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瀑水太冷,力量又大,打焉了白苗瘋勁。
水又太密,順着鼻嘴,又灌進去不少。
馬超搖了搖頭,一把就撕了白苗已經破的不行臭的不行的衣服,片縷不沾,卻是沒有白花花的肉露出來,泥詬後後一層,糊了滿身,看起來很噁心。選了個瀑水比較稀疏的地方,馬超把白苗放下。
“自己洗。”
看了眼蜷縮在一起如數個月之前一般的樣子,馬超淡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去。瘋了的白苗,是否能聽懂這句話的意思,馬超不得而知,眼下的他,也沒有那個閒功夫伺候白苗洗澡,就先讓瀑水衝一衝。
至少少點噁心的時候,再談其它不遲。
被瀑水一打,馬超的衣服也已溼透,緊緊的沾在身上,不過,他懶的理會,從戒指中取出了得自徐昌的中品脈器槍,對準一塊大石就刺了過去。中品脈器,槍尖之利,對付普通的石頭,就如同面對豆腐一般。
刺進了七八寸深,然後用力一挑,巨石被挑飛了出去。
砸在洞壁上,“轟隆”聲頗巨,嚇的瀑簾下的白苗驚叫一聲。馬超並不理會,如法炮製的一槍一槍的挑飛石頭。小石山有數十丈大小,高也有十數丈,縱然是馬超,如此變態的體魄,也是頗費功夫。
只挑大石頭,小石頭一槍能掃除一片。
“嗯,聶雷的殘臂!”
正如火如荼的忙碌之時,一小截斷映入了馬超的眼,已經被巨石砸成了肉餅,陷在地面中。肉餅,馬超不感興趣,肉餅中的兩枚銀色戒指卻讓他眼睛一亮,撿起來,擦乾淨,然後揣在了懷裡。
戰利品隨時可看,現在還沒那個閒功夫。
一直忙碌了一個多時辰,清了一小半的石山,馬超停了下來,持續不斷的清理了數千萬斤的石頭,他也是累了,也餓了。溼透的衣服早已乾透,卻又被汗水打溼,灰土飛揚中,也是讓馬超灰頭土臉。
馬超脫掉衣服,沖洗身體。
一個多時辰,白苗一直瑟縮着身子,蹲在原地不動,不過,卻是安靜了許,瞪着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馬超,有畏懼,也有好奇。馬超搖了搖頭,走了過去,蹲在了白苗的身前。
白苗嚇的向後退了退,身子瑟的更緊。
“別害怕,哥哥幫你洗一下身子。”
馬超臉上掛上甜甜的微笑,話語柔聲,恐懼的白苗臉色緩和了不少,卻還是瑟縮着身子。馬超伸出了手,撩開白苗披散在臉上的溼漉漉頭髮,輕輕的,開始幫她擦洗臉上的污漬。
淋了一個多時辰的水,污漬很容易清除。
污漬已去,如剝開雞蛋皮,露出了裡面的白嫩,白苗秀美的臉龐呈現而出。
不愧是雲城有名的美人,遭了數個月的罪,也不影響其容顏。
如此溫柔,白苗似感覺到了馬超的善意,竟露出了笑容。馬超拉了一下白苗的手,示意讓她站起來,白苗竟是沒有抗拒。舒展了身體,馬超搓起了白苗身上的泥詬,泥詬很厚,一搓就是一大把。
看着露出來的雪白肌膚,馬超長長的嘆了口氣。
“哥哥……”
突兀的,白苗輕呼了一聲。
馬超一激靈,這一聲輕呼透着親切和清醒。馬超住了手,看向白苗,想從白苗的臉上看出些什麼,卻只有憨憨的笑容,那種笑
容很真很純,就如嬰兒身上掛着的那種純稚的笑容一般。
“你叫我什麼?”馬超急問。
“嘿嘿嘿,哥哥,你是哥哥。”白苗憨憨的笑着。
“你知道你爲什麼在這裡,又叫什麼名字嗎?”馬超再問。
“是哥哥抱我進來的呀!哥哥騎着一隻金色的大鳥,從天而降,好威風啊!”白苗歡喜的說着,臉上都是異彩,突然的,她臉色又是一變,十分慌張,撲進了馬超的懷裡,“哥哥,我好怕,好怕……”
馬超拍了拍白苗的背,讓她放寬心。
等到白苗情緒穩定下來,馬超又連問了諸多的問題,但是,沒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白苗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她的身世,也不知道數個月前所有的事情,她只知道一直獨自一個人在山林裡流浪,狼蟲虎豹,嚇的她的不行,就爬到了這裡。
爲什麼要爬到洞口,她也說不明白。
對於馬超的記憶,也是從騎金鳥飛翔而下開始。
聽到這些,判斷並未說謊後,馬超長鬆了口氣,若是白苗恢復了記憶,他還真不知道如何處置白苗。令人寬慰的是,從李牧哪裡知道,白苗並非白家之人,那麼殺死白斬之仇就淡化了不少,甚至可以不去顧忌。
“好了,站好,哥哥幫你把身子洗一洗。”
“我也幫哥哥洗。”
“不用了,哥哥身子不髒。”
雖不記得過去的事情,白苗的神智卻是清醒了,以馬超想來,或許因爲驚嚇所致。上一次受到驚嚇,白瘋精神崩潰了,瘋了,而這一次,發生在她眼前諸多的事情,特別是那一聲可撼天地震的她七孔流血的爆炸聲,讓她又神智清醒。
清醒的白苗如小孩子一般,很是天真。
