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許溫文收斂笑聲,諷刺的勾起脣角反問道,王戶站在那裡,像門神似的沒有動靜,面對着申易玉。臉上毫無任何表情。
申易玉推了推他,“小戶?”
王戶這才推開申易玉的手,往後退了兩步,很冷漠的目光望着申易玉,那種冷漠是他在申易玉身邊十年,申易玉都未見識過。
她張了張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紅疹,突然之間都明白了。
上次王戶也是癢,可以好得那麼快,現在許溫文告訴她,讓她的皮膚潰爛……
“你是他的人對不對?”申易玉整個人都顫抖起來,冷冷的盯着王戶,咬在齒上的脣甚至溢出了血的顏色!
“從一開始你們就計算好的!這些天的那些快遞,是不是你也有份?”申易玉失控的衝着小戶大喊起來。
她對小戶真的不薄啊。這十年。她給過他多少錢,她都已經忘記了!卻沒有想到在最後時刻,是他在算計着自己,申易玉接受不了,幾乎面臨着崩潰。
她那麼相信的一個人,竟然要害她。
怪不得,最近那些詭異的事,他都在她的身邊,在月光半島,他說追着黑影纔到那裡
。其實都是他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而她,卻深受其中,看着她驚恐,尖叫的時候,他的心裡一定在想着她活該吧。
“是!”小戶點了點頭!
申易玉幾乎是同一時間手就拎了起來,但是還沒有碰到小戶的臉,已經被他扣住!
“你放開我!”申易玉甚至感覺自己的手腕要被的挰斷!
“申易玉,你壞事做盡,你活該!”小戶咬牙切齒的說着,腦子裡都是小時候,許溫文父母對他的疼愛,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送申易玉去一趟g市後,兩老就死了。
說到底,他也有原因!可是這原因最終歸於申易玉!
他猛的甩開了申易玉的手。大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人抵在了旁邊的木牆上,眼底佈滿血絲,一張臉駭人!申易玉雙手握着脖子處他的手,晃了晃,想要讓他鬆開自己。
脖子處的力道卻逐漸收緊!
申易玉死死的盯着小戶,也許,她就這樣死在了他的手裡。
也許。只是也許!喉嚨處突然鬆開的時候,小戶的手驀地抓住了額頭上的頭髮,她的頭被他重重的撞在了後面。
嘭的一聲,後腦勺跟牆面撞擊的聲音響起。
申易玉尖叫一聲,他放開她的時候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摸到後腦勺那裡有血的時候,申易玉突然之間起來,對着小戶就瘋了似的抓,打,推,咬……
最後被許溫文一腳踹在了地上才消停下來。
小戶摸了摸臉上被他抓傷的傷,冷笑一聲,“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顧錦潤根本不是你的兒子!”
“你胡說!他不是我兒子是誰兒子?他是從我肚子裡面生下來的!”申易玉撕吼大叫。
“難道我不知道種東西叫做--人工代,孕嗎?”小戶往旁邊呸了一聲。
申易玉頓時僵在了那裡,嘴裡低喃着三個字,無限的重複,“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顧錦潤不可能不是她的兒子,那個時候,她明明有提供卵子!
“不會?這話我是親口聽到霍英東說的,說顧錦潤是他跟芷珊的兒子,如此一來,你又算什麼?”小戶冷笑的把這個事實告訴面前的女人。
申易玉蒼白着一張臉,瞬間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沒有了任何用處,她所做的,一直以爲做的都是爲顧錦潤,她想要得到名圖的股份,爲的就是給這個兒子,想他擁有無盡的財富。
就像以前,顧錦潤身邊沒有任何一個異性的時候,她擔心着他喜歡的是男人,所以強搶一個女人給到他,還親自把藥放到他要進食的飯菜裡
。
做了那麼多,才知道,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竟然跟她毫無血緣關係!
霍英東!!騙她騙好慘啊!
申易玉氣得猛的咳了起來,喉嚨處全是血腥味!
“這就受不了了?”許溫文走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個瓶子,彎下腰,瓶口對冷她手背,搖了搖有些白色粉末狀的東西倒在了上面。
“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那麼容易死的!直接讓你死了,太沒有意思了!”最痛苦的就是生不如死!許溫文冷冷的笑了一聲。
申易玉毫無任何反映,被小戶推着往小黑屋走去,“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話剛說完,前面的人突然瘋了似的轉過身,對着他的手臂處張口就咬了下去。
那力道像要把一塊肉都給咬下來!
是許溫文直接端起旁邊的一個瓶子狠狠的砸在了申易玉的頭上,她倒下去的時候,才鬆開小戶的手。
被咬的位置,全是血的印記。
“沒事吧?”許溫文問了一句。
小戶把自己的襯衣袖口給撩上,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冷氣,手都在顫抖着。
看着皮膚處深陷的痕跡,小戶對着地下的人就踹了一腳。
許溫文拿了清洗傷口的藥水過來,把傷口洗乾淨後,又上了藥。
地上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反映。
小戶走過去,手放在申易玉的鼻息之間,怔了怔,死了?
