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大人……”
看到周輝和韓月兩人似笑非笑而又有些哭笑不得的臉,壽一便知道,自己這次在兩位大人面前出醜了。本來似乎是自從開始追隨周輝開始開了竅的壽一在現在又變得如同一個傻大個一般,尷尬的撓着自己的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壽一這副樣子讓周輝和韓月兩人相視一笑,壽一現在這副樣子,似乎可以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可愛。
“現在外面變成了這副樣子,我們應該怎麼辦啊,大人?”
看到周輝和韓月兩人相視而笑的樣子,壽一更是感到大囧,一張臉憋得通紅,良久纔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一般憋出了這樣一句話出來。在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壽一也露出了一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終於找到別的話可說了,用自己曾經說過的話來形容的話,自己曾經好歹也是修士當中的土匪頭子,竟然丟臉丟到這裡來了……要是再不找點別的話來說的話,他覺得就算是沒有地縫,他也會自己硬生生鑽出一個地縫來的。
“怎麼辦?我們在這裡面修煉不是挺好的麼?又安靜,又沒有人打擾,等到我們哪天修煉夠了,修煉煩了,估計外面那幫修士也都差不多該夠了,煩了,到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周輝說的是一臉的理所當然,好像在外面發生的所有的事情都與自己無關一般。他當然不會一直悶在這裡,但是就現在而言,他也只能悶在這裡了。雖然說自己還有點底牌,但是說到底自己的修爲還是太弱了,要是自己現在就這樣跑不出,保不準一個不小心就被三清門的人給抓到。就算是自己是已經是成爲了天道之下的變數的存在,但是變數,並不代表着強大,有時候,作爲變數,或許天道還沒有出手將變數抹殺掉,已經會有人代爲行事了。
“可是……這裡分明是一座墓地啊?”
壽一感到自己的頭皮有些發麻的道。壽一曾經什麼膽大的事情也都幹過不少,但是就偏偏有一樣是沒試過的,那就是待在一座墓地當中成天與死人爲伍。想想成天待在一個墓地當中去面對這些死人,僅僅是想想,就已經讓壽一感到渾身不舒服了,至於做……那就更不用說了。
“墓地怎麼了?你不覺得待在墓地當中很清靜麼?再說了,你好歹也是當過頭領的人,有點出息好不好?”
周輝白了壽一一眼,和韓月各自找了一個地方就直接盤膝坐下來開始修煉了。這裡本來就是韓月的族人的墓地,對於韓月來說,就算是裡面全部是死人和屍體,也會有一種在家中的感覺,而對於周輝來說,百萬年的記憶,還在乎區區一個墓地麼,當然,有着百萬年的記憶的,還有着韓月。
剛纔那麼對壽一說,周輝其實也算是故意的逗弄壽一,到了眼下的這樣的情況,至少就目前而言也只能夠躲在墓地當中了。看到周輝和韓月兩人都各自去修煉了,壽一心裡不由得覺得兩人不愧是自己追隨的大人,又硬着頭皮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下定了決心,也自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修煉去了,只不過,壽一選的這個地方,似乎離周輝打坐修煉的地方靠的有點太近了。感覺到了壽一的所在,周輝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又繼續開始了自己的修煉,反正正好趁着這次機會,自己可以花大把的時間來修煉的,雖然是逼不得已。
周輝三人在墓地當中安心的修煉,而三清門門主蔣陽已經是很快的就到了之前周輝的那個的外面。來到這裡並不需要蔣陽去刻意的打聽,在他帶着三清門的弟子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這個院落,而他也親眼看到了周輝三人從這院落裡出來的。那個留在墓地外面的傻大個想必也回到這裡了吧。
爲了將自己的這段回憶最終留下來,周輝可是在這個院落上面頗爲的花費了一番心思的,小小一個院落,就疊加了無數的陣法。只不過,這些陣法再如何的強悍,還是強悍不過三清門的門主,當然,這並不是說周輝佈置的這些陣法有多麼的弱,而是實在是因爲受限於這個院落本身,周輝不可能在這個院落中佈置太過強大的陣法的。而今天蔣陽又是如此氣勢洶洶的過來,恐怕,周輝想要留住的這份回憶,似乎是再也留不住了。
