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照片:慘絕人寰

張援朝的書房,簡直就是他的秘密領地。

張援朝的神秘失蹤,我首先並不是把他和什麼黑社會一夥聯結起來——比如綁架。而恰恰相反,我竟然把他的失蹤和他自己聯結起來。

我的原因是這樣的,張援朝在城郊建了一幢樓,這一幢無論是從選址,地勢來看都是極其不合理的。

首先他靠近一塊墓地,這就犯了極大地忌諱,中國人向來講究一些傳統,當然這些傳統可能會含有一些迷信的成分,但是思想就在那裡,你無可奈何,張援若想把這幢樓房賣出去,自然是難得很。

其次,這幢樓絕不靠近居住區,簡直就是一個地帶生生起了一幢樓,這樣孤零零的一幢樓,什麼人又希望去住呢?就在我微一思量間,馮海早已着了手電筒,我們現在是夜探張府,自然不敢太過明目張膽,用一隻極大的手電筒。

微型手電筒的光芒雖然不強烈,但也足以讓我們看到裡面的一切。手電筒的光芒自然是照射在牆壁之上的,當我們一看到牆壁上的東西時,我和馮海俱都輕輕地悶哼了一聲。

我們看到牆壁之上到處是照片,看官十分納悶,照片有什麼讓人感到吃驚的呢?我要說的是,照片自然不會令人感到吃驚,尤其這些照片反應的是張援朝的家庭人口的話,我們自然不會吃驚。

我的意思是說,牆壁上的照片上如果只是一些生活照,比如裡面有張援朝,還有他的子女,當然這是第一個可能,如果可能是一些美麗的風景,這些我們都不會吃驚,此時我們吃驚,自然是因爲照片上反應的內容。

但是如果你仔細思量一番,便又不會覺得多麼奇怪了,那樣思量,你就必須聯繫張援朝的經歷,把他的經歷同照片上的內容聯繫起來,自然也就不是那麼奇怪的。

這裡我再來說照片上的內容,首先我要聲明的是,照片是黑白的,如果照片不是刻

意爲之的話,那麼只能說明這些照片是老照片。

既然老照片,裡面所反應的東西自然也是老的,不用因爲這些照片是不是黑白的,我就說這些是老照片,但只從照片所反應的內容來看,便已經知道這些是老照片了。

然後接着我說我看到這僅僅只有三四張的照片的感受,我一看到這些照片,我幾乎……差點因爲胸口犯了一陣噁心而嘔吐出來。

我必須聲明一點,我不是沒有見過什麼劇烈的噁心場面,比如在《追魂》這個故事裡,我就曾見過一批蠟像,而這些蠟像正是反應古代極刑的,這些蠟像本就是真人,我當時也遭受到了心理的摧殘,此時的感覺,竟然跟當時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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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黑,我自然看不到馮海的表情,但我從他微微急促的喘息裡,可以知道一點,他也絕不會比我好哪裡去。

他的手電筒開始沿着牆壁四周照射了起來,我放眼望去,整間書房,我並未見着多少書,倒是滿牆壁全都是照片,而這些照片反應的題材,俱都是一樣的,畫面之噁心,可怕,讓人想立時嘔吐過去。

現在我再來說,我們終究看到了什麼,從我大略的看了這些照片來看,這絕對反應的是一場戰役,因爲我在照片裡看到了軍人,而這些軍人所穿的衣服也正是當年中國老的軍隊穿的軍服。由此我可以判斷,而這場戰役的有一方,一定有中國!

但是所有的照片裡,我只看到了中國軍隊,並未看到對方軍隊,你們明白我的意思了沒有?我的意思是,每一幅照片裡只有中國軍隊,而並未看到其他的軍隊,所以,剛纔的判斷便未免有點可笑,你不說這是一場戰役嗎?如果這是一場戰役,又怎麼會只有一方軍隊呢?一方軍隊怎麼作戰?此時,馮海把燈光定在一幅圖前,我盯着這些圖,只覺得胸口起伏,呼吸不暢,當真便有一種喘息不過來的意味。我看着這些圖,只想用四個字來

形容——慘絕人寰。

現在接着來說我的分析,一方軍隊當然不會作戰,如果一方軍隊可以作戰的話,那麼豈非自己打自己嗎?這當然顯得很可笑!

但是,我要說的是,照片內容反應的一定是一場戰役嗎,雖然所有的照片裡只有中國軍隊。而且,我還可以判斷這些照片裡的中國軍隊,一定是失敗的一方,因爲這批軍隊在照片裡的反應就是他們失敗後的場景。

這些照片裡的中國軍隊是失敗者,確切的說,應該是被戰敗之後,而且是被俘後的場景。

一羣被戰敗,且被俘後的軍隊能夠有什麼好結果?是的,看官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這是一批失敗的軍隊,而且被俘虜了,所以他們遭到了慘絕人寰的待遇,每一幅圖都以絕佳的角度拍攝了幾個中國軍人被悽慘對待的畫面。

其中一幅圖,一箇中國軍人被綁在一根大樹上,我看到後面的大樹很茂盛,這是一種熱帶雨林狀況,這不由得讓我想到了南亞的雨林。這個軍人面目猙獰,眼睛拼命地睜着,嘴狠狠地咬着,似乎咬出血來,一看就讓人覺得痛苦至極。

再看他的身體,他的身體上居然還有一件衣服,但是衣服卻被扒開,露出了那人瘦弱的胸膛,胸膛的心臟處只有一個大洞,血不住的往外涌,我再一仔細看去,那心口處的心臟居然沒了!天哪,我渾身一陣顫抖,他的心臟竟然像是一把刀生生剜去!

再看他的腹部,一道大口子橫劈過他的肚子,裡面的腸子流了出來,當真是噁心至極。

我不願再看下去,我生怕我會做噩夢!馮海當然也看了這一幅圖,他輕輕向我說話,但我從他的口氣裡聽到了一種悽苦的呻吟。

“這是一種處決。”馮海道。

我道:“是的,這是一種叫做剜心的處決,古代的比干(商朝紂王時期的一個著名的丞相)就是這樣剜心而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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