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盛驚得站在那,望着剛纔親沈彬的那女娃,怎麼看都覺得沒有半點跟沈彬長得像,肉呼呼的,可愛極了,望着她的時候,她也回望着你,睫毛眨了眨的,心都不由的放柔。
“我女兒,孤思寒。”沈彬挑了下眉,聲音像在說着今天天氣不錯一般,孤思寒抱着深彬的手,還在他手上親了親,衝着秦南盛做了個鬼臉,完全在賣萌。
秦南盛還想說什麼,大門突然被人推開,發出一聲巨響,孤姻站在那,望着沈彬,氣得鼓着腮幫,“你把孩子還來酒吧想幹什麼?”
孤思寒望着孤姻,笑跑過去叫了聲媽媽。
“爸爸說這裡好玩,我就來了。”她甜甜的說道,孤姻摸了摸女兒的頭,“別把你那些壞習慣全部教到我女兒身上來,還有,你不是她爸爸,你要再敢叫孩子叫你爸爸,我就打爆你的頭。”
孤姻十分無語的說完,抱着孤思寒就出了包間,沈彬聳了聳肩,一臉的無所謂。
“那孩子是孤姻的?”秦南盛有些意外,他知道孤姻跟陸傾城是好朋友,但是從來沒有聽說她有個孩子啊。
“那麼想當爸爸,自己找人生去啊,把別人的孩子抱來叫自己爸爸,你倒是可以啊。”秦南盛有些嘲笑的語氣,沈彬卻不以爲然的勾了勾脣。
“孩子我喜歡,不是我孩子又怎麼樣?我倒想做她爸爸,可是孩子媽不同意啊。”說着,悶悶的喝了一大杯酒。
跟孤姻認識很意外,在國外的街頭,她挺着肚子,他遊手好閒,剛好是被陸城晞趕去國外的那段時間。
可以說孤思寒是他看着出生到長大的,但孤姻對他很反抗……
“來來,不是說好喝酒的嗎?”兩個大男人拎着酒杯就喝了起來,包廂裡的音樂頓時充斥着耳膜,一下一下,撞擊着有些麻木的心。
秦南盛喝了很多酒,望着沈彬的臉,一下子變成了陸傾城,一下子又是沈彬,他覺得自己着了陸傾城的模了,明明那麼討厭,那麼不喜歡的,卻在醉得最厲害的時候,腦子裡全是陸傾城的影子。
昏過去的時候,隱約看到了夏青青,她居高臨下的站在那,靜靜的望着他……最後徹底失去了知覺。
孤姻抱着女兒出了酒吧,孩子滿是新奇的目光望着酒吧那閃亮亮,五彩繽紛的招牌字,“思思,以後不能來這個地方知道嗎?”她開始說教。
“可是,是爸爸帶我來的啊。”孤思寒眨了眨眼,沈彬每次看到她就說是她爸爸,不知不覺的,這個男人已經成了思寒心中的爸爸。
“她不是你爸爸。”孤姻皺着眉頭,非常抵抗沈彬,越不想見到他,剛把孩子帶回來,就碰到這個男人。
“那媽媽,誰是我爸爸啊?”孤思寒望着孤姻,紅脣崛起,很可愛,很萌,孩子長得像孤姻,細看才能看出那個男人的輪廓,也許他從來不知道,當年她會懷上他的孩子,還生了下來。
上次回北城,糾纏了一個多月,他終於離她所願,去執行公務了,孩子才被她帶了回來。
孤姻摸了摸女兒的臉,“思思有媽媽就好了,我們不需要爸爸。”
小小年紀的孤思寒不太懂大人之間的故事,媽媽說什麼,她點了點頭,被抱着離開的時候,小小的眼睛一直望着酒吧的位置。
孩子還是繼續放到南城吧,孤姻這樣打算!她不敢保證那個男人會不會突然提前回來。
“好多人。”傾城被他吻得腳都軟了,脣裡低喃着三個字,手放在他胸膛處反抗着,像貓兒的小手似的,饒得顧錦潤心癢難耐,他拇指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脣角,聲音沙啞。
“還有錢嗎?”輕擁着她,頭抵在她的肩下。
“要錢幹什麼?”傾城疑惑的問,宵夜不是吃完了嗎?回家打車的錢他是夠的,顧錦潤望着馬路對面的旅店,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還有錢……”話還沒有說完,手腕被他握住,他拉着她就往馬路對面跑去,傾城暈呼呼的,完全不知道他要幹什麼。
直到被他扯到旅店裡,他臉色淡然的對着前臺的服務員說,“開間房。”
“……”傾城瞬間無語到極點,竟然,竟然問她有沒有錢,是要來旅店。
“麻煩身份證登記一下。”前臺服務員拿出資料本,望着顧錦潤的目光有些捨不得挪開眼,顧錦潤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登記一個人的行不行?”他沒有帶,連錢包都沒有帶,怎麼會有身份證?今晚真的是太失策了。
“不好意思,現在都下了新規定,來開,房的人員都要出示身份證,如果沒有帶身份證,可以出示結婚證,證明兩人關係。”
一聽這個,傾城陌名的就樂了,望着顧錦潤黑了下去的臉,抿着脣在笑,最後又被他拉出了旅店。
“回家!”丟了酷酷的兩個字,簽着她的手往桃苑的方向走去,傾城最終沒有忍住笑意,噗的一聲大笑起來。
很心沒肺的笑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顧錦潤雙手抱胸,目光透着興味的望着她;他算是發現了,有時候看見他吃癟,她的心情倒是很不錯啊。
這女人……欠收拾!
