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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出萬遠所料,劉趙淑賢果然是一個超有原則的主,一定要依法處理朱家家暴案,萬遠見說情也無用,只得加緊時間進行採購,並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大東洲,請老爹出面,畢竟老爹的臉面還是很大的。
大東洲與中洲相隔萬里,除了定期往返的郵輪之外,再無其他通訊方式,萬磊也想過要鋪設一條跨海電纜,可是鑑於大東洲人口比較少,使用跨洋電報服務的人並不多,現在輔設肯定是賠本,所以暫時只能將就着。
滿載的大東號在十一月初開始返航,途中耗費了二十五天,直到十二月初纔回到終遠港,這個時候,萬磊還在前線督戰,移民軍已經與當地土著聯軍在特斯科科湖一帶激戰,雖然移民軍在武器也兵員素質上佔優,不過土著聯軍卻打出了拼命三郎那種不要命的精神,不但死守住入城的每一條通道,每天都=還派有敢死隊出來拼命,實在是不要整,估計這一場戰爭要打過年才能結束。
其實,萬磊完全可以動用大炮轟擊位於特斯科科湖中的那座島城,把土著最後的基地徹底地摧毀掉,不過他考慮過之後還是決定放棄這一計劃,且不說島城內有大量金銀財寶,那近十萬人口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轟掉實在太可惜。
“報。”特斯科科湖邊一座高山上,一座軍事指揮所座落於此,萬磊就在此地坐鎮指揮,這不但與各個軍事據點之間都架設有臨時的電報專線,還與終遠城架設了一條,所有軍事情報都能第一時間傳達到通信部門,然後彙總到萬磊這裡。
萬磊此時正在與參謀人員商議戰事,他接過通訊兵遞過來的電報,只是看了一眼,就道:“馬上回復,就說戰事吃緊,我暫時還不能回終遠城!”
原來這一封電報是終遠城發來的,催萬磊回去,不過萬磊不會因私而廢公,特別是在現在戰事膠着的時候,更不能離開,這會影響士氣的,當然,他更不會因爲家裡催他回去,就下令軍隊強攻,用官軍的不必要傷亡來換取的勝利萬磊可不要。
通訊兵匆匆跑出指揮室,不到會的功夫又匆匆跑回來,又把一份電報遞上,萬磊有些不耐煩了,他出戰前已經跟家裡說過了,沒有大事不要動用軍用電報系統聯繫,現在接二連三地發報,這是壞了規矩,畢竟軍情每時每刻都要是通過電報系統傳送的,私人佔用過多會影響到軍情傳遞。
“馬上回復,就說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不要再因爲一點小事就佔用電報線路!”
萬磊一臉不爽,在旁的參謀人員們並不感到奇怪,萬磊給他們的印象就是公事公辦,從來不對家人搞特殊化,就連他的親生兒子!!萬勝,也從最基層的小兵開始幹起,積累夠了軍功才能升官。
正是萬磊絕對的公平,所以在移民軍中的威信很高,他自己雖然不主動攬權,官兵們也自願擁之爲總司令,而移民軍中也樹起信賞必罰的軍風,有功的論功行賞,有過的按過論罰,官兵皆信服,人人爭先思進,打起仗來勇猛而且絕對服從命令。
萬磊下了封報令,家人果然不再往前線給他發報,戰時例行的參謀會議開了半個時辰就結束了,萬磊把指揮中心暫時交給參謀長負責,自己帶着親衛隊到各個軍事據點去走訪慰問官兵。
土著聯軍龜縮在特諾奇提特蘭城內,移民軍分散佔領了出城的要道,形成了圍城之勢,移民軍還建立起掩體和瞭望塔,並安排有大量狙擊手狙殺出城者,萬磊圍城的目的不但要逼降城裡的土著,還要那些土著殺掉他們的首領,然後心甘情願地奉移民者爲新的領主。
要想做到這一點,就要做好長期圍城的準備,等到這一座島中城內的糧食消耗光,那就不攻自亂,到時候只要略施小計,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地得到城內所有財寶與奴隸。
當然,長期圍城也是考驗一支軍隊的耐性的,很多官兵私底下都覺得沒有圍城的必要,直接大炮亂轟一通,幾天之後就能回家過年了,萬磊不得不經常在前線走動,做這些思歸心切的官兵的思想工作。
另外,萬磊也想用這一次長期圍城的實例來磨礪移民軍將士的毅力,畢竟這裡是蠻荒的大東洲,作爲開拓者,不管是出外打仗還是出外搞基建,一去幾個月都很正常,要做好不能回家過年的心理準備,而他本人就沒想過要停戰回家過年。
把特斯科科湖四周的十幾個軍事據點走完,就到了傍晚時分,晚上是土著出城偷襲的高峰期,移民軍所有將士都進入備戰狀態之中,應對隨時都可能出城尋釁的敵人,這不,太陽一下山,槍聲就此起彼伏,時不時地還有照明彈被髮射到空中,照亮了大片天空,讓那些乘坐小船出城的土著無處遁形。
夜戰開打,萬磊在指揮中心坐鎮,各個據點不時發來戰報,從這些戰報中可以看出,雖然有成百上千的土著如潮水一般衝殺出來,不過每次都被打退,戰場簡直就變成了一個屠場。
