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多年恩仇釋
眼見着少女和段譽離去,左子穆開始佈置如何應對神農派的來襲。
“左掌門,不置可否單獨交流一番。”唐銘這幾日與左子穆相處,見其要遇難,便心生不忍,想要救他一番。
前來見禮的賓客見無量派大敵來襲,也都趕緊告辭,生怕被傷及無辜,只剩下唐銘一人。
左子穆見唐銘沒有離去也有所好奇,但也沒有懷疑,今日見了唐銘的劍法就知道,如果真的對無量派有所圖謀,他們根本抵擋不住。
唐銘和左子穆到了一件靜室之中,“不知唐兄弟有何指教?”
“左掌門,這幾日多虧了貴派的照顧,眼見貴派遭遇大劫,所以想要提醒貴派一番。”
“不知唐兄弟有何看法?”
“不知左掌門可知靈鷲宮?”
“在下有所聽聞,靈鷲宮建立在天上之上,具體的就不太清楚。”
“左掌門有所不知,靈鷲宮位於天山之上,宮主爲天山童姥,武功奇高,考着生死符控制了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這生死符一旦發作,一日厲害一日,奇癢劇痛一日勝過一日,直至九九八十一日。然後逐漸退減,然後周而復始。不管武功再高,也受不了這奇癢之苦,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左子穆大驚,“竟然有如此毒辣的手段?”
“不錯,如果我料想不錯,這次神農派也是被下了生死符,所以纔不得不前來攻佔無量派,聽聞剛纔那少女說了靈鷲宮的名號我才突然想起。而且靈鷲宮的高手衆多,宮主天山童姥更是高深莫測,在下說句不好聽的,這次無量派怕是難逃一劫。言盡於此還請左掌門自己決定吧。”
左子穆聽聞了唐銘的所說,似乎也想起了多年之前他師父對他說過的靈鷲宮的事情,當時年輕氣盛,又加上靈鷲宮遠在天上根本沒有接觸,根本沒有當一回事,現在被提起更是心頭大亂。
唐銘看着心亂如麻的左子穆,心生不忍,但也不敢去得罪靈鷲宮,雖說自己可以隨時回到系統空間,但是回去了,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再進來。於是又補充道,“靈鷲宮此次目的是爲了無量玉璧,貴派已經看了幾十年了都沒有看出什麼名堂,反而爲了這塊玉璧門派分裂,非要爲了這塊什麼也得不到的寶物陷入門派覆滅之危嗎?”
左子穆突然驚醒,是啊,這些年自從得到了玉璧之後,東西二宮就再也沒有好臉色過,以前相親相愛的師兄妹也爲此反目,爭奪無量玉璧,幾十年了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現在更是整個門派都要覆滅了。爲了什麼也得不到的無量玉璧損失了這麼多,既然得不到,那麼幹脆就放棄吧。
突然,左子穆周身內力旋轉,眼中精光大漲,氣勢徒然一變,大吼一聲。周身的事物全都被內力震飛出去。
“恭喜左掌門內力大進。”
左子穆由於多年一直修煉玉璧上的劍法,陷入了魔怔,今日被唐銘點醒,多年的心魔去除,內力大進,已然達到了江湖一流高手之境。
“多謝唐兄,要不是唐兄今日點醒我怕是今生都無法進入一流之境。”
“既然左兄今日已然想通,我也可以放心離去了,他日江湖再見吧。”唐銘幫助左子穆去除了多年的心魔,心中也是高興,憑着左子穆現在一流高手的實力,帶着門下突圍出去自然不在話下。
見唐銘要離去,左子穆心中也是不捨,但是門派危機還未解除,便也不再挽留“他日江湖再相見。”
“門下弟子聽令,不管是東宮還是西宮弟子,現在立即收拾細軟,半個時辰之後我帶你們突圍出去。”
聽到如此安排門下弟子一陣譁然。
“左師兄就如此貪生怕死嗎?”辛雙清見左子穆如此做派不由反駁道。
左子穆見到辛雙清如此說,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臉愧疚的看向辛雙清:“清兒這麼多年,苦了你了,一直以來都是爲兄的不對。爲了惦記那無用的無量玉璧一直處處針對你。今日更是爲了無量玉璧將門派陷入危機之中,我不怕死,但是我怕祖上的基業毀於我手。”說完一陣驚人的內力噴薄而出。
辛雙清沒有管左子穆突然爆發的實力,反而被他的幾次話觸動了。原來,多年以前辛雙清和左子穆本是師兄妹,辛雙清一直愛慕着自己的師兄,二人做了東西宮的掌門之後,無意中發現了無量玉璧,左子穆怕辛雙清獨佔無量玉璧,便逐漸疏遠了辛雙清,開始與她爭奪無量玉璧的所有權。更是立下的五年一比的規矩。
而辛雙清根本不在乎這玉璧,但是心目中的愛人卻爲了一塊玉璧和她反目使他傷透了心,由愛生恨的她便要報復,她想要戰勝自己的師兄,奪得玉璧並且毀了它,毀了這個爲了得到他寧可放棄自己的東西。
今天又失敗的辛雙清本以爲這輩子都無望,本要戰死在與神農派的作戰中,心中已有死意卻聽見了幾十年來做夢都像聽到的話,清兒,這兒稱呼已經多久沒有聽見過了,十年,二十年。辛雙清的淚水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穆哥哥,這麼多年,我恨死你了。”說完便衝了上去也不管底下衆弟子的目光,像個完全不懂武功的小女人一般捶打着左子穆。左子穆也不抵擋,反而一把抱住了辛雙清,辛雙清也不反抗依偎在了左子穆的懷中哭泣。
而哭泣中的辛雙清渾身內力爆發,定睛一看,也是突破前的徵兆。“碰”的一聲,內力往四周散開,周圍功力弱的弟子紛紛被震飛出去,辛雙清突破了,而把辛雙清抱在懷裡的左子穆則承受了這一震的全部威力,口中吐出了鮮血。
而辛雙清感受到了,連忙看向左子穆,“你怎麼那麼傻,爲什麼不鬆開我。”
“我不會再鬆開你,也再也不會容忍我失去你。”左子穆一戀愛意的看着辛雙清說道。突破的時候不能受到干擾,輕則重傷,重則走火入魔,左子穆深知這一點,自然不敢動彈,甚至不敢用內力抵擋。
“你真傻。”辛雙清也知道原因,掏出了手絹爲左子穆擦去了嘴角的鮮血,繼續依偎在左子穆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