看到這個院落,蔣陽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在剛剛注意到這個院落的時候,自己還特地囑咐過三清門的弟子不要隨便招惹,倒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主動找上門來,將他們擺了一道。現在蔣陽料定那個人必定依仗着院落的陣法躲在院落當中,只不過由於陣法的阻隔,自己的神識沒有辦法探進去而已。只是,這區區陣法,如何攔得住自己?蔣陽的心中冷笑。
他略作思忖,手指頭一勾,整個院落的周圍突然冒出了無數的火焰,慢慢的煉化着整個院落。蔣陽的出手極其的有分寸,這火焰既不會燒的太過旺盛,而一下子將這院落焚燬,將裡面的人燒死,也不會太過弱小,讓裡面的人沒有什麼感覺。他所控制的火焰的強度應該剛剛好夠讓裡面的人感到煎熬在痛苦當中,而又不會死,而這火焰也會一點點的侵蝕着院落的陣法。
我就不信你不會出來!蔣陽的心中暗暗的發狠,跳動的火焰映射在他的瞳孔當中,顯化出來了異常獰歷的畫面,讓蔣陽原本看起來英武的面孔也顯出了幾分獰歷的感覺出來。
在周輝的院落周圍居住的都是壽一曾經的老部下,看到突然冒出來一個修士破壞周輝的修士,他們感到很是憤怒,如果不是因爲他們知道他們曾經的頭領壽一不在這裡的話,或許他們早已經向這個修士動手了,雖然他們明知,他們不是這個修士的對手,甚至從這個修士對於火的引用上來說,他們就知道,這個修士或許動動手指頭,就可以將他們抹殺掉。不過,即使是這樣,他們依然有人忍不住站出來。
“這位道友這是幹什麼,閒着沒事跑來毀壞別人家的院子?看這位道友出手也算是一位修道的高人,怎麼做出來的事卻又偏偏讓人感到如此的不齒呢?”
其中一個修士帶頭走上前去,用譏諷的口吻說道。而其他的修士也都隱隱的將蔣陽圍了起來,不管蔣陽的修爲如何,現在他們的頭領追隨了周輝,周輝的住所就是他們的頭領的住所,他們絕對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他們頭領的住所被人毀掉的。
“想不到那三個螻蟻的人緣還挺不錯的麼,我也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裡面的人出來而已。”
看到這些修士隱隱的將自己圍了起來,蔣陽也是一點都不懼,這些修士的修爲還不放在自己的眼裡,修爲最高的,也不過才堪堪到了煉氣期,自己可以十分輕易的將這些人全部抹殺。不過蔣陽是以爲這些人也不過是周輝的鄰居,所以纔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敵意的。否則的話,雖然說對付一些螻蟻讓他感到很不屑,可是必要的時候,他還是可以順手抹死幾隻螻蟻的。
“通過這種方式讓裡面的人出來?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提個醒,這裡面,沒人的。”
蔣陽的修爲讓這些人的心中都暗暗的擔心,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個修士絕對是來找周輝他們的麻煩的。他們希望壽一最好不要回來,就算是壽一他們全部都回來了,想必也應付不了。他們現在想要做的,就是儘可能的激怒眼前的這個修士,總之最後的目的就是讓這個修士早點離開。
沒人?蔣陽不由得自己也產生了一絲懷疑,畢竟自己燒這院落也這麼長的時間了,除非裡面的人真的有多麼的能忍耐,否則的話又怎麼可能到現在還穩穩的待在裡面不出來?或者說,裡面的人一定是在忍着,因爲裡面的人明白當自己徹底的失去了耐心之後就會離開?那麼,自己就乾脆直接拆了這個院落,先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人吧。
思慮之間,院落周圍的火焰突然之間消散,就在這些人都以爲蔣陽暫時放棄了的時候,蔣陽卻是微微向前邁出了一步,單手向天,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只是微微往下一引,一道驚雷突然之間落下,整個院落的陣法就在這剎那之間被破,就連整個院落也都在這驚雷之下變成了一片廢墟。沒有了陣法的阻隔,就算是整個院落變成了一片廢墟,也並不能阻隔蔣陽的神識的查探,他用自己的神識迅速的在廢墟之中掃了一圈,這才真的確認是沒有人在裡面的。
“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原本還以爲蔣陽暫時放棄了,想不到他竟然是直接將整個院子毀掉以方便自己查探,這讓這些人感到十分的惱怒,就算是蔣陽的修爲再高,這個火,他們也敢發出來,或者說控制不住的發出來而並不爲蔣陽的實力所震懾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