“你,你幹什麼?”整個人突然被他壁咚在旁邊的牆上時,傾城沒有笑了,而是有些驚慌失措的記着他。
“不是很好笑嗎?繼續笑啊。”他勾了勾脣說道。
“我已經笑好了,笑好了。”她幹呵呵的笑了兩聲,推開旁邊的那手臂,卻發現在牆上生了根一樣,怎麼也推不動。
“好吧,我錯了。”她又繼續補充了一句,顧錦潤除了望着她之外,什麼都不做,盯着陸傾城,讓她不由的冒汗。
她挺擔心他禽獸起來,不顧場合……
見好就收,顧錦潤收回了手,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我喜歡識俊務的人。”
坐上了出租車,很快到了桃苑,傾城望着家門口的那道身影,愣了愣,是向雲,她怎麼會在這裡。
向雲聽有到車聲,目光自然也吸引過來,見到傾城跟顧錦潤從出租車裡牽着手下來,畫面很美,美得讓她覺得刺眼。
明明,她的女兒跟秦南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結果,硬是變成了現在這個結果;陸傾城雖然那天告訴了她,陸傾城跟顧錦潤在一起,完全是因爲女兒青青的設計。
可是,這個設計卻讓她此時過得如此幸福;陸傾城應該感恩,應該感激青青纔對,而不是要置她於死地!
都說生母養母,養母爲大!
何況,她把陸傾城養大成人。
傾城走了過去,望着向雲,卻不知道要如何開口稱呼,心頭苦澀一笑,“找我有事嗎?”
向雲握緊手上的袋子,平靜的臉上露出抹淺淺的笑意,“嗯,想跟你談談。”
“那進去吧。”傾城從她身邊越過,人剛走到鐵門的位置,聽到向雲說道,“不進去了,就在這裡聊一下吧。”
說完,見顧錦潤沒有走的意思,向雲補充着,“錦潤,你能不能迴避一下。”
“雲姨要說什麼?關於夏青青的事,還是關於顧鴻彥的事?哪一件,有我不能聽的理由。”顧錦潤沒有看向雲,而是目光柔和的望向身邊的傾城,語氣漫不經心,可卻讓向雲的心咯噔了一下。
眼底深處流露抹恐慌。
“媽,都是因爲陸傾城,都是因爲她我才這樣的;爲什麼她可以過得那麼好,我卻過得這麼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向雲望向身後,夏青青的像從身後傳來一般,心瞬間冷咧如霜,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下來。
“那我們進去聊吧。”她回答着。
這個時間點,顧城跟金姨都已經睡了,家裡很安靜,向雲打量着整個家,很大,很寬敞,淺灰色的格調,處處透着舒適,溫馨,裝修很簡單,卻了透着這個家主人的獨有風格。
顧錦潤去了廚房,客廳裡只留下傾城跟向雲,傾城深呼吸一口氣,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向雲把手上的袋子放在腳邊,傾城有些好奇,“袋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從看到向雲的那一刻開始,傾城就發現向雲有些緊張這個袋子,剛纔下放的動作更是小心翼翼。
“沒什麼東西;傾城,那天在醫院裡說的那些話有些太重了,我來跟你道歉的。”向雲淡淡的開了口,傾城聽了倒是一怔。
向雲這個人以前從來不會道歉,她所做的事,所說過的話,在她眼裡都是正確的。
“這是我親手做的東西,送給你。”向雲說着彎下腰打開袋子,兩個透明玻璃的瓶子出現在傾城的視線裡。
“有了它,你就再也不能欺負青青了。”向雲突然陰森的笑了,傾城只感覺到向雲的聲音有些不對徑,站起來的時候,落入她視線的是零零碎碎的火花……
緊接着一聲爆炸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