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珠的尖叫有些刺耳,驚起了騎獸三人的注意。
其中一個尖眉星目的年輕公子向馬超這邊瞟了一眼,眼睛卻是一亮,立刻吩咐向一位護衛吩咐了幾句,那位護衛卑躬屈膝的答應一聲,向馬超這邊走來,昂頭挺胸,滿臉的高傲和睥睨。
狗仗人勢,說的就是這種人。
“喂,少主叫你過去。”護衛喝道。
“哦,什麼事?”馬超問道。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叫你過去你就過去。”護衛目光一凝,有了凌厲。
“抱歉,我沒有被人呼來喝去的習慣。”馬超從容道。
“大膽!竟然敢違逆少主的命令!“護衛暴喝一聲,踏前一步,殺意頓現,脈武的氣勢爆發而出,想來,只要他虎軀一震,這個小武者必然屈從,誰承想,依然是滿不改色氣不喘,很是淡定,“莫要我動手。”
“哦,我很期待。”馬超嘴角一勾。
他忍着,暫時不想大動干戈,但是若對方主動挑起矛盾,他卻不介意把這些人都收拾了,搶財貨搶女人,縱然會出現幾個靈武,相信也不可能要了他們的命。修練到了這份上,強大實力和勢力在手,若不一喝就屁顛顛,那就太掉價了。
“想打架,到一邊去。”
忽的,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是斐虎,這些人實力是很強,身後的勢力也非同小可,但斐虎不懼,敲了敲身旁的木牌子,意思很明顯,這裡有這裡的規矩,不守規矩者別怪他不客氣。
自己打不過,不是還師父。
“齊六,你幹什麼呢?我讓你請,誰讓你欺人了?”年輕公子喝斥一聲,一拍座下的黃金劍齒,向着馬超走了,不過,他並沒有瞧馬超一眼,而是看向洪珠,笑道:“本殿……哈哈,鄙人濟寒凌,請問姑娘芳名?”
“哥哥,他想泡我!”洪珠脆聲道。
此話一出,人仰馬翻,一堆人被雷的不輕,年輕公子笑容也是一僵,這天香國色的小姐還真是口無禁忌,不過,這樣纔是女中豪傑,小家子氣,扭扭捏捏的,讓人膩味的慌。濟寒凌目不轉睛的瞧着洪珠,更爲欣喜。
“小姐可真是快人快語啊,敬佩!敬佩!”
“抱歉,我妹妹只有十歲,有意思的話,過幾年再說。”馬超來了一句,這一句比“哥哥,他想泡我”更雷人,原因無它,這麼可愛這麼美麗的小姐,怎麼可能只有十歲,看那身材,雖然胸脯不怎麼突出,但也是一等一的棒。
“十歲?!”
濟寒凌一聽這話,愕然了少許,可緊接着竟是哈哈大笑起來,愈發的欣喜,十歲,嫩的不行,如此嫩就有這般容顏,哪個男人不動心?若是再調~教成長個幾年,那還得了,絕對是絕無僅有的仙子,讓人慾罷不能的尤物。
濟寒凌有個癖好,最喜歡嫩花。
莫說十歲,七歲的女娃娃他也玩過不少。
但是,與眼前這位一比,那些都是糟粕,連萬分之一都比不上。看那靈動的水靈靈的大眼睛,看那嬌俏的瓊鼻,可愛的小嘴,真是饞死人了。禁不住,濟寒凌嚥了口口水,一雙狠眼滲人的緊。
“小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嘔,看你那色眯眯樣,肯定想和我上牀。”洪珠做了個嘔吐狀,俏臉上滿是鄙夷的厭棄之色,這話也是一波比一波的雷,“說實在的,不是不可以,若是你能在衆人面前把褲子脫了,被你座下的黃金劍齒虎操~上幾下,本小姐可以考慮一下。話說,這隻黃金劍齒虎是公的還是母的,公的它操~你,母的你操~他!”
“靠~~~”
這一下子,又雷倒了一片人,外焦裡嫩啊!
濟寒凌嘴角抽了抽,眼中閃過一抹凌厲之色,不過,馬上又收斂起來,英俊的臉龐上竟擠出一朵花,有種病態的欣喜。顯然,被諷刺調侃,在惱怒之後,他竟是又提起了莫大的興趣。
帶刺的玫瑰可比只會咩咩叫的綿羊有趣的多。
“咯咯咯,寒凌,吃憋了吧?還是吃在一個十歲的娃娃身上。”美豔女子笑的花枝亂顫,覺得十分有趣,“英俊可不是你獵女的資本,你的身份才讓那些女人趨之若鶩。寒凌,把你的身份亮出了,我保證手到擒來。”
“濟雨,別調侃了,身份能是隨意亮的?”另一個年輕人開了口,“寒凌,回來,大事要緊,別在哪裡丟人。你的心思大哥懂,放心,該是你的就是你的,等事情了了,你想怎麼玩都行。”
“哼,一丘之貉。”濟雨嬌哼了一聲。
“小妹妹,待會我們再好好聊聊。”濟寒凌笑了笑,一拍座下的劍齒虎,又向
着院門方向走去,大聲喝道;“滾蛋,都給我滾蛋,擠在這裡幹什麼?看小爺笑話不成?我數十聲,誰還留在這裡,打斷他的雙腿。”
斐虎皺了皺眉頭,“公子請自重!”
