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周輝看在眼裡,對於這兩位少主的實力又不由得在心中高看了幾分。雖然說並不知道是誰出的手,想必兄弟兩人之間的修爲就算是有差距,也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差距的吧,而自己原本還對於這兄弟兩人的實力有那麼一點低估的。在心中震撼的同時,周輝的心中也難免有那麼一絲的失落,難得遇到如此維護截教之人,現在就這樣死了麼?
另外兩名灰袍修士看到那名灰袍修士倒下,也頓時發了狂,一時之間,將他們自身的所有的潛力都逼了出來,實力在短時間之內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在那兩名灰袍修士發狂之後,那車中散發出來的極其恐怖的氣息原本是打算退回去的,可是又在這一瞬間頓了那麼一下,微微的波動過後,這兩名灰袍修士也是就這樣倒了下去,同樣的在額頭上有着幾乎難以發現的傷口,三名灰袍修士都死了之後,車中的恐怖氣息這才退回。
“屬下人等無能,卻是勞煩兩位少主親自出手了。”
看到事情已了,那十數人的護衛卻是嘩啦一聲在地上跪倒一片,向元羽和元旭兩人請罪。這倒顯出了周輝的尷尬了,以周輝的骨子深處的高傲和周輝的那些記憶,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向這兩人下跪請罪的,只是現在所有人都跪下了,唯有這周輝和韓月兩人站着,非但顯得十分的突出,所有護衛的眼睛也都齊刷刷的看向了兩人,眼神當中都有一股怒火在燃燒,守護少主不周在周輝兩人加入了他們之後也是他們兩人的職責了,現在竟然還不知道下跪請罪?
“無礙,對方實力過於的強大,你們不是對手……韓起和韓月兩人,原本就不是我商號所能束縛之人,你們還是不要再責怪他們兩人。你們,且先都起來吧。”
元羽淡淡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只是同樣也不難聽出,在元羽的言語中雖然沒有怪罪周輝和韓月兩人的意思,但是在從那種說話的語氣當中,還是能夠聽到幾分的埋怨的。
“是,少主!”
聽從少主的命令,這十數人的護衛也都從地上爬了起來,恭敬的立在那裡,雖然眼中的怒火有所壓制,但是依然心中有氣,少主的語氣中的埋怨他們也是同樣可以聽出來的。不過他們既然能夠修煉到現在這等的修爲,也都不是笨人,他們立馬就想明白了只怕是這周輝和韓月可能有什麼不簡單的地方是少主甚至元子商號所顧忌的,所以就算是在以後,沒有得到少主的首肯的情況下,他們也都將不會輕易的將他們的不滿對着二人表現出來了。
“我們,這便啓程吧。”
元羽又吩咐道,四隻虎妖也不待誰驅使,便自行起身拉着車狂奔了起來,一行人也都不再說什麼,緊緊的跟在了車子的後面。雖然說這些護衛經過了剛纔的一場激戰已經將好不容易恢復過來的法力又都消耗的差不多了,可是在元羽卻吩咐在這個時候重新啓程,是因爲剛纔的戰鬥,實力差不多能夠感應得到的估計都已經知道了這場戰鬥的過程和結果了,在這種狀況下,想必是再也不會有人膽敢阻攔他們了吧。在那車子當中,可是隱匿着恐怖的高手的!
周輝和韓月兩人跟在車子的後面,心情依然都有些沉重,其中既有那三名灰袍修士身死的原因,還有另外的原因便是來自於他們的心中的不安。從進入無慾城元子商號開始,他們的心頭其實便一直在縈繞着一種淡淡的不安,而又在剛纔的一戰之後,那些護衛們似乎是將對自己的所有的不滿都收斂了起來,他們心中的不安變得更甚。這元子商號,到底要做什麼,做與他們有關的什麼?
那三名灰袍修士死去之後,卻是再也沒有人理會,去處理這三人的屍體。過了許久,等到車子徹底的走遠了之後,這三人的屍體卻是開始發生了蠕動,變化。他們的身體開始迅速的膨脹開來,而身上的灰色長袍很快被撐的變成了碎片,三人身上的皮膚也在變化着,竟然全部都變成了一種幽幽的綠色,甚至有鱗片從他們的皮膚身上長了出來,同樣也是這種幽幽的綠色。須臾之間,這三名修士就變成了三隻巨大的蟒蛇。
這蟒蛇的腦袋是耷拉着的,生機盡去,而且因爲身形變得巨大的原因,那原本很難觀察得到的傷口也容易看出來了很多,卻是十分細小的孔洞,那不知道是兩位少主當中的哪一位的攻擊甚至都沒有在這孔洞中留下絲毫的逸散的法力。很顯然,這個攻擊是抱朴修爲境界的修士的樸的離體攻擊造成的,而沒有絲毫的逸散的法力,則說明已經快達大成之境了。如果說再進一步,可就是遨遊之境了,在修道界中,除了那些字封神一役之後便已經隱匿起來不知所蹤的各教的二三代弟子之外,還從來沒有聽說過在修道界什麼時候出過遨遊之境的修士!可見這兄弟兩人的實力的恐怖!
