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空檔,還是沒有空檔,關鍵時刻,在遭遇擒殺之前,陸恪將橄欖球輕拋給了馬庫斯-林奇,由林奇來完成跑球的推進。”
“紅雀隊防守一線在兩翼展開突襲,中間是一個空檔地帶,林奇沒有花費任何力氣就越過了進攻鋒線和防守鋒線,這是一個空檔,哇哦,這一片空檔約莫有七、八碼左右,現在四名接球球員完全牽制了六名二線防守球員,中間腹地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無人區。”
“林奇持球推進,快速推進,二線防守球員慢了半拍開始形成包圍圈,林奇選擇了右側突破,阿德里安-威爾森和A-J-傑弗森堅守在了這個方向,洛根-紐曼主動迎向了威爾森,干擾了這名王牌安全衛的防守路線,林奇與傑弗森形成了一對一!”
“傑弗森!傑弗森!傑弗森試圖完成擒抱,噢,上帝,這真是無比糟糕的一次擒抱,完全錯過了重心,完全錯過了節拍,林奇僅僅只是晃動了一下,不費吹灰之力就甩開了傑弗森的擒抱,持續推進,哦吼吼,同樣一幕再次上演了!”
“二十碼、十五碼、十碼……威爾森,阿德里安-威爾森擺脫了洛根-紐曼,正在試圖完成補防,他正在努力,竭盡全力,但,還是慢了半拍,林奇二次提速之後,避開了威爾森志在必得的擒抱,揚長而去!威爾森只能踉蹌着腳步在後面吃灰塵!”
“一騎絕塵,真正的一騎絕塵!林奇!林奇!馬庫斯-林奇!觀衆朋友們,林奇再次殺入了端區,再次完成了達陣!這是他本場比賽的第二次跑球達陣!漂亮!連續兩次閃過擒抱的腳步和勢頭着實太漂亮了!毫無懸念地再次收割達陣!”
“上帝,哦,上帝,馬庫斯-林奇今天絕對是火力全開、狀態蓬爆!”
“這一次達陣與上一次的達陣幾乎如出一轍,同樣是馬庫斯-林奇,同樣是中路突破,同樣是右側推進,同樣是約莫三十碼左右的持球跑動,殺入端區之後,收穫達陣!舊金山49人幾乎是完全複製了同樣一個達陣的模式,沒有浪費帕特里克-威利斯的那一記抄截,直接將抄截演變成爲達陣,進一步拉大了比分!”
“幹得漂亮!49人們!”
比賽場上,解說員們的視線始終是跟着橄欖球走的,然後他們就見證了馬庫斯本場比賽的第二次跑球達陣,在絕境之中,又一次爲球隊殺出了一條血路,成功地收割了達陣。
同樣,球迷們的視線也始終是跟着橄欖球走的,在達陣完成的那一剎那,菲尼克斯大學球場場內徹底淪爲了一場喧鬧的海洋——
主隊球迷罵罵咧咧地表示着自己的強烈不滿,各式各樣的粗口不絕於耳,那面紅耳赤、青筋暴突的表情看起來着實駭人;客隊球迷則在盡情地放聲高呼着,以自己的方式慶祝着球隊的再次達陣,加油聲和應援聲在一片山呼海嘯之中煥發出了蓬勃的生命力。
在這場萬衆矚目的復仇戰之中,舊金山49人進攻組展現出了絕佳狀態,正在一點一點地擊潰亞利桑那紅雀防守組,雙方僅僅只是在開場第一波進攻之中形成了對峙,隨後,比賽實力權衡的天平就正在慢慢地發生傾斜。
原本期待之中火花四射的強強對決,卻與上一場比賽內容呈現出了截然相反的格局和態勢,似乎兩支球隊都變得不認識了。
“紅雀隊的兩名角衛着實是一個嚴重的漏洞,A-J-傑弗森已經是本場比賽第四次錯失擒抱了,而且是致命擒抱,其中兩次錯失擒抱都直接目送對手完成了達陣,這樣的狀態……”
此刻,柯克正在分析着紅雀隊防守組落於下風的原因,但話語還沒有來得及講述完整,就停了下來,因爲泰迪正在連連示意着場上局面,同時進一步做出瞭解說,“球場之上出現了意外,似乎有球員受傷倒地了。”
兩位解說員的視線都落在球場之上,然後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達內爾-多科特,還有站在旁邊安然無恙的陸恪,如此場景,着實……不太對勁。
因爲,四分衛與防守鋒線之間的力量對比完全沒有可比性,四分衛永遠是弱勢的一方。最鮮明的對比就是新秀訓練營之中,卡姆-牛頓與JJ-瓦特的對峙,哪怕是牛頓這樣的球員,在防守鋒線的強壯噸位面前,他也還是不夠看。
正常來說,倒地的應該是四分衛,而站立的則應該是防守鋒線,但現在,位置卻顛倒了一個個兒,就好像場上的比賽形勢一般。這,這着實太令人意外了,這是怎麼回事?
