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唆,兩道銀光伴隨着破空的聲音,兩把手術刀以極快的速度,射向我的胸口,勁風相當的強悍,可不是普通人扔出來的,真要擊中人身,殺傷力絕對不比子彈差那去,從容的擡手,穩穩接住兩把手術刀,分別夾在左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間,不慌不忙的把手術刀拿在手中把玩起來,並不去理會藏匿起來的兩股殺氣,站在大門的廳堂內,淡淡的說道,“你們就是這樣迎接,救命恩人的嗎?”
“哈哈,果然不是普通人。”風嘯天從其中一間房間的門後走了出去,身上依然纏着繃帶,不過已經沒有任何的血跡,輕笑着說道。
金巴、芸娘、鐵頭、熊宇和大牛也跟在他的後面陸續走了出來,剛纔的殺氣也隨之消失了。
姜祺的醫治水平,一年不見,又上了一個臺階,鐵頭三人的傷勢基本上好的差不多了,只有大牛的右手看起來還沒完全好,但已經沒有燙傷的痕跡了,手臂上的皮顯然已經移植了新鮮的皮膚,恢復了以前的摸樣,風嘯天和金巴來的時候都是將死之人,這才半個多月,卻已經生龍活虎,甚至能用內勁發暗器了,這內傷也恢復了不少,不知道吃的什麼藥。
隨手將手裡的兩把手術刀放在旁邊的架子上,臉色稍有些不悅的說道,“以後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動用殺氣,那很可能會要了你們的小命。”
“這麼說,何少對自己的實力,相當的自信了?”風嘯天看出我臉色不大好,卻也沒動氣,只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突然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實力我是沒有,不過刀劍無眼。這跟做事情的道理是一樣的,不管做什麼事情,之前最好還是想想清楚,不要到頭來,被別人怎麼玩死的都不知道,武力固然重要但在很多時候並非是絕對有用的,我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比較含蓄的提醒風嘯天,不要好了傷疤忘了疼,別忘了二十多天前,自己是怎麼被別人整的,幾乎送了命。他剛纔試探我的舉動,讓我相當的反感,我必須讓他明白,現在他已經不是什麼老大了,更要讓他清楚一件事情,這裡我是老大,還輪不到你來試探我。
風嘯天的臉色微沉,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似乎有些相通的樣子,但沒有再說話,七個人站着有些尷尬,芸娘首先打破了僵局,跑到我跟前說道,“我的衣服呢?”
我指了指,就停在大堂門外的車,“在後備箱裡!”答應別人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不過此刻有些不大高興,只簡單的說了句,就把車鑰匙遞給了芸娘。後者興高采烈的跑了出去。
“何少,上二樓坐坐吧!”鐵頭有些左右爲難,看起來,風哥跟何少之間的關係很微妙,兩人都有恩與他,硬着頭皮說道。
我點了點頭,目不斜視的向樓上走去,腳上的頻率很快,走進休息室,徑直走向窗戶口,我站在窗戶口看着外面,等他們幾個進來後,依然看着窗外,語調陰沉的說道,“司馬慶仁,一個指頭就能把你們至於死地,或許都不用他自己動手。”
看不見風嘯天的表情,但從他不太穩定的語氣可以聽出,他對司馬慶仁頗爲忌憚,同時也充滿了仇恨,“你認識他?”
我緩緩轉過身來,看着他道,“不認識,見過幾次,還一起吃過飯,他身邊的兩大侍衛,金毛猴和王虎也遠遠超過風兄的實力,剛纔我接了你發的暗器,我就算你只用了兩層勁道,你的實力也不如金毛猴的四分之三。”
金巴終於忍不住了,站到風嘯天的旁邊,似乎忘記了我救了他一命指着我,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這些的?”
