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也喜歡你……
孤姻聽到這句話後,腦子頓時抽了,舌頭打結,呆呆的望着他。 一時之間忘記自己是在假睡。
就在他給她喂水喝的時候,水倒在她身上。她就醒了過來,以至於後面的所有事,都是她藉着酒意做着的,兩人的目光就這樣撞在一塊,如墨般的眸子像有着魔力,孤姻控制不住的沉淪……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突然這間從被子裡翻身而出,摟着他,不管他的錯鄂,脣就這樣湊在了他的脣上,顧鴻翰有些沒有反映過來,心裡那根弦嘣的一聲,斷了。
他的手握着她的肩,推開了她。“你在幹什麼?”
“幹你!”孤姻氣息不穩的回答。
顧鴻翰因爲她的粗魯眉頭瞬間皺了起來,喉結聳動。“下去!”
“我不!”孤姻伸手就要抱住他,她的力氣怎麼可能抵得過顧鴻翰,很快,整個人就被他給按回了原來的位置。
“你還真是坐懷不亂!”孤姻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顧鴻翰沒有說話,把被子按得緊緊的,防止有冷空氣進去,孤姻只有一顆腦袋在外面,眼睛咕嚕咕嚕轉。一直盯着他沒有轉移過視線。
“剛纔你說你喜歡我?”
“好好睡覺!”他岔開話題,很清冷的語氣。
“喜歡就做啊!又不是沒有做過!反正都已經有了兩次,再做一次,做二次又有什麼差別?是我願意給你的,別人想要我還不想給呢。”孤姻挑着眉,一臉賊賊的笑意。
拍了拍旁邊的位置,彎着眉眼,“上來啊!”
“好好睡覺!”顧鴻翰丟下這四個字,出了她的房間!
膽子大得讓他無言以對!活到現在,顧鴻翰的身邊並沒有什麼異性,在部隊之後。異性更是少得可憐,唯一接觸多的就屬於他母親了,其次就是任靜宜。
18歲的女孩子,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他竟然有些拿挰不準。
孤姻因爲他最後的那句話,心情頓時美麗了,他說他也許喜歡他,所以,這份感情不是她一廂情願的。
她睡甜了,外面的人徹底失眠了……
顧鴻翰坐在陽臺的位置,旁邊垃圾桶裡已經有了不少的菸頭,冷風吹得他整個人異常清醒,18歲,28歲,中間有着十年的鴻溝,小孩子說的喜歡,他竟然也當了真?
“鴻翰,明天伯母讓我們一起去寺裡祈福,你有空嗎?”手機響了響,是任靜宜發過來的短信,言語之間都是她對他的尊敬。
視線不由往孤姻房間位置瞥了眼,點擊回了一個字,“好。”
孤姻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高照,她快速穿好衣服,跑出房間,“顧鴻翰,顧鴻翰。”她叫着他的名字。
找到旁邊的臥室,浴室,翻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昨夜的一切如夢鏡般,僅僅只在她腦海裡存在過。
孤姻坐在沙發上,垂了垂眼簾,瞳孔裡滑過抹黯然。
宗禹進來套房的時候,頭在門縫位置,左右看着像在找東西,“姻姻,他走了嗎?”
不是夢,他確實來過reads;!
“走了啊!”孤姻笑了笑,聲音有些空洞。
宗禹這才大膽的放腳走進來,邊走邊低喃,“明明是我開的套房,爲什麼被趕走的那個是我?而且,我還不能知道原因,姻姻,你評評理,這合理,這公平,這上道嗎?”
孤姻認真的聽着,也不明白顧鴻翰是什麼意思。
宗禹手拍了一下大腿,突然擡高音量問,“該不會是,他在吃醋吧?”
孤姻一聽這話,樂了,坐在那傻笑,“可能是哦。”那模樣,那聲音,柔得能滴出水來了,宗禹聽着起了一身的疙瘩,拍了拍自己的手。
“少在我面前秀得那麼甜蜜,現在你們的關係啊,可是見不得光,姻姻,這可是一場持久站,從昨天晚上顧鴻翰的表現來看,他對你因爲不那麼簡單,可能對你有些想法,不過我真的挺好奇的,一個能文能武的老男人,怎麼會對你一個少女感興趣呢?”宗禹說着,上下打量着孤姻。
沒有發現,哪個位置特別的招人喜歡。
也只有他跟她做了這麼多年的損友。
“你什麼意思啊?我到底哪裡不招人喜歡了,別的女人有的東西,我哪裡沒有?”孤姻說的時候,故意擡了擡胸!
“我只是……好奇而已。”宗禹撇撇嘴,無視她的舉動。
在酒店吃了個早餐,孤姻就開始打電話給顧鴻翰,只是,手機裡傳來的唯一的一句話就是---你所撥打的電話暫時不在服務區!
