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鄰的一個房間,書房,一對父子正翻着一本畫滿裸.女美圖的雜誌,看得津津有味。
“這個漂亮!咪咪大,屁股也大!”李開放指着封面女郎不免讚美。
李摧花表示反對,“還是這個好看!皮膚白,臉蛋也美麗。”
“兒子,你現在還太小,不懂得男人的審美標準,女人只要腰細屁股大,咪咪圓潤,手感好就行,其他都不重要。關上燈,拉上窗簾,都一個樣。你想象成千頌伊都成。”
“老爸,你該不是每回和老媽在一起都幻想着二千吧!”
“臭小子!瞎說些什麼?你媽可是地球上最完美的女人!”
“不對呀!你不是說男人的審美只看咪咪和屁股嗎?老媽哪樣也沒佔優勢啊?”
李開放幸福地表態,“那是其他女人,你老媽不用,她在我心裡永遠是第一位。”
李陌推門進來,兩父子急忙將手中的東西藏在書桌裡。
“你們爺倆做什麼呢?神神秘秘的?”
“沒,沒什麼,”李開放臉皮厚的如同城牆,“我們在探討有關於藝術的問題。”
“是,我們在看一本藝術畫冊!”平平還沒說完,便被父親掐了一把,立時閉嘴。
“矯情!”李陌鄙視地翻翻眼皮,“我說老公,原來的房間住的好好的,爲什麼今晚要換?”
李開放與兒子互打眼色,不吭聲。
“還有,我的衣服放哪裡了?”
李氏父子裝作充耳不聞。
李陌被無視,有些氣惱,她掏出手機想要給安安打電話,卻發現手機壓根沒開,“奇怪,有電啊!早上我明明開機了,什麼時候關的機呢?”
另外兩人依舊無聲……
第二天清晨,李開放一大早便匆匆起牀,直奔相鄰的房間,用鑰匙打開房門衝了進去。本以爲會像五年前一樣,將他們兩人光溜溜地堵在被窩裡,好好嘲笑一陣,可他看見的竟是老三一個人穿着整齊,癡癡傻傻地坐在牀上。
“老三,小安安人呢?”李開放看着他黑漆漆的眼圈,心知不好。
謝嘉篪的表情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輕飄飄地說了一句,“走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
對方搖搖頭。
李開放站不住了,“到底怎麼回事?”
於是,謝嘉篪將昨晚的事情簡單複述一遍,氣得老大咬牙切齒。
他盯着老三的褲子損他,“謝嘉篪,你他媽.的到底是不是男人?小夥伴時間長沒用不好使了嗎?到嘴邊的肥肉也不吃,裝什麼正人君子!”
謝嘉篪神色如常,任其謾罵也不回嘴,他不想強迫她,這一回上天安排兩人再次相遇,他會好好珍惜她,把她放在掌心疼愛,視若珍寶。
這時,門又一次推開,一個小小瘦瘦的身影走了進來。
“三叔,戰鬥力有待提高,昨晚一點動靜都沒有,”李摧花眯着勾人的桃花眼,陰險地笑着,“你看我老爸,每次都搞得驚天動地的,不但牀板梆梆響,而且還能讓人叫的嗓子都劈了。”
剛剛還一臉怒色的李開放,聽到兒子的“誇獎”竟被氣樂了,“臭小子,敢情我和你媽辦事時,你天天聽房啊!”
平平不甚在意,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轉身就走,沒邁兩步又停下腳步,“對了,三叔,昨天的事,你家小黑妞也知道了,她還等着跟你要東西呢!”
與此同時,家庭旅館中正在進行早餐的那對母女,今天氣氛出奇的詭異。
“大魚兒,大魚兒。”
“媽咪,媽咪。”
“餘安安,餘安安。”餘小魚試過了所有名稱,還是沒有喚來母親的注意力。
安安張大琥珀色的眸子,盯着桌上的飯菜,就像被葵花點穴手點中一般,動也不動,滿腦子都是昨晚的事。不可否認,當她識破小孩子的計謀之後,馬上想到平平再古靈精怪也不可能清楚情趣內衣繁複的穿戴過程,除非是大人教唆,而這個大人必定不是外人。
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謝嘉篪,結婚證上的老公。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自己多麼愛戀她,如何想挽留她,於是就做出這麼卑鄙的事——趁她睡着偷偷摸上牀。她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他,她想如果他真的用強,她一定會扇他一記耳光,然後正好以這個名義提出分手。
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忍着了。她聽到他在自己旁邊粗重地喘息着,聽到他甜言蜜語的誓言,甚至偷瞄到男人因爲性.欲膨脹而爆滿的火龍。那時,她的心砰砰亂跳,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有些緊張,甚至對男人的行動有所期待。或許,她從生理上對這個男人並不排斥,也就是說她希望和他進一步發生什麼……
想到這些,她的臉紅了,嬌羞的紅暈浮上臉頰,別樣嬌媚。
“老媽,你在思.春嗎?”餘小魚從沒見過媽媽這幅模樣。
“胡說什麼?”安安臉更紅了。
“大魚兒,昨天,你送李摧花回家後怎麼那麼晚纔到家?”
