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飲料進了肚,李開放只覺得口中有淡淡的苦澀味道,腦袋昏昏漲漲,憑他在外面混了多年的經驗,他料定自己中招了。
“陳曉蓮,你找死!”他臉色陰霾,瞳孔中迸發出深深的恨意,掠過對方的領口,大幅度地搖晃着,狠叨叨地說道,“剛纔你給我喝了什麼,是不是蒼蠅.水,說,快說!”
“不是,真的不是。”她被晃得迷迷糊糊,還不忘爲自己申辯,“只是一些鎮定的藥物,沒有催.情成分。”
“是安眠藥嗎?你安得什麼心?”李開放後知後覺地察覺到水中有清苦的氣味,一般的春.藥都是無色無味的。
“那是我的藥,放在桌上你自己喝的,我最近總是休息不好,睡不着覺。”陳曉蓮心虛爭辯,她沒想到眼前的男人對這種東西這麼敏感。
試想,一個常年在外面玩樂風流的男人,怎麼會連這點粗淺的小伎倆也不知道,他只是剛纔在氣頭上,沒有提起警惕之心。
外面是狂風大作的天色,天越加黑了,電閃雷鳴映照他的臉,李開放覺得頭更加迷糊了,他往前走了兩步,腳步虛浮,竟一下子跌坐地上。
陳曉蓮過來扶他,“開放,你怎麼樣?”
“滾開。”甩開她又往前爬了兩步,“別用你的髒手碰我。”
“你別這樣,地上涼,我先攙你起來。”
李開放漠然回過頭,擰緊了眉心,表情是說不出的嫌棄,“姓陳的,你聽好了,不要試圖耍任何花招,信不信你會死的很慘。”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你都虛成這個樣子了,我能把你怎麼樣?”
陳曉蓮的話猶如一顆定心丸,誠然,一個處於深度睡眠的男人,能做出什麼限制級的情節呢?
他的眼睛愈加模糊,腦袋不斷打瞌睡,最後仍不忘警告對方,“記住你說的話,否則……”話沒說完,儼然倒下去了。
她將他山一樣的身子,一把攬在懷裡,嘴角漸漸冷了下來。
哼!李開放,想逃出我的掌心,沒那麼容易。
陳曉蓮費盡力氣將男人沉重的身軀拖到另一個臥室的牀上,下一步開始解下他的衣服。不消片刻,赤.裸有型的男性軀體展露出來。他的身材很高大,雙腿長而健壯,肌肉結實,但不顯得誇張。李開放比少年時成長得更加有型,年紀四十卻仍能給人一種成熟的誘惑。
她看着看着不覺心動,微涼的手指在他上下起伏的弧形腹肌上徘徊,最後到了CK短褲的邊緣。不得不承認,兩人首度交.歡後,陳曉蓮也曾和其他男人魚水交歡,這其中不乏某些部位相對壯觀的黑種人,可是卻沒一個能像那一夜,給她此生難忘的性.愛盛宴。
陳曉蓮是一個在這方面要求很強烈的女人,尤其人到中年性.欲更是旺盛,她總是拿形形色色的人和眼前的男人比較,結果自然是後悔不迭。
白皙的小手扒住男人的內褲,紫紅色的火龍還在沉睡中。她凝着自己朝思暮想的東西,脣角不自覺抖了抖。上手環住男人的堅挺,一下下輕輕地撥弄着。
然而,三十分鐘之後,往日堅硬如鐵的巨龍依舊一副軟趴趴的模樣,絲毫也沒有轉醒的架勢。陳曉蓮灰心喪氣,到底怎麼搞得?他是非常容易動情的男人,爲什麼此刻竟是一點點反應都沒有。
她回頭瞧見桌上空空如也的玻璃杯才如遭棒喝,一定是安定的藥劑過量了,影響到男性功能。
“該死!”陳曉蓮懊惱地抓抓腦袋,爆了一句粗口。按照自己的計劃,她應該下大劑量的春.藥,兩個人好好肉.搏一回。無奈,這幾日正是經期,實在不方便。因此退而求其次,喂他服用安眠藥,把他弄暈,再想辦法弄出精.液冷凍起來,儘快做體外受精。
一旦有了孩子,她就可以登堂入室,攪亂李家。即便最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僅憑這個私生子也能分得不少財產。可是老天爺偏偏和她作對,依照現在的情況,自己的機謀一個都無法實施。
陳曉蓮咬碎銀牙,不能甘心,這樣好的機會若是錯過必然不會有第二回。她現在只有一個辦法,除此之外,再無選擇。想了想,只好脫下自己的睡衣和文胸,露出壯碩的酥.胸,躺在男人的懷中,做出各種嬌態,玩起了自拍。
妻子的臨盆之夜,李開放仍在昏迷中,毫不知情。
轟隆隆,雷聲滾滾,醫院的產房卻是另一番光景……
“屏住氣,雙手把住兩邊的扶手,腳使勁蹬,用力!”