孤姻把手機重重的往牀上一甩!
“太過份了,昨天晚上在這裡說喜歡我,今天就腳底抹油開溜了,到底把我當什麼了?”孤姻氣惱的說道。討上妖巴。
“你想得太簡單了reads;!你以爲他像你一樣,什麼事都不用幹,一天二十四小時就用來想着你?他有工作,他有父母,他還有一個未婚妻,你知道這些人圈,這些事圈在一起,能圈出多少事出來嗎?”
“就算再多事,手機怎麼會一直沒有信號,還不在服務員,這明顯就是在避着我!”孤姻越想越覺得氣惱,感覺自己像猴子似的被人耍了一道似的。
“今天我收到最新消息,顧鴻翰已經跟他的未婚妻去了寺廟。”
話剛說完,孤姻開始整理自己,“我也去!”那樣子,像是要去幹上一架似的,宗禹拉住她,“你去幹什麼?”
“我去看看他不行啊?”孤姻抽回自己的手,臉色很不好看!他跟他的未婚妻去,如果,真的如此!她要怎麼辦?如果顧鴻翰真的是喜歡任靜宜的,她不就是一個第三者嗎?
說到底,她真的做不到把自己置身於到這個地步。
敢愛,敢恨,敢言,敢放手,纔是性情中人。
寺廟香菸嫋嫋,顧鴻翰站在那,顯得格格不入,任靜宜跪在薄團上,雙手合十,虔誠到極的模樣,她在低喃着什麼,顧鴻翰沒有細聽。
手機調到飛行模式,他在想那張稚嫩的顏孔發脾氣的時候,是什麼模樣!會跺腳,會咬牙切齒,會罵他渾蛋?
想到這,臉上勾勒出抹淺淺的笑意。
任靜宜祈禱完後,回頭就看到顧鴻翰臉上的笑意,很暖,很柔和,心神一晃,心好像都加快跳動。
她在一邊求了根籤,又給了香油菜,給了一個福包。
籤中的是平籤,不好不壞,讓她量力而行!
她把福包遞在他面前,“帶好它,保平安的。”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手指,很纖細,漂亮,白皙,指甲很長,上面沾着閃亮的小碎片,淺粉色的指甲在淺黃色的福包上,顯得格外耀眼,任靜宜是一個很會生活的女子,從她的裝扮,修養,談吐之間就能看出來reads;。
臉上帶着淺淺的笑意,望着他的目光,很清澈。
顧鴻翰的眉頭輕皺,並沒有着急着伸手去接,視線轉落別處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躲藏在門後。
“很普通的一個禮物,即使是普通朋友相贈,也該收下吧。”任靜宜再次補充一句,聲音裡聽不出因爲顧鴻翰的猶豫而有些難堪。
更多的是坦然,淡定……
不急不燥,像什麼事都與她沒有太多的關係。
“謝謝!”顧鴻翰東西接過,放進了口袋裡,任靜宜在這一刻笑了,那是由衷的笑意,她回答他。
“不用謝。”
孤姻緊緊握着拳頭,他竟然收下那個女人的東西!要不是身後宗禹把她給拉住,也許她早就衝出來質問了。
上了香後,兩人又到別處走了走,任靜宜很熟悉這地方,每一個位置都細心詳細的爲他作介紹,連每個菩薩都介紹着具體的來由,顧鴻翰像在聽,又像漫不經心的聽。
“我們去選個日子,看哪天結婚更合適,這也是今天來這裡的原因。”經過一間廂房時,任靜宜停下了步伐,看着他,把最終的目的給說了出來。
哪天結婚更合適……
孤姻那一瞬間,只覺得寒意浸入心脾,她渾身哆嗦了一下,冰冷的手握着宗禹的手,轉身離開了那裡。
步伐很快,快到宗禹都有些跟不上,宗禹望着孤姻臉上的神色,終究什麼都沒有問,跟她直接跑出了寺廟,轉彎繞到一家農戶前。
孤姻雙手撐在旁邊的牆面上,額頭抵在牆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這樣,過了足足十多分鐘的樣子,孤姻這才深深呼了一口氣,她說,“昨天晚上休息了了嗎?”
