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竟是到了五十息。
一上五十息,靈堂內竟是又安靜下來,落針可聞,緊張,緊張,緊張到極點,人人都在默數,因爲太過緊張了,他們都無法發出聲音。呼吸急促,心跳加速,是否會到六十息,出現完美?
“五十三,五十四……”
越來越近,爆發,就等最後的爆發!
“五十五!”
然而,一到了五十五息,蝴蝶竟是突兀的碎裂而開,化爲了酒雨,灑落而下。期待落空,靈堂中的人竟有些不知所措,不是接受不了,而是有點突兀。場中的,也只有陳道然最爲清醒,但在清醒中卻隱藏着狂喜。
因爲蝴蝶的碎裂是他所爲!
在場的弟子們或許只是看熱鬧,而他,則是看到了可能的危險。當然,危險只是一方面,還有天大的機遇!不過,是危險先來,還是機遇先至,那就不得而知了。作爲師父,他應當保護這個寶貝徒弟,當然,保護之外也存在着私心。
這麼有天賦的徒弟,他沒道理讓出去。
“能到六十息嗎?或是更多……”
暗動了手腳,破壞了蝴蝶,這結果,陳道然也不得而知。好奇心每個人都有,陳道然也不例外,只是他更加的世故和理智而已。琢磨着,私下裡,可以讓馬超再凝一次,看看他的天賦到底達到了怎樣的水準。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徒兒!”陳道然大笑,極盡誇獎之意,“五十五息,將近完美,雖然沒有達到六十息有些可惜,但已經夠好了,好的不能再好了!老夥計,你看到了嗎?你有一個好徒兒……不,是我們有一個好徒兒!”
“馬超,你天賦竟然這麼高!”餘樂讚道。
“哈哈哈,當初辨識藥材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小子不凡,後來那七鳴七彩蝶,更顯示出了高超的技藝,之後……之後是什麼來着,哦,就是畫冊!一千多種靈藥草,他竟是短短時間全部記牢,還能一一的辨識,可怕,可怕!”張槐簡單的總結了一下馬超過去的匪夷所思,道:“現在一瞧,那些算得了什麼?這纔是
最能看出本事的!”
“弟弟,你又讓姐姐激動了。”何芝蘭眨着美眸。
馬超一笑,隱晦的瞄了下何芝蘭的雙腿,並沒有夾實,略有些失望,結果,何芝蘭窺出了馬超的心思,給馬超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過去一激動就高~潮,現在,已經被雨露滋潤的不行,免疫力早提高了不少。
莫鈴躲在人羣后邊偷笑,是幸福的笑。
“五十五息,的確有點可惜,不過也就那樣,或許我再凝一次,多使一把力氣,就能到六十息了。”此話一出,不少人起鬨,讓馬超再凝一次,馬超笑着擺擺手,道:“還是留點懸念吧,有懸念纔有期待,如果結果出來了,驚喜當然好,但是若失望了,豈不掃興?何況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要看咱們的大師兄自罰一百下耳光。”
“大家給點掌聲,鼓勵一下!”
“啪啪啪~~~”
掌聲雷動,馬超一調動便是滿堂彩,與孟雲非之前的表現,那是雲泥之別。而拍手拍的最是起勁的竟然是孫義武,一邊響應馬超的號召努力的拍手,一邊還嚷嚷着,一定要使勁的扇,扇的響亮一點,絕對不能用元力抵擋。
有孫義武的嚷嚷,其它人也跟着起鬨。
孟非雲那個氣,特別是看到孫義武,他是更加的氣,往日裡的哈巴狗,今天一見風向不對,竟是馬上做了叛徒,孤家寡人,傷透了孟非雲的心。如此鬨鬧,如此逼迫,孟非雲是不得不爲之。
但是他並沒有扇,而是等待着一個人的聲音。
那個人就是陳道然,只要這個尊師發一句口,他馬上借坡下驢,把這事給糊弄過去。可是左等右等,陳道然都沒有說話。孟非雲扭頭看去,那個該死的老頭,竟是又坐在了椅子上,閉目養神起來。
這是無視,是拋棄!
“非雲,丹溪谷不僅沒有騙子,還沒有失約的懦夫。”陳道然淡淡地道。
這話說的,顯而易見,是逼迫,如若孟非雲不履行約定,懲罰將至,這懲罰就是讓他滾出丹溪谷。孟非雲一咬,環視四周,簡直是舉世皆敵,
心中那個恨,心中那個憤,但是,一個聲音在腦中如雷般的響起——大師兄的位置一定得保住!
來日方長,咱們走着瞧!
孟非雲揮起了雙手,左右其發,打的很重,也打的很快,“啪啪”之聲響徹在靈堂之內,甚至傳出數裡外,驚飛了樹林中的鳥兒。他不想羞辱的時間過長,所以快打,他不想別人找他的茬,所以重打。
更爲重要的是,這樣才能讓他銘記仇恨。
一百個耳光,在如此節奏之下,很快就到了終結。孟非雲果然沒有動用原力,兩邊臉蛋打的腫的老高,嘴角都滲出了鮮血,看的衆人是即痛快又心驚,這貨該受到這樣的羞辱,沒看出來,這貨還真有點狠辣之心。
“啪~~~”
最後一把掌落下,孟非雲收了手,眼迸寒光,一字一頓地問道:“可以了嗎?”不待馬超回答,也不去與陳道然告辭,一轉身,懷着滿腔的恥辱和怒火,竟是想要甩袖而走,但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卻突兀響起。
“孟非雲,我要向你挑戰!”
說話的不是別人,而是何芝蘭。她跨前兩步,擋住了孟非雲的去路,氣勢不凡,盯着孟非雲,凌厲道:“是丹術挑戰!老孃屈居老二多年,厭倦了,要當一當這丹溪谷的大師姐,你可敢接?哦,你不得不接,這可是丹溪谷的規矩!”
何芝蘭早就滿腹的怨氣。
過去偷窺她和馬超,就讓她很是不爽,現在竟然敢辱罵她的相公,她沒道理不出頭。相公扇他一百耳光,這是羞辱,羞辱之後就是重擊,這重擊得她來,把這貨從驕傲的巔峰拉下來。
大師兄弟的寶座,就是孟非雲的驕傲。
看着何芝蘭,孟非雲愕然,剛打了他,現在還要踩他一腳?一對奸~夫~淫~婦,難道是要逼死他嗎?正如何芝蘭所說,這挑戰是丹溪谷的規矩,他不得不接。但是想想,他又有何懼?丹術比拼,他怕誰?
正好,可以藉着這個機會重塑聲威。
“好,我答應,三日後,咱們一決雌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