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化精期大成的領頭的修士穿着一身黑色的護甲,看起來倒是和狼身上所穿的護甲是一模一樣,甚至不僅僅是外表,連護甲裡面所蘊含的靈氣的程度都相差不多。這名修士用他那一雙充滿了殺戮的氣息的眼睛盯着周輝,而除了殺戮的氣息之外,卻還帶着一種高高在上,好像並不把周輝放在眼裡一般。
“守城者何人,我嘯月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那名修士淡然的說道,依然帶着那種高高在上的氣息,語氣之中,信心十足,似乎是今日便已經是周輝的死期一般。
那名修士如此的作爲卻是讓周輝的眼睛一亮,從這般作爲當中,他便已經猜了出來,以這名修士的脾氣,必然是會親手來殺自己,如果是這樣的話,周輝卻是看得出來,這名修士的實力雖然強橫,但是比之於異變成爲狼人之前的狼都不如,那麼自己對付的話便是綽綽有餘,自己最起碼,也能因爲這名修士的脾氣而獲取那一線的生機了。
“韓起。”
“好,韓起,你出來,你我先打過一場再說。”
果然如周輝所料,這嘯月必然是要自己親自出手的。嘯月的脾氣其實也正是這樣,每次對上其他的勢力的時候,除非對方的勢力的頭領的修爲就比自己的高,否則的話,都非要先和對方的頭領打上一場才行。以着嘯月的實力,在化精期大成的修士當中也算得上是少見的強者了,所以就算是和自己一個修爲的,嘯月也從來沒有輸過,正因爲沒有輸過,所以嘯月這才如此自信的不去想想周輝是否能夠打敗自己。
這一次嘯月如此之張狂,也有一個原因便是嘯月並不知道韓起這個名字,如果嘯月知道韓起這個名字是和變異狼人之後的狼都打了平手的話,那麼現在的嘯月是絕對不會和周輝單對單的打的。
周輝一步跨出城牆,立在虛空,將手中的佩刀緩緩的抽了出來,一股霸氣開始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升騰起來,一層藍色的光膜也開始出現在周輝的身外。在當初和狼對打的時候,自己沒有拿武器,現在自己的手裡又多了一柄刀,反正無論如何自己都無法阻止這些人,索性如果自己能夠儘快的將這嘯月殺死的話,那麼對方的士兵還有可能因爲首領的死而給己方增添幾分勝算。
知道周輝的身上慢慢的升騰起霸氣,嘯月這纔開始真正的重視起周輝來,自己剛纔,似乎有些忽略了去觀察這個人的實力如何了,自己是傲氣慣了,所以從來不去考慮這些,可是這一次,貌似對方的實力,並不弱。可是,不弱又如何,難道還能夠打敗自己麼,當然不可能!贏得,一定還是自己!在同等修爲的修士當中,自己,便是不敗的!
這嘯月也喜歡直接赤手空拳的就這樣攻擊,一個躬身,迅速的一竄,便已經竄到了周輝的面前,向着周輝一拳狠狠的砸去。周輝心中卻是暗自欣賞,這個嘯月的速度,倒是非常的快,周輝將佩刀匆忙擡起,那一拳擊在刀身上,響起了一陣清越的刀鳴聲。整個刀身都在微微的顫抖着,周輝控制住顫抖中的佩刀,將刀身一翻,刃口對着嘯月,就這樣直接橫推了過去。
嘯月面對這一招,猛的往上一躍,腳點在了刀身上,刀身狠狠的一沉,可是嘯月的另一隻交卻是狠狠的向着周輝的腦袋抽了過去。從周輝將佩刀從腰間抽出來的那一剎那,在嘯月的心中,就已經將周輝定位成了那種已經習慣了依賴着武器戰鬥的修士,雖然從剛纔的幾招對招中看出來周輝的實力比並不弱,而是,習慣了依賴武器,武器雖然有武器的好處,但也有武器的壞處。好處便是殺傷力的增加,壞處便是習慣了依賴武器,當面對一些武器來不及抵擋的招數的時候,身體,卻並不一定能夠反應得過來去抵擋,即使真的能夠反應得過來去抵擋的話,也未必能夠完全的發揮出自己的實力。
現在周輝的佩刀刀身被嘯月踩着,用刀來化解這一招的確是不怎麼方便,但是周輝卻並不如嘯月所料那般,已經習慣了依賴武器,要知道,周輝除非是遇上自己對付不了的存在,否則的話,卻一直都是什麼法寶亦或者武器都不用,赤手空拳的上的。周輝原本是一手握刀,一手推着刀背的,可是現在周輝卻是騰出了那隻推着刀背的手來,包裹着一層藍色的光膜的手一把將嘯月的小腿抓在了手中。
感受着自己的小腿上傳遞過來的力量,嘯月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陣沒來由的心慌,僅僅是這樣的感覺就讓自己產生了一陣沒來由的心慌,莫非是剛纔自己對周輝的實力定位錯了?就要抽出自己的那隻腿來,但是根本就抽不出來,紋絲不動,現在他的那隻腿已經不在他自己的掌握之中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周輝狠狠的用力,一陣清脆的“咔嚓咔嚓”聲響起,嘯月的腿被周輝抓住的地方已經完全的被握成了粉碎!
