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安一萬個不願與謝嘉篪再有關係,尤其是親眼目睹他和馬珍妮的壯觀場面後,心裡厭惡並噁心。初次她是被迫,權當讓狗咬了,可今晚說什麼也不能讓人佔了便宜。
故而,她的這頓飯保持細嚼慢嚥有益消化的宗旨,一邊吃一邊想對策,一小塊牛肉足足吃了兩個小時,險些把後槽牙磨平,直到僕人收拾碟碗才訕訕離去。
二樓,走廊盡頭的房間,奢侈得宛如皇家宮殿。
謝嘉篪躺在天鵝絨大牀上,烙餅一樣,翻來覆去。有的事不怕單獨上演,就怕一個個巧合接連出現,這是不是意味着某些可能性呢?搖搖頭,他認爲自己一定是因爲內疚而神經錯亂,不該把如此討厭的女人當成angle,瞬間被這種設想雷到。
雕花金絲楠木門輕輕推開,小巧的身形悄悄踮着腳尖進門。
臥室裡只點着一盞歐式壁燈,橘黃色的光線撒上一個男人挺闊的背影。安安發現他巍然屹立,宛如雕像,慶幸自己聰明,想着男人可能是因爲旅途勞頓早就安睡。
她發現牀邊有一個特別寬大的意式沙發,即使高挑的身材也能完全容納。聞聞身上酸酸的味道,安安決定洗過澡之後在沙發的貴妃椅上將就一夜,糊弄一天算一天。
三十分鐘過後,找不到浴巾的安安只有套上一件男式襯衫,擦着溼漉漉的秀髮結束沐浴。可她剛邁出浴室的門檻,就猶如被點穴似的一動不動。
謝嘉篪依着牀頭半坐,柔軟的羽絨被覆蓋腰際,上半身線條優美,神態慵懶閒適。他的膚色接近麥色,與白色的牀褥形成明顯的對比,燈光中顯得更加魅惑誘人。怪不得他的身邊總是縈繞形形色色的女人,優質的男人的確有令所有女人瘋狂的資本。
正在愣神,安安聽到一道清淡的男聲,“過來。”
他向她伸出右手,食指微勾。
“幹嘛?”她害怕對方眼中炙熱的溫度,緊張地環住自己。
男人的眸光突然變得危險,她……她竟然穿了那條卡通內褲。
女人是那種男人看一眼就移不開視線的類型。謝嘉篪喜愛白
皙的女孩,安安是他的菜,如果她不是餘顏的女兒,或許他不會抗拒兩人的婚姻。只是一想到還在精神科治療的母親,再多的好感也子虛烏有。
然而,這些都不是現在考慮的問題,他需要知道的是他們以前是否見過。
“過來,我不喜歡說同樣的話。”
“你想做什麼?”安安警惕地後退一步,爆出電視劇中女人被那個前的經典問句。
“你說呢?”謝嘉篪覺得安安很好笑,今晚沒打算碰她,卻讓這句話引出興趣。
“不是說不會碰我嗎?”
“我不能重新做決定嗎?”
“嗯……今天不行,我那個來了。”
“哪個?”
“就是大姨媽,男人不懂的,總之就是不行了。”
“哼!”男人嗤了一聲,“親戚串門,還能洗澡,真是朵奇葩。”
安安恨不能扇自己一個嘴巴子,笨到想出這麼憋足的藉口,二到無窮大嗎?這種風流的男人,恐怕比女人還了解女人吧!
“反正就是來了。”本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原則,她要死撐到底。
“過來?”已經是說了三遍了,男人有點不耐煩,發怒的前兆。
“大姨媽來了也不介意嗎?你纔是奇葩吧!”
“我要檢查。”
“不要,不要。”
“不脫也沒關係,那樣更有興致。”
安安猛然想起謝嘉篪和馬珍妮的畫面,頓時一股強烈的反胃感涌上胸口。
“過來!這是最後一遍。”
“我不要,也是最後一遍。你的牀髒死了,究竟躺過多少女人,自己都不記得吧!”
“呵呵,這一點你無須擔心,左右你也不是最後一個。”謝嘉篪猛地起身下牀,豹子一般竄到安安身前,一把將她橫空抱起,回到牀邊直直扔下。
凌晨,忽然放在牀頭的電話鈴聲乍起。
謝嘉篪怕影響安安休息,按鍵接聽。
“謝總,求你來一下吧!只有你能救我!”一道帶着哭腔的女聲劃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