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眼神不摻假,何況他一八幾的個子跪在帝瑾萱的面前,這樣的態度也不摻假。
一個男人肯跟一個女人下跪,只是爲了哀求她不離開他。
帝瑾萱的心疼到了極致,急忙拉他,“你快點起來。”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南宮瑾固執的道,突然覺得給自己的女人下跪,其實沒什麼嘛!
面子嘛,能吃麼?
“你別耍無賴,你先起來再說,你不起來我就不答應你。”
南宮瑾一喜,但問的有點小心翼翼,“那我起來你就答應我嗎?”
帝瑾萱一愣,其實說分手她是有點賭氣的成分,應該真的是恰好在氣頭上。
兩人這樣一言一語的扯着,這火就下不來,但現在見他這個模樣,心裡已經沒氣了,而且心疼至極。
“快起來吧。”帝瑾萱拉他,忍不住就落淚了。
南宮瑾最終站起了身來,看着她的眼,伸手拭去她的眼淚,“媳婦不哭,你一哭我特難受,你相信我,我現在是真的很愛你,可不可以原諒我?”
要說原諒談何容易?
這種東西就像是一根刺,它需要消化,需要時間。
她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過這樣的感受,當你愛上一個男人且是深陷不已,你愛他的每一處,愛到了極致。
他帶給你驚喜,帶給你感動,帶給你甜蜜,帶給你溫馨和幸福,然後你聽到他親口承認,和你在一起其實一開始只是抱着玩玩的態度。
這種感覺可能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感同身受,而沒有經歷的過的人可能覺得矯情。
所以這根刺她需要消化,需要發泄,需要遺忘。
她有多愛他,就有多難過。
她其實也不知道她原來早已深陷不已,她愛南宮瑾原來已經愛的這般無法自拔。
原來陷入了深愛的女人竟然是這樣的,敏感到會去計較一些本來可以用道理講通的問題。
若是她現在不愛南宮瑾,她其實都覺得無所謂,只要現在喜歡就好。
可是她現在是如此深愛南宮瑾,她真的有點無法接受自己深愛的男人的初衷是玩玩而已。
所以她很糾結,很難過。
“媳婦……”見帝瑾萱一直不說話,南宮瑾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喊道。
“我想回家了。”帝瑾萱深吸了一口氣,擡眸看向了他,也看到了這片他專門買下來作爲兩個人家的地方,心裡更是刺痛的慌。
她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我送你。”南宮瑾急忙道。
“不用了。”帝瑾萱搖搖頭,“我想一個人走走。”
“那,我們還分手嗎?”南宮瑾又問,問的時候聲音啞啞的。
帝瑾萱心裡又是一陣疼,最終搖搖頭,帶着一些孩子氣的道,“不分手,但我不想和你說話。”
南宮瑾一愣,隨即便高興了起來,“只要你不不要我就好。”
帝瑾萱看了他一眼,最終什麼都沒說,便往前走,南宮瑾乖巧的跟在了她身邊。
走到了馬路上,帝瑾萱攔了一輛車,南宮瑾親自給她開門,送她上車。
然後南宮瑾從錢包裡抽出幾張錢,數也沒數就遞給了司機,跟司機說了帝家的地址,最後道,“師傅,麻煩您,幫我把這姑娘安全的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