“沒氣了!”他皺了下眉頭說道。
“真是便宜她了!”許溫文不耐的說道,他準備了那麼多的方法來折磨她,結果一樣都還沒有成功,人就死了!
“現在怎麼辦?”小戶看着地上的人,神色多少有些緊張。
雖然預感着申易玉活不長了,但真的死了的時候,還是有些緊張。畢竟是條人命,要是警察局那邊查起來的話。
“你放心,跟你沒關係!”許溫文淡淡的說道。
“我會把她解剖,做成這裡的標本,在別人眼裡,她也只是失蹤罷了。”許溫文又補充一句。
小戶點了點頭!看着許溫文身上的傷,“溫文,既然現在她已經死了,你是不是可以去醫院看看,能不能把這些傷痕給修復好?”
至少,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活下去
。
而不是整天對着這些東西,把自己鎖在一個地方。
許溫文搖了搖頭,“不用了!這種痛一輩子承受一次就夠了,我不希望再受第二次。”
在那場意外之中,許溫文甚至看着自己的皮膚在大火中燒得滋滋做響。
被救之後,在醫院做修復的時候,皮膚撕扯的痛,是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痛。
一次,僅此一次就夠了!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王戶你走吧,我很快就會離開北城了。”許溫文打斷小戶的話,目光像望着遙遠的遠方。
回來這裡,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見過傾城一次。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見見她,五年了,她過得怎麼樣?那個孩子已經五歲多了吧,孩子長得像她嗎?
左手的手指摩挲着自己右手的傷痛,他已經沒有勇氣站在她面前。
罷了,罷了,這種遺憾就留在餘生吧。
許溫文衝着王戶擺了擺手,“你走吧。”
小戶站在木屋外,看着門關上,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洗了個澡出來後,傾城的手機響了起來,顧錦潤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像在翻閱着什麼雜誌。
顧城已經趴在牀上睡着了。
拿着手機一看,是孤姻,傾城去了陽臺的位置,把門也給關上。
“姻姻,你現在在哪裡啊?”從什麼時候開始,孤姻居無定所?傾城也忘記了,每次打電話告訴她,不是在哪個市就是哪個國家,忙得啊,都要比上種理了。
“我現在非洲呢。”孤姻笑着的聲音傳來。
“……非洲?你怎麼跑去那裡了,啊啊啊,思寒呢?你該不會把她也帶去了吧。”傾城覺得腦子都疼了,孤姻這麼到處跑的,到底是爲了躲着那人呢,還是躲着某人呢?
“是啊!來來,思寒快給傾城阿姨說說話。”孤姻在那邊叫着人,接着孤思寒甜甜的聲音傳來。
“傾城阿姨,你家的那麼多玫瑰花都是你的老公送的嗎?”孤思寒在那邊問道。
“額?你怎麼知道我家有玫瑰花啊?”傾城下意識的看了眼房間的位置,那裡的男人連坐姿都未曾移動。
認真得不得了
!
“在你的朋友圈裡啊!”
“……!!”果然,那人玩了她的手機。
“傾城阿姨,你什麼時候給我媽媽介紹一個男盆友啊?我也想我家有那麼多的玫瑰花呢。”孤思寒滿是期待的口吻,讓傾城瞬間想到了顧鴻翰。
她還沒有回答,就聽着那邊的人開始說要求了,“媽媽的男盆友一定要帥,最好是穿迷彩服,腰上還得有槍的哦,傾城阿姨,你認識這樣的人嗎?”
那小傢伙,不就是照着顧鴻翰的模樣說的嗎?還問她認識不認識。
“孤思寒,你胡說什麼啊?誰說老孃要找男朋友了?都是那些男的在排隊等着我好嗎?你要想,我馬上讓沈彬過來!”傾城聽着那邊孤姻的聲音,無比汗顏。
聽到有腳步聲離開,應該是思寒離開了房間,孤姻拿着手機開始說道,“秀恩愛,死得快啊!”
“……”傾城。
“話說,我真沒有想到顧錦潤會買那麼多玫瑰花,傾城,你確認不是那些送花的人把花送錯地方了?”孤姻又問。
“唉,你不能羨慕嫉妒恨啊!你要想要那麼多花,叫三爺爺送唄。”傾城調侃的口吻。
那邊孤姻直接沒吭聲了,傾城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姻姻啊,你該不會是躲他躲到非洲去了吧!”
孤姻繼續沉默着。
“艾瑪,我真服了你!有什麼事不能當成解決的?你至於帶着個孩子到處流浪嗎?再說,思寒那麼小,成天跑來跑去的,生病了怎麼辦?”
“我只是沒有想到什麼更好的辦法面對他。”孤姻滿是無奈的語氣說了一句。
“姻姻啊,沈彬是個好人,你善待對你好的人吧。”傾城嘆了一口氣,想到那個時候看到沈彬時,他跟秦南盛交好。是不是,因爲感情失利,所以兩人才成了好朋友?
男人的世界真難懂。
顧鴻翰是軍人,自然不可能追着孤姻出國。
“你怎麼比我老媽還囉嗦了?”孤姻洋裝氣惱的話傳來,“不跟你聊了,你們都是壞人,都甜蜜蜜的,就剩下我這個單身狗!”