這三隻蛇的胸口全部都團着一團巨大的肉,這三隻蛇的渾身一震劇烈的戰慄,而胸口各自團着的巨大的肉卻是更加劇烈的蠕動了起來。猛然之間,似乎是掙脫了什麼束縛一般,那各自的團在胸口的肉變成了三隻高昂着的眼中兇光畢露的蛇頭!只是這兇光畢露的眼睛當中,多少是有些疲憊的,甚至在另外一邊耷拉着的生機盡去的腦袋也顯得相當的不協調。
這三名灰袍修士竟然是劫道的修妖者!雖然說修妖者大部分都是有女媧娘娘掌管的,可是在其他的各教也同樣有修妖者的出現,所以說在截教當中出現修妖者也是相當正常的事情。而看這三隻蛇的樣子,想必本體便是雙頭蛇了。
“少了一個頭,我們便少了一條命,好在我們還是活下來了,也不知道那元子商號的車中,所待的是什麼人物,竟然有着如此恐怖的修爲,我們竟然都不曾知道!”
“元子商號作爲連三清門這樣的修道界第一大門派都忌憚的商號,其中有什麼了不得的高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這些了不得的高手平時必然是很少出手,就算是不是秘密,想必也很少有人知道,我們不知道,也純屬正常,只是我們今天倒黴,碰上了。不過我看那些護衛其中的那個小子倒是對截道的領悟十分的精純,只是可惜了,做了元子商號的狗!”
在這樣說的時候,那隻蛇的眼中都閃爍着一股恨意。
“我覺得那個小子應該不是我們所想的那麼的簡單,似乎身上有着什麼極爲特殊的秘密一樣。不過我們倒也不用多想,想必以後若是有什麼機緣,我們必然會知道的。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修煉恢復實力。我們這一條命沒了,連帶着實力都受到了很大的損傷,雖然這一條命是再也修煉不回來了,但是我們的修爲還是可以在鞏固回來的,在這樣的環境生存,還是實力強一分,便有一分的保障。”
其中一條蛇也終於發話了,其餘兩條蛇紛紛贊同,扭動着它們的巨大的身軀,十分迅速的便已經消失掉了。
商號的少主,連同周輝在內的十數人的護衛,一路狂奔了一夜的時間,終於到了截教和闡教交界的地方。進入闡教的地盤不遠,立馬就有一個城池聳立在那裡,而且剛好有一個城門口是向着這邊開的,在城門口竟然是有着護衛嚴格的守衛的,而城門口的護衛的實力的卻是化精初期的修爲。
這便是闡教和截教的差距麼?周虎都有些苦澀。截教是將離這交界處最近的城池都建在了周輝一行人的三天三夜的形成之外,這樣做完全是爲了保證截教的城池的安全,反而是那些散修,一些尋求戰鬥的戰鬥狂一般的戰鬥的散修還都有可能住在這裡。一方面有些散修也是的的確確的有着維護截教的地盤的心思,另外的心思就是戰鬥!在這裡可以很輕易的經歷很多場的戰鬥,但是卻都是生死間的戰鬥。而闡教則是截然不同,爲了讓截教的修士能夠安全的在截教的地盤上修煉和生活,卻是將城池建在了離交界處最近的地方,而且還有護衛極其嚴格的把守。
說起這在城門口的護衛來,無慾城城門口的護衛是清一色的煉氣初期的水平。雖然說這無慾城是受控於人教的實勢力,可是這些護衛卻也是從本地選拔上來的,而且無慾城的護衛的水平也代表了截教的整體的水平。而這裡的護衛卻已經是化精初期的修士了,化精初期的修士,原本已經勉強算得上是修道界的精英了,卻在這裡當看守城門的侍衛。或許作爲交界處的城池的護衛,比之於整體水平要更加的高一點,但是就算是整體水平,截教的護衛依然是比不上這人教的護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