這是土著第十五次突圍行動,比起前面的十四次激烈程度小了很多,或許是傷亡太大,讓他們兵力不足了,戰鬥只是打到晚上八點左右,土著軍就不再出來送死,而移民軍也趁此機會,把據點前那些屍體處理掉,順便把哪些受輕傷的土著捉回來當奴隸。
“報,趙夫人來了。”就在萬磊聽取參謀部作戰報彙總之時,一名親衛跑了進來。
“她怎麼來了。”萬磊更是一皺眉,移民軍中有規矩,非戰鬥人員不可隨意出入軍營,更不能隨意地來到前線軍營,趙雪兒知道這一規矩,她怎麼還跑來了,而且還是摸黑跑來的。
來的不只是趙雪兒,連萬遠也來了,萬磊一見到大兒子在場,不用問,肯定是爲了他的事,因爲趙雪兒不會因爲自己的事而觸犯軍規。
“怎麼回事,沒看到我們這邊正在打仗嗎。”萬磊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當然知道兒子爲什麼來,那一封電報上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想請他回去幫忙把朱允炆這個傢伙撈出來。
不過萬磊是什麼人,別說是前皇帝了,就是皇帝老子犯了法,也該依法處理,該判刑的判刑,該流放的流放,絕對不會姑息,而他本人更不會出面爲什麼人說情,因爲這是枉法,違背以法治國的基本原則。
“磊之,這是急事,不急我們也不會動用軍事電報系統。”見丈夫有些生氣,趙雪兒忙道。
“什麼急事,就爲這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連夜跑過來,途中遇到危險怎麼辦,真是太不知道輕重了。”萬磊雙眼直視萬遠,“是個男人就敢做敢當,既然敢打老婆兒子,那就做好被處罰的準備,我不會爲什麼人說情,這是原則問題!”
萬遠被父親那嚴厲的眼神嚇得不敢擡頭,更不敢多說,趙雪兒卻是一扁嘴,道:“你通一點人情好不好,怎麼說他都是小薇的父親,現在不幫一幫,以後小薇真嫁進咱們萬家,你想認一個囚犯當親家公!”
“只要是小遠與小薇是真心相戀,不管小薇的父母是什麼身份,我們自然都要接受,不過一碼歸一碼,以法治國的原則不能亂,如果我出面幫他擺脫了這一次官司,以後是不是等於說他就能借我們萬家的名號爲非作歹了。”萬磊不爲所動,他還想借這次機會給朱允炆一個教訓,讓他學會怎麼本分做人。
“就你有理,可你想過兒子的感受沒有,想過小薇的感受沒有。”見丈夫死活不肯鬆口,趙雪兒也生氣了,她知道丈夫最有原則,可是這一次關係到自己一家人,這都不能破一次例嗎。
“父親,我知道依法治國的原則不能變,可是那邊有人想用朱叔叔來殺雞儆猴,這明顯是法外施刑,我們不能不管不問。”萬遠也壯着膽子道,而連朱叔叔都叫出來,可見他與朱允炆的關係改善了不少。
“怎麼管,怎麼問,就算我拉下臉面幫了這一次,家暴的犯罪事實還是存在,指不定他哪天又重犯,我能幫得了幾次。”萬磊白了兒子一眼,所謂關心則亂,兒子越來越不沉穩了,這讓他很是不滿意。
“朱叔叔已經知道錯了,已經保證以後絕不再犯。”萬遠低聲道。
“磊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法理之外也不外乎人情嘛,咱們能不能跟司法部商量一下,從輕處理。”趙雪兒也幫口道。
“你想得太簡單了,司法部什麼意思你還不清楚嗎,這明擺着就是捉典型,好遏制住家暴這股千餘年遺風,你讓他們從輕處理,他們能聽得進去!”
“你好歹也是開國公,開國元首,你出聲了他們怎麼敢不聽,我看你是死要面子不想幫忙。”趙雪兒怒道。
“正是因爲我是開國公,我纔不能說從輕處理,我最多隻能給司法部寫一封信,讓他們不要顧慮其他,一切依法處理。”萬磊正色道。
“你,你不肯幫忙也就算了,還要幫倒忙,這,這不是落井下石嗎。”趙雪兒更怒了。
而萬遠心細得多,似乎聽出了什麼,偷看了父親一眼,見父親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老謀深算的表情,沉吟了一會也贊成道:“父親說的是,請父親動筆!”
“小遠,你傻了,這是幫倒忙。”趙雪兒可沒有萬磊的心機,猜不透萬磊的言外之意,所以她不由得有些驚訝地看向萬遠。
“媽,您放心吧,父親自有分寸,這一封信一送到,那邊肯定不會不給面子。”萬遠道,他已經算明白了這其中的道道:如果寫信要求放人或輕判,這一次司法部那批人或許給面子,不過以後會不會再追究就難說了;如果寫信表明支持依法審判的態度,司法部那些人反倒是不敢太過分。
“明白這一點就好,人心是最難琢磨的,你還年輕,還有很多東西要學,這些東西是老師教不了的,只能靠你自己在現實生活中悟,希望你能悟透。”萬磊難得地給了兒子一個讚賞的眼神,雖然兒子給他惹麻煩,不過兒子能成長起來,這也是好事。
“是,爹。”萬遠低聲道,他這時終於發現,原來看似死板不通人情的父親,父愛卻如海一般深沉。最快更新最少錯誤請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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