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銀質的寶箱,箱子本身不大,上面鐫刻着古奧的花紋,給人一種歲月沉澱的痕跡。左右有兩個同色箱耳,正前方是一個扁扁的鎖孔,由於沒有鑰匙,塵封在裡面的秘密一直不爲外人而知。
“好漂亮!”尼克誇讚,“和你一樣,有種神秘的氣息。”
“那是自然。它是媽媽的寶貝,聽說這個箱子是數百年前俄羅斯海盜從皇室中偷盜出來的,後來流落民間成了古董。”安安不覺傲嬌,“尼克,你隨便吃點什麼,我們一會兒再聊。”她轉身找謝嘉篪炫耀去了。
一路小跑着上樓,沒注意撞到一個雍容貴婦,險些跌倒,好在老婦後面的男子及時拉住她,“安安,小心。”箱子則從樓梯上滾去。
顏若晟將她攬入懷抱,兩個人在大庭廣衆下熱切擁抱。
不遠處,謝嘉篪如一陣疾風般趕來,用力分開相擁的男女,陰笑,“多謝顏少幫忙,我老婆我自己能照顧。”
“好。”顏若晟不捨地鬆開手,撿回銀箱送到安安眼前,“給你。”
安安接下,微笑,“謝謝。”
誰知,老婦竟一把將箱子奪到自己手中,仔細瞧了半天,臉色溫怒,“餘安安,這東西是你的?”
“嗯,是媽媽的遺物。”
“餘顏的?”蘇晴臉上異光展現,忽而陰沉,沒好氣地把小箱丟回給安安,“給你!若晟,以後離姓餘的女人遠點。”
“是。”顏若晟從來不敢忤逆祖母的意思,蘇晴在顏家有絕對的權威。可他還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癡癡出神。
“看什麼看,還不趕快走!”蘇晴氣得狠狠拍了孫子後背一下,生硬將他帶走。
“嘉篪,你覺不覺得蘇奶奶特別不喜歡我?”安安丈二和尚,搞不清狀況,“她爲什麼不希望我和若晟走得近?”
“誰知道呢!”謝嘉篪攬過小嬌妻,“她大概怕你成了她的孫媳婦,篡奪顏氏財產吧!”
“噗嗤!”安安挽起脣角,甜美一笑。
大堂中突然一陣悸動,安安兩人站在高處,向下一望,原來,此刻進場的是冰城政圈中的幾位名人。
狄市長攜子狄暮雲前來捧場。最近,狄家大少被圈在家中,幾乎與世隔絕。今天終於有機會出來,他感到外界的空氣呼吸起來都是新鮮的。這段日子,狄暮雲不但要戒毒,還要惡補一些政客知識,他是老狄家的一根獨苗,肩負家族未來的興榮成敗。
報業廣場爆出他和謝文芳通.奸的鬧劇,幸好狄市長動用手中的權利讓媒體閉嘴,醜聞才得以小範圍散播,最終沒有見於網絡和報端。
狄家父子今天到場原因有二,一來是想借助公共傳媒歷練獨子,二來無非是拉攏謝家,以便在今年的換屆選舉中成功連任。
正在推杯換盞的謝文暉尤爲高興,由於身體的原因,他喝的是果汁。見市長大駕光臨,立時迎上去相談甚歡。
緊鄰狄市長入場的是另一位政界精英——劉天德,他的臂端挽着一位二十出頭的如花女伴。劉氏一門曾經與謝家聯姻,但前些日子因爲那出奸.情大戲,鬧得分道揚鑣。最後甚至連謝嘉欣姐弟都不能認祖歸宗。
那時,劉天德真的氣瘋了,即覺得自己丟臉又恨妻子愚蠢。心情平靜下來後便知道離婚太草率了。謝文芳雖然任性,沒事愛在劉家大呼小叫,可對他一直死心塌地,老夫少妻二十幾年,兩個孩子都快成家了,何苦落得如此下場。然而,他想再聯繫前妻時卻怎麼也找不到了。電話停機,公寓易主,那對母女似乎人間蒸發了。
其實,今天劉天德並不在邀請之列,但爲了知道謝文芳的下落,他還是硬着頭皮來了。
進門後,他四處張望,一眼瞧見從衛生間走出的兒子,擡腳迎上前去。
“Darling,你上哪兒去?”身邊的美女不樂意了。
“哈哈,張秘書……”
“叫我Honey。”
“對對,Honey,我去洗手間,”劉天德拍拍女孩的手,“你先自己呆一會兒。”
他前腳剛走,張美人就不屑地翻了翻眼皮,低聲啐道,“老男人,腎不行就早說,何苦連累我守活寡!”
她的話語極度輕柔,還是被一邊的男人聽到。
狄暮雲天生對女人敏感,他微微轉過頭,一對男女四目相接,兩個人都是臉色鉅變,仿若憑空乍現響雷,大驚失色……
另一方,謝嘉森見到對面走來的父親,一驚,不過立時恢復如初,轉身要走。
“站住!”劉天德氣怒,“你沒看見我嗎?”
