多了個天生道體的少女時,她纔會主動請纓,爲的就是身邊可以多一個說話的伴。
許潔非常的有天賦,短短的大半年時間,修爲居然從凝雲九層進入到了凝雲十五層大圓滿,踏入練氣期也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短短的大半年時間居然修爲提升六層,這就是天生道體的恐怖之處!天生道體天生就適合修道,所以是常人的幾倍也可以理解,如果進步沒有這麼神的話,東靈山高層也就會懷疑天生道體是否存在了。
對於許潔惡狠狠的話語,蕭雨仙並沒有放在心上,她將淚水擦乾,而後將那個木雕給收進了儲物袋中,就推開屋門走了出去。
她每個月的今天都會來這裡,不僅僅是爲了看木雕,更重要的是這裡有她兒時最珍貴的記憶,這裡是她母親過世前一直呆的地方,也是她跟她母親在一起的最後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