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空之中,有一艘巨大的船就這樣憑空漂浮緩緩的前進着,這艘船裝飾的十分的豪奢,在船身上面刻印着一隻巨大的魔神的頭像。看樣子,這艘船應該是傳承自某個魔神的道統的大門派的法寶了。
在船頭,站着一個長相妖異的身穿黑衣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手扶這船上的欄杆,也不知道是在向着什麼方向眺望着。
“宗主,剛纔傳過來消息,木央門,鳳溪門,華堡門也都已經出發了,就算是一些中等的門派,也都紛紛向着東嶽門的方向去了。”
一名老者從船內出來,對着年輕人恭敬道。
“我早就料到,一件上等的絕世法寶出世,我們想要得到,卻不是那麼容易的。這次我們不單要將那件上等的絕世法寶得到手,也一定要將那個煉製出這件法寶的天才也一樣得到手。雖然說對於一名天才煉器師來說,一生之中或許也僅僅能夠在機緣巧合之下煉製那麼一件上等法寶,可是想必平時煉製出來的法寶也不差了。真是想不到,小小一個東嶽門,竟然能夠出現這樣的煉器天才。木央門那些都是和我們差不多的勢力倒是要小心。不過那些中等的門派麼……哼!就憑他們的實力也想覬覦一件上等的門派,莫不是想要遭受到滅門之災不成?”
那個年輕人慢條斯理的說道,語氣之中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了一股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氣息來。而聽這個年輕人的語氣,這艘船,顯然是一件屬於上等門派的法寶!而那些木央門之類的門派也都顯然是和這個年輕人的門派一樣的上等的門派!
一般來說,上等門派都是傳承自上古封神一役之時,底蘊渾厚,就算不是傳承自上古封神一役,也一般有着難以想象的底蘊。這些門派在整個修道界中都是很多的修士甚至門派都只能仰望的巨無霸一般的存在。可是這些存在,竟然顯然都是衝着東嶽門新近煉製出來的那一件上等法寶去的。上等法寶,除了上古封神一役那個連聖人都十分活躍的時期,多少年都難得現出一件來。而現在這個上等法寶不但被煉製出來了,而且是一個小小的東嶽門中的人煉製出來,自然是招到了不少門派的覬覦,甚至其中都包括這樣的上等的門派。
其實這個年輕人的門派叫做鶴山門,道統傳承自一個名爲鶴山的魔神,截教門派。這個魔神在當時的實力雖然算不上多麼的強橫,可是在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發展之後,鶴山門卻終於發展成爲了一個上等的門派。不過鶴山門和一般的上等門派並不相同,那就是鶴山門的資歷淺,而且雖然底蘊足夠的深厚,而且也算得上是高手如雲,但是卻偏偏沒有一件用來鎮壓門派的上等法寶。而這次和鶴山門一起過來強奪的木央門,鳳溪門,華堡門這三個門派也是和鶴山門一樣,後天崛起的門派,沒有一件上等的法寶來鎮壓門派。對於那些真正傳承自上古的上等的門派來說,底蘊深厚一點的,甚至可以有好幾件上等法寶,除非是天生的無主之物,否則從其他門派哪裡強奪這樣的事情,他們卻是做不出來的。
“前面就是東嶽山了,我都可以感受得到東嶽山中那件上等法寶所發出的沖天的寶氣了!”
那個黑衣年輕人的眼中透出了一股強烈的慾望。雖然說他們的實力也算得上是上等的門派了,可是作爲一個上等門派,卻沒有一件上等的法寶來鎮壓,總有那麼一種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好像只有得到了一件上等法寶來鎮壓門派,才真正的算得上是一個上等的門派一般。
“我們,要落在東嶽山中麼?”
老者恭敬道。表現出來了對東嶽門這個下層的門派的極度的不屑。就算是你出了一個天才煉器師,煉製出來了一件上等的法寶,但是這件法寶的予取予奪還不是掌握在我們的手中?我們甚至可以大搖大擺的落在你的山門紮根的地方來向你討要這件上等的法寶。
“東嶽門是不算什麼,可是如果我們落在了東嶽山中,卻會成爲衆矢之的,被木央門,鳳溪門和華堡門那三個門派聯合起來對付,那卻是大大的不爽了,我們先在東嶽山的周圍找個地方落腳吧,先落下腳來,等到另外三個門派也到了,我們再去向東嶽門討要。想必那個時候另外三個門派也會和我們一起,到了那個時候,我們也正好一次性將那件上等法寶的歸屬確定下來,免得以後再起什麼爭端。”
“是!”