“嗯,啊,啊!”
“再用力,能看見胎兒的頭部了。”
“嗯,啊!”
“哇哇哇!”一記響亮的哭聲迴盪在空曠的產房內,李家的二千金終於誕生了。
醫生用白布將嬰兒包好,放在李陌身旁,“辛苦一個晚上總算順產了,恭喜你,是個漂亮的小公主。”
“謝謝。”看着小嬰童皺巴巴的小臉以及半睜的眼睛,李陌又是喜又是悲,喜的是十月懷胎,他們的女兒呱呱墜地;悲的是說好了老公要親手爲孩子剪臍帶,可目前他竟然連人影都沒有。
翌日,李開放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天空終於放晴,路上已經恢復正常通行。
起牀後有幾秒鐘的恍惚,忽而反應過來,急忙檢查身體,最後還褪掉自己的內褲查看,好在他的身體沒什麼變化,看來昨晚什麼事也沒發生。
“你醒了?”陳曉蓮敲了敲門,她穿戴整齊地站在門口,語氣禮貌中帶着生疏,“快吃飯吧!平平早就餓了。”
穿好衣服,走近飯廳,便瞧見挽起袖口,對食物躍躍欲試的李近平。
“別動,不能吃!”李開放警鈴大作。
“你可算睡夠了,老爸?”小孩子哪裡懂得大人的世界。“怎麼了?”
陳曉蓮漂亮的臉蛋變了顏色,“開放,你……”
“平平,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用手試探兒子的額頭,還好溫度適中。
“沒有。”
“那好,咱們走。”
“老爸,我餓,還沒吃早飯呢!”平平不好意思地瞧了瞧女人的臉色,“陳老師一大早就起來準備早餐,多少總該吃一點吧!”
“還是算了吧!我怕咱們兩父子沒命回去。”李開放二話不說,拉起孩子的手就往外走。
“站住!”陳曉蓮眼眶中有晶瑩閃動,“你,你就是這樣想我的嗎?”
“哼!你自己做過什麼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女人高叫,右腳上的傷還痛得鑽心,亦步亦趨地追上男人,“怕我毒死你是嗎?好,那我喝給你看!”話沒說完,她拾起一支牛奶杯,仰頭一口氣喝完。
平平皺緊眉頭,隱約察覺哪裡似乎不對。
乳白色的液體沿着嘴角流到衣襟上,陳曉蓮此刻說不出的狼狽,她的雙瞳中有淚珠滾落,委屈難受重重交疊。
“我死了嗎?我死了嗎?李開放,別把好人心當成驢肝肺!”
“你也算好人?”李開放冷冷嘲諷,語氣猶如嚴酷寒冬,一點情面不留,“當着孩子的面,你昨晚的所作所爲我就不想多說了。”
陳曉蓮癟癟嘴,也不好多說什麼。
“兒子,咱們走,明天爸爸就給你辦理轉學手續。”
“爲什麼?我不要!”平平反對,最關鍵的是冰城小學裡還有餘小魚。
“因爲學校裡有不乾淨的東西,我擔心會沾染你的眼睛。”
“呵呵!”陳曉蓮苦笑,“別費事了,平平不用走,我走就好了!”
“陳老師,發生什麼事了?”小孩子一臉着急。
“沒有,老師回中國只是想見見一位故人,現在目的達到了,我下學期就要回國了。”
“陳老師別走,我捨不得你。”李近平覺得陳老師像親人一樣。
“平平,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陳曉蓮裝出一副爲人師表的樣子。
“你真的會走?”男人似乎不信,挑眉看她。
對方不語,點頭,臉上是豬肝之色。
李開放瞧着她腫起的腳面,紅紅的雙眼,多少覺得自己有些過分,畢竟人家昨晚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他從兜裡掏出一個支票簿,隨手在上面寫下一長串數字,塞到女人手中,“你知道什麼事該說什麼事不該說,這是我最後一次給你錢,一路順風!”
語落,領着兒子的小手走到玄關處。
“等等!”
“你又想怎麼樣?”男人的語氣已經無法忍耐。
“給你。”陳曉蓮把一塊電池交到他手中,“你睡着的時候,我幫你充過電了。”
李開放眉毛一抖,纔想起手機沒電的事,接過輕聲說,“謝謝!”之後再也不回頭走遠了。
“陳老師再見!”平平揮手,父子兩人消失在女人的視線中。
陳曉蓮看了看價值二百萬的支票,團成一團丟在地上,用鞋底揉.捻,挑脣,“我是要飯的嗎?你以爲這麼點錢就能打發我?李開放,沒那麼容易!”現在的她真的不缺這些小錢,她缺一個拿得出手的男人,也缺一個親生的骨肉。
忽而,她彷彿又想起什麼,又將那團紙拾起來,塞進兜裡,“說不定往後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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