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好,只要你開心,我就開心了。”薄承赫說着又伸手摸向了帝瑾萱的側面,依舊是手指憐惜的摩挲着,低喃道,“萱兒,答應我,一定要幸福好嗎?”
我給不了你的幸福,別人一定要給你,你一定要狠狠的幸福。
帝瑾萱猛的一顫,對他的話竟然無言以對。
一個男人對你說,一定要幸福,而不是說我給你幸福,這話她還能怎麼說呢。
帝瑾萱沒說話,就那麼看着薄承赫,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答道,“你也要幸福。”
然後她看到薄承赫的兩隻眼更紅的像只兔子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莫名感覺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自己對薄承赫的這種感情,是喜歡,還是朋友之情,還是憐憫,還是感動?
太複雜了,她真的搞不清楚。
薄承赫最終點了點頭,收回了手,恩了一聲,便起身走了。
他走是因爲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走是不想讓帝瑾萱看到他一個男人落淚的樣子。
儘管他纔不到二十歲,或許還不能叫個男人,但他也有最起碼的尊嚴。
他喜歡帝瑾萱,他愛帝瑾萱,他想跟帝瑾萱說以後你的幸福我來給,以後你的人生我來負責。
可是,畢竟他還很年輕,他缺少一份底氣。
本身就不算特別優秀,在帝瑾萱強大的家世之下顯得更雞肋不說,如今薄家又變成這樣。
他拿什麼許諾帝瑾萱幸福?
他用什麼肯定帝家將帝瑾萱嫁給他?
何況,帝瑾萱已經跟南宮瑾在一起了,不是嗎?
而且南宮瑾對她挺好,而且南宮瑾本來就是跳舞的。
他們在一起肯定更多交流吧。
而且南宮瑾比她有擔當,能勇敢的追求帝瑾萱。
總之,南宮瑾是個適合的人選。
對薄承赫來說,有些心理上的關卡,他太難過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對自己從小就喜歡的女孩保持祝福。
他不能自私的要求帝瑾萱跟他在一起,用愛情的名義束縛了她。
更重要的是帝瑾萱不喜歡他吧。
薄承赫帶着複雜的感情,沉重的心裡倉皇離去,在背對着帝瑾萱的那一刻,他終於忍不住哭了。
再見了,我愛了接近二十年的女孩。
原諒我不能許你幸福,是我太沒用。
你那麼光芒萬丈,我只能在角落裡偷偷的看着你,愛着你,陪着你。
別怕,我沒走,我會一直在。
只要你幸福,我就會幸福,只要你快樂,我就會快樂。
如果有天你不幸福,你不快樂了,但願我還能給你幸福,我還能給你快樂。
帝瑾萱看着薄承赫越來越遠的背影,心中也是有些疼的。
畢竟十多年的友情不摻假,何況他剛纔兔子一樣的紅眼,讓她莫名感覺很心疼。
是喜歡嗎?
她問自己。
但答案卻是有些不太肯定。
理不清楚思緒的帝瑾萱收回了眼神,心情低落,轉頭正要想走,卻不料想,觸不及防的就看到了另外一隻兔子,南宮瑾。
此時他就站在休息室門口,不知道出來了多久,嘴裡含着一支菸,菸頭已經燃盡了一半,全是菸灰,可是他卻沒動一下,還是那麼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