老者恭敬的應道,回去船內似乎是操控着這件法寶。
東嶽山。
此時的東嶽山已經聚集了不少的離東嶽山近的中等的門派了,當然,這些門派也沒有一個敢去先行向東嶽門討要那件上等的法寶的。東嶽門,他們可以不在乎,如果誰第一個去了,誰就是衆矢之的。而也正因爲這些中等門派的聚集,東嶽山周圍顯得前所未有的熱鬧,以及混亂。這一天,這些中等的門派都如同往常一樣,在各自門派的臨時的陣營當中,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或者是修煉,也或者是談論關於這次東嶽山的事情。
突然之間,空間一陣震盪,一艘豪奢的大船出現在了他們的上空,在他們的上空緩緩的盤旋着,似乎是在尋找一個落腳的地點。
“鶴山門!想不到連鶴山門也來了!看來我們是沒有希望了,最多隻能夠湊湊熱鬧了!”
看到這艘豪奢的大船出現在了他們的上空在他們的上空徘徊,沒有一個門派敢表現出任何的不滿。相反,一個個都顯得十分的震驚和恐懼。中等門派,上等門派,這個劃分很模糊,似乎一些比較上乘的中等門派倒也該和上等門派的實力相差不多。不過鶴山門和這些中等門派的之間的差別卻是不可不可逾越的。鶴山門除了缺一件鎮壓門派的上等法寶之外,其餘方面和真正的上等門派幾乎已經沒什麼兩樣了,可不是那些在中等門派和上等門派的邊緣的半吊子可比。
“就憑你們這些螻蟻一般的存在,也想覬覦一件能夠引動天地異象的絕世法寶不成?!還不速速散去,莫不是想要遭到滅頂之災了?”
徘徊了許久的大船似乎是找到了落腳的地點,在那裡停了下來,威嚴的聲音從大船上面傳了出來。下面所有人的面色都是齊齊一變,不僅僅是因爲這句話的囂張,更因爲說出這句話的人的修爲之高而帶給他們的莫大的壓力。這句話一出,凡是離這艘船相近的門派,甚至是離東嶽山都稍近的門派都紛紛的遠遠的退開。只是在遠一點的地方徘徊着,等待着看這一場熱鬧。
他們明白,既然鶴山門能來,那麼其他的上等的門派說不定也會有幾個出現相爭的,到時候這件上等法寶斷然沒有他們的份了,他們也只有圍觀的份。不過這次相爭,恐怕也算得上是東嶽門的滅頂之災了,一直聽聞東嶽門的這個天才煉器師平時爲東嶽門煉製了不少的法寶,讓東嶽門發了一筆橫財,想必在東嶽門內也存留了不少,等到這些巨無霸的門派離開之後,他們說不定倒是可以在裡面撈點殘羹。
周輝看着在他的住所的上空懸浮着的巨大的法寶船,心中沒有絲毫的震撼。現在的他又哪裡有什麼心思去震撼,連鶴山門這樣的巨無霸一般的門派都出現了,恐怕東嶽山周圍的修士們只有可能受到更大的波及。本來那些中等門派的到來已經讓東嶽門周圍的修士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了。他將韓鳳緊緊的擁在懷中,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有那麼一絲的冰涼。
“你爲什麼還不離開?”
那個先前和年輕人恭敬的對話的老者突兀的出現在了周輝的面前,皺着眉問道。
“哇!”
這老者這句話一出,周輝噴出了一口鮮血,蹬蹬蹬連退了三步,而由於老者的威壓主要是向着自己而來的,所以韓鳳反而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只是擔心的看着周輝,眼中又帶着一絲的驚慌。自己是他的妻子,自己能夠依靠的,也唯有自己的丈夫。可是現在唯一能讓自己依靠的丈夫卻因爲對方一句話就噴出一口鮮血,受了不輕的內傷,那麼他們的生死,於這個老者來說,也不過是在股掌之間而已。
“回大人,這裡是小人的家。”
周輝好不容易穩下了身子,這才面色蒼白的對着老者說道。雖然剛纔老者讓自己受了不輕的內傷,但是他的神色言行當中卻又不無恭敬。原因很簡單,對方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一個不小心,就能夠讓自己和自己的妻子死無葬生之地,自己也就算了,但是自己必須爲自己的妻子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