“沈延跟韓亦馨結婚那你回來嗎?”傾城問道,那邊留下一句不肯定的話,“再說吧,到時候回去我再告訴你。”
然後很快掛了電話,因爲聽到思寒在那邊叫媽媽。
一個一個都結婚了!
陸城晞都是四個孩子的爹了,雙胞胎擺滿月酒的時候,她去了陸家,陸城晞的妻子安暖,即使生了四個孩子,身材都沒有走樣,臉上洋溢的全是幸福
。
陸城晞很寵她,即使來了那麼多賓客,他一直陪在安暖身邊。
沈延是安暖的弟弟,韓亦馨是韓亦澤的姐姐,圈子裡有名的姐弟戀,終於要踏上紅地毯了。
傾城在想,顧城什麼時候娶媳婦啊……好像,好像快了。
“站在這裡想什麼那麼出神?”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肩上一沉,他的風衣披在了她的肩上,聞到的還是他獨有的味道。
“小心着涼了。”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的將她擁在自己的懷裡,聲音柔的都要滴出水來了。
“顧錦潤。”
“嗯。”
“我們生個女兒吧。”傾城擡頭,看着他的眼睛,睫毛顫了顫,顧錦潤眉頭皺了一下。
傾城以爲他不願意,嘴頓時抿了起來,接着聽到他轉頭看着房間的位置,幽怨的說了一句。
“孩子在那裡,怎麼生?”
“……”傾城有些無語,感覺沒有跟上他的腳步。
“就在這裡?”他突然低笑,手從睡袍下滑了進去。
“顧錦潤!我是在跟你說正經事!”傾城拍開他的手,拉開兩人的距離,臉蛋紅撲撲的說道。
“老婆,有句話你一定要聽!”顧錦潤突然之間語氣特別認真,傾城堅着耳朵要聽他說道。
“以後,別的男人接近你,你一定要知道,他們接近你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跟你上牀;而我不一樣,我在廚房,陽臺,客廳,洗手間,試衣間都行!”
“……顧錦潤!”傾城聽到後,無語到極點。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他了,結果被他硬扯回自己懷裡,“老婆,別生氣!我說得都是真的!以前不是都流行試衣間嗎?改到我們也去試試?”
“顧錦潤!你再說你今晚就去當廳長!”
“天寒地凍,你真的願意嗎?”顧錦潤堅硬的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一下一下,摩挲起來。
“又不是我,我怎麼不願意了!”她氣呼呼的說道。斤圍扔技。
“你想試試廳裡的感覺,直接告訴我就好!”剛說完,整個人都被他槓了起來!
“不許動,孩子在睡覺呢!”他語氣暗沉的補充了一句。
傾城被他槓着,頭垂在腰後,伸手要去挰他腰上的肉,結果試了幾次都沒有挰成功,腰上的肉太緊繃了,根本扭不到一塊
。
“我聽說女上容易懷女兒。”一放下她,顧錦潤把他自己直接平放在了沙發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一副等着傾城去蹂躪的神色。
“誰說的?”傾城不信。
“百度告訴我的!”顧錦潤一副籌定的口吻。
“來吧,我準備好了!”顧錦潤把身上的睡袍一解,脣角噙着幾分笑意,望着她。
傾城僵站在那,明明是大冷天,突然之間感覺到有些熱。
她別開目光,不好意思去看他,她做不到像他那麼大膽,赤裸祼。
“再不來,槍都涼了!”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見人動,顧錦潤拍了拍自己的身體,笑着說道。
“要不,你再等一等?”傾城走了過去,輕輕的親了一下他的脣後,又跑到另一邊擺滿玫瑰花的位置,她把紅色的花瓣扯了下來,很快,雙手捧着靠近他。
在顧錦潤疑惑她要幹什麼的時候,把那些玫瑰花瓣放部放在了那個位置。
“萬花叢中視覺原來是這樣的。”傾城幽幽的低喃一句。
顧錦潤‘噗’的一聲沒有忍住笑了出來!“想玩新玩意了?”
“啊?”
傾城沒有聽懂。
“冰箱裡不是有蜂蜜嗎?去拿出來。”顧錦潤坐起來,花瓣灑落在沙發上。
“拿那個幹什麼?”傾城疑惑的問道,顧錦潤抿脣淡笑,“拿出來,我教你!”
傾城還真的把蜂蜜拿了出來,到最後,看到所謂的作用後!她直接傻眼了!
直到最後,她嘴裡的甜味都沒有散去過!
累得腰痠背痛的時候,她問他,“顧錦潤,快把我們女兒給放出來吧!”
哪個渾蛋說這樣會懷女兒的?要是沒有懷上,她一定請唐睿找到那個人的ip把那人的電腦給黑了!
顧錦潤看着身上的女人,因爲運動着,額頭甚至有細汗落下,臉潮紅潮紅的,紅脣微啓,透着致命的誘惑力。
致命的快gan。
終於等到的時候,傾城伏在他的胸膛處,軟弱的說了一句,“要是女兒不見了,你就等着睡客廳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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