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餘人,個個都是原始境界的強者,所撐起的防禦光幕,自然非常堅韌。
只是,在迎上姜南以引天神陣祭出的殺光時,卻是顯得極爲脆弱。
嗤嗤嗤的,一道道的脆響聲隨着傳出,但凡迎上引天殺陣殺光的神力光幕,沒有一個能保存下來。
全部在第一時間崩碎。
且,這還不算完,防禦光幕被擊潰後,引天殺陣的殺氣並沒有完,持續性的再次落下。
“噗!”
“噗!”
“噗!”
這其中,修爲處在原始後期和原始巔峰級別的強者,還算勉強承受下來了餘力,但其它的,原始後期之下的人,卻是個個再次遭創,胸口皆被貫穿出一個血洞,軀體之上浮現出密密麻麻的裂縫。
這個時候,這些人宛若是脆弱的陶瓷一般,隨時可能崩碎。
不過,畢竟是原始境界的強者,雖然傷的不輕,但這些人卻終究還是承受了下來,軀體上的裂縫以一個非常快的速度修復,沒過多久便就恢復如初,宛若不曾遭創。
二十多人重新站穩身體,看着姜南,個個眼中都流出恐懼。
他們可個個都是原始境界的強者啊,如今在一個純心境初期的修士面前,竟然是這般的脆弱。
且,之前不多久,第一次帶回消息的三人,稱姜南僅僅只是才洞玄境界而已,可這纔多久?姜南卻已經達到了玄通境層次!
這等修爲的提升速度也太快了啊!
怎麼會這麼快?!
這個時候站起身來,二十餘人站在一起,看着姜南,個個眼中都浮現出了忌憚。
濃濃的忌憚。
甚至於,帶着恐懼。
因爲,之前的防禦光幕,他們所有人都動用全力了,可是,卻依舊擋不住姜南。
甚至於,姜南自始至終都坐在那裡,都不曾起身。
這就彷彿,他們在姜南面前,宛若是螞蟻一般。
何其的弱小?
“你……你想怎麼樣?!”
其中一人咬牙。
姜南看向這人,掃視過二十餘人:“我想怎麼樣?這話,不應該我來問你們?”“我本無意與你們爲敵,甚至一開始,我就想將萬毒鼎交出去,並不想要,只是,捨棄它,只有死才行,我能如何?早就將這些消息告知給你們了,是你們一次次的追殺我,現在,你們問我想怎麼樣?”
他說道。
二十餘人一怔,臉色都是不好看。
頓了頓,爲首的中年人開口,沉聲道:“好,我等知道錯了!自此之後,我等絕不再打你的主意!”這人說道:“此事,便就這般揭過吧!”
姜南聞言微愣,而後不由得笑了。
笑的有些揶揄。
“你笑什麼?”
爲首的中年人沉着臉道。
“我笑什麼,你心裡沒點逼數?你以爲,對我,你們是想暗殺就暗殺,暗殺不過,要被我殺了,這事就揭過?我是你們的爹?還是你們的爺爺?得這般寵着你們?”
姜南道。
他聲音很平靜,但是,其中的諷刺味道,卻是無比濃烈。
這個地方,爲首的中年人,臉色頓時間變得無比的鐵青。
同時,其它人,臉頰也個個都漲紅。
所有人,都是死死攥住了雙手。
“你欺人太甚!”
其中一個原始境初期的強者寒聲道。
姜南偏頭,目光落在這人身上。
也沒有什麼動作,意念微動,引天殺陣沸騰,無匹的殺光第一時間壓落而下。
“啊!”
伴隨着一道淒厲絕望的慘叫聲,這個原始境初期的強者直接被劈的形神俱滅。
“欺人太甚?我不過只是針對你們的暗殺,適當性的反制一下,這在你們的理解中,叫欺人太甚?”姜南淡淡道:“你們莫不是以爲,這世界必須得圍繞着你們羅剎神教這羣垃圾轉?”
羅剎神教剩下這二十幾人,個個臉色極爲難看。
有人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
這天一真界,何曾有人這般諷刺過他們羅剎神教?
在曾經那些個年代,就連大能都不曾說過這等話!
“小輩,你不要太張狂了!”
爲首的中年人寒聲道。“張狂?我說幾句實話,就叫張狂?還是說,你們這些垃圾,喜歡聽好聽的話?”姜南看着這些人:“不好意思,對待垃圾,我實在講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你這是玩火!是逼我們與你同歸於盡魚死網破!”
這人的雙眼,開始充滿了暴戾的情緒。
“同歸於盡?魚死網破?”姜南諷刺:“老實說,你們在我眼中,現在就和路邊的二十幾只螞蟻一樣,你覺得,你們這些螞蟻,有資格和我同歸於盡?有資格和我魚死網破?你們配?”
“可惡!”
“太囂張了!壇主,我們結陣,一起上!殺了他!”
這個地方,一衆羅剎神教強者叫囂。
姜南的話實在太刺耳了,使得這些羅剎神教強者,個個都變得面目猙獰起來。
爲首的中年寒聲道:“結陣,殺!”
他一聲高喝,直接和其它人開始凝結合擊大陣。
合擊大陣,但凡是修爲強大一些的修士,都會。
他們二十幾個原始境強者凝聚合擊大陣,對上一般的明道初期強者,或許都能夠抗衡一番。
姜南嗤笑,意念微動,引天殺陣沸騰。
“鏗!”
殺光如劍,鏗鏘而鳴。
大片的劍光宛若逆流的瀑布一般墜落,將這二十餘人全部籠罩,直接打破這些人結陣的趨勢。
這樣的劍光,太凌厲了,每一道都夾雜着天書氣息。
每一道劍光,都似乎可以將一切都給劈碎。
“噗!”
“噗!”
“噗!”
血水一道道的迸濺,在這等攻擊之下,二十多個原始境強者,直接折損了大半。
當劍光之後,還活着的,只有七個原始境強者。
兩個原始境後期,四個原始境巔峰,一個無限逼近明道境界。
只是,七人雖然活了下來,但卻都遭受了難以想象的重創,個個軀體變得破敗不堪。
和等破敗,可並不是簡單的肉身遭創,這是連同神魂都受到了極重的損傷。
以致於,在短時間裡,七人的肉身變得極爲難以修復,傷口遲遲難以癒合。