謝嘉森站住腳,沒回頭,也不吭聲。
“你媽媽呢?”
“找她什麼事?”
“她就是這樣教育你們的?不正眼看人,連稱呼也沒有。”劉天德火氣增大,“謝文芳是我老婆,我是你親爹!”
“當初爺爺奶奶不讓我們進劉府大門的時候,怎麼沒見有人說過這樣的話。”謝嘉森因爲這件事非常怨恨父親,“我媽媽是你前妻,你目前的老婆應該是張秘書吧!”即便不在劉家,有些傳聞還是知道的。
“我不會和那個賤.貨結婚的。”劉天德小聲罵道,“張秘書原來是你大伯的二.奶,前些日子,不知道幫大哥拿到什麼重要東西,便一直留在市辦公廳當秘書。後來,你大伯母去市政府辦事,竟然在辦公室當場捉姦,狠狠揍了她一頓。你說這樣的女人誰能娶她做老婆?”
劉天德口中的大哥是劉家的掌權人,冰城的副市長。那件事之後,一方面夫人逼得緊,另一方面小三急於上位,劉副市長便把張秘書像抹布一樣硬塞給剛剛離婚的弟弟。
起初,劉天德並不知道此事,張秘書年輕漂亮,身材又好,完全是勾引男人的妖精,男人精蟲上腦,被迷得神魂顛倒。但不久,大嫂說漏了嘴,他就像吃了旁人的剩飯一樣噁心。再加上張美人時不時逛商城買名牌花銷特別大,時不時總說他腎虛牀上的戰鬥力不行。男人的尊嚴掃地,自然沒了一時激情,只剩下厭煩與嫌棄。
“劉先生,娶誰當老婆是你自己的事,不必告訴我。”
見兒子如此態度,劉天德胸膛翻滾着怒氣,“少廢話,你媽媽在哪兒?”
“無可奉告。”謝嘉森冷淡走遠。
劉天德簡直七竅生煙,剛想追上去抽那個混賬小子兩巴掌,就聽到一聲清甜的女聲,“姑父,您好。”
他轉頭就看見安安揚起一張笑臉,“您能大駕光臨,我們真的很榮幸。”
“你是嘉篪的媳婦吧!”劉天德撓撓頭髮,“聽文芳提到過你。”
安安笑道,“姑父,我剛纔聽說您要找姑姑,是嗎?”
“你知道她的下落?”
“我和嘉欣經常在網上聯繫。”安安從手包中掏出紙筆,寫上幾行字,“這是她們在國外的地址。”
男人激動地接過手,“你是好孩子,文芳那麼對你,你還……”
“姑父,明天我就要離開中國了,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幸福。”
劉天德回來尋找他的小情人時,張秘書早已不見蹤影。
與此同時,三樓的男盥洗室大門緊鎖,裡面是熱火朝天的天地,一陣又一陣激烈的“啪啪啪”聲,激盪着人的耳膜。
洗手池前的鏡子裡映出一對衣冠不整的男女。鏡面中的張秘書,一雙豪.乳從領口露出,奔放地上下翻飛,她的雙臂從頸間反扣住男人的脖子,翹着臀.部任由昂揚從後面進攻,口中是一聲勝似一聲的呻.吟。
“唔,狄少,你好大,好強……”
狄暮雲雙手揉.捻女人的兩座雪峰,繼續挺動兇器,拍擊一浪高過一浪,恨不得將纖美的胴.體撞成碎片,“Honey,喜歡這個姿勢嗎?要不要再換一個?”
這話剛說完,他就把女人翻過身來,坐在冰冷的大理石臺面上,執起她的**環在自己的腰上,奮力一挺,完全沒入。
“嗯……”張美人一記嬌.吟,酥麻入骨,“啊,啊,啊……”
伴着狄暮雲的肆無忌憚,張秘書差點喊破了喉嚨,最後兩個人一起進入**的頂峰,縱情釋放。
風平浪靜之後,張秘書用衛生紙幫男人擦拭已經疲軟的下.體,一臉媚態。說實話,高富帥就是比老男人強!
“Honey,滿意嗎?”狄暮雲彎腰勾起她的下巴,親了親嬌豔的紅脣,“我比那個老頭子好吧!”
“討厭!”女人的臉頰上還帶着激情過後的紅暈,“再好也不能娶我,留着也是白費!”她嬌嗔着幫他穿上褲子。
“那個老頭能給你名分?”狄暮雲似乎不信。
“當然,他答應過非我莫娶。”那是劉天德離婚後心情失落,兩個人第一次滾牀單高.潮時說的話。由此可見,男人在牀上說的話可以同放屁等同。
“呵呵,是嘛!”狄暮雲眼露鄙夷,雙手把玩着對方沉甸甸的雙.峰,笑容蠱惑,“Honey,那以後只要你想我,一個電話,十分鐘就到……作爲回報,你應該把那個東西還給我吧!”
張秘書豁然瞠大美眸,原來這個男人剛纔費力的討好,不是因爲對自己無法忘情,而是爲了討回屬於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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