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葉商會是你想來來想走走的嗎?如果每一個加入玉葉商會的人都像你這樣,那我玉葉商會的顏面何存?除非玉葉商會主動將你驅逐,否則我不會允許你自己脫離商會!明天準時到薛雨掌櫃手下報道,如果你沒去的話,後果自負!”
葉業板着臉對着林穎厲聲斥責,配合着他武宗境界的恐怖氣勢,頓時將林穎嚇得臉色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葉業見效果已經足夠,便立即收斂了自己的氣勢。但他的臉色仍舊冷峻嚴肅,似乎剛纔真的被林穎惹怒一般。
“會長息怒!我表妹剛纔說得只是氣話,我替她向會長道歉!明天她一定會到薛雨掌櫃面前報道的,請會長放心!我們不打擾會長繼續xiū liàn了,這告退!”
李謙風見葉業收斂了氣勢,臉終於露出輕鬆的表情。他連忙替林穎向葉業道歉,同時保證她會按照葉業的吩咐行事,不會私自脫離商會。
因爲他和林穎從許鎮一直跟着葉業回到陵城,所以李謙風對葉業的性格也有了一些瞭解。他知道葉業只是爲了磨鍊林穎才做出這個決定,因此並沒有太多擔心,反而對葉業充滿了感激之情。
畢竟作爲林穎的表哥,李謙風當然希望她儘快成長。只是林穎根本不把他的話當一回事,李謙風僅憑修爲也無法讓林穎屈服,所以葉業此時震懾林穎恰逢其時,李謙風自然對他無感激。
而林穎在葉業的威懾之下也不敢繼續反駁,哪怕眼還噙着淚水,也只能跟隨李謙風默默地離開了葉業的住處。雖然心裡還是不服,但李謙風在回去的途一直勸說,林穎也漸漸明白了葉業的用意,暫時熄滅了脫離玉葉商會的心思。
李謙風和林穎離去之後,葉業突然想起自己帶回玉葉商會的弟子陳閒。雖然在回到陵城的第一天,葉業已經從系統裡兌換了大羅血蓮經讓陳閒xiū liàn,但隨後他忙着處理自己的事情,將陳閒的存在差不多忘得一乾二淨了。
因此在猶豫了一會兒之後,葉業立即動身來到玉葉商會守護武師日常xiū liàn的地方演武場。這是一塊位於玉葉商會總部後方的寬闊廣場,也是一天後玉葉商會和夷山劍派弟子武切磋的地方。在演武場的央有一座巨大的擂臺,玉葉商會的守護武師平日裡經常在擂臺武切磋,因此演武場的氣氛一直相當熱烈。
在巨大擂臺的四周,到處都有散落在廣場的玉葉商會守護武師。他們或是三五成羣地交流xiū liàn心得,或是獨自盤坐xiū liàn盡力提升自己的修爲。每隔幾天,許士傑或者鄭旭都會檢驗這些武師或者武靈的修爲進展,依照每個人的進步幅度給予不同的獎勵。進步喜人的守護武師,甚至有可能得到進入萬流聚元陣xiū liàn一個月的獎賞,所以玉葉商會的守護武師個個都卯足了力氣積極進取。
或許是這些武師、武靈太過投入的原因,當葉業來到演武場的時候,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葉業也沒有聲張,他進入演武場後很快看到了正在演武場一角獨自xiū liàn的陳閒。
平日裡陳閒會跟李謙風以及林穎三人一起來到演武場xiū liàn,時而交流一下xiū liàn心得,但今天只有陳閒一個人來到演武場,所以看去有些形單影隻。
在葉業打算去和他說話的時候,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突然走到陳閒的面前,語氣挑釁地說道:“你叫陳閒是吧?聽說你是會長前不久收下的弟子,可敢現在臺和我一戰,讓我看看你究竟是否配得玉葉商會會長弟子的身份?”
聽到高大男子的話後,周圍的武師武靈全都聚集到兩人身邊,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高陵,你可別欺負新人啊?人家可是會長唯一的弟子!”
“是啊是啊!要是會長的弟子因此受傷,估計你的師尊許士傑大人也保不住你!”
“我聽說會長弟子因爲武魂特殊,是加入玉葉商會以後才正式開始xiū liàn的,你別難爲人家了!”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明面是在勸阻高大男子高陵,實際卻是在起鬨,恨不得兩人現在打起來。
然而高陵卻根本不理周圍人的議論,依舊緊緊地盯着盤坐在地的陳閒,等着他的一個答覆。
“不好意思,我的確是剛開始xiū liàn不久。雖然已經有了一些氣色,但應該還不是師兄的對手,讓師兄失望了!”
