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鵬我操你大爺,不帶這麼坑人的,竟然讓我找方玩命的麻煩!”黑皮臉都白了,就連表哥那樣的人都不是人家對手,不管自己帶多少人都是送菜,怪不得看這兩人有點眼熟,不就是那天晚上燒烤攤子上的人嘛!
黑皮心中一陣哀嚎,我怎麼就這麼蠢啊,爲這兩人已經栽過一次了,第二次見面竟然沒認出來,賊老天你玩我呢?不帶這麼坑人的啊!
其實,如果周曉強今天跟着來的話,就沒有這麼多麻煩事,畢竟方皓天特意在衆人面前介紹過,黑皮如果看到肯定是二話不說轉頭就走,這個地雷他纔不會踩呢。
可惜,他已經踩上了。
“剛纔聽你說想讓毛毛陪你一晚上?真行啊,這樣的主意也敢打,本來今天不想把你們怎麼樣,不過現在看來,得留一個深刻的教訓才行。”方皓天臉上帶着燦爛的微笑,看在眼裡讓人心中發毛。
“上,給我砍了他!”瘋狗下意識後退兩步,自從黑皮進了看守所,他就對方皓天有了新的認知,兩多年時間方玩命戰鬥力飆升,已經不是他能算計的人了。
可惜那些小混混也不爭氣,其中大部分都吃過方皓天的虧,甚至有那麼幾個還被追過幾條街,只要見了方玩命就發憷,哪敢往上撲啊,砍人家幾刀有什麼用,哥幾個可不想再被追砍了。
於是大廳中就出現這麼奇怪的一幕,一個人把一羣人逼的連連後退,其中有幾個人連刀都拿不穩,掉在地上也不敢撿。
直到方皓天把刀撿起來,這些人才惡狠狠的瞪向掉刀的人,尼瑪,方玩命本身都夠恐怖的了,你竟然還給人家送刀!
小周鬆了一口氣,如果方皓天再晚來那麼一會,他就挨自己的刀紮了。只有跟瘋狗交過手,才知道這傢伙有多麼恐怖,力氣大不說,神經反應比普通人強太多。就這麼一個猛人,偏偏怕方皓天怕的要死。
毛毛眼中滿是小星星,在她看來沒人是皓天哥哥的對手,也沒有皓天哥哥辦不到的事,那道不太健壯,卻能給她安全感的身影,已深深刻畫在心中,不可磨滅。
“姓方的,今天這件事你最好別插手,否則雷哥不會放過你的,海州刀疤哥正好在平江,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話,趁早混蛋,否則到時候想走都來不及了!”瘋狗色厲內荏,一個機靈點的小弟聽到這話,立刻偷偷打電話,是啊,咱們不是方玩命的對手,不信刀疤哥就收拾不了他。
“唉,這人若是一心找死,拉都拉不住啊……”黑皮心中長嘆,就算表哥來了有什麼用,一樣是方玩命的手下敗將啊,今天我又幹錯事,不能再錯下去了。
於是他悄悄向丁大鵬靠近,隨時準備動手將其控制,今天這件事就是因爲這傢伙才鬧出來的,到時候一定逼着丁大鵬把購房合同籤掉,再把房產過戶到周家兄妹的名下。
“海州的刀疤?”方皓天笑得更加燦爛了,反而不急着動手。像瘋狗這種人,肉體傷害是不可能打消他的報復之心,方皓天不可能時時刻刻守着周家兄妹,必須一勞永逸將事情解決。
那麼最明智的辦法,就是讓瘋狗把比他更猛的人叫來,平江這片地界無非就是厲雷,如今再多一個海州刀疤臉,方皓天想讓他看看,這些人叫來到底管不管用。
瘋狗哪知道方皓天在想什麼,還以爲是刀疤哥的名頭把他鎮住了,於是立刻囂張起來,對方臉上的笑容,也被理解成強顏歡笑。
“你想走也來不及了,哥幾個將他圍住,一會刀疤哥來了,大家好好報這幾年的仇,看他再囂張不。”
瘋狗一聲令下,重拾信心的小混混們,拎着鋼管刀具就把方皓天圍起來。要說心中不恨方玩命那是假的,可誰也不敢當出頭鳥,如果方皓天往哪個方向跑,他們就一定……閃開!