馬超是個混蛋,也不介意他們還赤**身子,更不會介意男女授受不清等等。馬超一邊搓洗着白苗身上的泥詬,一邊教導她讓她自己動手,白苗學的很快,但卻不是給自己搓洗,而是給馬超。
“會了,就自己洗吧。”
馬超道了一句,準備出雨簾,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再去清理石頭。白苗卻是撒起了嬌,好似小孩子要糖吃似的,馬超不管不顧,大步而出,背後卻是傳來了大哭聲,好像是被家長訓了的孩子,委屈之極。
馬超無奈,只好又幫白苗清洗起來。
白苗很開心,又破涕爲笑。
馬超暗自長嘆一聲,自己實在是太好了,特別是女人,見不得哭,也見不得受半點委曲,當然,那得是他重視的女人。白苗並不算他重視的女人,甚至比大街上擦身而過的人還要疏遠一些,但是卻不能不管。
畢竟他們存在着因果。
白苗就像一道題,考問馬超良心的題。數個月前,白苗瘋了,馬超給出的答案是饒她一命,讓她自生自命,而現在,她還活着,又出現在他的面前,還被嚇的恢復了神智,他得再給出一個答案。
答案是不能不管,還要多管一點。
或許他們存在着命運的牽絆,新生的白苗和他綁在了一起。
好半天之後,白苗的身子終於是洗乾淨了,除了餓了幾個月瘦了一些之外,白白嫩嫩的仍然是一個少見的大美人。馬超把白苗拉出了水簾,拿出毛巾,幫她擦乾水漬,然後拿了一套武裙,幫她穿了起來。
這套武裙
是莫鈴的,收在馬超的戒指中。
不僅莫鈴,魚清、單月等女,甚至新收的樊玉的也有,小褲褲,兜肚,每個都是好幾套。這個主意是莫鈴想出來的,讓她們的老公幫她們保存些衣物,或許什麼時候就能派上用場,即使派不上,也可以睹物思人。
馬超儲物戒指多,所以沒有拒絕。
白苗比較的苗條,屁股不大卻很翹,胸脯不大卻也是翹着,可愛的如芒果一般,雙腿秀長,佔了整個身體的六七成,鎖骨晶瑩,極美。給白苗搓洗泥詬時,馬超心思清明,並沒有貪美佔便宜之心,看到如此美景,還是避免不了心生漣漪,流連了少許。
馬超暗罵自己無恥不是人,但就是停不下手。
白苗嘻嘻笑着,只覺得很癢。
幸好馬超還知道點羞恥,沒再做什麼出格的事。
幫白苗穿上衣服後,馬超拉着白苗到了石桌前,拿出吃食,讓白苗吃,看精美香氣四溢的食物,白苗哈喇子成了串,真往下流,拿起來就狼吞虎嚥。餓了數個月,也不知道成天吃些什麼,才捱到了今日。
馬超也吃了起來。
吃飽肚子,休息一下,馬超又開始了清除石山的工作,白苗很膩馬超,也在屁股後面撿小石頭。白苗有着元境五層的實力,雖記憶缺失,不會施展武功,從前又是嬌生慣養,但身體素質卻要強於普通人。
如玩遊戲一般,搬着石頭來回歡騰的跑着。
看着如此天真活潑的白苗,馬超心底的最後一次介懷也鬆動了,把白苗真正的自己的妹妹,當然,這種妹妹只是因爲年齡和親近的關係。有白苗這個精靈歡騰着,在歡聲笑語中,剩下的一半石山,不知不覺中就清理乾淨。
洞口露出,馬超帶着白苗走了出去。
行了十幾丈遠,又有落石擋道,只得再清理,斷斷續續又花費了一個多時辰,才最終走到洞窟。重見天日,馬超欣喜的遙望天地,心情暢快。正待帶着白苗下山之時,突然搏捉到了依稀的呼喚聲。
馬超欣喜,仰天長嘯,身旁,白苗學着馬超,也仰天長嘯。
不多時,一個人影飛馳而來,兩個水藍色的大翅膀在陽光下很是炫目,一襲白色的武裙,美妙的人兒,就如果蝴蝶一般,正是尚沁。看到安然無恙的馬超,尚沁焦躁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有了笑容,看到白苗,尚沁卻是秀眉一蹙。
尚沁生氣了,她擔心的到處尋找,他可好,和美女廝混。
“師父,徒兒很生氣!”
尚沁剛一站到崖壁的平臺上,馬超就率先發難。
尚沁一怔,這小子,說什麼呢?
“師父,以你的實力,怎麼可能收拾不了聶雷?”馬超板着臉斥問,“若非徒兒上天庇佑,有東西可憑藉,還不被聶雷殺死?”聽到馬超的話,尚沁甚是愧疚,的確是她有些許的猶豫,才讓聶雷追了過來,遭成了險局,但馬超的依仗是什麼?馬超安然無恙,聶雷呢?正待尚沁不解時,馬超卻是一把抱住了尚沁,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
“死樣,隨你!”尚沁嗔道。
“嘻嘻,那感情好。”馬超在尚沁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讓白苗在原地待着,拉着尚沁進了洞窟中,覺得足夠遠後,馬超把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便,也把自己和白苗之間的因緣講給了尚沁聽。
“你那個金戒指就是從這裡得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