“哈哈哈,大師莫介意,我只是打發掉看熱鬧的無事之徒而已。”濟寒凌笑了笑,目視四周,凌厲之芒乍現,千百人心中一寒,紛紛逃離此地,在這裡,或許有顧慮,不會把他們怎麼樣,但若是被記恨上,定沒什麼好果子吃,“哼,還算識相。”
馬超諸人沒有走,因爲還要去拔斧。
再者了,想走也有點麻煩,兩個護衛盯着他們,顯然把他們當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也幸好何芝蘭、尚沁和薔薇都變幻了容貌,不然,惹出的事更多。洪珠雖然十歲,卻被馬超滋潤的很好,又修煉剎女~寶典有成,當真是女人味十足。
濟寒凌跳下黃金劍齒虎,邁入院中,也試着去拔骨斧,另兩人帶着六個護衛也走了進去。斐虎沒有阻擋,這些人實力強大,身份顯赫,無關痛癢的小規矩破壞了也就破壞了。這些人輪番去嘗試,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
濟雨皺眉道:“傳聞果真如此!”
濟寒凌道:“本來我是不信,現在相信了幾分,這兩把骨斧至少是靈器,靈器雖無靈卻有靈,品質高的,特殊的,有擇主的神奇能力,不是它認可的主人,別人沾染不得。不過,就算是靈器,也不可能如此強大,撼動不得分毫。”
濟風雲笑了笑,“靈器?你說的低了,據師父講,這至少是幻器,甚至比幻器更高,達到傳說中的層次。我們千里迢迢裡試,其實沒報什麼希望,也就是想辦法把這石臺砸碎了,然後取走石斧。”
“來人,砸!”
六個嘩嘩的掏出一人高黝黑鋥亮的大錘子,掄起就要砸。這大錘子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的,沉重異常,壓的這六人雙腳都陷入石硬石硬的地面內。能一次出六個一模一樣的,顯然,這是有備而來。
“放下,你們幹什麼?”斐虎大喝。
“哼,你說我們在幹什麼?”濟寒凌冷哼一聲,揮了揮手,讓六個護衛動手,“骨斧是難得的寶貝,數百年無人能拔出,想來以後也沒有人可以,能用的寶貝才叫寶貝,只看不能用,是浪費,暴殄天物而已。”
“此寶只待有緣人,不可強奪!”斐虎並不退讓。
飛身上前,就要阻止六人的所爲,結果,濟寒凌和濟風雲出手,攔住斐虎,兩人雖只有脈境初期,但實力卻是極其的強大,一出招就把斐虎壓制住,十幾招後便被斐虎打倒在地,濟寒凌一不做二休,想一劍捅死斐虎,卻被濟風雲制止了。
六個護衛揮動重錘砸在石臺,咣~咣~咣~六聲,勢大力沉,卻對石臺沒有造成哪怕一絲絲的破壞,石臺上的氤氳之氣似是活物,匯聚而來,抵擋住了六錘,把全部力量都化解於無形。
濟雨喜道:“和傳聞中的一樣。”
濟風雲點了點頭,“越難搞定,說明這雙斧越是強大,繼續!”
濟寒凌嘿嘿笑道:“任它再強,就是水滴石穿,也要把這石臺砸碎了。一天不行就砸十天,十天不行就砸百天,百天不行就砸個三年五載的,我就不信,只是兩把骨斧,力量還能無窮無盡了。”
濟雨咯咯一笑,“正是此理。”
“唉~~~”
忽的,一聲帶有滄桑又無奈的嘆息聲響起,緊接着,院中生起一陣微風,微風不大,卻帶着神鬼之力,六個掄鐵錘的護衛身體一震,慘叫一聲,倒飛而出,砸倒了院子的矮牆,鮮血狂噴,看模樣,已受有重傷。
而奇怪的是,三個年輕人卻是無恙。
一個駝背老者緩緩的從屋子中走出,雙手背後,步履不快,就如同平常散步一般,氣息也不張揚,和普通的老頭沒什麼兩樣,但是,身體卻異常高大健碩,一看就是個做慣了力氣活的人,雙目生電,掃動中,攝入心魄。
“師父!”