“啊?那個……平平肚子疼得太厲害了,我陪他睡着後纔回來的。”
“是嘛!那你穿回來那件黑色的,下面還缺塊布的衣服是誰的?黑老頭送你的?”
“別亂說話。”
“要我不說也可以,”小魚兒滿臉傲嬌的樣子,“你要滿足我的一個要求。”
“什麼?”
餘小魚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我要喝可樂。”
“這裡沒有賣的。”
“有,我帶你去。”幾天前,她無意從一個超市門口路過,看到了聽裝的百事可樂。
“餘小魚,”安安臉色極差,氣得把筷子拍在桌子上,“你有錢就自己買好了,別想威脅媽咪,我不吃這套!”說完,氣咻咻地走了。
小魚兒委屈地流下熱淚兩行。又出這一招,無恥。話說,想喝可樂有這麼難嗎?
謝嘉篪進房的時候就看到自己的女兒,憋着嘴,眼淚汪汪。他的心當時就擰在一處,難受的不行。
“小魚兒,誰欺負你了?告訴爸爸。”
“沒事,黑老頭,你來幹嘛?”小魚兒把氣撒在老爸身上。
“我聽平平說,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
餘小魚立馬破涕爲笑,“你願意買給我?”
謝嘉篪欣喜地點頭,只要女兒開心,就是天上的月亮,他也要坐神七上去給她摘下來。
“好,跟我走。”言畢,拉着男人的大手出了門。
村中心一間老牌的雜貨鋪已經與時共進裝修成倉買,張寡婦笑着和幾個顧客聊天,倚着門框嗑瓜子。
安安進門買了一包衛生巾,自從那日好客的大姨媽早早光顧之後,今早竟然破天荒又來了一次,她知道是自己心情不好,影響了月經週期,又不好意思讓寶印看婦科,只能硬挺。
賣完護舒寶之後,她瞧見架子上的幾個可樂罐子發呆。有時她在想,自己對女兒是不是有些太苛刻了,得不到的東西小孩子總是惦記,不如不時滿足一次,也省得她好奇心太重。
驀地,身後想起兩道熟悉的聲音,她立刻找了一個貨架子躲了起來。
“黑老頭,我沒有收你的任何東西啊!是你作爲報償欠我的,對不對?”
“嗯。”謝嘉篪笑了。
“還有,這件事不可以告訴媽咪,知不知道?”
“好的。”謝嘉篪接着問,“你很怕你媽咪嗎?”
“纔不是呢!”餘小魚很大氣地擺擺手,“我是不跟她一般見識。你不瞭解大魚兒那種老孤女,一個人生活,沒有男人疼愛,心裡很變態的。”
躲在角落裡的安安氣得肺子都快炸了,她一直疼愛的女兒就是在陌生人,尤其那個男人面前這樣形容自己的。
可是,謝嘉篪倒樂出聲來,“你媽咪有那麼差嗎?”
“當然。我勸你最好考慮清楚,不如趁她腦子不好,離她遠點。否則她什麼都想起來,非賴上你不可。”人在氣頭上的話,往往沒過腦子。
謝嘉篪沒接話,只是笑聲更大,“小魚兒,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餘小魚擡手指了一下,“我要那個。”
“勞駕,我要一聽可樂。”謝嘉篪立時明白女兒的意思。
張寡婦自從這對父女進門之後,眼睛就直了,“呵呵,這位先生,俺瞅你眼熟,是不是以前見過面嗎?”
謝嘉篪凝眉一看,怒火中燒。五年不見,這個女人越發富態了,大餅一樣的面盤又大了一圈,肚子上就像套了一個游泳圈。就算這樣她化成灰都記得,她調戲過自己,還摸過他的屁股,這是一生都抹不去的夢魘。
“多少錢?”男人直接忽略對方的問話。
此時,暗處突然爆發出一記清脆的女聲,“不許給她買!”
幾個人回頭一看,安安滿面怒容地瞪着一對父女,眼睛都快冒出來了。
謝嘉篪當下一愣,掏錢的手立時頓住。
餘小魚見母親嚴厲生氣的樣子,父親猶豫不決的情形,也在氣頭上,不肯示弱,“黑老頭,你要是我親爹,就給我買可樂!”
“謝嘉篪,你敢給她買,就再也別來找我!”
某男就像被架在火上烤一般,左右爲難,這對母女吵架,把他夾在中央,裡外不是人。他該怎樣決定,才能不得罪雙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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