巨大的痛楚讓嘯月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嘶嚎,身體如同一隻大蝦一樣弓了起來。而在這個時候,周輝卻是鬆開了自己的手,或許自己並不需要殺人,自己現在應該已經將嘯月震懾住了,說不定,嘯月從痛楚當中恢復了正常的理智能夠思考的時候,就會說撤退。
嘯月在適應着自己的骨頭粉碎帶給自己的巨大的痛楚,他感覺得到周輝的身上並沒有殺意,他甚至都感覺得到周輝是在等着看自己能夠適應這樣的痛楚正常的和他對話。好,你等着,等到我適應了這樣的痛楚的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嘯月的心中暗暗的發狠,自從自己出道以來,自己還從來沒有吃過這樣大的虧,這是第一次,而這第一次,也將逼出自己的最強的實力,自己現在的狀態,卻並非是自己的最強實力。
骨頭被一個人生生的捏碎,要想適應這樣的痛楚,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卻無疑是十分的長的,尤其是對於一個其實意志並不是很堅定的人來說,從這樣的痛楚中適應過來的時間將被再次的拉長。雖然說周輝現在能夠平靜的困難者嘯月適應,可是他的心中卻是十分的忐忑,萬一嘯月並沒有因爲剛纔的虧輸而退縮,反而是讓自己的屬下全部攻擊的話,自己又該如何?
嘯月的實力,即使是在同等修爲的人當中,不得不說是十分的強橫,可是,嘯月的意志,似乎是並沒有周輝想象當中的那樣的堅定,這樣的痛楚,如果是換了狼或者周輝自己的,甚至不需要去適應,都可以忍着這巨大的痛楚去進行攻擊,可是到現在,嘯月依然還痛苦的佝僂着身子在適應自己的身體的痛苦。
一道人影急速的飛了過來,正是天辰,周輝知道天辰是擔心這邊的情況,所以讓護衛在後面儘快往過來趕,而天辰自己卻是提前過來了。天辰是養神初期的高手,一個養神初期的高手,即使是對上這樣的精英軍隊,也差不多相當於二十多人的戰力了,雖然二十多人對於三四百人來說並不算很多,可是好歹又多了一絲的生機。爲此,周輝的心也略略的放下了一點。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天辰很快便明白了之前發生的事情,雖然他沒有見過嘯月,但是嘯月作爲這支勢力的二頭領,卻是有着很多的傳言,再聯想到周輝的實力。不過現在嘯月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周輝卻是並沒有直接下殺手,天辰也知道周輝是想要在嘯月適應過來這樣的痛楚之後通過剛纔出手重傷嘯月的那種無形的壓力迫使嘯月離開。
對於這樣的手段,天辰並不反對,雖然顯得仁慈了一點,可是這一次周輝卻是偏偏仁慈對了地方。這支勢力是方圓之內整體實力最強的一個勢力,其大頭領十分神秘,甚至連名字都打聽不到,而這二頭領正是嘯月。不過可以知道的是,兩個頭領的修爲都在化精期大成的水準,對於這名神秘的大頭領和這次明顯沒有來齊的這支勢力的修士,如果輕易的將這二頭領給殺了,以後的麻煩,恐怕不會斷。
“哦嗚……”
就在看着嘯月適應這樣的痛楚的時候,嘯月突然之間仰頭長嘯了起來,這聲音聽起來頗爲的淒厲,卻是也頗爲的接近一種動物——狼。在嘯月的身上開始有狂暴的能量涌動起來,嘯月的被周輝握得粉碎的骨頭也飛速的癒合了起來,嘯月的身上的毛髮和牙齒開始瘋長,這一刻,再加上嘯月身上的黑色的護甲,和狼是多麼的像,唯一不同的是,狼是銀色的毛髮,而這異變的狼人是灰色的毛髮。
突然之間周輝的臉色一變,一樣的護甲,一樣的可以變化成爲狼人,而似乎也只有幹這個才能積累很多的殺戮,莫非這狼和嘯月是兄弟不成?而狼則跑過來當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