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陳小天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他腦子裡面現在非常的絕望,他似乎找不出一個真正可行的辦法。
從剛剛高清雲跟他說的那些話中,他已經分明的聽出來了,高清雲肯定不會就此罷休,他的下一步肯定是想要佔領更多的地盤,而華中可能會成爲他手中的一把利刃。
這兩天陳小天即便是上班,那也是心不在焉,他心裡面始終有些忐忑不安,他總是莫名其妙的在擔心某些事情,尤其每次他上班的時候,總是看到廣場上一大堆的人都在那裡集會,他們散佈着謠言,發表着各種鼓動之說,引得那些參與的人都跟着無盡的吶喊着,一個個就好像是中了邪似的。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民衆都跟中了邪一樣,彷彿它們被人洗腦了似的,更多的人走上街頭,每天不是吶喊,就是遊行,而且時不時整個街上還會有暴亂髮生,晚上甚至會有搶劫事情,一時間人心惶惶,甚至晚上根本沒有人敢出來,走在路上生怕會被人給搶了,或者是直接被人槍殺了。
這一切陳小天都是看,在了眼裡,他也沒有想到現在的華中突然間會變成如此的模樣,跟以前相比,現在簡直就是一個極度不安分的國度,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緊的繃着一根弦,陳小天真的是非常的擔心,生怕某一天這根弦就突然間斷了,到了那個時候恐怕就釀出大禍。
昨天晚上陳小天下班之後,他心中極其的煩悶,本來他想去找高清雲好好的聊一聊,讓他儘量還是安撫住華中的人,不要讓他們產生如此的情緒,否則的話他可就要出手了,但是轉眼一想之前高青青的態度都如此的堅決,即便自己現在去,那也等於是徒勞無功。
所以越想他心裡越是憂憤之極,直接在商店裡面買了幾瓶酒,就提到了外面在一個廣場的一個角落裡面,大口的喝着。
他看着廣場上現在已經幾乎沒有任何的人影,想着以前的這個時候我身上到處都是人影,有不少人在這廣場上跳舞,甚至有孩子在這裡玩了,一切看起來都是非常的和諧安詳。
但是現在這一切好像都變得如此的陌生,隨着一陣冷風吹過來,陳小天不由得身體顫抖了一下,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寒冷刺骨。
而就在這時,當他剛準備起身的時候,突然間感覺到他的後脖梗子一陣冰涼,原來一把匕首此時已經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別動,把你身上的錢交出來,告訴你不要亂來,否則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我的刀可不會長眼睛!”
陳小天不由得一個激靈,酒也醒了一大半兒。他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看來自己是被人給搶劫了。
“呵呵,你們可真是好大的膽,搶劫竟然都搶到了我的頭上,也不看看我是誰?”
陳小天冷冷的說着,但是他卻不敢回頭。
然而沒有想到他的話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是得到了一陣嘲弄。
“我呸,我他媽管你是誰呢,你就算是欠我,老子今天也得把身上的錢全部給我拿出來,我勸你最好還是失去一點,可不要逼我動手,否則的話你這條命我可不敢保證,快點別廢話,不然我可動手了!”
說着,那把匕首突然間朝着他的後脖梗子更用力了一些。
陳小天立刻就妥協了,裝作一幅非常害怕的樣子,連忙就舉起手。
“好啦,好啦,我怕了你了,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就是了,錢包就在我的左邊口袋裡面,你自己拿!”
那人聽到之後立刻就小心翼翼的摸到了陳小天的口袋,只見他摸了一下之後,發現了錢包,不由得心裡面一喜,就在他一分神的瞬間,陳小天突然間朝着後面猛的一撞,趁着這個端口,他快速的反身,一把就摳住了那個人的手腕,頓時他的匕首就掉了下來,被陳小天另一隻手一把就給抓在了手中,下一刻匕首就已經頂在了他的脖子上。
“呵呵混蛋,今天碰到我算你倒黴,你還真是膽大包天,搶劫誰不好,今天天天要放到我的頭上,我正愁沒有地方發現呢,你剛好送上門來,今天我就拿你好好的出口氣!”
說完之後,陳小天就剛舉起了拳頭,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間那個人直接衝着陳小天就喊了出來。
“陳先生,怎麼是你,你不認識我了嗎?我是張恆啊!”
聽到他說自己是張恆,陳小天不由得一愣,這才仔細的端詳了起來,沒有想到現在的張衡已經落魄到了如此的模樣,只見他蓬頭垢面,要是他不說出自己的名字,陳小天根本問不出來,他就是整隻是跟在趙國良身邊的秘書張恆。
“張恆,是你呀,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陳小天不由得眉頭一皺,這才放下了手中拿着的匕首,看着眼前落魄的張恆,他心中一陣好奇,也不知道張恆這幾個月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怎麼會變得這副模樣,簡直讓他有些驚訝。
張恆見陳小天在質問着自己頓時他要苦澀的笑着,眼淚竟然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彷彿這些天他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陳先生,我現在落魄成這個樣子,都是被人給害的,他們把老大的那一屆人全部給趕下臺去,而且其中很多人都已經被它們給提前毒殺了,所以老大跟前身邊的那些人,他們一個都不會放過,包括我這種人,所以在它們上臺之後立刻就對我們這些人進行了清剿,還好我跑得快,提前得到了消息纔沒有被他們給抓住,否則的話恐怕現在我早都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看着他哭得如此的傷心,眼淚叭叭叭的往下掉,陳小天於心不忍,直接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他,張恆接過紙巾後連忙就擦拭了一下眼淚,這才繼續說道。
見他哭得如此的傷心,陳小天便走到了他的跟前,在他的肩膀上拍了幾下,安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