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蕭雲霽扔進浴桶後,早已經涼透的水漫過他的胸膛,滲透他的僧袍,將他健/壯的身材凸顯的一覽無遺。
雲初淺不小心瞥到一眼,臉一訕,半點不敢再耽擱,立時起步就要離開耳房。
不妨,身後有一隻鐵臂扯住她。
身子一個趔趄,一陣天旋地轉,她的腦子就撞上一個如牆壁般結實的胸膛。
根本來不及反應,她已經又被蕭雲霽給吻住了。
他的吻炙熱、狂野,連帶着噴在她粉頰上的氣息也充滿了侵、略性。雲初淺脣上一痛,兩片脣瓣被他碾壓廝磨的生疼。
浴桶裡的水將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打溼了個透。兩人身子有相貼在一起。隔着衣服,雲初淺被他皮膚上傳來的灼熱感刺的心一慌,趕忙又將上下牙關緊緊的一一碰,咬住他的舌頭。
舌尖傳來的疼痛感讓蕭雲霽恢復了些許的理智。當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將雲初淺拉進浴桶裡,並又強吻了她的事實後,心裡鬱悶而懊惱。
平日裡讓他驕傲的那些自控力怎麼就被區區的mi藥給瓦解了?
他已經兩次吻了面前這小姑娘了。
挑了挑邪肆的眉,他睜着一雙浸透了霧氣的狐狸眼,道,“對不起,我願意對你負責……”
他很真誠的說着。
負個鬼的責啊?
他要是負責了,整個汴梁城的人都知道她雲初淺和一個和尚有過一腿。
雲初淺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脣瓣,那動作彷彿是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嫌棄的不得了。
待快要把脣瓣擦破皮,憤怒的她才停下擦拭嘴角的動作,揚手就一巴掌向蕭雲霽英俊的臉龐上打過去,“你個不要臉的花和尚,泡好身子就快點離開!我一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打了一巴掌,甩下一句狠話,她狼狽的從浴桶裡爬出來,心裡對蕭雲霽的印象糟透了。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和尚啊?
蕭雲霽不躲不閃的挨下她那一巴掌,在看到她狼狽的跑出耳房的背影時,邪俊的眉頭皺成一個“川”字。
她這是在嫌棄他,所以纔不想讓他負責?
惱怒的雲初淺剛離開耳房回到臥室。
“咚!咚咚!”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心情糟透的她以爲那些官差又回來了,心絃驟然緊繃,隔着門,她試探的問道,“誰?”
“……是我。”
門外傳來一個清淺溫潤的聲音。
全身的血液在這一刻彷彿都被凝結了。許久許久後,隔着門,雲初淺才聽到她自己用冰冷無比的聲音對門外的人說道,“對不住了八皇子,民女已經更衣睡下,不方便再起身給您行禮了。”
重生以來,那些被她努力剋制且壓抑的仇恨在聽到蕭清毓說話聲時,都像火山噴發似的,悉數涌了上來。
眼下她手裡要是握了一把刀,她可能就直接衝出去一刀捅死他了。
這個男人前世利用了她的感情;踐踏了她的尊嚴;殺了她親人……
他教會了她一個人能無恥、卑鄙到怎樣的程度。
門外的人沉默了小片刻,才又說道,“無妨。今夜父皇讓太子殿下和璃王一起來伽藍寺辦事。我跟着璃王過來的,剛纔聽說有刺客潛入了你的院子,心裡有些……擔心你,過來看看你。”
他這般話帶着一絲繾綣和柔潤。
雲初淺養護的極好的指甲已經用力的嵌入手心的肉裡,掌紋間有殷紅的血珠滴落在地上。
“謝謝八皇子關心。民女無恙。八皇子請回!”
她將牙關咬得緊緊的,疏離而冷漠下達逐客令。
隔着血海深仇,她沒有必要和這個男人再虛以爲蛇。
“哦。”門外傳來了一個略帶失望的聲音,“那你好好歇息,如果遇到了什麼事,就派人來找我。”
雲初淺嘴角揚起一抹譏誚的笑弧,“民女和八皇子並無什麼交情,不勞八皇子記掛。”
她真的要被氣死了,剛被一個和尚給強吻了,現在又被渣男撩撥。她今夜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