宗禹疑惑的望着他,不明白她想說什麼reads;。
“如果我們現在回b市,你吃得消嗎?”孤姻繼續問了一句,臉上的笑容有些燦爛,燦爛到宗禹望着有些心疼。
宗禹點了點頭,孤姻挽上他的手臂,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那我們回b市吧!北城不好,風大,又冷,你看,才一天,我的皮膚就差成這樣了!我回去敷半個月的面膜都補不回來呢。走走走,我們回家去,以後,再也不來北城了。”
對於這次來北城的目的,孤姻隻字未提!像顧鴻翰只是一個名詞,存在腦海裡就有一定的保質期一般。
就這樣,回到酒店,拿好行李,離開了北城……
顧鴻翰再次來到酒店的時候,卻被告知,套房已退,住客在上午的時候退了房,像是要回家。
孤姻把新卡往手機卡槽一插,相當於,跟過往徹底說了再見!
就這樣,直到學期末……
考試的成績,孤姻一點都不在乎,但是同宿舍的高雨凡卻在全校出了名,因爲高雨凡,整個人宿舍熱鬧翻了!高冷女神+學霸都讓高雨凡給佔了。
爲了好好的熱鬧熱鬧,給高雨凡慶祝,孤姻主動請客,把全宿舍的人都請到酒吧喝酒,當然還有熟悉的宗禹也去了。
自從在北城回來後,孤姻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沒有人知道,深夜,孤姻總會把那張舊手機卡會重新放在手機裡幾分鐘,每次看到裡面空蕩蕩時,她臉上滿是失望,周而復始,從來未停過,即使知道自己在貪心,在貪念,卻控制不住。
每會點到那個號碼,日復一日,那十一個數字已經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裡。
她沒有收到顧鴻翰跟任靜宜結婚的消息,晚上也沒有報道,兩人的關係再底怎麼樣?她不知道,她沒有刻意去打探。
直到……這天。
“來來來,快喝!雨凡,快喝!”孤姻已經是第n+1次舉着杯子在高雨凡面前,高雨凡喝得一張臉紅紅的,卻也沒有拒絕。
孤姻在酒吧包間裡大唱情歌,從《勇氣》到《情書》,再到《知心愛人》,又唱子《我的心好冷!》總這,沒有停過,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麼回事,整個人拿着話筒又哭又笑的,把小雅跟宗禹給嚇壞了。
最後兩人擡着這名‘患者’出了酒吧。
剛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一輛軍用的吉普車裡下來,看到那人,小雅跟宗禹都愣了愣,被倆人攙扶到中間的孤姻還在迷迷糊糊的哼着聽不懂的歌詞。
隱約最清楚的一句就是---你傷害了我,還一笑而過!
顧鴻翰對着宗禹跟小雅點了下頭,“你們好。”打招呼的方式,禮貌又生疏,視線淡淡的從孤姻身邊掠過,腳下的步伐未曾停頓。
赤.裸.裸.的忽視,讓小雅心裡很不爽,孤姻會變成今天這樣,完全是因爲他!雖然孤姻這幾個月來什麼都沒有說,但她知道,孤姻心裡一直想着這個男人。
到頭來,他卻是這個態度?
小雅很不服氣,大聲叫道,“顧教官!”
顧鴻翰站在那裡,望着小雅,目光盯着小雅頓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話,“姻姻她喝醉了。”
“嗯?”簡單的一個字,像在說,那又如何?
“小雅,我們走吧!”宗禹阻止小雅繼續說話,聲音充滿不屑。
話剛說完,孤姻淡淡的笑了兩聲,她推開宗禹扶着她胳膊的手,轉過身,望着顧鴻翰,脣角彎了彎,“顧教官,你好。”
“你好,同學!”
兩人打招呼的態度直接秒殺到了小雅跟宗禹,這是鬧哪樣啊?
“抱歉,頭有些沉,喝醉了,我先跟他們走了。”孤姻笑了笑,這才牽着小雅的手往前走去,步伐穩重,沒有一絲喝醉的樣子。
就這樣,直到上了車!孤姻癱坐在後座上,感嘆似的說了一句,“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剩下的兩人全是無語狀態,“……”
這是哪跟哪啊?什麼新人笑,舊人哭的,完全搭不上邊,孤姻說完,重新閉了眼睛,靠在那,像睡着似的,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小雅一直望着後視鏡,那抹綠色的身影猶如冬日裡的雪松,立在那,沒有任何移動,直到再也看不見!
顧鴻翰進了酒吧,找到烏月晴所描述的位置,找到了她。
烏月晴看到顧鴻翰的瞬間,把一個信封狠狠的甩在了他的面前,“靜宜是因爲你,是因爲你才自殺的!”
任靜宜自殺了!是他始料未級的結果,他從來沒有表現出自己對她有任何情感方面的舉動,甚至連暗示都沒有,她卻因爲他自殺。
幸好,發現得快,及時送到醫院。
烏月晴卻約他到這個地方,說是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顧鴻翰把東西拿到手後,點了點頭,“謝謝!”轉身要走,烏月晴卻叫住了他,“顧鴻翰,宜靜是真心喜歡你的!即使她知道,你在外面有別的女人,她都願意跟你結婚,這樣的好女人,你還在猶豫着什麼?”
