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
林凌心中暗暗嘀咕一句,隨後笑道:“我想看看那石雕!”
“什麼?看石雕?”
衆人錯愕一下,隨後譁然起來,林凌能得到任何的獎勵,但他卻不要,反倒去看那禁忌石雕,這是傻了嗎?
就連姑蘇學師也是一愣。
“大言不慚,你知道那石雕是什麼嗎?”
就在這時,龍澤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讓許多人疑惑,他們知道那是禁忌石雕,但爲何禁忌,大家卻不知道。
“石雕所刻,那是一個罪人,一個恥辱,一個廢物,爲七玄武府所不容,任何人敢於靠近都要被斬殺,你林凌狂妄無知,居然敢靠近石雕,簡直看不清自己!”龍澤不屑開口。
“是帝無極!”
有人反應過來,若說恥辱與罪人,那只有昔日府主之子帝無極了。
“沒錯,你可還要看石雕!”
姑蘇學師聲音有些低沉,有些悲哀!
昔日那前輩指點了她,讓她踏入武道,然而在當今府主的污衊之下,那前輩卻成了萬千人的笑料,罪人,恥辱,廢物!
現在,石雕成了禁忌,無人敢靠近,就像一個怪物般受着萬千古怪嘲罵!
“他不敢,只不過知道姑蘇學師喜愛石雕,所以投其所好而已,然而得知石雕的可怕,他後悔了,呵呵,這種人沽名釣譽,爲了靠近姑蘇學師,簡直不要臉!”
龍澤冷嘲的聲音再度傳出,讓許多人點頭,林凌爲了討好姑蘇學師,所以纔想去看石雕的嗎?若是這樣,林凌怕要丟臉了,畢竟得知石雕的可怕,林凌怕不敢再去看石雕了!
“禁忌石雕,萬千斬殺,林凌,你有魄力就去吧!”太月斬也是冷冷一笑。
“林凌,不要去!”
唐月在林凌身邊輕輕道,她也不知道林凌爲何要看石雕,難道真的是爲了討好姑蘇學師嗎?
無數目光之下,林凌臉色平靜,淡淡看着太月斬:“你之前不是說我舞弊的嗎?那好,現在大家證明自己,一起走向石雕,你可敢?”
“還有龍澤,驕傲的天龍帝國的後裔,你可敢?”
兩句你可敢,震懾廣場,讓無數人倒吸冷氣,林凌在邀戰太月斬與龍澤!
“你!”
龍澤瞳孔凝聚,林凌在質疑他的驕傲,讓他也走向石雕,可是,他不敢,禁忌石雕之所以可怕,那是因爲是練劍石,據說已有劍魂,生人靠近,殺無赦!
所以,他哪裡敢!
“只會說,不會做,天龍帝國,不過如此!”
林凌不屑的說了一句,讓龍澤臉色極爲陰沉,隨後龍澤看到林凌走了出來,他頓時冷笑道:“你也不過如此而已,只會說,不會做,眼下不是一樣逃跑嗎?”
“我說過放棄了嗎?”
林凌看也不看他一眼,緩緩向着高臺走去,他在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即便石雕是禁忌,他也會去看!
龍澤頓時瞳孔一凝,他以爲林凌要離開廣場,但沒想到,林凌明知石雕是禁忌,他照樣去看,他不怕死嗎?
“這傢伙勇氣好大!”
許多天才少年心中敬佩,林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爲何要看石雕!”
姑蘇學師則喃喃自語,這一刻的她更加看不透少年了!
“他會死在石雕之下!”太月斬冰冷的說了一句,靜候好戲。
無數目光鎖定,林凌視若無睹,一步步走向石雕,那飄逸的藍白長袍讓許多人有些夢幻,隨後,他們看到林凌距離石雕越來越近了!
轟!
一股可怕的氣勢綻放出來,那是劍,無數的劍,彷彿一名古老的強者手握天地之劍,拒絕林凌靠近!
“看不清自己,非要接觸禁忌,死了活該!”龍澤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啪!
然而他話剛結束,林凌的腳步再度踏前,長髮飄揚,氣貫長虹,讓龍澤眼瞳死死瞪大着,林凌不懼那劍魂!
呼!
無形的劍風飄蕩而出,在廣場四處席捲,讓許多天才少年都察覺到石雕的可怕,然而他們眼裡,林凌義無反顧,再度前行!
“練劍石是那前輩多年練劍的精華,久而久之,已生劍魂,除非是那前輩認可的人,否則任何人靠近都要斬殺,他爲何無事?”
姑蘇雪看着林凌的背影,重重呼吸,讓她飽滿挺翹的那裡不斷跳躍着。
“越來越近了!”
而廣場已經無比靜寂了,衆人死死盯着少年,終於在某一刻,少年終於來到石雕之下,而石雕古老高大,猶如頂天立地的巨人,與少年一比,讓少年顯的無比的渺小!
但不知爲何,這一刻的少年卻如頂天立地的巨人!
“爲何而等待?”
輕輕的聲音從林凌口中飄出,讓許多人心中疑惑,林凌在與石雕說話?傻了嗎?
“有病!”
太月斬冷哼一聲,不知爲何,看着林凌再度震驚全場,他心中卻如吃了蒼蠅般難受,畢竟,他是要看林凌丟臉,看林凌自不量力被石雕斬殺的!
“不懂就不要亂說話,他在溝通石雕,與劍魂說話!”就在這時,姑蘇雪冰冷的聲音傳來,讓太月斬臉色有些難看,學師在罵他!
只是石雕坐落在那這麼多年了,憑林凌就能溝通石雕嗎?癡人說夢!
這點,就能姑蘇雪也很疑惑,她是唯一能靠近石雕的,但從未能溝通石雕,但她能察覺到石雕是有魂的,對她的感覺是一種前輩的慈愛!
而林凌想溝通石雕,很難,想得到石雕的認可,更難!
此刻高臺之上,林凌臉色有些悲哀,石雕孤獨落寞,如英雄遲暮,那是無極前輩的劍魂,在他眼裡,一幅幅古老的畫面出現!
昔日的帝無極,名動雨林聖地,擁有着卓越的天賦,可惜被他的師兄剝奪了天賦,讓他從此浪跡天涯,帝氏一脈的驕傲也是沒落!
而七玄武府最高峰的錦旗,也從昔日的“帝”姓,換成了“天”姓!
天,代表着當今府主天林!
帝代表着帝氏一脈,然而他們的驕傲被剝奪了,錦旗被人拆了下來,重重踐踏在腳下,而這種剝奪並非公平對決的剝奪,而是陰謀詭計的剝奪!
若非帝無極被奪取天賦,若非他父親爲了救帝無極,耗費半身的修爲,若非最終大戰之中,數人圍攻他父親,那錦旗又豈會被剝奪?
石雕是帝無極的劍魂,它也是帝無極留在七玄武府唯一的執念!
這是一份信念,它在等候,日日夜夜的等候着,就是在等待着“帝”的錦旗,再度插在七玄武府的雲之巔!
爲何而等待,就是爲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