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易玉臉色大變,桌子上的東西是她跟小戶的親密照,這些東西怎麼會到顧錦潤手上的?
小戶同樣也震驚在那裡,僵着一張臉,一時之間沒有說道。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藏着的這些照片,會被打印出來,暴露在陽光下。
他不敢去看申易玉,因爲好多照片,都是她睡着的時候,他拍的!
“真沒有想到,你竟然有這種愛好,你多少歲了?竟然還想着用豔照門上頭條嗎?”顧錦潤皺着眉頭,聲音無比的諷刺跟輕蔑。
上面的人是她,申易玉解釋不了!更是難以啓齒這種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臉是從未有過的難堪。
她想,自己應該是徹底在兒子面前沒有了形象跟尊言。
“你的事,三個姐都知道嗎?”顧錦潤又問了一句,申易玉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什麼,沉着聲音說道,“別告訴她們。”
顧錦潤冷不住嗤笑一聲,“真看不出來人,我竟然還會在乎面子!”頓了頓,又繼續說,“我的父親專門玩年輕的女人;而我的母親卻專門玩這種小男人,甚至還拍下這種大膽的鏡頭,我爲我身上流着你們兩人的血而感到羞恥!”
說完,站了起來,往門口的位置走去,轉身的瞬間,臉上的厭惡是那麼的明顯,申易玉看着,心涼透底。
隱瞞了近六年的事,終究是被挖了出來,是啊,紙怎麼可能包得住火?是她想得太天真了,可是……
“錦潤!”她追着顧錦潤。
她只是不甘心罷了,顧鴻彥可以玩年輕的女人,爲什麼她就不能包,養男人?男人可以做的事,到了女人這裡爲什麼不可能?
大家都是玩玩罷了,她是個正常的人,也有空虛的時候,她跟顧鴻彥離婚後,整副心思都在幾個孩子身上,等她想要享受的時候,已經過了那個年紀。
“你是想要跟我解釋你有苦衷嗎?”像早已洞悉她的想法似的,顧錦潤冷聲反問。
申易玉張了張嘴,說不出一個字。
“讓我跟傾城離婚,你又是什麼目的?她配不上我?那你覺得你是一個合格的母親嗎?你做了那麼多的事,你覺得你是一個可以讓我叫媽的女人嗎?”顧錦潤盯着申易玉的眼睛,繼續說道。
他嘴裡的那麼多事,聽在申易玉那裡,是指五年前的事,亦還有眼前的事,還有她對付陸傾城的事……
“所以,你覺得我的接受了陸傾城,就是一個合格的母親?”申易玉慘白着臉色反問他。
顧錦潤像聽了笑話似的笑了起來,望着申易玉,“我跟她的事,從來不需要被別人來接受!幸福不幸福由我們自己判斷!”
“沒有長輩祝福的婚姻是不會幸福的。”申易玉咬了咬牙,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以。
“長輩?你配嗎?”顧錦潤勾了脣問。
申易玉的臉更白了!
顧錦潤卻連看都沒有再看一眼,直接走了出去,到了門口的時候,對着裡面說了一句,“呆在北城,沒有人歡迎你!你回你的德國去吧!”
申易玉紅了眼框……
好一會兒,她才慢慢的,踉蹌的走到裡面,直接跌坐在了沙發上,雙後捧着臉,臉上全是痛心。
做了那麼多,在顧錦潤眼裡,連長輩都不配!根本沒有把她當成他的母親!他是她的兒子啊!家裡唯一的一個男孩,從小她就特別的照顧着他,那時候,她得名圖跟家一手抓,卻也沒有忽略他一點。
倒是他,從小像孤獨症患者似的,話少,人靜,坐在那裡可以呆一天。
只是,申易玉不知道的時,顧錦潤小時候就看過顧鴻彥親過一個女秘書,說着那時候他聽不懂的話,隨着越來越成長,才知道那種話有個簡稱叫下流。
還有顧鴻彥跟別人說起申易玉,言語之間的抱怨。
顧錦潤從小就沒有體會過家的溫暖,整個人所以特別的冷情。
“玉姐,對不起,。”小戶突然之間開口,申易玉這纔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小戶。
“你……”
“我從來沒有想過,那東西會被別人偷走,我都藏在手機裡好好的,而且還上了鎖,玉姐,我發誓真的不是我發出去的,我也沒有想過給別人看。”小戶臉上是痛苦的。
與其讓申易玉去查照片到底是誰拍的,他不如自己主動招了!
“你,你想氣死我嗎?”申易玉沒有想到,照片竟然是照裡的男主角拍的,真的,氣得都說不出話來了!
這種東西也能拍照?
“這不是擺明給別人機會嗎?你跟在我身邊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想過嗎?”申易玉氣得想打人,卻終究也沒有狠下心來打這個小男人!
顧錦潤坐在車裡,手裡拿着手機,看着上面的電話號碼,足足靜了有近一分鐘,他才撥打了那個電話號碼。
傾城正在幼兒園,跟着顧城做親子活動,口袋裡的手機一直響個不停,看了眼,又是陌生的號碼,直接掛斷,跟着顧城一起玩着。
電話連續的響,那話那邊的人不知疲倦的一直打。
“城城媽媽,你去接接電話吧,我來剪這個。”小蘋果的媽媽笑着說道,傾城點了點頭,拿着手機出了課室。
接下的電話,電話那邊傳來男人有些不悅的聲音,“你在幹什麼,連接個電話都沒有空?”
是,是顧錦潤!傾城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他終於打電話給自己了!她把他的行蹤告訴徐長勝的那天開始,就在等着他的電話,卻沒有想到,這個電話竟然遲到了近三天。
她能想像得到,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是如何的輕。
她也聽到大家都在議論,錦繡集團總裁顧錦潤迴歸,把公司整理得整整有條;華宇傳媒那邊因爲他的原因,馬上就有的利好消息。
整腔的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明明知道她是他的妻子,家裡還有兒子,卻那麼遲纔來聯繫她。
傾城心頭有些澀,但卻又不敢去計較太多。
“我在城城學校,今天有遊戲,所以我來了,剛纔一直在忙,沒有空接電話。”傾城淡笑的回答了那邊的話。
望着樓下那羣在玩耍的孩子,傾城的心慢慢的恢復了過來。
兩人都在沉默着,她沒有繼續說道,而是在等着他開口,等着他說,想見她,想見他的孩子,她的家人……
他是失憶,他不是生病;他忘記了她,她做什麼都是徒勞。現在他知道,她的丈夫就是他,那天傍晚說的話,不知道他此刻心裡是什麼感想。
“在哪個學校?”漫長得像經過了一個世紀似的,傾城等到了他的回答,脣角揚了起來,把學校的名字告訴了他。
“那我過來看看你,們。”顧錦潤說完後,掛了電話,傾城擡着,望着天空笑了笑。
他主動接近過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不是嗎?
“六六,要開始了。”顧城跑出來,拉着傾城的手往裡拽去,傾城清了清喉嚨,望着顧城說,“城城,我告訴你一個重要的消息。”
“什麼重要消息?該不會是我養的烏龜生了小烏龜吧。”顧城眨了眨眼,笑着說道。
傾城嘴角抽了一下,這纔開口說道,“你爸爸來了。”
“爸爸?“顧城好一會兒才反映過來,隨即拉着陸傾城的手往大門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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