斐虎呼喊了一聲。
老者擺了擺手,讓他不必說話。
“心無大事,晚輩魯莽,還請見諒。”
濟雨,濟寒凌,濟風雲,只是被老者如電雙目一掃,心中就是一凜,連忙躬身行禮。來此搶奪雙骨斧,他們摸清此處的虛實,之所以來橫的,也是自侍身份,有所依仗,可以說在計劃之中,故意爲之。
濟雨道:“心無大師,我們是……”
“你們是什麼人,我心裡清楚,不必點破。”老者打斷了濟雨的話語,道:“這裡有這裡的規矩,師門也有師門的規矩,此雙斧只待有緣人,卻是硬搶不得。你們不行,就算是比你們身份更加高貴之人也是不行。”
“哈哈哈,心無大師,你還是老樣子。”
大笑聲響起,似從天邊而來,遙空望去,三人揹負雙手踏空而來,一個鶴髮童顏的老人,一個面目木訥的中年人,還有一個揹負大劍的女子。此三人氣息綻放,似能攪動風雲,攜着無匹威勢。
顯然,這是想來個下馬威。
馬超瞳孔一縮,還真是厲害,鶴髮童顏的老者爲靈境後期,木訥中年人和揹負大劍的女子都是靈境中期,三人組合,這般勢力,在邊境小城,端的是無敵的存在。顯然,這三人就是三個年輕人狂傲的後臺。
“原來是你來了,李舍,我就說嘛……”心無挺了挺腰桿,豁然間,駝背不在,身體拔高了一大截,氣勢也凌厲起來,“不過,你來又如何?多年前,尊師和上面有過約定,不得干預我們的事情,觀星城雖在濟月帝國名下,其實卻是我師所有,是化外之地。”
“哈哈哈,心無大師,還是別提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人死燈滅,那約定我有所耳聞,不過也跟着仙師一起煙消雲散。天下之土莫非王土,天下之人莫非王臣,何來什麼化外之人化外之地?”李舍大笑,落在了院中,林訥中年人和背劍女子站在身後,“我來是奉了王命,取斧也請人。心無大師,咱們哥倆已有百年未見,敘敘舊,讓小輩們把雙骨斧敲出,咱們一起回帝都。”
“哼,好一個人死燈滅。”心無冷哼了一聲,“百年前,你還是脈武,前來取斧,信誓旦旦,狂妄無邊,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聲勢是造起來了,結果紋絲不動,反倒丟人丟到家了,怎麼的,現在位高權重了,想要討好當年之恥?”
李舍眼皮跳了跳,這事是他少有的耿耿於懷之事,雖過去了百年,卻如昨日,之所以會有此番搶斧請人,也是他推波助瀾。心無的師願,那可是濟月帝國的煉器巨匠,只要有相稱的材料,沒有他煉製不出來的東西。
能得到觀星城,約法三章,也是因爲給皇家鍛煉出一件重寶。
不過,在此之後就再沒有過作爲,不爲人煉器,也不遊走天下,待在觀星城,數十年後,突有天雷降落,撼天動地,一連持續九九八十一天,雷霆才告結束,終成兩把奇世骨斧,鑲嵌於如玉神石之中。
重寶出世,天下莫不聞風而動。
然,卻沒有人能夠撼動,元武和脈武可盡其所能,靈武甚至是幻武卻只能憑藉肉身之力,不管是誰,都動彈不得。沒有人逾規,因爲心願的招牌在哪裡,一個成名已久的煉器巨匠,其好友遍佈天下,再者也有皇朝護衛。
當然,也是深信心願的話語。
神器有靈,擇主而侍,拔不出來,那就是沒有這個緣份,強求會破了天意,不能增加自己的實力,反而會徒增無窮麻煩,畢竟重寶人人想得,人人都得不倒還好,若是一人得到,心態就會失衡,免不了爭搶。
風雲來的快,冷卻的也快。
都拔不出來,誰也別笑話誰,哀嘆之後就各自散去,這一下子就過了數百年,心願百多年前就不知所蹤,傳聞已死,那一羣~交情頗深的人這百多年間也死了不少,再加上歲月的侵蝕,感情也淡化了。
至於皇朝,所謂的約法三章漸失了效用。
當然,心願沒了,心無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人才難得,還是希望收納,多方來邀請,卻都吃了閉門羹。不能爲其所用的人才,那就不是人才,所以,種種因互的疊加,造成了今日之事的發生。
心無明如鏡,深知其中的道理。
看到李舍三人,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
但是,師命不可違,該維護的一定要維護,縱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師父是否已死,其實他也不知道,當年雲遊而出,百多年杳無音信,所以也判斷不出來。不過,以師父的實力,世間又有多少人能致他於死地?
“看你的樣子似乎不肯屈從?”李舍冷然道。
“屈從?哈哈,我輩煉器師都有一顆傲骨,只有傲骨,所煉之器纔有傲氣,失了傲骨,這器也就廢了,你說我能屈從嗎?”心無譏諷的笑道:“想從我這裡拿走骨斧,不付出點代價怎麼可能?小輩不好去動手,你們三個,怎麼着也得死上兩個。”
李舍喝道:“大膽!你是想和皇朝對抗?”
心無冷笑一聲,“皇朝,哼,出爾反爾的皇朝,有什麼好在乎的?我們煉器者都相信天意,天之道,破天意就是破人身,必受天譴。李舍,你行逆天之事,早晚不得好事,還望你三思。”
李舍冷哼一聲,“危言聳聽。”
啊!啊!
就在這時,兩聲慘叫突然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