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鶴山門的宗主住在了周輝的家裡,但是就目前來說,對於周輝夫妻的生活倒是沒有引起什麼太大的影響。而周輝藉着濃郁的天地元氣,再加上在之前徐逸將自己震傷,而鶴山門的宗主在爲自己療傷的時候蠢蠢欲動即將突破的關頭,終於將自己的修爲境界提升到了感應期大成的階段。
到了感應期大成之後,周輝感到自己對天地之間元氣的感應程度更加的清晰了,自然而然的,對天地元氣的調動也更加的容易,感應期的修士,憑藉的攻擊的手段便是通過自身與天地元氣之間的感應而調動天地元氣攻擊。感應越是清晰,調動越是容易,自然實力也就越是強橫。欣喜之餘,周輝的心中卻是始終壓着一塊石頭,鶴山門的宗主,在自己的家裡,終究不是好事。
今天周輝依然在努力的修煉,提升着自己的修爲境界。就在這個時候,天地元氣再度開始猛烈的波動了起來。周輝眼睛猛地睜開,鶴山門的宗主和徐逸早已經出現,正好站在自己的面前,卻又背對着自己,鶴山門的宗主負手而立,釋放出來了自己的如同魔神一般的氣勢,卻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究竟是什麼引得剛纔的天地元氣波動?周輝顯然是很想知道,不過鶴山門的宗主,自己卻是不敢去問。
好像是幻覺一般,周輝好像看到了在天空中的空間,開始如同漣漪一般的一圈圈的波動了起來。原本天空中是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雲的,可是突然之間,這些白雲都被衝的支離破碎,好像是從白雲中衝出來的一般,在自己家的周圍,剛好呈三角之勢衝出來了三個龐然大物來。
一隻巨大的鳳凰,一個人穿着一身火紅色的衣服立在鳳凰的頭頂,面上蒙着紗,整個人就好像一團燃燒的火焰,看其身形,竟似是一個女子。
還有一卷鋪展開來的巨大的竹簡,上面好像鐫刻上去的是上古聖賢的手跡一般,一個個蒼勁有力而又充滿着韻味的字在上面若隱若現。而在竹簡的上面則是一間間的黃金的屋子,而在這一卷竹簡的最前端,卻是站着一個人,這個人就好像是那些傳播教化的聖人大儒一般,但是面孔卻顯得很是年輕。
還有便是一個巨大的城堡,在這座城堡的最高的建築物上面,也是立着一人。整個人連同整座城堡就好像是不在這個世界,反而是另外一個在這個世界的投影一般。而這座城堡所處的空間,卻好像是一團元始之氣。
周輝的面色頓時一變,單單看這一份威勢,就已經明白,這幾個門派恐怕正是能夠和鶴山門一爭高下的門派,一旦這幾個門派相爭起來,就算是鶴山門的宗主不在自己家裡住,自己也是離東嶽門最近的修士之一,恐怕也難免波及。而自己現在最擔心的是,這幾個門派的巨頭一言不合就這樣在自己家的上空開打起來,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的話,一個餘波,就能讓自己和韓鳳連渣都剩不下。
“鶴宗主真是好閒情逸致,竟然就早早來到了東嶽山附近住了下來。”
原來鶴山門的宗主,正好也姓鶴。而這個首先開口的,卻正是那個立在鳳凰的頭上的女子。能夠這樣和鶴山門的宗主以這樣一種語氣對話,恐怕身份上也是和鶴山門的宗主不相上下的人物,說不定,正是鳳溪門的門主。
“反正都是爭,與其我鶴山門先動手,倒不如等大家一起來了大家一起爭來的有意思,再說了,我鶴山門也不想先行一步,卻讓你們將矛頭齊齊的指向我。”
“鶴門主倒是一個明白人,既然我們也都到了,想必其他的和我們實力不相上下的門派也不會來這裡爭了。我們這邊去看看那個東嶽門的天才煉器師和他煉製出來的上等法寶吧,我可是好奇的緊呢。”
“我也沒有那麼多的耐心去等,既然諸位都來了,當然現在就走。”
鶴山門的宗主點了點頭,首先騰空飛起,徐逸緊緊的跟在其後,向着東嶽山的方向飛去,而在鶴山門的宗主和徐逸飛向東嶽門的同時,在周輝家的附近,也都有無數的鶴山門弟子飛起,向着東嶽門的方向而去。
其他的三個門派的宗主也都不廢話,卻是將各自的法寶扔在了這裡都帶着弟子們向着東嶽山的方向而去了。周輝看着自己家裡的上空,一艘巨大的船,一隻巨大的鳳凰,一卷鋪展開來的巨大的書卷,還有一座巨大的城堡,懸浮在自己家上空,投下的巨大的陰影也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不過周輝卻是鬆了一口氣,似乎這件事情就這樣要跟自己撇開關係了。
“東嶽門,你們好大的架子,本宗主在這裡待了這麼久你東嶽門作爲東道主也不來拜訪一下麼?”