陳閒顯然有點緊張,但他還不至於因此失去方寸,沉吟片刻後冷靜地對着高陵說了一聲。
高陵眉頭微皺,繼續不死心地說道:“會長能夠收你爲弟子,說明你肯定有過人之處!即便我們兩個相差一個大境界,我也不敢說能穩贏你。如果現在不行的話,三個月後總可以吧?你若是一直避而不戰,很快會成爲整個玉葉商會的笑話的!”
陳閒聞言神情微變,眼露出了掙扎之色。
雖然葉業給他的大羅血蓮經讓他欣喜若狂,陳閒有信心在三個月內從目前的境界直接xiū liàn到武師巔峰之境,但武師巔峰和武靈還是有很大的差距,陳閒並沒有把握在三個月後擊敗高陵。
無論是三個月後被高陵擊敗還是此時拒絕高陵,陳閒認爲自己都會給葉業抹黑,因此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而高陵也不催促,一直靜靜地等待着陳閒的回答,彷彿陳閒不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他今天不走了。
演武場高陵向陳閒挑戰的消息很快傳了出去,負責管理這羣守護武師的許士傑和鄭旭聞訊趕來。正當他們想走進人羣阻止兩人武的時候,在一旁觀看的葉業突然拉住了他們。
“對不起,會長!是我管教無方,這才導致高陵衝撞了陳閒,許士傑願意受罰!”
許士傑看到葉業在此,臉色立即一變,連忙向葉業拱手賠罪。
鄭旭雖然沒有說話,但眼同樣充滿了愧疚之色,認爲葉業肯定會對他們產生不滿。
然而葉業只是輕輕一笑,壓低聲音對着他們無所謂地說道:“我還不至於護短護到了這種程度,必要的磨礪對於陳閒的成長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我們暫且冷眼旁觀,看看他到底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情!”
許士傑和鄭旭同時鬆了口氣,他們對着葉業點了點頭,然後跟葉業一起隱藏在演武場的一角,靜靜地觀察着事態的發展。
另一邊,被衆人圍在央的陳閒似乎終於做出了決定,他擡起頭直視着高陵的雙眼鎮定地說道:“若武只是走個過場,相信師兄定不會滿意,但如果全力以赴,恐怕會傷了彼此的和氣。因此我們不妨一三個月後誰的修爲進步更大,這樣既不會傷和氣,又可以增進我們的修爲,可謂是一舉兩得!”
陳閒說完之後,周圍的人羣立即發出一陣噓聲,都認爲陳閒還是在逃避跟高陵一戰。他們想看的是全力以赴的對決,所以對陳閒的提議一點都不感興趣,紛紛投去不屑鄙夷的目光。
只有高陵神色如常,不過他的眼還是浮現出一絲失望之色,顯然更加期待能跟陳閒正面一戰。
“罷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高陵沉默片刻後突然嘆了口氣,對着陳閒淡淡地說了一句,準備放棄跟陳閒的試。在他打算轉身離開,一個人回去xiū liàn的時候,葉業和許士傑三人終於來到了人羣之。
“等一下,你剛纔不是提議要跟陳閒試嗎?爲什麼不繼續下去?”
葉業走進人羣后立即叫住了高陵,語氣平靜地對着他問道。
周圍的武師武靈見葉業三人突然現身,全都嚇得臉色發白。尤其是剛剛嘲諷了陳閒的一些武師武靈,更是忍不住直冒冷汗,心裡充滿了懊悔之意。
高陵見他的師尊許士傑和會長葉業都目不轉睛地盯着他,頓時明白他們已經見證了整個過程。高陵雖然不覺得自己剛纔的行爲有什麼過分的地方,但還是主動對着葉業恭敬地鞠了一躬道:“剛纔是高陵魯莽了,沒有考慮到陳閒師弟的實際情況,還請會長恕罪!”
許士傑顯然對他這個弟子給予了厚望,所以在高陵道歉之後,再次對着葉業拱手說道:“會長,高陵所有的過錯都是我管教無方所致,許士傑願意替他受罰!”
“師尊!”
原本沒太在意的高陵聽到許士傑這麼一說,頓時感覺自己像是犯了大錯一般,給他的師尊許士傑抹黑了。他的心裡非常難過,立即對着葉業跪下來誠懇地說道:“會長,請不要責罰師尊,今天的一切都是高陵自作主張,高陵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剛剛因爲葉業三人到來突然變得緊張的氣氛,頓時更加壓抑。周圍的武師武靈想走又不敢走,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謹慎圍觀,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