我微微笑了笑,對於他的無理到也沒放在心上,走到沙發前,悠閒的坐了下去,輕鬆的說道,“我是什麼人,這並不重要,你們只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們就可以了。我只想把你們培養成,能夠與四大天王以及華東幫幫主司馬慶仁,抗衡的第六方勢力。”
“誰知道,你是不是,政府官員或者警察,派來利用我們破案的,就憑你說這話,你救了我,我也不領情。”金巴對我的懷疑很深,有些衝動的說道。
鐵頭三人,只能在旁邊乾瞪眼,想說什麼,但又不知道怎麼說,現在的場面是他們絕對不想看到的,一邊是自己的兄弟,一邊是救命恩人,兩方之間都不是很友好,讓他們實在是左右爲難。
“是也好,不是也好,那又怎樣?死了幾十個兄弟,還有些背叛了你們,而自己又被別人差點給打死,難道你們現在還在乎那麼多嗎?就算我是警察,利用你們破案,那你們同樣可以利用我去報仇,不是嗎?”我並沒有去反駁金巴的猜測,而是從另一個角度說出事實,對於這些整天活在刀口下的人,跟他們用正常方式說話,肯定是行不通的。
“金哥,何少,說的很有道理,我們現在不是互相猜疑的時候,我們的勢力已經在一夜之間被人吞併,現在就剩我們五個人和芸娘了,目前最重要的是把我們失去的給奪回來,我相信何少,他不會害我們的。”鐵頭拍了拍金巴的肩膀,堅定的說道。
風嘯天看了一眼鐵頭,又看向我,有些喪氣的說道,“我們現在是殘兵敗將,可以說什麼都沒有了,似乎沒什麼好利用的,要想報仇談何容易,就憑你一句話,我們就可以報仇了嗎?那你也太小看司馬慶仁了。”
“上海這邊你們是別想了,不要說司馬慶仁,就是一般的地頭蛇,恐怕你們現在也沒實力跟人家去爭,所以我想你們去澳門。”我語出驚人,讓五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情緒波動。
“澳門?你以爲澳門很好混嗎?那裡可是世界四大賭城之一,而且是全球最大的博彩業賭城,就是美國的拉斯維加斯也遠遠不如,那裡不僅有國內的黑幫,一些國際上的黑勢力在那裡也有不同程度的滲透,更有四大天王中的狐王吳家豪在那裡坐鎮,你知道吳家豪跟司馬慶仁是什麼關係嗎?他們是表兄弟,你想讓我們去送死嗎?”風嘯天微怒的說道,感到我剛纔的建議實在是可笑。
我掏出煙,每人都散上一支,自己也點燃一根,吸了一口,不慌不忙的說道,“正是因爲這樣才更要去,吳家豪跟司馬慶仁確實是表兄弟,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好,暗地裡也曾經發生過沖突,另外澳門那邊沒人認識你們,到了那邊沒有朋友但也不會有敵人,完全是一片空白,如何去把空白充實起來,就看你們的辦事了。如何建立自己的勢力,我想你們比我清楚,這方面我就不管了,只給你們提供錢,要多少有多少,但不會無緣無辜提供,必須給我合理的解釋和理由,還有最終的成績。
一年之內如果你們吞不下澳門四分之一的地盤,我將會認爲你們沒有任何利用價值,沒用的東西的去處,你們自己心裡應該明白,而且機會只有一次。”我說着說着口氣變得陰冷下來。
風嘯天沉默了,這說明他已經心動,考慮了下道,“準備什麼時候讓我們動身?”
“不急,我原計劃,是想讓你們明年三四月份再走的,不過從你們的傷勢恢復情況來看,似乎要不了那麼長時間,不過具體什麼時候能去那也是由你們自己決定了。”我忽然微笑着眯起了雙眼,樣子很邪惡的說道。
這幾人確實很尊敬風嘯天,從我來到現在基本上都是風嘯天在領頭說話,其他人也就只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說兩句,一個團隊有一個絕對的領導者,作爲靈魂人物,那絕對是很有必要的。
“此話怎講?”風嘯天追問道。
“等你們傷完全好了之後,就開始加緊訓練,我的電話號碼,鐵頭他們有,只要你們認爲能接我十招了,就打電話給我,只要接下我十招,馬上就走,而且立刻給你們兩百萬美圓,作爲開路費。”此刻我的表情卻變得溫和下來,一點也不像一個高手。
金巴在我說完之後,用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我,一副你算老幾的樣子,就算是吹牛也得有個限度。
風嘯天和鐵頭幾人也有些不大相信,我彈了彈手中的菸灰,漫不經心的說道,“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如果你們現在就能接下我十招的話,你們明天就可以走了。”
“小子,不要太狂了,我們出去比劃比劃。”金巴是最不服氣的一個,轉了轉頭,蠢蠢欲動的說道。
“出去?沒那個必要,我坐在這裡不用手,吃定你。”夾着菸蒂的那隻手指着金巴道,言語之中充滿了蔑視。
金巴不在廢話,擡腳對準坐在沙發上的我就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