方皓天根本沒當回事,真要動手,解決這些混混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偏偏瘋狗以爲大局已控,有點得意忘形了。
“那小子,剛纔的條件你不答應也得答應,否則老子殺你全家!”瘋狗指着小周罵道,因爲方皓天出現,就讓他改變原來的想法,把所有怨恨發泄在周家兄妹的頭上。
“原本還想等刀疤來了再收拾你,但你這張狗嘴太讓人討厭了!”方皓天冷冷說道,只見他身體一動,攔在面前的兩個小混混被直接撞飛,隨後一拳打在瘋狗的嘴上。
“嗷嗚……”瘋狗捂着嘴連連後退,眼中滿是驚懼,這一拳將他滿口牙齒全都打掉,包了一嘴的血,此時才反應過來,人家根本就不怕刀疤哥啊。
一羣圍着的混混更是不濟,眼看兩個兄弟被撞飛,全都一鬨而散,哪還敢包圍人家,同時心中還暗暗後怕,明知道這就是一頭兇猛的老虎,大家還敢往上圍,簡直是吃傻.逼了啊。
丁大鵬也看出情況不對勁了,還沒等他閃人就被黑皮一把掐住脖子,冷笑問道:“你想去哪裡啊,還是等事情解決掉再走吧。”
就算再蠢的人也知道黑皮反水了,丁大鵬嚇得不敢說話,可是瘋狗就指着他罵道:“好你個吃裡爬外的傢伙,等雷哥來了不收拾死你!”
因爲一嘴牙被打掉,說起話來有點漏風,黑皮聽了半天才知道啥意思,隨後不以爲然,笑道:“別說這麼難聽,啥叫吃裡爬外,我這是改邪歸正,你等着看吧,改邪歸正的可不只我一個人。”
跟着黑皮混的幾個人都不用招呼,把丁大鵬押到了方皓天面前,別說旁觀的人了,就連瘋狗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黑皮不是和方玩命有仇嗎,怎麼好像被人家收服了?
“這……這該不是在拍電影吧……”大廳經理眼中滿是驚詫,四處尋找就是沒有發現攝像機,連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偏偏眼前就上演了一幕不可理喻的無間道。
趁着眼前的混亂,大廳經理悄悄摸出手機,按出“110”想了想還是沒有按發射鍵,消掉三個數字,在電話簿中找到霍總的手機號,撥打出去。
“怎麼能這樣,你們收了我的錢不辦事,反而針對我?!”丁大鵬又驚又怒,早知道是這種情況,也不搞這麼多的事,直接把房子過戶得了,現在可好,錢也花光,自己也栽進去了。
“閉上你的鳥嘴,老子又沒收你的錢。”黑皮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轉頭向毛毛諂媚笑道:“小大嫂,我把這貨給您抓來了,任由您處置,完了我押着他給你們過戶。”
小大嫂?這都什麼稱謂啊!小周差點一頭栽倒,方皓天也是心中暗罵,黑皮這傢伙怎麼亂點鴛鴦譜,可是礙於場合,人家又是“無間道”狀態,就不好指責什麼了。
毛毛臉都紅了,微微有點惱怒的樣子,心中卻暗暗竊喜,這算不算是另類的表白呢?我羞的張不開口,正好讓別人替我說了。
“好……好……好……雷哥一定讓你三刀六洞,姜小六,誰也保不住你!”瘋狗又驚又怒,實在是沒有想到黑皮做的這麼過分,簡直就是背叛啊,誰不知道方皓天是黃金島那面的人,跟沙展的女兒沙宣又有不清不楚的關係。
“你以爲我是嚇大的?”黑皮滿不在乎的樣子,就算厲雷是省城莊憲坤的小舅子,但你們動動我試試,表哥不扒了你們的皮纔怪。再說了,今天是爲玩命哥辦事,表哥肯定支持我。
小周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戲劇性的變化,抓住丁大鵬的那個人,不是那天晚上和方皓天起過沖突嗎,不旦沒有報復,還幫我們辦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瘋狗和丁大鵬更迷糊呢,只寄望於雷哥來扭轉不利的局面,這也是他們最後的法寶了,否則在平江真沒有人能收拾住方皓天。
跟人家玩白道手段嗎?別逗了,一連串下馬的官員,都排隊等着吃牢飯呢。
厲雷和刀疤臉來的很快,直接把奧迪TT無比囂張的停在望海樓大門口,推着旋轉門進來後,滿臉傲氣吼問道:“什麼情況,這點小事你們都辦不妥,竟然還要我出馬?”
厲雷的裝扮有點滑稽,身上到處貼着符,脖子上還掛着碩大的觀音像,這就是最近找很多高人化解的成果,不知效果如果,反正再也沒有撞過邪。
“雷哥您來了,情況是這樣的……”瘋狗警惕的看了刀疤臉一眼,隨後就把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厲雷好不容易纔從那張漏風的嘴裡聽明白,之後也有點發愣,黑皮到底玩什麼呢,怎麼和方皓天攪一塊去了,他滿含深義的望着刀疤臉,希望能給個說法。
黑皮這種行爲,三刀六洞都算是輕的,在道上對叛徒都是人人喊打,厲雷希望刀疤臉能做出表率,否則他哪有威信可言,還怎麼在平江道上混。
就算刀疤臉有一身武功,厲雷也不放在眼裡,在他看來不過是姐夫養的一條狗,說讓咬誰就讓咬誰。哪知刀疤臉鳥都不鳥他,望着黑皮說出三個讓人想不到的字來。
“幹得好!”
瘋狗吸口冷氣,終於明白黑皮剛纔爲什麼說,改邪歸正的不是他一個人了,怎麼就連坤哥的頭號打手也反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