屏幕之上開始播放錄像回看,不是馬庫斯跑球達陣的部分,而是陸恪與多科特撞擊的部分。
看着多科特氣勢洶洶的衝撞勢頭,就連解說員都不由齜牙咧嘴起來,但下一刻,就看到陸恪踮起了腳尖,渾身肌肉緊繃,站在原地,卻沉着冷靜,絲毫沒有驚慌,眼看着多科特靠近之後,一個推擋、一個後撤,簡單的兩個動作,似乎不費吹灰之力,然後……
然後多科特就飛了出去?
泰迪和柯克交換了一個視線,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滿頭都是問號,剛纔到底是怎麼回事來着?
重新再次觀看了一遍回放之後,柯克這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呃……陸恪以一個借力打力的方式,避開了多科特志在必得的擒抱,僅僅從回放來看,兩名球員的動作似乎都沒有什麼問題,看不出什麼跡象來,現在,多科特受傷的原因依舊不明,進一步的情況還是需要隊醫的檢查,但……”
柯克還是沒有明白怎麼回事,然後泰迪的聲音就切入了進來,“柯克,難道你不覺得,這,這就好像是中國功夫嗎?”
泰迪和柯克再次交換了一個視線,同時啞然失笑起來,柯克張了張嘴,還是無話可說,“泰迪,你是認真的?”
但隨後,屏幕之上再次觀看了錄像回放,似乎所有事情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釋,泰迪流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我們可不要忘記了,這是一名華裔四分衛,來自神秘的東方國度,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泰迪舉起了雙手,做出了投降的姿態,“也許,比賽之後我們可以詢問一下這個問題,但現在,讓我們爲多科特祈禱,希望他的傷勢不會太重。”
多科特下場了,球隊派上了擔架,將他搬上了擔架,並且由電瓶車載着離開了球場。
躺在擔架之上,多科特暴跳如雷、粗話連篇,源源不斷地宣泄着自己的憤怒和暴躁,但內心深處,更加可怕的是,他也不知道剛纔所有一切是如何發生的,他只是感覺到一陣強大的慣性,然後地心引力就狠狠地拖拽着他砸向了地面,渾身上下每一根骨頭都開始痛苦地呻/吟起來。
他甚至沒有看到陸恪的動作,然後就聽到了自己骨頭碰撞的聲音,“咔嚓”,他不確定那是什麼聲響,如此清脆又如此沉悶,緊接着如同潮水一般的疼痛就洶涌而上,瞬間將他吞噬淹沒,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可以感受到那股疼痛。
但比疼痛更加殘忍的是羞辱。
“這一切,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多科特滿眼困惑。
如此故事走向,着實是沒有料想到的。本場比賽,多科特剛剛傷愈歸來,重新回到了首發位置上;但上半場比賽還沒有結束,就再一次受傷下場,而且還是以一種……詭異的方式,兩支球隊之間的氣氛開始變得奇妙起來。
站在球場另一側的紅雀隊主教練肯-威森亨特開始大發雷霆,朝着裁判暴躁地宣泄着怒火,他認爲陸恪剛纔犯規了,絕對是犯規了,多科特的受傷木已成舟,但至少,這一次達陣卻不能算數,因爲犯規在先,必須吹掉。
但,威森亨特的請求沒有能夠改變裁判的判罰。這是一記達陣。
……
“斑比?”確定達陣之後,所有進攻組成員們都收穫了視線,快速朝着陸恪的方向聚集了過來,邁克-魯帕蒂充滿擔心地詢問到,然後他們就意識到,陸恪沒事,一點事都沒有,荒謬感就油然而生,笑容在嘴角綻放,“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
陸恪聳了聳肩,微笑地說道,“自我保護。”其實,他現在也有一點發蒙,倉促之間,所有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一切都只是身體的本/能反應,然後事情就這樣了。
沒有過多交談,陸恪招呼着隊友們離開球場,“走吧,把場地留給隊友們。”
身後傳來威森亨特憤怒的嘶吼,“犯規,那是一次犯規!耶穌-見鬼的-基督!騙子,那就是一個騙子!”
陸恪等人的腳步沒有停頓,朝着49人的這一側快步走去,陸陸續續上場的特勤組隊友們朝着陸恪呼喊到,“斑比!幹得漂亮!”“斑比!厲害!”此起彼伏的歡呼聲,讓客隊的氣氛漸漸變得雀躍起來。
離開了端區之後,馬庫斯回到場邊,看着隊友們都圍繞在了陸恪身邊,擊掌相慶;可是,剛剛達陣的不是他嗎?這又到底發生了什麼?
站在旁邊,馬庫斯滿頭霧水、兩眼困惑,“嘿,夥計們?達陣功臣歸來了?沒有人打算和我擊掌一下嗎?”
洛根-紐曼注意到了馬庫斯的動作,卻故意假裝沒有看見,呼地一聲經過了馬庫斯,然後誇張地喊着,“斑比!我的男人(My-Man)!”
馬庫斯站在原地,舉起的右手在風中飄零,小狗般的眼神可憐兮兮地充滿了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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