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座這便教你如何能看到烈焰焚天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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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柳辰劍的話,厲長青沒有再多廢話,而是爽快地答應了他。
只聽玉佩中,又傳出了厲長青的聲音道:“你現在全身心都放鬆下來,將意識歸於混沌,然後靜下心觀想,看能不能將神識和這玉佩之間取得感應。”
聽了這話,柳辰劍應了一聲“是”後,便按照厲長青的指引,將心態慢慢調整到了平和狀態,然後他就努力的去觀想,爭取能和玉佩之間,取得一絲聯繫。
這個頭腦中一片空明過程,大概持續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他心頭忽然一動,眼前彷彿看到了一點亮光。
他心頭大喜,不敢怠慢,忙集中思想,全力控制着自己的意識,向那處亮光之處,慢慢探索過去。
片刻後,他眼前一陣光芒大現,金光耀耀之間,只見五個鎏金的大字,憑空出現在了自己的眼前,他凝神望去,只見那五個字,正是“焚天烈焰訣”!
他知道,已經到了緊要關頭,不敢放鬆,連忙將意識全力向那五個字涌去。
隨着意識越來越集中,在接觸了那五個字半晌功夫之後,突然,他的頭腦之中發出了“嗡”地一聲震響。
隨後,那五個大字便像是一道大門一樣,轟然地打開了。
在那道門之後,無數個金光閃閃地小字,憑空出現在了柳辰劍的識海之中,就如穿花蝴蝶一般,在柳辰劍的腦海中,上下翻飛起來,令他目不暇接。
他心內知道,這些飛舞的小字,便是那“焚天烈焰訣”的精要部分,若是學成,慢慢便能重塑肉身,修復丹田。
當下,他不敢大意,志守靈臺,靠着過人的毅力,強行去將這些字體謹記在自己的腦海之中,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隨着他的精力越來越集中,那些金光小字,每一個也都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有規則。
漸漸地,每一個字都開始組合起來,慢慢地連成一段話,每一小段話,又再次組合,形成了一句句玄奧的句子,終於,過了好大一晌,這些句子在發出轟然地一聲巨響之後,形成了一整篇,足有上千字之多的功法口訣。
柳辰劍大喜過望,連忙向那些字凝神看去,卻只見那些字體,最前面的數百字極爲清晰,不用費神,便能夠一一看得分明。
但自百字之後,那些字體上的金光,卻越來越耀眼,到得整篇口訣的最後方處,金光大放,簡直令人不能逼視。
他心頭震撼,暗自猜想,這些口訣,看來必須要等自己的修爲,到達一定程度之後,估計纔會一一呈現在自己的面前,而當自己的功力不足時,自己是無法看清那後面的文字的。
想到這裡,他不再管後面的文字,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觀摩最前面數百字的領悟之中。
只見那數百個字開篇第一句,竟然是“天地不仁,以萬物爲芻狗!”
看到這幾個字,柳辰劍心頭震驚,暗想:爲何這佛門中的秘典,竟然也將幾個字,作爲開篇的精要?這幾個字,自己也曾在厲長青的地宮之中,看到過。莫非,這魔門和佛門,修煉到了終極之處,竟然還有什麼相通之處嗎?
心中突然冒出的這個古怪念頭,令他神魂劇震,隱隱之間,在他的心內,彷彿正有什麼東西,在迅速坍塌,之前自己心中所堅守的道義,也隨着這幾個字的出現,而開始有了一絲皸裂。
在他的心中,猛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問題,令他困擾無比:“究竟,什麼是佛?什麼是魔?會不會修煉到了最終極的頂端之後,佛,便是魔!魔,亦是佛?”
想到這裡,他不敢再往下細想,因爲這個想法,對世間修道之人來說,實在是太過荒唐。換做這世間任何一個人,如果知道他竟會有這種叛逆地想法的話,都會嘲笑於他。
畢竟,誰都知道,這佛和魔,本來就是天生相剋的,又如何會殊途同歸呢?
將剛纔那種奇怪的想法拋在腦後,柳辰劍接着之前的文字往下細看,只見那經文起手的百十餘字,乃是一首小詩,上面寫着:我本求心心自持,求心不得待心知。佛性不從心外得,心生便是罪生時。我本求心不得佛,了知三界空無物。若欲求佛但求心,只這心心心是佛。
將這幾句口訣一一念誦完,柳辰劍心中忽然若有所得,但卻又彷彿什麼都沒有得到,這種若有若無的感覺,令他心中好不難受。
他本想接着往下再看,卻猛然發現,在自己看過這前面數十字後,那之後的字體竟在發出一片金光後,轟然消散了。
他心中大急,忙凝神又再試了數次,但卻依然無法再看到那金色的字體。
無奈之下,他只得將意識從那玉佩之中抽出。
意識剛一回到本體,便聽到厲長青問他道:“小子,怎樣?你看到了多少個字?”
柳辰劍細細回想了一下,老實答道:“前輩,我一共就看到了五十六個字而已。”語氣中,似乎頗有不甘。
誰知厲長青在聽了他的回答之後,卻是大驚道:“什麼?你居然看到了這麼多?”
柳辰劍無奈道:“這還多嗎?我看那口訣少說也有一千多字,而我卻只能看到第五十六字罷了......”