四大門派將東嶽門圍了起來,鶴山門的宗主站在高空之中俯視着整個東嶽門厲聲斥道。鶴山門的宗主的聲音震得東嶽門的山門的結界劇烈的顫抖,最後竟然如同氣泡一般就紛紛的裂開了。露出了東嶽門驚恐的弟子,那件上等法寶顯然是被鎮壓在了什麼地方,雖然說能夠感受到這件法寶的氣息,但是整個氣息卻是在某一個地方擴散開來,並不集中。不過,東嶽門畢竟是一個下等的門派,手段卻也不夠,否則的話,這件上等的法寶卻是不會泄露出一絲一毫的氣息的。
“諸位宗主也都看到了,我東嶽門新近煉製出來了一件上等的法寶,爲了鎮壓這座法寶,只好失禮了,還請諸位宗主見諒。”
一箇中年人匆匆忙忙的從東嶽門的大殿中跑了出來,臉色蒼白的對着幾個宗主說道。東嶽門當然知道這件上等法寶煉製出來之後,必然會遭來滅頂之災。當得知鶴山門宗主這個很可能就能夠給東嶽門帶來滅頂之災的凶神來了之後,躲還躲不及,哪裡還敢去拜訪。只是,到了今天,卻是躲都躲不掉了,這個中年人看着在天空中密密麻麻的四個門派的弟子,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頂撞本宗主?”
鶴山門的宗主倒是首先沒有拿中年人的解釋來說是,反而是呵斥起來這個中年人頂撞自己。
“回宗主,我正是這東嶽門的宗主。”
那個中年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哦,你就是那個不識時務的東嶽門的宗主?你以爲你們東嶽門算算什麼東西,也敢佔據一件上等法寶不成?”
鶴山門的宗主反而笑了起來,只是在笑意之下,卻是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股讓人膽寒的殺機。那個中年人彷彿感受到自己陷入了一片滔天血海當中一般。雖然說這個鶴山門的宗主在周輝的面前表現出來的樣子並不是多麼的凶神惡煞,那也只不過是因爲以他堂堂上等門派鶴山門的名頭來欺負周輝這等身份的人多少讓他覺得有些面子上掛不住而已。不過這個鶴山門的宗主作爲截教的弟子,卻是從廝殺中過來的,基本上走的每一步都是由屍山血海鋪就了道路的。
“是,是我不識時務,我願將上等法寶交出來贈予諸位門主!”
那中年人以看到鶴山門的宗主的那種充滿了森寒的殺機的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跪在了地上。到了這一步,這個中年人哪裡還有其他的辦法,只有示弱,希望這幾位宗主能夠有一念之仁放過東嶽門上上下下,至少保住東嶽門的基業。上等法寶東嶽門可以不要的,當然東嶽門也不敢要,甚至連那個煉製出上等法寶的那個已經算是東嶽門的搖錢樹的煉器天才,東嶽門也可以不要。
“哦,你願意交出來,我們這裡有四個宗主,可是都想要那件上等法寶呢,那麼,你是打算交給誰呢?”
鶴山門的宗主顯出了一副饒有興致的樣子。中年人一時語噎,還沒有想出來自己應當怎樣來回答鶴山門的宗主的這個問題,整個人就已經化爲了一蓬血雨。鶴山門的宗主在中年人化爲一蓬血雨的一剎那眼神轉冷。
這纔是鶴山門的宗主的本性!殺慣了人的他只要一時興起,就可以隨意的殺人。看到這一幕的東嶽門的弟子也不少,但是面對自家宗主身死這一幕,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發出任何的聲音,或者說有任何的異動,好像是生怕惹了這個剛纔殺死自家宗主的這個凶神不高興,而招來殺身之禍。只是,一個個的臉色都變得蒼白無比,甚至有幾個心性較差的東嶽門的弟子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之下,就這樣直接受不了而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