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顧鴻翰沉默未作解釋,烏月晴更加確認這個猜測,他真的是因爲外面有別的女人,纔跟靜宜分手。
任靜宜試圖用真心化開他的冰冷,化開他對她的看法,期待着他會多看她一眼,整整二個月,得到的結果是他堅定不移的決定,他要取消兩人的訂婚關係,甚至,把這個決定告訴任家兩老。
任靜宜這一生走得都很順暢,顧鴻翰的這一舉動無疑讓她栽了個跟頭,一時之間沒有想開,就作出了這樣的舉動。
顧鴻翰沒有回答她,徑直離開了酒吧,站在酒吧門口,顧鴻翰望着剛纔那輛車子離開的方向許久,直到電話響起。
“顧叔叔,我媽媽哮喘發作,家裡,家裡沒有藥了!”電話一接通,小展慌張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小展,彆着急,我現在過來!”顧鴻翰急忙上了車,車子很快朝着胡笑微住的地方開去。
“靜宜,你不知道他有多緊張那對母子,一接到她的電話,急急忙忙就開着車子去了她家,一路上都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靜宜,放手吧。”烏月晴把自己得到的消息都告訴了任靜宜。
她以爲,顧鴻翰就算對任靜宜沒有感情,至少,也會有些內疚,然而,什麼都沒有!
“靜宜,你還想傻到什麼時候?你都已經26歲了!你耗不起啊。”烏月晴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任靜宜望着自己的手腕發呆……
“網上那個誰不是挺好的嗎?你們聊了幾年,應該都對彼此有了解吧,我覺得比顧鴻翰靠……”烏月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任靜宜急急的打斷。
“你別再說了!”
那種事,她只跟烏月晴聊過!對於其它人,難以啓齒,誰會想到,她竟然會有文聊文愛的癮?
“怕什麼,這裡又沒有別人!靜宜,他有沒有約過你?你們在網上,聊的都是那些,他就從來沒有對現實中的你動過心思嗎?”烏月晴繼續追問。
任宜靜原本蒼白的臉因爲這個話題則有些泛紅,她阻止着烏月晴繼續說道,她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
“唉,你就耗死在顧鴻翰身上吧!我說得都已經那麼明顯了,你還在等什麼?要不,我現在帶你去看看,他是怎麼照顧地對母子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他的老婆跟孩子呢。”烏月晴昨天晚上一直跟着顧鴻翰,看着他把胡笑微還有小展帶來醫院,不巧,也是在這家醫院。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任靜宜嘆了口氣說道。
“你在你自己小姨家自殺,把你小姨都嚇壞了,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等恢復好,我們回南城去,我去買些水果上來給你吃。”烏月晴邊說,邊往外走了。
任靜宜隨後從病牀上起來,披了件外套,順着烏月晴所說的位置,去了胡笑微住的那個樓層。
都是女人,爲何女人要爲難女人?
她站在胡笑微的病房讓口,眼前的一幕是,小展正在吃力的削着蘋果,一邊認真的對着病牀上的人說道,“媽媽,你得快點好起來!你得把我養大,小展將來纔有力氣幹活,才能賺很多錢很多錢讓你享福啊。”
孩子的話充滿稚氣,可是話裡的認真,卻讓任靜宜有些微愣。
胡笑微穿着病號服,頭髮稀鬆泛黃,臉上也是毫無血色,病懨懨的模樣,任靜宜自問跟自己比起來,自己任何方面都勝過她。
可是人的感情就是不能比較,因爲,喜歡一個人完全沒有任何理由,原因來解釋。
“你好。”
“你好!”
兩人點頭示交,胡笑微看了看任靜宜已經認出了她是誰,但卻沒有主動開口提及,“小展,把椅子挪過去點給阿姨坐吧。”
“不了,我說幾句話就走。”任靜宜搖了搖頭,蒼白的笑了笑。
“我是顧鴻翰的未婚妻。”
“你好,任小姐。”胡笑微點了點頭,那張臉上,任靜宜沒有看出任何的驚訝,跟不適,還有其它不好的神色。
很坦然。
“我跟鴻翰……”
“任小姐,我跟小展是孤兒寡母,我很誰顧首長這些年來對我們兩母子的照顧,你放心,以後能不用到顧首長的地方,我儘量不會找他。”胡笑微先開口,打斷任靜宜的話。
任靜宜心裡想也確實如此!
點了點頭,“希望你說到做到。”
轉身兩步,到了病房門的位置,手碰到門,門卻從裡往內推開,綠色的身影晃入她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