聽了這話,厲長青冷笑一聲道:“小子,你好貪心,這焚天烈焰訣乃是佛門重典,他們梵音寺數代的方丈,據說有許多也不過只參悟到了百十字,就算是這樣,那些方丈也已經是當時的宗師級人物了,你居然還嫌棄五十六個字少?嘿嘿,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柳辰劍聽他這樣一說,大爲詫異,忙問道:“不會吧?前輩,這焚天烈焰訣真的有這麼難學嗎?”
厲長青哼了一聲,認真地道:“難學不難學,我倒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小子天賦決計不是太差,看來本座這次應該沒有看錯人,將來也許真能沾你的光,從這珠子中破印而出了。”
頓了頓,他又道:“好了,事不宜遲,你現在就趕緊按那口訣中所說的,去修煉吧!只有你早些修煉到破虛境,你纔能有能力助我破開這封印,不過那境界離你現在來說,還是太遠了,現下你首要之事,還是早日修補好自己的丹田氣海,這纔是正事!”
柳辰劍聽了這話,擡頭看了看天色,只見此時已經快要破曉,怕是不要多久,李興文他們幾人,就要從睡夢中醒來了,他只得對厲長青道:“前輩,我若是這會兒就修煉焚天烈焰訣,怕會被同門發現,到時候萬一在被師門給知道了,怕是會處罰於我,倒不如等下我藉着養傷的名義,在屋內偷偷修煉的好,至少還能掩人耳目一番。”
厲長青聞言,沉默了一陣,才道:“嗯,這樣也好,倒是我太心急了,沒想那麼多。好了,爲了不被你們玄瀟天閣的人發現這玉佩的秘密,以後我們最好只在無人之處交流,有人的時候,我們儘量不要溝通,免得被人懷疑。”
聽了這話,柳辰劍連連點頭,畢竟,他可不想整天對着一枚玉佩說話,而被別人誤以爲是一個傻子。
兩人達成共識,俱不再多說,柳辰劍便起身回到了廂房之內。
剛一進屋,便吵醒了李興文。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望着柳辰劍問道:“柳兄,你傷還未愈,卻是去了哪裡?”
柳辰劍撒謊道:“呃,我,我剛纔心下煩亂,去外面走了一圈,沒事,你再睡會兒吧。”
李興文翻身坐了起來,仰天伸了個懶腰道:“唉,算了,外面天都快亮了,我也睡不着了,等下收拾收拾便和他們一起去砍柴吧!我們三人都是沒有底子的凡人,做這砍柴的功課,想必比較艱難,還是早些去,才能完成那五十斤柴的任務。不像你,早早地就已經是鍛體境一重的境......呃!”
說到這裡,他猛然一愣,這纔想起,柳辰劍因爲丹田被破,而已經淪落成爲凡人的遭遇,忙止住了話頭,尷尬地衝柳辰劍苦笑了一下。
柳辰劍心中,因爲已經有了解決自己功力的辦法,因此聽了這話,也並不着惱,衝他大度的笑了一下,道:“沒事,李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也不必特意迴避,你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就此沉淪下去便是了!我想好了,等我傷好的差不多了,就和你們一起去砍柴,我就不信,氣海破了,我就真的成廢人了?”
聽了這話,李興文微微一愣,轉而開心地笑了起來,一邊笑,他一邊衝柳辰劍比劃了一個大拇指,讚道:“我就說,你柳兄必定不是凡人,行,我李興文信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恢復功力的!”
他倆在這裡一說話,卻是把李興武也給吵醒了,只有梅仁品還睡得跟頭死豬一樣,一邊酣睡,一邊還翻身說了句夢話道:“柳......柳兄,你放心,等胖子我修煉有成之後,一定會練出最好的丹藥給你治傷的,唔,丹藥,唔,回春丹,嘿嘿......”
聽了胖子的夢話,屋中的三人都是笑了起來。
李興武走到胖子的牀邊,用力的扯住了他的耳朵,大聲道:“死胖子,起牀啦!今日的柴若是砍不夠,可是就沒有飯吃了,快起牀!”
聽到“吃飯”二字,胖子渾身打了個激靈,“忽”地一下,從牀上坐起,擡起睡眼,一臉茫然地問道:“啊?吃飯了?吃什麼飯?有雞腿嗎?”
他這副迷糊地模樣,令柳辰劍三人大笑不已,柳辰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梅兄,快起來吧,再晚些,怕是你今天的柴就砍不夠了。”
直到這時,梅仁品才稍微清醒了些,他尷尬地撓了撓頭,乾笑道:“啊,哈哈,我剛纔睡得太熟了,對了,柳兄,你的傷好些了嗎?”
柳辰劍點頭道:“比昨日好多了,至少身上已經不似昨日那般冷了,想必是落霞子師叔祖的丹藥發揮作用了吧。梅兄你就不用掛心了,趕緊穿衣去砍柴吧,等過兩天我傷好了,就和你們一同過去。”
聽了這話,梅仁品點了點頭道:“恩,那好吧,那我們三個就去砍柴了,你一個人在屋中,可要照顧好自己,若是那李紫霄和南宮宇再來找你麻煩,你可不要跟他們衝突,一切都先以養傷爲重。知道嗎?”
柳辰劍笑着點頭道:“好了,放心吧,我沒那麼傻,不會吃眼前虧的,你們快走吧,再晚會兒怕是就砍不夠了。”
見柳辰劍這樣說,三人才將心放下,各自穿戴好了衣物,和柳辰劍告了別,便推開木門,迎着朝陽,向着屋子之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