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了一整天,放學的時候顧七寶垂頭喪氣的拎着書包回家,只是她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薄承芯會找她。
走到學校停車庫顧七寶剛要上車的時候薄承芯叫住了她。
顧七寶回頭,當看見是薄承芯的時候很沒骨氣的嚇了一跳。
突然她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以往都叫薄承芯是芯姐,但她好像突然叫不出來了似得,莫名的就是有些心虛。
“你找我啊。”顧七寶鬆開了車門,故作輕鬆的樣子。
“嗯。”薄承芯點了點頭,臉上滿滿的全是疲倦和蒼白。
薄承芯是坐在輪椅上的,她搖着輪椅行駛到了顧七寶的面前,明明是矮顧七寶好大一頭,但顧七寶卻莫名的有些沒有底氣。
“有事嗎?”她佯裝不在意的樣子,把心底的心虛和害怕收斂了起來,別看她平時跟個小鋼炮似得橫衝直撞,實際上她是一隻紙老虎。
“我想問問你跟爵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不跟我解釋一下嗎?”薄承芯聲音比她更弱,蒼白的小臉上近乎透明,閃着一些不確定的躲閃,似乎害怕的人是薄承芯似得。
如此一問,顧七寶反而愣住了,她想說你聽我解釋,可是這種事怎麼解釋?她和帝銘爵睡都睡了,解釋能有用嗎?
“我跟他沒什麼事啊,需要解釋什麼。”別看她面子上挺平靜挺沉穩的,其實她腳下軟的都差點沒給薄承芯跪了!
“真的沒什麼事嗎?”突然一道溫潤的讓人心悸的聲音傳來,顧七寶整個人愣住了,是薄承言?
她順着聲音看了過去,真的看到薄承言從車後面走了出來,直直的朝她走來。
顧七寶頓時腳就軟了,小臉突然變得比薄承芯的更爲蒼白,“薄,薄大哥,你,你,你怎麼來了。”
“承芯不方便出門,所以是我陪她過來的。”薄承言答道,眼裡似乎有一絲的不悅。
顧七寶迅速的低了下頭,盯着自己的腳尖侷促不安的道,“醫院不用忙嗎?”
“醫院的事情也沒有承芯重要,你知道的,她的身體已經很不方便了。”
薄承言說完看了薄承芯一眼,然後看向了顧七寶,“七寶,你和帝銘爵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承芯說那天這麼也找不到你倆。”
顧七寶感覺自己渾身的力氣幾乎都被抽走了,腳下一軟,她身體忍不住有些搖晃,薄承言說醫院的事情也沒有承芯重要,這句話好像讓她明白了一些什麼?
她生日宴會的時候,薄承言在醫院做一臺大手術,所以沒有能趕得來,後來在帝海藍天她補過生日,特意邀請了他,其實應該是爲了邀請他纔可以補過生日。
而他也因爲醫院急着做手術又走了,連酒都不曾來得及喝。
可是他現在卻站在她面前說,醫院,手術,統統都沒有薄承芯重要?這代表了什麼,她難道看不懂嗎?
心疼的好像就被誰給扯了一下似得,顧七寶就連呼吸都覺得困難了起來。
一遇到事她就慌,就亂,以往一直都有南宮然她們幾個在她身邊,再不濟,她還能找帝銘爵求救,可現在,一個人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